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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七十二章 神奇的一幕

漢王面上泛起溫柔笑意,將手伸向女子,女子亦笑的婉轉,將柔弱無骨的手放到漢王掌心,隨著漢王的力道坐到漢王身邊,身處王位之上,然而神色肆意,姿態宛然。

“殿下說本宮乃是後宮婦人,不得干政,那殿下何以日日早朝,手握兵權?不過是陛下的一道旨意罷了,陛下能讓殿下出席早朝,自然也能讓本宮說幾句公道話,這漢國都是陛下的,陛下有什麼不能的?”女子柔柔的靠在漢王身旁,嬌柔的聲音婉轉動聽,如環佩交擊。

“棠妃娘娘還望慎言。”羽菲抬起頭,上身挺直如同松柏,而王座之上伴在君側的嫵媚女子,容顏傾城,不是吳青,又是誰?

這是很神奇的一幕,吳青不知多少次幻想過這樣一幕,自己高高在上,羽菲在她腳下跪拜,以絕對臣服的姿態向她匍匐。

羽菲此刻挺直的脊柱就如同當年她跪在燕王書房外一般,膝蓋彎折,然而傲骨猶在。

吳青垂下眸光看著自己削蔥般的之間,美目之間滿是嘲諷。

這不是她想的樣子。

羽菲跪在殿前,是忠言逆耳的諫臣。

她高坐君王側,是妖言惑眾的奸妄。

她想要的,是能伸手摘星辰的百尺高樓!

“慎言?本宮說錯什麼了?殿下想說您的才能出眾才可獲此殊榮?殿下不會忘記,本宮的父親也曾是朝堂重臣,論起四書五經,治國良策,本宮不輸於朝堂上的任何一位大臣,當然,與殿下是無法相比的,殿下出狐宮,文韜武略,試問天下英豪,幾人能出其右?”百尺高樓平地起,哪怕以卑鄙為基,亦無妨。

“娘娘,國策在於利民,佐君在於人心,須知,忠言逆耳,利於行。”羽菲目光直視吳青,雖然跪著,卻威嚴如同立於泰山之頂。

“忠言逆耳,利於行。”吳青嘲諷的看著羽菲,輕笑一聲,“古聖之言,本宮自然無力反駁,只是忠言固然逆耳,逆耳,卻未必忠言。”

“娘娘伶牙俐齒,臣佩服。”羽菲面無表情的看著吳青,嘶啞的聲音攜著隱隱的怒火,隱而未發,“卻不知娘娘以為,何為忠言。”

“利君利民,自然便是忠言。”吳青柔弱無骨的靠在漢王身上,看著羽菲,“殿下,狐宮弟子代代為臣,也只能為臣,臣從君令,便是忠臣。”

“卻不知娘娘以為,汲黯寇準之輩,當以何論。”羽菲道。

宗伯胡採保持身體的姿勢不變,抬起手顫巍巍的擦了擦額頭的汗,便恢復了之前的姿勢小心翼翼的跪著,汲黯寇準,那都是死諫之輩,今日可不要血濺朝堂吶。

司馬張熊手指微曲,撓了撓指下冰冷光滑的地面,額頭上的冷汗無聲的滴落在地面,妖妃上朝,羽菲若真給逼死了,楚官恐怕又有變動。

“好了,”漢王縱然日漸昏庸,卻還不至於連這兩位名臣都不知道,對於羽菲竟然如此強硬很是不解,但也不能看著滿朝文武就這麼跪著,於是袖袍一揮,道,“都起來,跪在地上裝死給誰看呢。”

“謝陛下。”於是眾位跪的膝蓋發麻,腳趾痠痛的大臣叩首謝恩,扶著膝蓋搖搖晃晃的站了起來。

羽菲卻依然跪在那裡,不動不搖。

“武威,你也起來。”漢王真的是被羽菲氣到沒脾氣,又不能真的殺了她,於是揮揮手,無奈的說到。

“東巡一事未有定論,臣不敢起。”羽菲道。

“殿下,大王視察自己的百姓,巡遊自己的土地,你為何再三阻攔?若當真是因為因為花費龐大,那邊低調而行便是。”吳青悠然道。

“那怎麼行,”漢王皺起眉頭,不滿說道,“此去路途遙遙,怎能不坐舒適的馬車吃合口的菜?若是將愛妃餓瘦了,這麼成?”

“大王,國策重檢,還是不要鋪張為好。”吳青回過頭看漢王,笑的柔美。

“如此,便聽愛妃的吧。”漢王猶豫了再三,才不甚甘願的點點頭。

“臣可以讓冬官連夜趕製,為陛下和娘娘造一輛輕便寬敞的馬車,供大王東巡。”司空連忙上前一步,拱手說到。

“恩,主要是裡面一定要柔軟舒適,愛妃不能受顛簸。”漢王點點頭,勉為其難的說到。

接下來,羽菲一個人揹負雙手站在殿前,而身後的朝臣已經在商議如何安排漢王東巡一事,獻計獻策,彷彿剛剛同她一併反對漢王出宮的,是一群猴子一般。

羽菲一言不發的站在那裡,便如同一顆不老不死的樹,華蓋漫天,任身旁如何喧鬧,都緘口不言。

早朝退朝,漢王攔著吳青春風滿面的離去,羽菲將揹負的雙手轉到身前攏在袖中,轉身往外走去。

太師李知遠走慢了幾步,與羽菲並肩而行,微微躬了躬身子,道,“殿下。”

“恩。”羽菲從鼻子裡哼出一個音節,卻沒有傲慢,亦不見輕浮,彷彿她就該這麼個樣子,自然之極。

“殿下也不要太在意早朝之事了,大王近年來寵棠妃寵的厲害,前幾日還封了一個如意手,賞了不知道多少金銀珍寶,今日棠妃上早朝,也在情理之中。”李知遠搖搖頭,嘆息說道。

“本宮與棠妃也算是舊識,她非是禍水之流,今日當屬巧合,大人不必多慮。”羽菲淡淡道。

“殿下須知,士別三日,當刮目相待,如今的棠妃,可不是昔日的歸德貴女,況且,以棠妃的手段,即便不干涉朝堂,就沒有辦法禍國殃民了麼?只看大王對她寵愛的程度,便可見其手腕。”李知遠別有深意的看了羽菲一眼。

“社稷朝綱,乃文治之功,守城戍邊,乃武功之勞,為臣者便要為君分憂,若果然有一天社稷動盪城池失守,便該反思自身為何不能恪盡職守,而不是將江山國祚推到一個弱女子身上,文不能死諫,武不能死戰,那還有什麼臉面受朝廷奉養。”羽菲面無表情的說到。

“殿下心性,果然不是我輩之人可以攀比。”李知遠搖搖頭,拱起手道聲告辭,便轉身離開了,羽菲微微頷首,便自己往宮門的方向走,出了宮門便見到出藍牽著馬在等她,便走了過去。

“先生面色不甚好。”出藍一邊將韁繩遞給羽菲,一面憂心問道,“可是有不舒服的地方?”

“沒有,”羽菲淡淡道,“去白府。”

“是。”出藍頷首,心知必是早朝時發生了什麼大事,需得同白渚商量才能解決,否則羽菲斷不會這種時候去打擾白渚。

白府中一片縞素,全無添了長子的喜氣,羽菲也不同門房問話,便自己攏了袖子往府中闖。

門房自然是認得羽菲的,便也沒有多加阻攔,出藍又跟在羽菲身後打了賞,他便更加不管了。

羽菲沒有來過白府幾次,但她記路的能力一向很好,幾個轉繞,便在一方亭子中尋到了白渚的身影,於是走了過去。

“師兄打算何時殉情去找柳夫人?”羽菲一邊走向白渚,一邊聲含冰霜的高聲問道。

“陛下要東巡,棠妃上了早朝,本宮以辭官相諫,然則無用。”羽菲轉過身,看著院中的白雪,冷冷道。

“你啊,就是太過剛直,不知變通。”白渚搖搖頭,無奈說道。

“自然是比不上師兄巧言令色的,不若師兄即刻進宮,勸諫大王,如何?”羽菲頭也不回的說到。

“你若能學會委婉些許,便不是今日這般情況了。”白渚很是無奈,“陛下心意已決,便叫他去就是了,大王在不在咸陽,朝堂中事都是你我而人處理,有什麼差別。”

“師兄這話說的真是輕巧,陛下身份何等尊貴,若是東巡途中出了差錯,誰擔得起這個責任?”羽菲轉頭看向白渚。

“先生。”白渚沒有回話,倒是出藍走了過來,停在羽菲身前,恭敬地奉上一枚信封,“西境來信,火漆封羽。”

羽菲眸光掃過去,硃紅的火漆封著一枚墨色的羽毛,代表加急信件,於是羽菲伸手接過,當即拆開,垂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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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渚看著羽菲將信封墊在信紙下面,看信的時候出了睫毛微動,連嘴角的弧度都沒有變化,實在是不知兇吉,索性也不去猜測。

“齊王病逝,二子奪嫡,重明王子上位。”羽菲將信遞給白渚,簡要說了心中內容。

白渚匆匆掃一眼,便重新將信紙疊好,塞進信封,一面道,“你要去?”

“此乃戰機,轉瞬即逝,若是待到重明王子穩定朝堂,便沒那麼好打了。”羽菲道。

“既然如此,你便去吧。”白渚點點頭。

“本宮自然是要去的。”羽菲攏著雙手,眸光直視白渚,“可若是本宮去了西境,大王東巡,誰在旁侍候?朝中監國,又要誰來?”

“本官不才,卻也在這太傅的位置上坐了四年之久,總領六官,自然是要留在咸陽監國的,至於侍奉大王東巡,太保大人最近不是很得大王歡心麼,隨侍也是極好的。”白渚垂首看著手中的摺扇,說到。

“你明知道,只要你留在咸陽一日,本宮便不會讓大公子離開。”羽菲重新轉過頭說到。

“如此,便只剩下一個人選了。”白渚展開摺扇,無奈說道。

“可以,文治武功,此人都令人放心。”羽菲點頭說到。

“你卻不擔心他在陛下面前邀寵,奪了你的權。”白渚輕笑。

“張懷瑾不是本宮的人,亦不是你的人。”羽菲道,轉身離去。

放眼漢國朝堂,咸陽貴人,能讓兩人放心侍奉漢王出巡的,竟只有一個張懷瑾,天下兵馬副總司,少年入仕戰功累累,更關鍵的是,他只忠於漢王。

羽菲去了白府便徑直尋了白渚,說過了話抬腳便走,倒是沒耽誤什麼時間,只是委實不客氣的很。

羽菲在白府門口翻身上馬,揚鞭便往自己的公主府趕去,轉了一個彎看不到白府後,羽菲才低聲問出藍,“誰來了?”

之前那封信自然是沒有問題的,封的羽毛也沒有問題,有問題的,是封漆的紋章。

連雲卷浪紋,天底下只有胡三娘一個人在用。

“醫聖謝元,已經在府上了。”出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