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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八十七章 足夠聰明

後來早上張豐喚他上早朝時,他竟然發現身邊還睡著一個嬌柔女子,他看也沒看就離開了。再後來張豐回稟時,說是皇帝的玉帶落在了莊妃的寢宮,莊妃親自在門口站了兩個時辰,楚豪才讓她進來。

他只是隨意地瞥了她一眼,確實不錯,她唇角含笑時的模樣,很像羽菲,難道那夜他意亂情迷,竟然誤上了那個女人的床……

劉易跪在地上半天不敢亂動一下,他抬頭看了看張豐,見張豐也是面露難色,過了半天,他才鼓起勇氣,試探性地問了句:“皇上……有什麼不妥嗎?”

面前的人卻沒有半點的反應。

他只以為楚豪沒有聽見,清咳了一聲,他剛張口,還未說話,就見楚豪重重地嘆了口氣,他揚手一揮,劉易馬上低垂下頭,靜靜等著他發話。

楚豪走到他面前,彎腰在他耳邊說了句什麼,聲音很輕,讓人聽得不是很真切,張豐只是低垂著頭,並不願去細聽。

倒是沒過一會兒,就見劉易已經嚇得渾身打顫,跪伏在地上半天才結結巴巴說了句:“皇上……微臣不敢亂說啊……”

說著,他已經是老淚縱橫,本來想著再過兩年就該告老還鄉了,只是沒想到皇帝會突然讓他做這樣的事,一時間情難自抑,跪伏於地,生生地不敢抬起頭來。

楚豪臉色驟變,他淡漠地走到御座上坐下,緊盯著跪在地上的劉易,他的目光中帶著七分的煩躁和不耐:“別跟朕說,你不能做到。”

“不是這樣的,皇上。”劉易胡亂地抹了把臉上的淚水,他抬起頭來,深深吸氣,剛要開口,轉頭看到正站在旁邊的張豐,他遲疑了下,又垂下頭去。

“不必避諱,儘管說就是。”楚豪淡然地瞟了眼旁邊侍立的張豐,劍眉一挑,緊盯著跪在地上的劉易。

“只要將冰香丸碾碎放入食物之中,無色無味,一般人絕對看不出來……”劉易蹙眉,他雙手攏在袖管之中,手心裡直冒汗,頓了下,他吸氣,再吸氣,鼓起勇氣說道:“其實裡面含有大量麝香。”

張豐聽完最後一句話,猝然抬頭,他驚詫地望著端坐在御座上神情淡漠的皇帝,麝香?宮中但凡後宮嬪妃懷上子嗣,哪個不是擔心有麝香靠近,如今卻是皇帝自己要加害莊妃腹中的胎兒……實在讓人驚疑!

“那就用冰香丸!”楚豪手指隨意地撫弄著自己袖口金絲繡成的龍紋,淡然一笑,他瞟了眼張豐,語出平靜:“明日到靜蘭宮探望莊妃時,順便給她捎帶些糕點,就說是朕特意賞賜的,讓她靜心養胎。”

張豐緊蹙著眉心,末了,只恭敬地說了句:“奴才遵命。”

楚豪剛想讓人都退下,誰料跪在地上的劉易突然說了句:“皇上,微臣有一事……不知當不當說。”

其實他之前就一直有疑問,但是從沒有和皇帝這樣近距離說話的機會,而且後宮的事,他本來不想多管,如今突然想起,說不定皇帝會很感興趣。

“只管說來。”楚豪端起茶盞來細品了一口,他凝神望著跪在地上的劉易,見他神情有些猶豫,他清咳了聲,劉易才恍然回過神來,垂首輕聲說道:“臣近日到莊妃宮中請脈時,無意中發現她的窗前一直放著一盆芍藥花,本來這種花並不讓人覺得奇怪,只是娘娘宮中隱約還有荷葉馨的味道,此香平日點燃並無大礙,甚至塗抹身上也無事,而且是稀有香類,微臣十年前有幸見過一次,後來再無緣得見,但是……”

“什麼?”楚豪眉心突突直跳,他按捺住心裡的的狂跳,淡然問道。

劉易抬眸看了他一眼,蹙眉說道:“若是夜晚焚此香,再和芍藥放在一起,就會讓人情/欲大增,甚至產生幻覺,臣實在想不明白……莊妃娘娘從何處得來此香,又怎會恰好和芍藥放在一起。”

“奴才聽莊妃身邊的嬤嬤提過,說是莊妃自幼就喜芍藥……”張豐順口插了句,轉瞬又覺得不對勁兒,轉頭看了眼正眉心緊蹙的楚豪,他慌忙垂下頭去。

“此事別讓任何人知道,不然後果你應該知道的。”楚豪緊緊盯著劉易,淡漠的提醒了句。

劉易見狀,忙跪伏在地上稱“是”,楚豪手指輕輕揉著太陽穴,他半是乏累半是不耐地說了句:“天色不早,你也早些回去吧。”

“是,微臣告退。”劉易再拜一次,張豐走到他身邊將他扶起,劉易不敢再多留片刻,忙恭敬地退了出去。

張豐走到楚豪的身邊,狐疑地問了句:“皇上難道是想,莊妃娘娘她……”

“朕平生最看不慣的人,你應該知道,更應該知道她們的下場!”楚豪狠戾地轉頭看著張豐,低吼了聲。

張豐嚇了一跳,忙低下頭去,“奴才明白。”

“娘娘,出事了,大事不好了。”本來好不容易得了空閒,獨自一人坐在假山旁吃著糕點發呆,怎麼也沒想到鶯兒剛巧不巧就來擾了她的清閒。

羽菲狐疑地轉頭看向她,見她氣喘吁吁,忙問了句:“發生什麼事了,好好說,瞧你著急的。”

其實她這些天一直都心情不太好,可能是和莊妃懷胎也有些關係,畢竟楚豪和她之間……如今也有扯不清的關係。

鶯兒閉了下眼睛,喝了杯茶水定了下心神,還沒將茶盞放下,就忙說了句:“靜蘭宮的主子……小產了!”

羽菲聞聲一震,她花容失色,背脊僵硬地坐直了身子,忙又問道:“什麼時候的事,皇上知道了嗎?”

旁邊侍奉的侍女也是嚇得不輕,畢竟如今後宮只要懷了子嗣就頻繁出事,這不得不讓人有些驚恐。

鶯兒唇色嚇得慘白,她望著面前絕美的女子,見她臉上滿是擔憂之色,重重點下頭,鶯兒忙說道:“娘娘您放心,皇上已經過去了,不過太醫說的很清楚,不讓皇上進去,所以只是在外殿等著。”

“小產……”羽菲臉色黯沉,她秀眉緊蹙,垂下羽睫反覆地咀嚼著這兩個字,越想心中越是難過。她是見過那個女子的,雖然過分的小心謹慎了些,但畢竟人還是極好的,況且她才只有十五歲,那麼小的年紀!

“啪”地一聲,她將手邊的書甩在桌上,徑直站起身,轉身就朝著宮門走去。

“娘娘這是要到哪裡去?”鶯兒忙驚叫了聲,抬腳就緊跟在她的身後,“現在宮中很不太平,娘娘還是不要出去的好。”

羽菲猝然停下腳步,她側目瞥了鶯兒一眼,一汪秋水明眸慢慢浮起一層綿薄的霧氣:“皇上不能進,本宮卻可以。”

鶯兒身子微震,她恍惚間竟然失神了,以為是自己聽錯了,待反應過來時,已經看到羽菲走出了十來步遠。

偌大的外殿裡,此時靜得能聽到人的呼吸聲。宮娥們垂首侍立著,不敢有半點的響動。

房門還是敞開著,抬頭望去,殿外此刻和裡面竟彷彿不是一個世界。太監宮女忙不迭地端著水和藥來回奔跑著,甚至還能聽到女子慘烈的哭叫聲。

楚豪面容冷冽地坐在窗前的鎏金寶相椅上,旁邊的案几上放著一盞剛沏好的香茶,茶蓋放在茶盞的旁邊,側目望去,茶香嫋嫋。

正要端起茶盞來喝一口茶水,門外張豐急匆匆地跑了進來,連行禮都給忘記了,壓低了聲音,忙焦急地說道:“皇上,皇貴妃執意要進產房,奴才實在……沒了主意!”

“什麼?”楚豪手指一顫,沒注意手邊的茶盞,“砰”地一聲,茶蓋直接被碰著摔在地上,他驚詫地轉頭看了眼張豐,確定他所聽到的沒錯時,他拂一側身,抬腳就朝著門外走去。

張豐緊跟在他的身後,忙給宮女使了眼色,去收拾地上摔碎的茶蓋,卻發現桌子上的茶盞也咣噹地歪了,滾燙的茶水也在往桌上流著。

轉頭的瞬間,他猛然瞥見楚豪右手背上紅了一片,上面的水滯也未流幹,他皺緊了眉頭,卻不敢多說一句話。

方才皇上來到靜蘭宮後,只是召了太醫來問了下莊妃的情況,就一直在這裡靜靜等著,再沒有問過其他。如今皇貴妃剛來,皇上竟然這樣緊張,若非親眼所見,其他人根本就無法想象。

“娘娘,求您不要為難老臣,這裡真的不適合您待著,請您移步正殿!”羽菲站在門外,卻生生地被個老太醫把在了門口不讓進去。那太醫發須全白,卻跪在地上拼命地磕頭。

羽菲伸手欲將他扶起,但那老者始終搖頭,絲毫不願讓步。

“太醫,本宮只是想進去看看,不靠近床邊,可以嗎?”實在沒有辦法了,她彎下腰擠出一抹笑容,歪著頭看著太醫:“我只是看一下下,就一下下,好嗎?”

“娘娘……”老太醫抬頭看著她,老淚縱橫,抽泣著不知該如何是好。

羽菲本來是想著楚豪不在身邊的話,進去探視應該會容易些,只是沒想到會遇到這樣的事。

她無奈地嘆了聲,剛想轉身,身後就傳來一個急切的聲音:“瞧你,不老實待在自己的寢宮,跑到這裡做什麼,小心自己的身子。”

轉過身來,她衝著面前溫柔的男人眨巴下眼睛,偷偷伸手指了下還跪在地上的太醫,她雙手合在唇邊,對著面前的人輕聲說了句:“他不讓我進去……”

楚豪攬腰將她摟在懷裡,輕輕一笑,側首瞥了跪在地上的劉易一眼:“起來吧,若是一直這樣跪著,皇貴妃真是承受不起了。”

劉易胡亂地抹了把眼淚,剛要站起,旁邊的宮娥忙過來攙扶,他深深吸了口氣,說道:“老臣不敢,老臣不敢。”

“莊妃現在如何了?”楚豪將羽菲拉到他的身側,轉而看著垂首抹淚的劉易,疑惑的問了句。

劉易微微抬頭,為難的看了眼旁邊站著的羽菲,”這個……”

“太醫。”羽菲面露焦急之色,但此時也只能笑一笑,她手指緊握在身側,身子微微前傾:“您不必有所顧慮,但說無妨。”

轉眸望了眼楚豪,見他點了下頭,劉易才吞吞吐吐的說了道:“莊妃娘娘情況不算太糟,之後調養些時日就會好起來,只是身子不如以前了。”

“那孩子呢?”不等楚豪開口,羽菲緊抿了唇,慌忙問道。

“孩子……”劉易皺眉,頓了下,他咽了口唾沫,低頭輕聲說了句:“恕老臣無能,只能保住莊妃娘娘。”

“咣噹”一聲脆響,卻是門裡傳出來的聲音,緊接著就聽到房間裡傳來幾個宮娥的驚呼聲:“孫嬤嬤,嬤嬤,您怎麼了,快醒醒……”

劉易愕然地轉頭瞅了眼,隨即轉過身來,仍舊垂著頭。羽菲心中已經知道個大概,只是暫時還沒緩過神來,她緊咬著唇,微垂著的羽睫瞬間濡溼了一片,她抬頭隔著迷霧般望著楚豪:“皇上……怎麼就沒了呢,前幾天她還到漪瀾殿來,那時候孩子還好好的……”

楚豪將她攬在懷裡,他朝著劉易揮了揮手,劉易慌忙躬身退了幾步,轉身推開了內殿的門走了進去。

羽菲抽泣著被楚豪給送到正殿裡,宮娥忙端來蓮子羹來,楚豪拿了金勺剛貼近她唇邊,卻見她羽睫微微一顫,淚水倏然滑落至她的唇角,“她只有十五歲,為什麼會這樣啊……”

她哭得淒涼,楚豪忙揮手讓身邊的宮人都退下,鶯兒瞧著她哭成這樣,心裡也實在不忍,終是再看了一眼,也跟著其他人躬身退了出去。

楚豪將她摟在懷裡,扶著她半躺半坐在軟榻上,她側臉躺在他的膝上,“孩子應該也成形了,真的太可憐了……”

楚豪輕輕撫摸著她的頭,另只手為她擦拭著臉上的淚水,他抬頭望了下屋頂,像是在輕聲喃喃:“若是我們兩個的孩子,朕一定會全力保全……可惜他不是……”

羽菲抬頭望著他,見他眼中盈然浮起一抹霧氣,她悚然一驚,忙坐直了身子。楚豪見她伸出手指來,忙狼狽的轉過臉去,她卻伸手霸道地將他臉返過來,直視著他的目光,她眼中一片茫然:“皇上,您怎麼了?”

楚豪深吸口氣,他攬臂將她摟在懷裡,故意讓她看不到此刻他眼底的惶然驚懼,他緊握了她的手,卻是答非所問:“這殿裡真是靜。”

羽菲心中一緊,頭剛想抬起,卻被他用下頜生生地卡住,她緊抿著唇,忙出生安慰:“今日的事誰都沒有想到,還請皇上多寬慰些,若是累了,就歇息一會兒……”

楚豪胸口浮起一片潮熱,他垂目望著她抬起的眸子,那明澈輕柔的目光,仿若清泉流過心底。待和他目光相觸時,她卻硬生生地垂下眼簾:“臣妾在這裡是否不妥?”

明顯感覺到她的身子微微一震,那聲音裡也含著一絲惶恐和不安,她濃長微卷的羽睫輕顫,仿若羽扇輕輕搖晃,在她眼瞼的清蔭下覆上一抹優雅卻惶恐的剪影,他瞳孔驟然縮排,情難自禁地張開雙臂,將她緊緊地抱在懷裡:“後宮如今本就是你來管理,你到哪裡都是可以的,況且你如今能陪著朕,朕心裡也高興……”

他伸手撫摸著她的秀髮,只覺她髮間芳香馥郁,目光說不出的可憐,她抬頭望著他,眼中卻有他難以讀懂的情緒,唇角雖綻出一抹笑容,她的秀眉卻始終微微蹙著:“臣妾說的不是這些。”

他微微一愣,“唔”了一聲,狐疑地垂目,望著她微微抬起的面容,“那雪兒指的是什麼?”

羽菲低垂下頭,她輕啟朱唇,聲音微顫,剛一出聲,卻是低得可憐,幾乎讓人聽不真切:“我也不清楚。”

她柔弱的身子輕輕顫抖,聲音更是淒涼無助,他眯了眼睛望著她,她此刻身著一襲雪色的裙衫,恰如飄飄而飛的仙子,他心中一陣恐慌,忙伸手握住她的雙肩,聲音隱隱發顫:“我萬事不用擔心,朕都會為你安排好一切。”

案几上的紫金寶鼎焚著淡淡的清香,嫋嫋升起的煙霧飄散在薄薄的空氣中,越來越飄忽,讓人看不真切,她低垂著羽睫,聲音很輕:“皇上看這焚香,飄得霧氣太美,最後反而什麼都沒剩下。”

楚豪見她如今說話越發的淒涼,他摟著她,旋即一個轉身,讓她背對著那案几,目光甚是明亮:“前面的路你無須擔心,若是有事,朕自然為你擋下。”

她轉頭望了眼門外,他也順著她的目光望去,他知道她心裡所想,拉著她的手,他目光堅定:“所有痛苦,都不會在你身上出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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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眸底有淡薄的霧氣升起,看著他,她的目光卻好像看到了很遠很遠,喉中一陣哽咽,她深深吸氣,聲音卻更低:“……原來,你承受的痛苦……才是最多的。”

說完,她閉合雙目,淚水瞬時滾落,他看了反倒一笑,緊蹙的眉心慢慢舒展開來,伸手給她擦拭了淚水,他攬臂將她摟在懷中:“傻丫頭,能保你周全才是最重要的,再等些時日,朕帶你出去遊玩,可好?”

聽他這樣的話,她的心底不由得又泛起一陣酸楚,她只“嗯”了一聲,神志卻如夢幻一般,飄向了很遠的地方,“能保你周全才是最重要的……”她無聲地哭泣,以前……她為何不懂,為何他又從來不願坦露一點,保她周全……他卻要付出那樣多,甚至是親生母子之間,他也要忍痛相隔那樣遠,為什麼,究竟是為什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