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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八十八章 萬萬不可

“皇上,莊妃娘娘得知胎兒不再,受不了打擊,一心要隨了去。”冷不防地,殿外一個身影閃了進來,跪伏在地上,身子忍不住的顫抖。

羽菲猝然轉頭,待看到就是方才在門外堵著她的太醫時,也不等楚豪發話,她忙問了句:“那現在的情況如何了?”

楚豪眉心擰緊,生生成了個川字,俊美溫柔的面容此刻陰黯了一片:“到底如何了?”

劉易見皇帝神色不愉,已知是自己擾了皇帝的雅興,他瑟縮著腦袋忙說道:“老臣剛讓娘娘服了鎮定藥,但她不久又會醒來,臣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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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臣妾想過去……”羽菲緊張地拉住楚豪的手,哀求的目光望著他。

楚豪瞪了跪在地上的劉易一眼,剛要轉頭安慰羽菲,豈料羽菲突然跪在地上,低垂著頭:“懇請皇上答應臣妾。”

楚豪見她執意如此,他拉著她的手:“朕陪你去。”

劉易一聽到此話,嚇得慌忙抬起頭來,見楚豪已經拉著羽菲站起,他忙伸開手臂擋著:“皇上,此事萬萬不可,若是血腥之氣衝撞了皇上,當真不可啊!”

“帶路。”楚豪斜睨著他,聲音冷冽如冰。

羽菲唇角輕柔含笑,望著劉易。手無力地垂下,劉易點下頭,起身走在前面領路。

守在門外等候的鶯兒見她出來,本來想和她一起回寢宮,誰料楚豪竟然帶著她進了內室,鶯兒心裡一緊,實在想不明白羽菲到底想要做什麼。

撩開層層的紗帳,終於在最後一層青碧色的帷幔掀開後,羽菲看到雕花木床上躺著的虛弱蒼白的莊妃,她心裡一緊,剛要上前,楚豪忙拉住她:“朕過去。”

羽菲點下頭,她望著坐在床邊的楚豪,使了個眼色,楚豪僵硬地伸出手指,輕輕撫摸著莊妃沁出汗珠的臉頰,剛一碰觸,就見莊妃慢慢地睜開惺忪的睡眼,她眼角的淚水未乾,此時一見到楚豪坐在身邊,胸口長久未散出的悶氣忽地全都發洩出來,她嗚咽著伸手緊拉著楚豪的手,只覺他指尖冰涼,手心卻是滾燙:“皇上,臣妾的孩子……沒有了,您要為臣妾做主啊!”

楚豪伸手輕輕拍了拍她的手背,她哽咽得深深吸氣,剛一轉眸,就看到在床邊還站著擔憂的羽菲,她神色一凜,身子微微一顫,卻是伸手直剌剌地指著羽菲:“是你……就是你,是你殺了我的孩兒,是不是?”

羽菲惶恐地退後一步,她眸中霎時間盛滿了無數種情緒,有驚詫,有疑惑,最後卻慢滿滿地只剩下委屈,她拼命地搖頭:“不是的,我什麼都不知道,你誤會了,不是你想象的那樣。”

莊妃緊握住手指,指骨煞白,她怒目圓瞪,眼中滿是憎惡之色,強撐著身子坐起來,她嘶啞著聲音,抽泣著:“你來這兒做什麼,是不是來看我的笑話,我的孩子沒有了,沒有了……”她轉過頭來,望著瞬間冷寒如冰的楚豪,她滿臉的悽楚:“皇上,您要替臣妾做主啊,就是她……是她害死了我們的孩兒……”

羽菲轉頭看著楚豪,她的眼中閃爍著依稀淡薄的霧氣,想要開口,看到他,卻是更加的委屈,不由得噎在那裡,生生地只剩下流淚。

楚豪見她滿腹的委屈卻無法述說,此刻她雙肩微顫,單薄柔弱的像是隨時會飄遠的白紙,眸中更是盛滿了淒涼無助,毫不憐惜的,他甩開了依偎在他肩上的莊妃,站起身來伸手攬著羽菲的腰:“雪兒,朕送你出去。”

莊妃看到楚豪這樣袒護羽菲,一時悲涼悽清到極點,她淚流滿面,唇角卻綻出一抹無助的笑容,淚珠隨著笑聲滴滴震落,旁邊本來剛剛醒來的孫嬤嬤見狀,忙跑了過去,讓她躺在孫嬤嬤的肩上,“臣妾怎麼就忘了……皇上最寵愛的女人,一直是她……我不算什麼,我的孩子更算不得什麼……”

羽菲黯然從楚豪的懷裡掙脫出來,她努力地擠出一抹淺笑,望著莊妃:“你且好好休息,有什麼事我們以後再說,現在……養身子要緊。”

楚豪攬著她的腰,仍能感覺她身子微微顫抖,見她眼中此刻仍是淒涼悲苦,想起她方才經歷的苦楚,心中更是難過酸楚,不再多看慘白著臉哭訴的莊妃,他扶著羽菲轉身離去。

臨關上房門的一刻,羽菲耳邊還能清楚地聽到有瓷碗摔在地上的嘶吼聲:“我不喝,都給我退下,就是這藥害死了我的兒子,是那個毒婦害死了我的兒子……”

雖沒有往後再看一眼,但她還能真切地感覺到有狠戾淒涼的眸子正火辣辣地盯著她,楚豪側首,親自為她將房門關上,聲音猛然低了很多,只能隱約聽到一些罷了:“那個毒婦……她不會有好下場的……”

“娘娘……”見羽菲剛出來,鶯兒就忙走了過來,緊張的喚了聲,卻見羽菲好像失了魂一般,目光呆滯地望著地面,眸中滿是悽苦。

楚豪將羽菲的手遞給鶯兒,囑咐了句:“送皇貴妃回寢宮休息。”

他目光中雖有酸楚,但更多的確實狠戾冰冷,鶯兒見狀,忙垂首應了聲,扶著羽菲就往宮門口走。

楚豪側首瞧了眼身後侍立的張豐,淡然說了句:“你也去。”

張豐身子一顫,忙躬身應了聲“是”。

鶯兒扶著羽菲上了肩輿,一行眾人簇擁著離開了靜蘭宮。羽菲一路無語,倒是讓鶯兒擔心不少,剛到漪瀾殿伺候羽菲躺在床上,鶯兒就忙拉著張豐出來,悄聲問了句:“到底怎麼回事,娘娘怎麼像著了夢魘一樣?”

“唉,也真是委屈皇貴妃了……”張豐重重地嘆了口氣,抬眼看了眼鶯兒,剛要說些什麼,他又低下頭:“你好好安慰下,我這還得過去皇上那邊覆命,先走了。”

鶯兒聽得糊里糊塗,送張豐走後,她就輕輕推開了羽菲的房門,“吱呀”一聲,剛聽到房門的響動,羽菲忙翻了個身,朝著床裡躺著。

其實莊妃經歷這樣的事,肯定是有人作怪才對,但她實在是想不明白,到底是誰要這樣做。如今在宮中最得寵的人就是羽菲,若是莊妃想著有人害她,肯定也是她的嫌疑最大,無聲地嘆了口氣,她閉合上眼瞼,沒有再和任何人說話。

張豐剛回到靜蘭宮,卻見楚豪正蹙眉站在窗前,身邊連茶水也沒放置。

身邊侍立的宮娥都井然有序的站著,並沒有任何人打盹,張豐心下里覺得奇怪,但還是瞪了身邊的小宮女一眼,使個眼色讓去奉茶,那宮女還沒反應過來,倒是聽到楚豪說了句:“皇貴妃可曾歇下了?”

張豐忙躬身走了過來,應了聲“是”。楚豪走到鎏金寶相椅上坐下,淡然地看著張豐:“皇貴妃最近可曾遇到什麼事,或者是看到了什麼,心情好像不似之前那樣好了?”

“鶯兒這幾日還是天天到龍盛殿回稟皇貴妃的情況,看樣子並沒有什麼不妥。”張豐蹙著眉頭,卻是在努力的回想。

楚豪見他這樣說,輕輕搖了搖頭,想必也是他自己多想了才是。

宮女忙給他端來了香茶,他轉眸看了,卻並沒有端起來,這是用碗蓋慢慢地撇開那茶葉:“明日把藍振天傳到龍盛殿來,朕要問他一些事。”

他突然這樣沒頭沒腦的說了句,張豐揣摩不了聖意,只能應了聲,剛要再說些什麼,就聽楚豪馬上就說了句:“順便把鶯兒也叫過來,朕有話要問她。”

正說著,就見門外閃進來一個粉色的身影,張豐狐疑地轉過頭去,卻看見正是鶯兒躡手躡腳第站在門口,他眼前突然一亮,側首回過頭來,斂眉低聲說道:“鶯兒就在門外。”

楚豪驚疑地瞥了眼,隨即讓她進來,鶯兒垂首靜立在楚豪的面前,低聲道:“皇上切不可聽信了她人的話,奴婢敢以性命擔保,莊妃娘娘的事……”說到此處,鶯兒側眸瞟了眼門外,眼中閃過一絲憎惡之色,隨即微蹙著眉頭,她滿臉的真誠:“……莊妃娘娘的事,確實和我家主子無關,還請皇上明察。”

楚豪望著她,心裡一緊,忙問了句:“是你家主子讓你過來的嗎?”

鶯兒跪在地上,低垂著頭:“不是的,娘娘她睡著了,奴婢讓人在身邊守著,是自己要來的……和我家主子沒有關係。”

楚豪滿意地點下頭,鶯兒留在羽菲的身邊,確實是個很好的決定。他點點頭:“朕知道此事和雪兒沒有關係,你且回去吧,好好照顧她。”

鶯兒抬頭驚詫地看著楚豪,想說些什麼,可終究還是忍住了,她點下頭,站起身來,垂首退了出去。

見她剛離開,楚豪看了眼門外,他緊蹙著眉心,“那邊怎麼樣了?”

張豐忙一溜小跑的過去,沒過一會兒又跑回來,身後還跟著五個太醫,“回皇上,娘娘身子已無大礙,這是情緒還有些激動,休息些日子也就沒事了。”

楚豪點下頭,他伸出手指緊捏著眉心,張豐見了,轉頭揮了揮手,太醫會意,忙畢恭畢敬地退了出去:“微臣告退。”

見他們一走,楚豪神色微變,他的眼神瞬間變得冰冷,張豐見狀,剛要上前阻攔,豈料楚豪已經甩袖離開。

莊妃半躺在床上,她頭靠著軟枕,陽光柔和的灑照進來,照在她蒼白的面容上,說不出的憔悴,坐在她身旁的孫嬤嬤端了碗烏黑的藥汁,親切地貼近她唇邊,柔聲說了句:“小主,喝了吧,對身子好。”

還未說完,她忙撇頭望著床邊的紗帳,深吸口氣,將鼻尖的酸澀吞嚥下去。

莊妃呆愣的搖搖頭,她舉目望著頭頂,只感覺屋頂天旋地轉的彷彿在動,暈暈乎乎地閉合上雙目,她搖搖頭,伸出纖細白皙的手指,虛弱地試圖推開那藥碗:“我沒病……不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