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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拜訪水無月白

鳴人瞪大了眼睛,看著對方露出有些漫不經心的笑容,黑暗下少年的神情看不清楚,但隱隱身上散發出一股嚴肅正經的氣息,鳴人不禁後退了半步,“鹿丸……那是愛?”

“啊,我愛你。”聽著少年有些顫抖地不敢置信般疑問的聲音,鹿丸輕笑著點頭,聲音狀似有些漫不經心,但帶著許諾般凝重的語氣。

鳴人愣住了,因為他感覺到黑暗下有隻手抬起了他的臉,然後深深地吻了下去。

黑暗裡少年緊緊摟住自己的手,就像找到了救命稻草般義無反顧,與那日的溫柔不同,這樣的吻充滿了絕望,疼痛,不捨,和無法拒絕的柔情。就是這個吻讓鳴人徹底明白了,

——愛情,不論性別不論年齡。只是愛了,便義無反顧。

於是鳴人腦海裡已經完完全全一片空白了。他此時完全不知所措,連什麼反應都不知道給了。而鹿丸感覺到身體僵硬,眼神呆滯的鳴人。嘴角不禁泛起一絲苦笑,下一秒就把對方放開,對方依舊處在震驚中什麼反應都消失了一樣,呆呆的。

由於看不清對方的臉,感受到對方與平時的從容淡然不同的驚異不可置信的氣息,鹿丸輕笑著拍拍對方的肩膀,然後把臉輕輕靠了上去,嘴唇吻上少年在夜色中帶點涼意的臉頰,感覺到對方不經意地顫慄著瑟縮了一下,鹿丸眼眸間的澀意悄然而退,帶著三分狡黠一分靈動地眨了眨。

輕笑間,在鳴人還在發愣完全沒有反應過來頭腦一片空白手足無措的時候,馬尾少年的聲音輕輕飄了出來,人已然走遠。

——讓他仔細想想也是好的。

鹿丸瞟了眼身後手足僵立不知所措的金髮少年,心情大好地回家了。

而可憐的鳴人站在寒風裡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邁著僵硬的步子也是回家了。在回家的路上還無時不刻不在思考著到底剛剛是自己的錯覺,還是鹿丸抽風了。還是碰上了那零點零零一機率的被同性告白?……

邊走邊想,鳴人的臉是黑了又白白了有黑。最後站在自家門口,終於下定決心明天再說。天塌下來自己也要先睡一覺再說。

咳咳。這裡我們就要揭露一下了。

其實從鳴人住院之後,鹿丸所有的表現就是裝的了。

這是他想出來的可以讓鳴人最快最有效率最不麻煩地屬於自己的方法。

也許是卑劣了點。

——但是,那個死宇智波家的小團扇,你以那種身為第七小組就無時不刻找機會膩在鳴人身邊,打著同伴的身份實則吃豆腐的惡劣行徑更讓人所不齒更讓人所痛恨吧。所以,我只是玩點謀略而已,而且我的那些反應三分虛,也有七分是真的啊喂!

其實真相就是,鹿丸為了能讓天然呆鳴人明白過來自己的心意而埋下了一定的伏筆。之前在森林裡聽了井野說的之後,不想看到鳴人會被某條蛇所傷,於是便上前去幫忙。絕對不是因為怕那個宇智波家的小子會被那條蛇刻上印記而出現的。刻上印記最好,帶走最好。眼不見為淨,這樣鳴人雖然要傷心會,但不久之後在他鹿丸的關懷之下,鳴人很快會振作過來,而且鳴人雖然固執倔強,但是對於別人的選擇很是理解。於是宇智波家的那個你要是跟著那種變態走了,鳴人多半就直接放棄你不理你了。那麼,最後得利的還是自己。

但是……說是這麼說,總歸那個宇智波家小子還是木葉的,而鳴人,傷心估計會持續很久。不希望看見對方不精神的樣子……於是權衡之後還是去幫了把。況且,他也很討厭那個蛇樣的男子眯眼看著鳴人一臉興味想要奪取的表情。

所以鹿丸把佐助帶走之後,路上不久又遭遇了大蛇丸。這才明白過來,其實攔住鳴人與其周旋的終究還是一個影□□……精妙的謀略。在中途發現了眾人想要轉移開他的獵物佐助的目的,於是做下了完全準備。鹿丸覺得那麼現在是他也無力扭轉的情況了。裝暈是最快的,而且看對方只是想留個印記不像是要對方命的樣子……但是,鹿丸還是覺得身為木葉的一份子,就這麼丟下同伴不管好像不太好……而且,鳴人知道了絕對會嘆氣……(作:所以後者才是最重要的吧……)啊!真是麻煩!果然攤上宇智波家的小子就最麻煩了!

不久佐助也慢慢清醒過來,加入了鹿丸和大蛇丸的周旋。最後的結果就是鹿丸覺得自己很好運地活了下來,而且因為對方有些慌忙離開的樣子,也沒受多重的傷……雖然佐助童鞋成功地被咬上了蝌蚪印。

之後在病房裡瞧見鳴人童鞋的嚴肅態度,鹿丸其實還是心懷愧疚的。畢竟是在自己手下出的事。作為忍者就像是任務失敗了一樣。……還是在自己最在意最喜歡的人面前。但是更多的是警覺。

鳴人對於那個宇智波家的小子明顯關心太多了。鳴人對於很多人都是處於淡然的狀態,即使是自己,兩人的相交也是如君子淡如水這種模式的。但是,鳴人對佐助卻顯得有些親暱和特別。看向對方的眼神也會不自覺地柔和上一分。

哼,那次自己不好的預感果然成真了。那個該死的宇智波傢伙絕對做了什麼讓鳴人變化如此之大的事。哼他豈能讓那個團扇如意!唯有鳴人……他絕不拱手相讓!

之後的情緒黯然心情不適雖然有裝得過分了點,但是心裡的不適感還是存在的。發洩之後就好了很多。之後不去找鳴人,也是自己計算好了的。照鳴人的性格絕對會主動來尋找自己並且尋找自己糾結的原因。

鹿丸露出一抹勢在必得老謀深算的表情。

所謂的天才……可不是就這麼放著給人看的。不拿出點真才實學,非得讓那只小團扇以為自己是病貓了不成?!

不過自己確實沒有想到對方會到自己家門口來守自己。鹿丸覺得鳴人不是一般都會從熟悉碰頭的地方再找尋到特訓的地方嗎?然後在特訓之地碰上,一起陪丁次吃完烤肉之後。在送鳴人回家的路上,兩人在坦然相對的時候,自己再坦白出對他的想法,而在他震驚地時候,自己愉悅地回家?……雖然場景變換與自己計算有了點小小的不符,但是大部分都還是順從了他的心意的。而且,現在這種黑暗的時候更是表白的場景。

唯一祈禱的是……

希望那個天然呆能聽懂自己想要表達的意思。

唉,其實歸根結底還是因為如果表白得太隨便,某天然呆可能就直接以為自己抽風而給選擇性遺忘掉了,他這才策劃這麼一場表白。因為自己之前的反應而慌亂的鳴人,應該會重視這場可以被稱為根源的事故。那麼……他不會認為自己是抽風了吧?……

(作:-_-|||鹿丸,你真有先見之明……可憐的小團扇就是這麼陣亡的……不過,我還是預先為你掬一把同情的淚水吧。)

雖然有可能會影響到之後的朋友關係。但是讓他把自己當做愛著他的人來看,自己就會佔了先機。而之前的友誼的存在他也不會排斥自己。慢慢地……淪陷也只會是遲早的事……就算他不淪陷,

那麼,他奈良鹿丸就這麼一直守著他,一直看著他的笑臉……也很滿足了。

他其實並不是獨佔欲那麼強烈的人……他只想,看他心情飛揚地,看他從容不迫地衝他微微一笑。然後陽光遍地間,他的笑容仿若三月芳華間紛紛灑灑的落英,“喲,鹿丸。”接著聽到他嗓音清冽地帶著歡喜地這樣喚著他的名字。

他其實……真的是滿足的。比之前無所事事地看雲,邊品茶邊下將棋的時候,還要滿足的……

但是,看到那只宇智波家的團扇那麼囂張的模樣,以及最喜歡的人有些縱容對方的跡象。為了佔先機,亦或者,抱著努力一把,不成功就成仁的這樣類似的情緒。饒是智商超高的他,也是耍了一盤小心眼,讓對方察覺到自己的心意,然後拉近兩人的距離。

讓鳴人的心裡,他的位置,可以更重。鳴人會有各種各樣的羈絆。但鹿丸要的,只是……他需要幫忙的時候第一個想到的是他,他側臉的時候,眼睛最先找的是他。還有,他微笑的時候,藍眸裡流轉的光芒,對著的也是他。

……如此而已。

於是鹿丸望著窗外如水的月光,唇邊溢位一抹有些清淡不怎麼符合平時懶洋洋的氣息的笑意來。月光清冽如情人的淚滴般充滿著憂鬱和迷醉的氣息,鹿丸仰頭看月,眉眼間有些犀利地氣息不禁柔和了幾分,他唇形微微一動,吐出幾個字元來,

——naruto……

也許是每日間默契地那麼一轉頭,也許是每日間那一抹淡然的笑意,也許是每日間那些讓他有些逵猩窨扌Σ壞彌碧徑苑教烊淮艫某【啊k刂辛嗣naruto”的蠱。慢慢地掉落進他溫和的笑容令人心安的氣息裡,不能自拔。他慢慢地習慣看著他微笑,他慢慢地愛上呆在他身邊的感覺,他慢慢地關心起他的一切,他自願而又甘心。只願對方明媚的笑容不染上一絲一毫的憂傷。

不知是習慣還是愛情。

但是,他唯一可以確定的是,他思念他。

而被思念著的對方仿若有些寒冷地縮在被窩裡打了個冷顫,可是絲毫沒有影響地呼呼睡去。於是,鹿丸童鞋,其實你真該擔心的是,

鳴人會不會在一覺起來之後把這天晚上的事情當做是一場噩夢而忘掉……

(作:-_-|||不要打我!我也很灝∥梗n掄庵侄右膊皇俏宜敢獾陌∥梗∥也壞貌凰德僱柰飼巴究壩前

鳴人睜開眼的時候,一瞬間是把昨晚上的事情給忘了……腦海裡的記憶還沒有回籠,他懶懶地打了個呵欠坐了起來,不太清醒地洗漱完之後啃著麵包喝著牛奶的時候,記憶慢慢地回籠了,鳴人“啊!”地驚叫出來、

然後手一抖牛奶撒了一地。

昨天鹿丸他……

(作:天然呆終於反應過來了……-_-|||)

鳴人皺眉託腮繼續昨晚的想法。他是很喜歡鹿丸沒錯,但一直以來他都沒有把和鹿丸的關係往那方面想去。雖然他上輩子是個女的,但這都是浮雲了。他已經適應了男人的身份,他也沒對男人產生過……那方面的感覺。他一直都把鹿丸當做兄弟來看,當做自己的同伴來看,他……現在想做的只是要保護住自己重要的東西而已。譬如佐助,又譬如木葉。

鳴人鎖好門漫步在外,決定去散散心。至於對鹿丸,他現在還無法做下決定,或者說,他無法回應他……這太突然太不可思議太令他反應不過來了……

他一向不是個喜歡逃避的人,但是,到了這種時候除了逃避他想不出任何方法。

鹿丸……對不起……

不知不覺又是走到了一樂店前,鳴人看著熟悉的招牌,咧開嘴樂了,

——果然還是牛奶倒了導致自己肚子還空空,於是九九也鬧意見了,這才走到這個地方來了吧。真是……

輕笑著撩開簾子走了進去,聽著大叔帶著關懷的疑問自己好久沒來的聲音,鳴人心裡暖融融的,面上的笑意愈濃。

“大叔,沒關係啦。中忍考試而已。”

“過了嗎?”

“啊……”鳴人不好意思地笑笑,撓撓後腦勺,“沒有呢。”

“沒過也好,免得危險。”

“呵呵,”看著大叔一臉擔憂關心的模樣,鳴人輕笑出聲,“嗨嗨。我要一碗拉麵,多要點魚板!”

“誒好勒。”大叔彎著眉眼一笑,“鳴人,最近店裡生意很好,有點忙不過來。鳴人有興趣的話可以和綵女一起工作哦。”

工作……嗎?

這倒是挺好的。

不過……

“大叔不好意思吶,我要去訓練。”就算考試沒過,自己想成為火影的想法一直都沒有偏差。雖然每天有拉麵吃很好……但是,工作的話,還是算了。

“如果有機會,我會給你推薦人選的。”

鳴人微微一笑,腳步邁開,走向了醫院。

話說,這麼久來,除了昏迷的時候見過一面,自己幾乎忘記了那個有著溫潤面孔,雌雄莫辨的少年。

——水無月,白。

(作:所以你不會是想把白推薦去做拉麵吧?!鳴人:【一臉純淨】有什麼關係麼??)

那間病房依舊是有不少暗部守在不遠處,鳴人裝作毫無所覺地推門而入,入目看見的是少年赤腳站在窗邊,眼神有些悠遠茫然。彷彿不知道自己前方的道路般。

“白。”

聽見這麼一句輕喚,少年側臉眼眸的色彩微微一變,但是卻沒有轉過頭來。

“白。”

鳴人笑眯眯地繼續輕喚了一聲,這時少年才緩緩轉回身來,眸子純淨如水潔淨如斯,“你是在叫我嗎?我叫白?”

看來那藥真的起作用了。

鳴人勾唇一笑,認認真真地打量對方的神色,對方一臉茫然,眼神裡帶著淺淺的疑惑。雖然說白很多記憶都說不上幸福,但是遺忘記憶確實是一件非常難過的事情。所以說,白,你真的不該那麼魯莽的。雖然木葉的手段很溫和,但是有很多事火影都是不能掌控的。

因為火影,最終還是要保護木葉的。你對於木葉來說,還是只是擁有血繼限定的人而已。有很重要的利用價值,可以徹底利用的人。

雖然沒有想過利用你……也沒有想過對你如何。

但是那雙眼睛失去了那樣的信仰的話……也不是自己無法下手的眼睛了。

“嗯,你叫白。我叫漩渦鳴人。”

“……嗯?”少年漾開一個溫和的笑容,“這樣嗎?很高興認識你,鳴人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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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的臉色還很蒼白,那淺淡的憂鬱縈繞在他身上,笑容掛在臉上還是有些勉強。已經失去了很多的記憶……現在的樣子只是在勉強吧……鳴人不覺輕嘆一聲,

——白,你堅守的東西已經丟失了。那麼,你該怎麼辦呢?

“嗯,我之前就和你已經相識了呢。“

但是,再怎麼樣,他漩渦鳴人,終究還是木葉的一員。他最重要的便是要保護木葉。

——不惜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