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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與寧次自然的相處

雖然對方很令人心疼。但是,人存在於這個世界上,誰又不是苦苦煎熬呢。誰又不是親疏之間各有取量。誰又不是那麼自私呢。

“那麼,鳴人君是我的朋友嗎?”對方的笑容帶著淡淡的驚喜,眸子也亮了幾分。

“啊。是朋友哦。”鳴人頷首,笑容隱隱有著淡淡的苦澀。

——所以,白對不起。

不過,既然這傢伙是卡卡西帶回來的,那麼理應由卡卡西來照顧才是。但是……現在這傢伙的處境跟自己還真是相像了啊……自己處在暗部的監視中,而這傢伙也是如此。這傢伙,還遺失掉了很多重要的記憶。

現在連笑容,都有些失魂落魄……

和白聊了半天,白有些興致勃勃地詢問著自己的境況,而關於木葉村的問題都被鳴人小心翼翼地避了過去。

不多久後,鳴人向對方辭別,轉過身去的瞬間,面容沉寂如水,藍眸裡帶著淡淡的熒光。而背後理該失去記憶一臉茫然的白卻露出了深不可測探究十足的笑容。眸色深沉。

鳴人漫步在回家的路上,心卻是已經“咚”地一下沉寂下來。

——水無月,白。沒有失憶。

鳴人仰頭。蔚藍的天空,朵朵白雲映襯,顯得十分美好。不禁咬咬唇,藍眸裡色彩一沉,腳下卻是向著火影辦公室而去。

“水無月白?卡卡西從波之國帶回來的血繼嗎?”三代目“啪嗒啪嗒”抽了幾口旱菸,唇邊的微笑慢慢凝重起來。

“你沒有準備讓他當忍者吧?”鳴人戲謔一笑,順手拿起桌子上的蘋果往衣服上一擦“卡擦卡擦”就開始啃。“不過水無月的血繼好好訓練一下對木葉來說也是很好的助力。”

“助力……嗎?”三代唇邊逝過一絲笑意,“鳴人,把他接出醫院和你一起住吧。“

“骨碌碌。”蘋果悄然落地,鳴人的眉頭糾結起來,他迅速地奔到火影桌子前,衝著桌子猛的一拍,“三代老頭!你在想什麼?!”

“……鳴人,木葉的火之意志,是什麼?”

聽見這麼一句,鳴人的瞳孔放大,拍在桌子上的手不經意地捏了起來,下唇也被他狠狠咬住。

“……我明白了。”鳴人微微翹了翹唇。“不愧是三代目。”

“……這都是為了木葉。”三代繼續抽了口旱菸,煙霧繚繞間,吐出這麼一句來。看著三代凝重的樣子,鳴人撇開一點微微的笑容,“你能相信我。這很好。”

說著鳴人轉身離開,走到門口,鳴人轉回頭來,“對於我來說,木葉才是最重要的。”

鳴人眸子裡溢位的光芒流轉,整個人彷彿籠罩在光芒裡讓人不可逼視。

——和我住在一起,是為了試探他對木葉的態度嗎?真沒想到三代目會做出這樣的決定,因為自己歸根結底還只是個小孩子而已,我以為三代目再怎麼相信自己,也不會做出這種決定。

鳴人邊走邊想,手不自覺地輕撫著下巴。

不過鳴人沒想到的是,三代目讓白和他一起住,是因為當時的任務中他們有過接觸。而對於白的這種性格來說,除了殺害了再不斬的卡卡西,鳴人和佐助他都應該是不排斥的,而根據鳴人的判斷,三代目輕易就看出來了,鳴人具有看透對方想法的能力,所以這試探交給與對方熟識,對方也不會厭惡的鳴人是最好的了。更何況,鳴人對於木葉的忠誠,三代目從那時候起就已經全部明白了,所以也並不擔心鳴人會做出對木葉不利的事情來。

至於血繼,血繼對於木葉確實很有助力,但是一人之力對於木葉也不算什麼。不過這血繼若是淪落到其他村子倒也有些危險。

但是,如果他肯為村子所用的話,倒也不失為一個強大的戰力。

至於佐助那孩子,他本就是對復仇抱著強大的執念,如果讓水無月白和他接觸,可能會讓水無月白更加偏激。對於木葉,一點點少許的威脅都不可以存在。如果水無月白對木葉確實有恨意,那麼,就算抹殺掉水無月白……

三代目輕嘆一聲,撫了撫花白的鬍子。

希望不要逼他做出這樣的決定啊。

而鳴人仰頭看了看蔚藍的天際,覺得還真是個好天氣,不過不能拿來睡覺呢。中忍考試逼近……而且,聽卡卡西所說的話……木葉的災難嗎?……

——說真的,我真的很想說一句,那和我有何相幹?!

但是既然已經下定決心把一切都奉獻給木葉,那麼只要是關於木葉的事的話,那就全部都與他漩渦鳴人相關了。

ma~去樹林裡訓練吧。

鳴人走向時常訓練的小樹林。

“寧次,已經……夠了吧。”女性柔美的聲音傳了過來,聽上去十分疲累,不時喘著粗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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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繼續。”聽著這個聲音,鳴人輕輕眨了眨眼,還未緩過神來自己已經躲在樹後,有些懊惱自己為什麼就這麼莫名地躲了起來。

但是……

鳴人躲在樹後,將頭探了出去。少年披肩的發用髮帶松松地系在腦後,額前綁著護額,整個人顯得一絲不苟嚴謹認真。渾身上下有幾處髒兮兮的,臉上也有很多髒汙。汗珠從額頭上緩緩滾落下來,但他依舊固執地站直,目光有些犀利地直直望向面前的綁著兩個包包頭的女孩,然後緩緩開口說道,“天天,再來。”

“寧次,……你需要休息一下。”女孩也很疲憊,兩人身邊插著不同模樣的暗器,而女孩有些疲憊地喘氣,臉上也佈滿髒汙。

“這樣子不憐香惜玉可不是很好。”鳴人輕輕開口,然後如願看到對方有些愕然的目光向他掃來。而對面的名為天天的女孩已經有些警戒地擺開架勢了。看著對方的模樣,鳴人不禁輕笑一聲。

自己……有這麼像個反派嗎?

寧次的眉頭慢慢皺了起來,他抿唇有些不悅地開口說道,“鳴人?……你已經出院了?身體好了嗎?”

“啊好了。不過看你這麼累的模樣,本來想跟你好好打一場呢。”鳴人緩緩說道,唇邊笑意愈加濃烈起來,“真是……努力啊,寧次。”

“還好。”寧次眉頭緩緩舒展開來,也是淺淺露出個笑意,扭頭向天天示意休息一會。寧次邁著步子向鳴人走來,心裡有些淡淡的愉悅。

——鳴人,他是為了那個約定專門來找他嗎?

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但是寧次覺得自己的好心情也相當不錯的樣子,於是也就忽略了心情不錯的原因。

不過不知道為什麼,越靠近對方,自己的心臟就有些喘不過氣來似的,跳得還有些不同於平常的快……而現在自己也有些不知所措,僅僅看著對方雲淡風輕的淺笑,白玉般潔淨的面龐鑲嵌的那雙藍眼睛閃閃發亮,就有些慌亂……

“寧次,我們來練習練習吧~”看著對方有些慌神的樣子,鳴人心裡有些思緒一掠而過,一絲惡作劇的心情突然湧了上來,捏緊拳頭就是擊了出去。

本來就有些恍惚的寧次忽然間看見對方的拳頭忙不迭地閃身,而身後的女孩子有些不滿地輕吼了出來,“喂喂喂,這麼突然偷襲是怎麼回事啊!”

“兵不厭詐喲~”鳴人捂嘴偷偷一笑,看見這樣的笑容,寧次又是一怔。

金髮少年的笑容明亮,彷彿身邊的那些黑暗完全消散了似的……笑容,也會擁有那樣的力量嗎?

突然間發覺自己有些莫名的發怔,寧次很快醒過神來,微微點了點頭。聲音傳了出來,“那好吧。漩渦鳴人,打一場吧。”

“好啊。”少年輕笑著,擺出印來,使出影□□之術。

最後在不同影□□之術的夾擊之下,寧次不得已使出了“迴天”,在相當激烈的練習之下,寧次的“迴天”慢慢圓滿,而鳴人唇邊的微笑也開始有些深邃起來。

——寧次啊,木葉,要有災難了啊……這次中忍考試很有可能是個幌子……

慢慢地夕陽一點點墜落,瑰麗的橙色的光芒灑滿兩人。齊齊躺倒在草地上,兩人都有些無力了。天天則是兩人還在比試的時候就回去了。

——賢惠的少女還把晚飯帶來給兩人吃了之後把碗拿回去洗了……

鳴人不禁又感嘆道,啊如果可以娶個如此賢惠的女子就好了啊……

(作:所以這是bl文,鳴人你的意見是絕對會被駁回的!)

“寧次,你真強。”

“哼,不過你還是贏了。最後中了八卦六十四掌居然還可以發動查克拉。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你的術是沒有問題的,只是我,比較特殊而已。”

“……哦。”

又是一段令人窒息的沉默,慢慢的寧次側臉看向旁邊的少年,少年眯眼有些愜意地看著天邊若隱若現的一段瑰麗的夕陽,唇邊的笑容,居然被染得有些憂傷的弧度。

有些不像平時的他……有些莫名的焦慮的模樣啊。

輕笑聲悄悄從金髮少年嘴裡溢位,看著少年“咯咯”笑得十分明麗活潑的模樣,寧次面上一紅,臉也悄悄側了回去,開始瞪著天空發呆,白眼卻是悄悄開啟著注視著旁邊的少年。

“吶,寧次,你不問嗎?”

“……問什麼?”

“今天我焦慮的原因。”

聽著金髮少年的話,寧次不禁微微張大了眼,一句“你怎麼知道?”被及時吞回肚子裡,就這麼隨口吐出這麼一句的話,那就好像一個什麼都不懂的毛躁小子了啊……繼續懊惱地搖了搖頭,寧次微微抿住了嘴唇,有些猶豫不決。

“……”

沒有聽見旁邊的白眼少年發出聲音來。鳴人的眼眸如天上的星辰般明亮起來,藍眸更如一泓流水般彷彿還盪漾著水般柔軟的流光。

兩人輕輕的呼吸緩緩交錯,寧次心裡一角突然柔軟了起來,

“嗯察覺到了。但是,你想說的話,會說的。”

“寧次,我們是同伴吧。”

“……嗯。”雖然有些遲疑,但是寧次還是輕輕哼了一聲。

“那,就好了。”感覺到金髮少年突如其來的安心的氣息,連呼吸也緩慢了許多。周身有些不安焦慮的氣息也緩緩消散,笑容也多了一分漫不經心。“我也很想變得更強。”

聽見這句話,寧次一滯,輕笑聲卻是緩緩溢位,“啊,會的。”他輕輕地應到。白眼裡卻恍然掠過一絲淡淡的柔和。

——你,已經變強了啊。鳴人。

天空慢慢地躍上一顆顆的星辰,兩人處在有些靜謐和諧的安靜中,誰都沒有說話。但是兩人的心情都是放鬆的,對於對方也有些坦然地接受的感覺。

——也許是錯覺……畢竟之前還有些莫名的敵意來著……雖然不知道那敵意來自何處,但是,之前確實是對立著的,現在卻有些莫名地很隨意地相處著,就像……相處了很久的好朋友一樣。

明明寧次對鳴人,就是有些尖銳的。

寧次也搞不懂,為什麼處在這個少年的身邊的時候,譬如此刻的他,就已經完全尖銳不起來了。甚至,在這名金髮少年的身邊,自己有些坦然起來。

——也許,這就是一個人的魅力吧。

慢慢地兩人坐起身來,鳴人拍拍衣角站起,看著仍然坐立在地上的寧次,肚子突然響了起來。寧次聽見鳴人肚子的響聲,不自覺地唇角又是綻放了一朵小小的笑花。

而鳴人也絲毫不見介意的模樣。依舊落落大方地拉起坐在地上的白眼少年。

看著金髮少年笑意盈盈地對他伸出手來。寧次有些莫名,但還是握住少年的手站了起來。雖然他真的很想顧及一下自己的面子,證明自己還是很有力氣的,完全不用對方的一拉。但是……也許是那眉眼太過溫柔,又也許是因為星辰閃閃發亮但還是明亮不過那雙如水般清澈如洗的藍眸,他鬼使神差般地握住了少年的手站了起來。

想著,寧次還握著對方的手,但是眉頭卻是微微皺了起來。一會之後才反應過來手掌裡握著的不屬於自己的溫度,有些不太自然地放開手來,就連臉龐也有些微微的發熱,但是一向清冷漠然的他,也沒有過激的反應,淺淺地說了一句,

“謝謝了。”

“不。”鳴人依舊是毫不在意地輕笑著,彷彿剛剛寧次的反應在他眼裡就是過眼雲煙般。毫不在意地懶洋洋地打了個呵欠,鳴人依舊是笑得眉眼彎彎。

“吶,寧次,我餓了。我們去吃拉麵吧~”

“……啊好。”有些突如其來地反應不過來對方話題轉移的快速,但是雖然是身為分家的人,但是內裡還是一位貴族的寧次並沒有任何特別的反應,很是自如地點了點頭。

而看著寧次一臉淡漠模樣的鳴人狡黠地眨了眨眼,藍眼睛裡流露出少許的遺憾來,“但是我沒帶錢誒,寧次你帶了嗎?”

“……”這時聰明的寧次反應過來了對方的隱藏的話裡的意味了。

——寧次,你帶錢了就請我吃飯吧~

有些微微的黑線,但更多的為對方有些耍賴的模樣好笑,於是寧次很嚴謹地點了點頭,“嗯。我帶了,走吧。”

“啊,寧次你真是好人。”毫無芥蒂的鳴人很快地擁抱了寧次一下。而本身有些沒有準備的寧次被這麼一抱,渾身微微一僵。

——心跳突然又漏了一拍。

寧次有些疑惑,這是怎麼回事?也許,是因為和漩渦鳴人其實相處還不太深,雖然經過今天的對練好像是關係是好了一點的模樣……但是,自己還是不太熟悉尚且有些陌生的他的碰觸吧。所以自然地產生了一點牴觸的情緒……吧。

(作:於是寧次你……也天然呆了吧喂!……)

但是……

寧次看著自顧自走在前面的金髮少年,微微一笑。再看到少年背過身來一臉自然地欣喜地喚著他快點的時候,寧次不自覺唇邊的笑意愈深。“啊好。”他應著,然後追上了少年。

漩渦鳴人,意外地讓人信賴的傢伙……

同伴嗎?……還真是不錯的詞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