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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三七章 晴天霹靂

董襲笑道:“兄弟正自新婚燕爾,為何不趁此時機多休養幾日,何必急在一時呢。”

劉墉道:“我又何嘗不想多留幾日,這不是擔心曹操提兵南下嗎?咱們得早做商議,早做準備,以防到時措手不及啊。”

董襲道:“兄弟儘管放心好了。愚兄已派人打聽了,那曹操正率兵攻打幷州高幹,大軍仍駐紮在鄴城。何況幽州袁熙、袁尚皆是心腹大患,曹操怎敢輕易南下?”

劉墉嘆道:“縱是如此,咱們做臣子的便有千般理由也不能對皇上不聞不問吧。何況我還有許多事情要向聖上稟報,耽擱不得。”

“兄弟,即便要去也無需急在這幾日吧?你們夫妻歷經磨難,好不容易團聚在一起,多陪陪她們不好嗎?以後戰事一起,怕是沒多少機會能廝守在一起了呢。”

見董襲不停地勸阻,理由又是那麼蒼白那麼無力,劉墉心中一動,眼一睨,疑惑問道:“大哥,你是不是有什麼事瞞著我?”

董襲微微一愣,旋即強笑道:“兄弟說的是哪裡話,你哥哥什麼時候瞞過你?”

“不對!”劉墉搖搖頭,盯著董襲正色道,“大哥,你能看著我的眼睛說話嗎?”董襲慌忙將目光調轉一邊,不敢與劉墉相接,劉墉更無懷疑,大聲道:“大哥,你告訴我究竟發生了什麼?是不是皇上……”

董襲長嘆了一口氣,沉默了半晌方低聲道:“兄弟,不是大哥要成心瞞你。只是大家怕你知道了會影響你的成親大事。”

劉墉大驚失色,顫聲道:“皇上真的出事了?”

董襲苦笑道:“也沒那麼嚴重,只是皇上根本就沒有到襄陽,而是被曹仁又帶回許都去了。”

“怎麼會?”劉墉瞠目結舌,茫然不信,喃喃道,“我們這邊牽制了曹仁那麼久,他人困馬乏,如何能追得上?”

董襲嘆道:“曹仁是沒追上。可我們在漢水北岸待了半月,渡不了河,也進不了樊城,最終又被追來的曹仁大兵團團圍住了,無路可走啊。”

劉墉更是氣憤難當,大聲道:“怎麼會這樣?劉表呢?劉備呢?他們在做什麼!”

“當日,哥哥也是兄弟這般憤怒。那劉表派張允把住漢江渡口,不讓我們過江;又派蔡瑁和蒯氏兄弟關閉樊城四門,不許我們入城,我們是走投無路啊。”董襲仰天長嘆,一臉的落寞,“兄弟,咱們千算萬算,可沒算準人心啊。”

劉墉詫異道:“大哥,你這是什麼意思?”

“兄弟,你看湖邊風大,天色將暗,而且這裡人來人往,頗不方便,不如我們回營再說吧。”

此時劉墉雖仍憤憤不平,卻也冷靜了不少,便點頭道:“好吧。”

兩人急步回到軍營,親兵送上兩盞茶後躬身退下。劉墉見再無旁人,便焦急問道:“大哥,你快說吧。”

“說起這事,大哥也是義憤填膺、百思不解。”董襲嘆道,然後將此經過一一道來。原來,劉表本接受了劉備的建議,做好了將獻帝接進襄陽的準備。哪知蔡瑁、蒯良等襄陽的文臣武將卻一致反對。理由有二,一是擔心引火燒身,襄陽不保;二是擔心大權旁落,受制於人。劉表耳根子軟,在荊襄安享了這麼多年太平日子,銳氣早已消磨殆盡,又覺得手下說得很有道理,一番思量後便聽從了謀士的建議,只說是不曾見過皇上,難辨真假,不敢接獻帝入城。”

“不是還有聖上的玉璽嗎?”

董襲嘆道:“劉表道璽印極易仿製,不足為據。”

“那劉備呢?他可是見過皇上,見過玉璽的。”

董襲苦笑道:“皇上連劉備的面都沒看到。後來我們才知道,那劉表嚴令劉備不許出城,並頒下號命,劉備如私自出城,襄陽就不會再有他的容身之地了,新野駐地也要收回。劉備擔心失去棲身之所,便不敢去接應,這也是為什麼咱們在安昌沒有人接應的緣故。”

“當初劉備來信不是說萬事俱已辦妥了嗎?劉表又不是不知道迎來聖上後要面臨的結果?曹操就是要來攻取襄陽也得兩年以後,那時我們兵強馬壯,又有什麼可擔心的?這些利弊那劉表都是知曉的,當初為什麼不說,到這個時候才提出來?早知如此,我們還不如回富義去。”劉墉怒不可遏地道。

董襲輕輕一嘆,他知道劉墉這是說的氣話,那時必須要早日脫離曹操控制,多一裡路便多一分危險,富義離得太遠,只襄陽合適。董襲解釋道:“那劉表聽聞曹操風捲殘雲般拿下冀州、青州,實力大增,頓時大為驚恐,說與曹操前有結盟通好之約,若是迎進聖上,便是背信棄義,如此民心盡失,又授人以柄,是自尋死路。”

劉墉微一呆,又怒道:“劉表怎會如此天真啊。曹操若是誠實守信之人,呂布就不會被縊死在徐州白門樓了。對方講誠信,你方可講誠信;對方若是個反覆小人,你還講誠信,那不僅是不智,簡直是愚蠢之極。”劉墉這番話卻有些冤枉曹****。曹操並不完全是個言而無信的人,他對自己欣賞的人還是很有誠意的,比如與關羽的約法三章。不過劉墉義憤之下卻也顧不了想那麼多了。

董襲又道:“以為兄之見,其實這些只是託辭。劉表真正擔心的是聖上一入襄陽,他將地位不保,權力不再。”

劉墉一怔,問道:“兄長可否說詳細些?”

董襲嘆道:“劉表哪有兄弟這般忠心不二、仁厚敦良。論輩份,劉表乃聖上叔父,骨肉至親;論規矩,卻又是臣子,不敢僭越。與曹操不同,劉表不敢脅迫聖上,便只能聽命於聖上。如此一來,往日威風何在?何況劉備才幹遠勝於他,手下關、張、趙等人更是勇冠三軍、無人匹敵,以後劉備代而取之亦非不可能。劉表不納聖上,便是為此。”

劉墉聞言呆若木雞,心中又愧又氣,好一會兒方期期艾艾道:“早知如此,我們何必費那麼大的力救皇上出來啊。”說著,雙膝一軟,跪倒在地,“皇上,劉墉有負你的重託。劉墉有愧啊!”

董襲見劉墉不停地自責,便道:“兄弟,聖上並無責怪之意,臨行前還給你留了一封信。”董襲從懷裡小心翼翼地掏出一段明黃的絹帛,邊遞給劉墉邊道,“聖上極是硬氣。當咱們被曹仁重重圍困,無路可逃時,聖上對曹仁道,你要的無非是朕,你只要放過他們,朕就跟你回去。否則,大家就拼個魚死網破……曹仁不敢強逼,只得答應,我們兄弟才留得這條性命,輾轉回到了富義。”

劉墉熱淚盈眶,拜了三拜,高舉雙手,恭敬地接過來,然後捧到書桌上,撥亮燭火,小心展開錦緞,恭讀起來,只見上面寫道:操賊侵擅國權,欺君罔上,結連朋黨,擅亂朝綱。朕夙夜憂思,宗廟傾危,社稷將墜。將軍劉墉,威而有恩,勇而有義,寬宏而有大略,忠貞不二,朕封劉墉為荊州牧、益州牧,糾合各地忠義之士,應天順時,撲討凶逆,以寧社稷,以報萬分。書詔付卿,勿負朕意!建安六年冬。”

“當時聖上雖不知兄弟的處境,卻堅信你們能避險脫困。聖上說,這世上惟有劉墉可以託付,要我將此話一定要傳給你。”

劉墉見獻帝對自己如此器重、如此期許,又見絹帛上血跡斑斑,有的字跡模糊,顯然是獻帝血淚所書,更是羞愧難當,雙膝一軟又跪倒在地上,“皇上,臣有罪啊。”熱淚奪眶而出。

董襲憶起當日的情景也是心潮澎湃,待劉墉抽泣較小,便道:“兄弟,要不哥哥整點酒來,咱們哥倆暢飲一通,大醉一場,你看如何?”

劉墉哭了一陣,心情稍好了些,苦笑道:“大哥,‘抽刀斷水水更流,借酒澆愁愁更愁’。酒醉後可能什麼煩惱也沒有了,但第二天呢?煩惱仍在,頭還又疼了,何必呢。大哥,我想一個人靜靜,告辭!”

“我叫人送你回去吧?”

“不用了。”劉墉一拱手,“天還不算晚,沒事的。”

董襲無奈,只得答應,另吩咐兩個親兵遠遠跟著,直到聽說劉墉平安進府方放下心來。

本來照劉墉的習慣,他喜歡一個人去江邊獨坐一陣的,不過想到此時正值冬日,江邊寒風凜冽,又天色將暗,只好回府關在屋中,飯也不吃,人也不見。四位夫人不知發生了什麼事,在房外叫了良久,劉墉只是不應聲,不由擔心不止。幸好董襲趕來將事情原委簡要告訴了董芸,四女方知道發生了什麼。這一夜,劉墉房中的燭火亮了一夜,四位夫人也擔心了一夜。

第二日一早,劉墉開啟房門,看到四位夫人疲憊、憔悴、焦急的神情不禁歉然,草草說了句“對不起,讓你們擔心了”,便起身去太守府,又密傳有關人等前來商議。不一會兒,郡相虞翻,陸軍都督魏延、水軍都督甘寧,本部的董襲、周倉、裴元紹以及特邀的廖化、諸葛亮等人悉數到場。

劉墉先將獻帝詔書展示給眾人,又將詔書的來由詳說了一遍,然後聽大家的意見。魏延欣喜道:“太守得聖上眷顧,恩寵如此,以後咱們出兵起事那就師出有名了。”

甘寧卻疑道:“何以聖上加封太守為荊州牧和益州牧,這兩地可是劉表、劉璋的地盤啊。”

董襲解釋道:“那是聖上想那兩人雖是漢室宗親,卻目光短視、惟利是圖,不思報效朝廷,只知守土自保,心甚恨之。尤其劉表,聖上更是恨入骨髓。故寫詔命,令太守領此二人之爵。”

“這紙詔命劉表、劉璋會聽從麼?”魏延擔憂道。

“不會。”虞翻斷然道,“聖上已到城下,劉表仍敢閉門不納,何況一紙詔命。”

“依在下之見,這詔書不能拿出來。”

眾人一怔,一看,說話的卻是諸葛亮,有人問道,“孔明兄,這是為何?”

諸葛亮道:“此詔命雖是聖上親筆,不過示之卻也無用,劉表、劉璋必不會奉命,反而陷聖上於危難之地。”

“難道曹操敢弒君不成?”

“世人雖知曹操囚禁天子,有篡逆之心、僭越之實,其黨羽遍佈廟堂,敕賞封罰皆出相府,與天子無異。然其託名漢相,名正言順,無可指責。此詔若出,天下皆知聖上與曹操水火不容,有殺操之心。曹操何人,怎會坐而待斃,豈不是授之與口實,令聖上陷入險惡之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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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曹操還敢廢帝自立麼?”

“難說。諸位還記得弘農王劉辯麼?其本為靈帝嫡長子,少帝,卻因不喜於董卓而被廢。僅一年,又因怨望作詩被董卓鴆殺。如今之情景與當時何其相似,即便曹操不弒君父,廢黜另立新君,再豎傀儡也未可知。”

“孔明所言極是。”說話的是一直沒開口的劉墉,“昨日我想了一夜,我也以為這詔書不能用,至少現在不能用。只要我們不拿出來,聖上便沒有危險,不過伏皇後卻不一定了。哎,都是我害了她呀。”劉墉一陣自責。略停了一會兒,劉墉又道:“今日請諸位來,主要是想商議一下以後的應對之策。”

“如今天下雖亂,論實力卻是曹操一花獨秀,傲視四方。而劉表、劉璋、張魯等皆是碌碌無為之輩,不足成事也。暫能與曹操相抗衡者惟有江東孫權……”

甘寧插話道:“太守打算去投孫權?”

“當初就沒打算去投江東,何況現在。”劉墉搖了搖頭,又道,“雒原以前實力不濟,只得投靠他人,以求庇佑。然而劉墉殫精竭慮、苦心謀劃,費心勞累如此,卻難受重用,難被採納,以致數年努力卻是一事無成。昨夜我思前想後,豁然開朗,求人不如求己,何必去投他人。”

眾人一聽,都欣喜若狂,齊聲道:“太守早該如此,以雒原之力又何需聽命於人,受人所制。”

劉墉笑道:“這方面我不如你們啊。不過,亡羊補牢,未為晚也。我是這樣想的,北讓曹操佔天時,南讓孫權佔地利,我們可佔人和。以雒原為基業,再伺機攻取荊州、西川,以成鼎足之勢,然後再圖中原如何?”

眾人轟然叫好。劉墉向旁邊一瞥,見諸葛亮的臉上露出了會心的笑容,便點頭微笑示意。大家商議了一下以後的發展重點便漸漸散去,劉墉對諸葛亮道:“孔明賢弟暫且留步,愚兄還有事相商。”

劉墉對諸葛亮道:“賢弟,如今最要緊的便是時間。不能讓曹操及早抽身南下,為兄有一計,請你參詳一二……”(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