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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 以農為本

“不用。”劉墉微笑道,“再射!”

二十多架拋石機不斷齊射,大石如暴雨般傾瀉而下,石頭磊成的寨牆雖堅固卻也支撐不住,轉眼間便塌了一大段,而落進寨中的則更具威力,不僅裡面的匪兵,包括牲畜、房屋,瞬間便被砸了個稀爛。

“左右是個死,衝出去拼一下還有活命的機會。”杜充、張霸叫道,趁著發射的間隙帶著沒傷的幾個匪徒衝了過來。

董襲等眾軍冷眼看著,待匪徒進入射程,弩箭一併齊發,立時將這些人射成刺蝟。而後周倉方帶人衝了進去,只見裡面的匪徒不是死就是殘,一片狼藉,慘不忍睹。

劉墉雖說對血腥的場面早就見怪不怪了,但那僅限於殺豬宰羊等牲畜,對殺人卻沒有多少免疫力,這也是他的一個缺點吧,心不夠狠,手不夠毒,因而他交代了幾句後便早早地離開了。

董襲帶著手下打掃戰場,將山寨中值錢的東西席捲一空,押著一些還沒死的匪徒回到城中,稟告虞翻後都拉出去先遊街示眾,然後當眾斬首,以告慰那些屈死的冤魂。眾鄉民看在眼裡,無不拍手稱快。

虞翻又釋出文告,並四處傳話,展開政治攻勢,催促周邊縣府的土匪下山投誠。言道首惡必懲,其他的一般匪徒只要沒有大惡,皆既往不咎。而此次剿匪的成功也極大的震懾了那些頑匪,或下山投降,或遠遁他鄉,縣城周邊頓時清靜了下來。現今的富義,社會安定、政治清明,終於可以行進在發展的快車道上了。

農業是基礎,但一個城市的穩定和發展最主要的還得靠經濟,何況屯田前期需要相當大的資金投入。因而,發展製造業、商業仍是劉墉定位的富義經濟發展的主要增長點。由縣府設立的銀行成效顯著,吸引了不少存款。而超低的稅賦和安定的投資環境也使更多的富戶拿出錢來投資辦廠,因而兵刃廠、農具廠、編織廠、日用品廠、手工藝品廠等等如雨後春筍般冒了出來。婦女們在家紡線織綢做的衣物也由縣府統一收購,運銷外地。可以說,整個縣城都充滿了生機和活力,一派欣欣向榮的景象。劉墉看在眼裡,喜上眉梢。

然而作為一縣總管的虞翻卻顯得憂心忡忡,這幾日多次召集各處屯田主事開會商議,最後又將劉墉找來。虞翻道:“劉公子,老夫和各位屯田主事多番探商,均對公子力推的興商辦廠之舉深有憂慮,公子可否聽在座諸公一言?”

劉墉正自春風得意,聞聽此言不由一愣,向在座的各位拱手道:“諸公請說,劉墉洗耳恭聽。”

一位主事先道:“公子,屯田是你先行倡導,大力推行的。但如今你卻著力於商業和製造,將屯田之事遠遠拋在腦後,在下以為這是捨本逐末。管子有云,‘國多財,則遠者來;地闢舉,****留處;倉廩實,則知禮節;衣食足,則知榮辱’,公子不可不知啊。”

另一個主事接著道:“‘古先聖王之所以導其民者,先務於農。若民不力田,墨乃家畜,國家難治,三疑乃極,是謂背本反則,失毀其國。公子急功近利,本末倒置,久之必有禍害。”

劉墉這個半吊子只知部分古文,大多又是一知半解,聽得一頭霧水。虞翻見狀便解釋道:“這位主事引用的是《呂氏春秋?上農》中的一段話,意思是說上古聖王教導我們,農業是社稷之本。如果百姓不致力於農作,家畜就會減少,國家就難以治理。農、工、商之間混亂之極,這就叫背棄了根本,國家便有覆亡的危險。”然後又對其他人道,“劉公子來自西域,你們又不是不知道。諸位就不要引用古語了,有什麼話直說便是。”

劉墉並不是不重視農業,也不是不知道農業的重要性,只是沒分清先後主次和輕重緩急,因而委屈道:“諸公,在下並沒有蔑視農業之意,更沒有輕視農業之舉。在下也知農業乃立國安民之本,俗話說得好,‘地實則糧豐,糧足則天下穩’。在下想,只有農、工、商三者鼎足而立,相互促進,才能國家富強、百姓富裕。”

“公子此言差矣。何謂三者鼎足?如今大多百姓都去作坊、工廠務工,田土就快沒人來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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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會吧?”劉墉大吃一驚道,“咱們先前的屯田不是很見成效嗎?而且拍賣田地也是應者如雲,怎麼會沒有人來種了?”

另一管事忿然道:“公子,那是以前的事了。以前農戶只有栽桑種田一條路,加上縣裡又減免了賦稅,因而大家心裡有了盼頭,幹起農活熱火朝天。可如今呢?在公子鼓動下開辦了大量的商鋪、作坊,因為廠多人少的緣故,為吸引工人,這些廠子都開出了極高的工錢。那些佃戶可精明著呢,都放下手中的農活不種而去廠裡務工,可憐那些有地之人,自己脫身不得,真是欲哭無淚啊。”

虞翻也嘆了口氣道:“以貧求富,務農不如作工,做工不如經商,這是太史公早有的定論。文帝曰,‘農,天下之本,務莫大焉。’就是說,農業是一切的根本,是天底下最重要的事,世上沒有其他可以與之相提並論的。老夫也知公子並非拋棄農耕,只是太過熱心於商業和製造,這是有極大隱患的。若百姓棄農經商,或棄農務工,地裡的收成便會減少許多。這要在國家米糧充盈時倒算不得什麼大問題,可是當今天下頗不太平,遠有黃巾之禍,近有群雄割據,時局紛雜,百姓流離失所,糧食更是奇缺。富義看似遠離紛爭,公子豈知戰亂何時來襲,若如此,縱有千金萬金,能換回多少糧食,能解多少疾苦?”

劉墉聽得是脊背發涼、冷汗凜凜,我怎麼沒想到呢?若真是有大軍來襲,只怕千萬錢在手也買不到一石糧食啊,看來我的想法真是幼稚啊。

劉墉在他的那個時代也有“三農”問題,只是遠不如漢末那麼突出,因而並沒有引起他太多的重視。他想當然地以為只要發展了製造業和商業,透過稅收積累大量的財富便可以解決所有的問題,他確實想得過於樂觀了。在現代社會中糧食問題並不太突出,一是因為糧食產量要高得多,國家平時便有大量的積蓄;二是交通發達便捷。只要有錢,可以隨時從國外進口。然而這是在漢朝啊!這種以糧食為基礎的經濟體系極其薄弱,稍有些變故就會轟然倒塌。本來安心種田的就少,如還在大力發展其他產業,不是釜底抽薪嗎?

劉墉咀嚼消化著眾人的話語,深思片刻,如醍醐灌頂,拱手致謝,誠懇道:“多謝諸公提醒,劉墉受教了。”

虞翻點點頭道:“公子需明白,老夫也不是反對發展工業和商業,只是糧食充盈才是民心安定、富國強兵的根本。只有百姓豐衣足食,才能安居樂業、國泰民安。公子不是正在讀書嗎?老夫先推薦你去讀讀晁錯大夫的《論貴粟疏》,相信對你是極有用的。”

劉墉肅容道:“在下一定認真領會。”又道,“諸公有何高見,劉墉誠心受教。”

虞翻頷首道:“老夫與在座諸公商議了一下,起因只有一個,糧賤傷農。老夫以為咱們不能再建工廠了,已建成的規模也不要一味擴大,這樣需要的人工便會少得多。不過要想百姓安心種田,提高糧價是關鍵所在。晁錯大夫採用的法子我們也可以用,各種稅賦的解交不要金銀,也不要絹帛,只要糧食;百姓可以用糧食來求賞或免罰,如此一來糧價自然便提高了。如果再能提高糧食產量,百姓便更會安心種田了。”

劉墉在虞翻的點化下清醒了過來,找來了《論貴粟疏》認真地讀了起來。對於晁錯這個人,劉墉看《漢武大帝》時多少還是瞭解一些的。晁錯,潁川郡人,西漢著名的政論家。漢文帝時為太子家令,漢景帝時升至御史大夫。當時商人勢力膨脹,土地兼併嚴重,以致農民背井離鄉,農業生產凋敝,貧富差距日益擴大,階級矛盾漸趨激化,天下隱隱有暴亂之象,晁錯慧眼獨具,看清了其中的弊端,便向漢文帝上了一篇奏疏。

這便是被魯迅先生喻為“西漢鴻文”之一的《論貴粟疏》。這篇文章邏輯嚴密,說理透闢,辭意暢達,立論緊扣論點,環環相扣,具有極強的說服力。晁錯認為,商業發展,商人聚斂財富,大肆兼併侵吞土地以及各級官僚急徵暴斂是造成當時農業生產凋敝,農民窮困勞苦,貧富分化,階級矛盾激化的直接原因。晁錯還認為一個國家的糧食積蓄得越多,則民心越安定,社會越穩定,政局越穩固;而要增加積蓄,必須想辦法使農民安心於農業生產,於是提出了“欲民務農,在於貴粟”的觀點以及重農抑商和入粟受爵的建議。此項措施被漢文帝採納,並經文、景兩朝推行,農業生產逐漸得到恢復和發展,國家日益富足,社會逐漸安定,經濟相對繁榮。以至於武帝初年,出現了“太倉之粟,陳陳相因,都鄙廩庾盡滿”的富庶景象。

可惜晁錯的結局並不好。漢景帝三年(公元前154年),漢景帝又採納了晁錯的《削藩策》,實行削弱諸侯王勢力、加強中央集權的政策。然而,便如清康熙時代削藩的結果一樣,以吳王劉濞為首的七個劉姓宗室諸侯不滿朝廷削減他們的權力,以“請誅晁錯,以清君側”為名聯兵反叛。而無論晁錯還是景帝,都沒有事先做好應對的方案,以致叛亂伊始,朝廷軍兵敗如山倒。景帝驚恐萬分,又接受其他朝臣的建議,將晁錯腰斬於市想以此換取叛軍退兵。然而,叛軍並沒因晁錯身死而退兵,而是繼續向長安進軍,只是因戰略失當而被朝廷和梁王聯手平定。整個平定叛亂的過程僅區區三個月,劉墉既感嘆漢景帝的“過河拆橋、刻薄寡恩”,又感嘆晁錯的“急功近利、遇人不淑”。

讀後,劉墉感慨萬分,原來農民竟是如此之窮,如此之苦。“春不得避風塵,夏不得避署熱,秋不得避陰雨,冬不得避寒凍,四時之間,無日休息……”。便是如此辛勤勞作,百畝的土地也僅有百石的收成,不僅如此,還要服勞役、納稅賦,一年四季,沒有一天休息。即是這樣,每年還會遭受各種災害,應付官府急徵暴斂,各種攤派。農民忙活了一年,到頭來卻只有很少的收益,為了應付各種賦斂,有的甚至“賣田宅,鬻子孫”;而商人無農民之勞,卻能“衣必文采,食必粱肉”。這是多麼的不公啊!難怪農民不能安心務農了。

劉墉眼噙熱淚,心中暗下決心,“若不能讓這些可憐又可敬的農民都富足起來,劉墉啊劉墉,你還算是一個人嗎?”

劉墉避開眾人,尋了一處僻靜地方,借鑑歷史及前世的“三農”政策,冥思苦想多日,攤開竹簡,將想到的對策書寫起來。

“蔡倫是東漢的吧?改良造紙已經有些年頭了,為什麼還在用這種又重又不便的竹簡呢?”劉墉心中十分不解,搖搖頭,“等一下一併問問虞縣令好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