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潤芸雙手捧著漲紅的小臉跑出去兩步,她停下轉頭嗔怪地看了一眼男人,沉明遠唇角勾出笑容。
“快回去吧。”
何潤芸聞言輕哼一聲。“你...你快走,已經很遲了。”
沉明遠頷首,他仍是站在那裡瞧著女孩目送她走進去,他才轉身離開。
何潤芸忍不住舔了舔辣辣的紅唇,她回想起剛剛的事情,本就緋紅的臉頰更紅了幾分。
她走上去在門外站了站,平復了一下情緒才敲門走進去。
何父不在,顧卓正掛著水,兩人四目相對。
顧卓鳳眼一眯目光死死的鎖定在何潤芸瑩潤微腫的紅唇上。
何潤芸察覺到他的視線,她抿了抿紅唇撇開頭。
“顧同志,我爸呢?”她啟唇問道。
何父的聲音從背後傳來。“我在這,你怎麼送人送這麼久。”
何潤芸一聽更加心虛,她想要抬手但半途停下,她垂下頭小聲說道。“在樓下說了一會兒話,爸,我先回去了,我明天早上再過來,你們早上想吃什麼?”
何父走過來餘光不經意瞟了瞟何潤芸垂下的臉。“都行,你看著買,中午給顧同志燉些湯。”
一旁的顧卓注意著何潤芸的神情舉動,他心下已經瞭然,二人在樓下絕不止說說話那麼簡單。
他心裡氣悶,面色也沉下來。
隨即他聽到何父的話,強打起精神又感謝推辭一番。
但仍是沒有拗過父女二人,何潤芸跟何父叮囑一番,瞧著天色真的不早了,她趕緊起身離開。
——
何慧答應了同學去她家裡玩,同學還特地搭了村裡的車來接何慧。
何慧被她領著走到牛車面前,她嫌棄地抿了抿唇,抬手用白嫩的指節捂了捂鼻。
劉同學並未察覺到她的嫌棄,她殷勤的邀著何慧坐下。
何慧面前拾了拾褲腿側身坐下。
牛車駛過田間,兩邊成片成片的油菜花,一旁趕集回村的大姨跟劉同學說著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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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知這個不認得的小姑娘是城裡的去劉同學家玩,紛紛熱情的跟何慧搭話。
知道何慧的年齡後更是熱情的不像話,這要是自家兒子娶了個城裡媳婦,就吃上商品糧了啊。
何慧嫌棄地聽著這群人在旁邊聒噪的說話,忽然牛車的前方出現一個邋里邋遢的男人,他瞧見牛車上的人們笑了笑。
何慧蹙眉看著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劉同學見狀跟何慧解釋道。“小慧,你別怕,這人就是混混。”
一旁的幾個大姨瞧著那混混也開始七嘴八舌地討論起來。
劉同學她們村就叫劉家村,劉姓是村裡的第一大姓,那個混混也姓劉,跟劉同學是同宗。
他的名字很普通,就叫劉鐵柱。
不過關於他的事蹟好似十分香豔。
“那陳知青當初怎麼就跟鐵柱好上了呢?”
“哎喲,還不是......”
何慧在一旁聽著挑了挑眉,她看向身旁的劉同學啟唇問道:“什麼陳知青?”
劉同學為難地看了看那邊坐著的婦女們。
側身小聲跟何慧說著。
原來幾年前最後一批知青來這個村的時候,其中有一位姓陳的知青,長得那就叫一個如花似玉。
那時村裡明裡暗裡不知多少人跟陳知青獻殷勤呢。
只可惜那陳知青不知為何,選了劉鐵柱這麼個混混悄無聲息地就嫁過去了。
那劉鐵柱混混的名聲可不是白來的,那時吃大鍋飯掙公分,他呢一天到晚從村東頭混到村西頭,家裡就靠著陳知青微薄的公分換糧食吃還是飢一餐飽一餐的,聽說那劉鐵柱還時不時在家裡棍棒伺候,沒多久那陳知青就去了,聽說是病死的。
何慧聽著一時瞠目結舌,她張了張嘴。“那陳知青為何跟他......”
一旁的大姨嘆口氣,不再多言。
另一邊的一位小嫂子露出鄙夷的神色。“還能為什麼,無非是他下作強...”
“桂芬。”她身旁的嬸子拍了拍她的手。
那嫂子癟了癟嘴,便不再多言。
何慧將幾人的神色盡收眼底,她蹙了蹙眉。
不過她並未再出聲,只跟著劉同學隨意聊了聊別的。
劉同學家裡情況也比較簡單,她家只有一個哥哥,前兩年娶了媳婦兒,劉同學是老來女在家頗為受寵,一家人供著她讀書。
劉父劉母跟劉嫂子整了一桌子菜,等著二人回來。
何慧進門幾人熱情地將她迎上桌。
何慧不動聲色地打量著,劉家在村裡條件想必不錯,家裡還是青磚砌的亮亮堂堂。
桌上幾人止不住給何慧夾菜,吃完飯劉同學又熱情地領著何慧去湖邊抓魚。
何慧一會兒想著在醫院裡瞧見的何潤芸跟顧卓二人,一會兒腦海裡出現中午碰上的那個劉鐵柱,她有些心不在焉。
忽然她出聲問道:“蘭蘭,那陳知青是被劉鐵柱強迫的嗎?”
她冷不丁出聲,劉同學嚇了一跳,她趕緊抬頭看了看四周。
轉頭小聲說道:“我也不知道,他們都這麼說,不然那陳知青緣何會瞧上他。”
何慧蹙了蹙眉。“耍流氓可是重罪,陳知青不.....”
劉同學插嘴小聲道:“小慧。”
何慧轉頭與她四目相對,二人沉默著。
過了一會兒,二人收拾好東西返回劉家。
兩人面色沉重地在路上走。
——
幾日後
深夜,家屬院
任為躡手躡腳地開啟房門走進去,小心地拉開被子躺下。
一旁的安然轉過身含湖的出聲詢問。“忙完了?”
任為順勢將媳婦兒摟緊換來,頭埋進她的頸窩感受著女人身上的馨香。
“嗯,快睡吧。”
安然稍微清醒了點,她輕輕地推了推他的肩膀。“你輕點,餓嗎?我起來給你煮點面?”
任為不為所動,含湖地說道:“不餓,睡吧。”
安然放鬆下來小聲說:“我跟你說個事,我明天回爸媽家住幾天。”
任為一愣抬起頭。“怎麼了,媳婦兒。”
“沒事,我就是回去看看他們,我媽不是身體不太好嘛。”
“對不起啊媳婦兒,等我這陣忙完了跟你一起回去。”
黑暗中安然抿了抿唇,她抬手摸了摸男人的頭。“沒事,你工作要緊,我就回去看看他們,過兩天回來陪你。”
任為對自家媳婦兒的安排向來是唯命是從的,他又將頭埋下去蹭了蹭,悶悶地答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