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好的假期轉眼即逝, 在回程的飛機上, 樓覓發現池凜居然一直在玩手機。
她這個大活人就坐在她身邊, 她所有的心思居然在手機上面。
手機有我好玩嗎？
樓覓跟池凜說話，池凜倒是句句都有回應，不過都是兩三個字往外蹦，完全沒有以前那麼熱情。
撥撥她耳朵, 也笑著躲開, 樓覓一臉不解。
難道我做錯什麼事了嗎？
為什麼忽然被冷落？
其實樓覓什麼也沒做錯，池凜也沒有想要冷落她，但此時此刻, 有件事的確吸引了她所有的注意力。
大原因為丹州劇紀錄片這件事進入到眾人的視野中，池凜本來就有些忐忑。
她怎麼會想到現在網友能有這麼大的能耐，她苦苦尋覓了這麼久，只是從一些邊邊角角挖了一點線索。
丹州劇那幫老票友們也只是研究出一點皮毛，卻在網路娛樂的巨大作用力之下, 驚動了一大幫的歷史學者。
網友和學者共同出手, 大原的真容漸漸展現在人們面前。
大原居然是個女性可以結婚，女人可以當皇帝的國度, 這種設定非常符合現代的主流價值觀，和印象中的古代差別巨大。
正因為這種反差，讓大家更感興趣。
可以說, 自從原帝國從沙土中漸現之後，舉國關注，從網上到日常生活中, 到處都有人在議論。
一開始池凜只是有點擔心大原的歷史被人挖掘出來，會不會對她和陛下有什麼影響。
不過她和陛下都換了樣貌，即便身為當代知名人士，大原又受到各方關注，池凜也沒有亂了陣腳。
想要將她和陛下真正往原帝國匹配進去，可沒那麼容易。
別說陌生人了，就是她本人，當初找到陛下也經歷過百轉千回，相當不容易。
一邊覺得沒必要那麼緊張是一回事，另一邊，即便在度假，她也在關注這件事的進展。
樓覓全心投入在放鬆和娛樂中，池凜也沒告訴她，只是自己在默默關注，打算回去再跟樓覓說。
但她完全沒有想到現代人如此喪心病狂。
這些所謂的“同人文”是怎麼回事？
池凜一直在翻微博和各種社交平臺，關於原女帝“晉儀”的同人文已經爆了，但翻了個底朝天，完全沒她池凜什麼事。
如果真的被挖出了“池凜”這個名字，池凜本人可能也會受到一些困擾，可是當她發現自己的名字就像消失在原的歷史之中，大家都在瘋狂幻想陛下和別人的戀愛故事時，她不慌是不可能的。
為什麼我不見了？
陛下的青梅竹馬，博士將軍，一國之後……為什麼沒有人發現她？
池凜不知道自己名字的消失是否跟追魂秘術的開啟有關，現在關於大原正史的局面還不太明朗，可是民間熱門cp已經很明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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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連魏灼凝和林小鷙都在嗑陛下和別人的cp！
以前池凜覺得現代人喜歡看別人談戀愛這種事情無法理解，現在才明白，事情落到自己身上才能真正體會。
她，絕對不答應，陛下和別人戀愛。
就算在小說的世界裡也不可以。
經歷過魂穿的她明白，大千世界無奇不有，誰能保證這些文字所構成的世界，不會是另一個時空的真實世界呢？
無論哪個世界，她都不想陛下寵愛別人。
樓覓點了午餐，空乘將食物和酒送到她們座位上時，池凜還在埋頭看手機。
這回不只是手指上下翻動，看她似乎在輸入什麼。
而且她的身子往另外一邊側，手機背面對著樓覓，多少有點不想讓她看到的意思。
樓覓將吃食擺放好，斜了池凜一眼：
“該吃飯了哦。”
“嗯……”池凜目光根本就沒有從手機屏上移開，整個心思都還在手機裡。
“我說……”樓覓忍不住靠上來，也沒想要強行看她手機裡的內容，只不過就這麼一靠近，池凜立即就把手機鎖屏了。
樓覓：“你在幹嘛？”
“我，在刷題。”
樓覓看她泛著不自然紅暈的臉龐，說：“你知道麼，你對我真的撒不來謊。”
池凜也明白剛才的表情肯定很不自然，但她真的不想讓陛下知道她在做什麼不靠譜的事。
她在寫陛下和她的同人文，正寫到了精彩的部分……
晉儀的名字大家都知道了，“池凜”這名字不方面堂而皇之地擺上去，所以她用的是自己的字，寒冽。
出生於隆冬的池凜無論是名還是字都透著一股冷勁兒，的確也挺符合她的性格。
家人和親近的同僚會稱呼她為寒冽，但因為陛下喜歡這個“凜”字，所以她本身對“凜”也有更多的感情。
但晉儀和寒冽出現在一起，自然是代表了她和陛下的親密，也不會被別人發現，甚好。
池凜一向覺得自己性格清冷，爭風吃醋這種事不太會落在她頭上，而且活了30多年，也只有那麼一次因為陛下失態，其他時候陛下都將她保護得很好。
陛下對她一往情深，這點毋庸置疑。
誰能想到換了個時空，陛下還能被這樣編排。
她面上雖沒什麼太大的情緒波動，可說到底心裡不是滋味。
這些寫同人小說的作者們還一個個都是考據黨，甚至能描寫出陛下的部分長相特徵和性格特點。
看見“晉儀”和別人談情說愛，字字句句都扎在池凜的心上，讓她難受得很。
陛下從前一世到這一世，只有她這麼一個戀人，為何要編排她和什麼刁蠻公主，和什麼年近五旬的太后，還有那姓柳的宮女最讓池凜無法接受。
這柳氏真人當年就想方設法勾引過陛下，還將池凜氣到落淚，可是讓陛下心疼壞了。
就這麼一個人，你們居然讓她和陛下花前月下恩恩愛愛？
即便飽讀聖賢書，經歷過刀山火海，池凜依舊咽不下這口氣。
論寫文章，池凜豈會輸？
林小鷙和魏灼凝坐在最後一排的角落裡。
魏灼凝昨晚又被林小鷙鬧得沒睡好覺，一直到今天清晨才稍微眯了一會兒，這會兒又困又倦，縮成一小團，靠在林小鷙的肩膀上補覺。
睡了40分鐘被氣流顛簸弄醒，魏灼凝眼睛紅紅的整個人發懵，蓬鬆的頭髮翹起來一撮，迷迷糊糊地問林小鷙：
“到了？”
林小鷙抬起手臂摸了摸懷裡的小傻子：“還沒到呢，大概還有一個半小時的時間，等到了我跟你說。”
“你肩膀會不會酸？”魏灼凝睡起來喪心病狂，整個腦袋實實在在地壓在林小鷙單薄的肩膀上，怕她受不了。
“不酸，你靠一輩子都不會酸。”林小鷙親了親她。
親的時候正好空乘路過她們，魏灼凝嚇了一跳，趕緊整張臉埋進林小鷙的懷裡。
“哎喲，這給你害羞的，怕什麼。”林小鷙說，“咱們都是成年人了，都到了現在可以結婚的年齡線了，接個吻罷了。”
魏灼凝戳她：“我哪有你皮那麼厚。”
“你說我皮厚？嗯？看來昨天晚上我治你還治得不夠好，不老實。”
說著林小鷙就去撓她的腰，魏灼凝被弄得滿臉通紅又不敢聲張，連連認錯。
“早知道就不告訴你我腰怕癢了，你就逮著我的弱點來欺負我，要不要臉！”
“就好像你不說，我自己就不會探索一樣。除了腰之外，這兒，這兒還有這兒，都怕癢吧。”
林小鷙指了她的耳朵脖子還有小屁股。
這時候剛剛走過去的空乘又折返回來，再次目睹了這一幕。
“你……”魏灼凝真是受不了她的口無遮攔，是真的有點惱羞了，“別在外面這樣啦！”
知道女朋友臉皮薄，林小鷙也不逗她了：
“好啦小兔子別生氣，給你看個神奇的東西。”
“不看。”
“真的？這可是你最喜歡的。”
“……我又喜歡什麼了？”
“真的真的，你看了就知道了。”
魏灼凝受不了林小鷙的誘惑，腦袋伸過來看了。
林小鷙趁機在她小耳朵上親了一口。
“你……”
得了便宜心滿意足的林小鷙開啟了一個微博賬號：“你看，原帝國有新cp了。”
“這是什麼？”魏灼凝看呆了，“臥槽，文言文？”
“是，通篇文言文，這文采絕了。”
魏灼凝的語文成績算是所有科目裡面最好的，可是這篇文言文讀下來還是很吃力。
寫個同人文而已啊太太！沒必要引經據典吧？
不僅引經據典，各種遣詞造句還非常優美且講究，讀著讀著魏灼凝覺得自己能唱起來。
在林小鷙的指導下，魏灼凝算是看完了這篇文。
看完之後頭都是暈的。
這寒冽文武雙全，又是博士又是將軍還特麼的成了皇后？
公主太后和宮女在她面前簡直就是渣渣。
而且全文寒冽愛晉儀愛得那麼深沉，多少真情實感在裡面呢，寫成第一視角完全沒問題。
魏灼凝感嘆：“真是個神仙大大，雖然是對家。”
“還是個小號，在15分鐘之前剛剛發了這篇文，因為打上了tag，被轉到了原帝國同人超話裡了。”林小鷙說，“大家都被神仙大大的文筆折服，就算這人物暫時沒考據出來，也挺好吃的。估計很快就會有超話了。”
魏灼凝繼續研究這位叫“南岸”的太太文筆，林小鷙卻對“寒冽”這個名字有興趣。
寒冽？
池凜？
林小鷙往前看，見坐在斜對面的池凜正專心致志地低頭看手機，手裡的動作還飛快。
莫非……
林小鷙想到池凜原本的身份，又想到她初來乍到那次流利地背誦《逍遙遊》，以及丹州劇和原帝國的聯絡，那晚燒烤時的怨念……
林小鷙暗暗覺得好笑。
沒想到居然有這麼巧的事情。
阿凜看上去很淡定，實則也是個醋罈子。
魏灼凝看對家太太又發了小劇場出來，梗又溫馨又甜蜜，依舊是滿目錦繡措辭嚴謹。
魏灼凝再也坐不住，轉頭在林小鷙的唇上親了一口。
林小鷙：“？！”
“乖，我忙一會兒，你自己玩玩。”糖發完之後，魏灼凝就開始埋頭寫文，發誓要維護自己喜歡的cp到底！
池凜和魏灼凝一路上在無聲地較量，等到飛機落地滑行時，池凜總算將新一發的小劇場更新上去，揉了揉有點痠痛的眼睛。
“眼睛難受了？別用手揉，髒髒的，給我看看。”樓覓將她手握過來，
“瞧你這紅眼眶，全程都在盯著手機屏，有什麼事這麼重要啊？”
本來樓覓這話就帶了一點醋意兩點不甘，沒想到池凜非常坦誠地點了點頭，說：
“是非常重要的事。”
樓覓：“……”
有多重要，能比我還重要嗎？讓你兩個多小時沒搭理我？
樓覓本來還想撒嬌，可池凜一點都沒有發現自己不爽的樣子，讓她更氣了。
“過來。”樓覓從包裡拿出免洗洗手液，給池凜洗手，“摸手機摸那麼久，還敢直接碰眼睛，也不怕發炎。”
池凜看樓覓起了眉頭，說話的速度也變快了，便問她：
“陛下在生我的氣？”
樓覓瞪她一眼：“你說呢？多大人了凜姐姐，還跟小孩一樣要我擔心。”
飛機正好停穩，艙門開啟，樓覓去夠行李箱裡的包。
她們下了飛機坐上小車往航站樓的方向去，全程樓覓都牽著池凜的手，但池凜還是感覺到了一股強壓。
“陛下。”
池凜想要解釋解釋，樓覓先開口問了：
“這一路上你都在幹嘛呢？”
池凜頓了頓，沒開口。
“哦，到現在還不跟我說。”樓覓斜她一眼，“行吧，那你今天就好好想想，該怎麼把我哄好了。”
池凜嘆了一聲。
樓覓心裡臥槽了一聲，居然還嘆氣？
一路上都冷落我，還覺得我特無理取鬧是吧？
既然如此，我不來一發特大號的無理取鬧是不是還有點不近人情了？
樓覓心裡發酸，恨不得把池凜的手給丟到一邊去。
但終究沒忍心。
等她們一行人到了航站樓，掃臉取託運行李的時候，池凜將她們兩人的行李箱都拿了過來，一個人拎上了懸浮推車上。
“陛下。”池凜一手拉著懸浮推車，一手拉了拉樓覓的衣角，腦袋往她的肩膀上靠。
樓覓瞥她一眼，沒說話。
“陛下，其實我在爭風吃醋。”池凜紅著臉老實交代了。
“啊？”樓覓一時沒反應過來。
池凜又嘆了一聲，沒辦法，又羞又臊將手機交出去了。
“我實在氣不過。”
樓覓拿來手機，快速掃了一眼。
一開始她還擰著眉，隨著看到的文字越來越多，嘴角的表情也就越來越控制不住。
最後終於忍不住“噗呲”一聲笑出來。
“什麼啊。”樓覓敲了敲池凜的腦袋，“你一早上都在忙活這事兒？這全都是你寫的嗎？”
看來樓覓已經知道大原被發現的事情了，她這嗓子一說出來，相當肆無忌憚，音量不小。
“陛下！”池凜著急，趕緊讓她別說了。
樓覓樂得眼淚都湧了上來，特意逗她：“在無人的太華殿上的風流事，小凜好有想象力啊。”
池凜臉色血紅，不再和樓覓說話，推著推車掉頭就走。
“哎？小凜，小凜！”樓覓沒想到她居然這麼不經逗，說跑就跑，腳步如飛，趕緊追上去。
池凜的速度何等快，還有羞憤buff，樓覓追了個氣喘吁吁才追上，還是因為池凜沒舍得讓樓覓繼續狂奔，才腳下留情。
“我錯了……我錯了，別生氣。”
樓覓剛才那速度能參加百米競賽了，將好幾位路人的長髮都掀了起來。
樓覓都沒顧得上喘氣，又是一連串的“凜姐姐”，撒嬌撒到快缺氧了池凜才轉回來看她。
“陛下怎麼可以將那些，那些內容宣之於口？”
其實池凜寫得很隱晦，樓覓也沒說多詳細，就這樣池凜臉都要紅到滴血了，也太可愛了吧……
但是她上回看見凜雪cp那些尺度極大的小說時，也沒這麼羞澀啊。
莫非……
樓覓很快明白了，嗷了一嗓子，在池凜耳邊說：“難道，那都是真的？不是小說虛構？”
池凜閉上眼，任命般地點點頭。
“寒冽就是你麼？”
“那是我的字。”
“居然……”樓覓說到此處眼神發直，這才明白過來池凜的羞恥點究竟在哪裡。
原來這是她寫的紀實文學啊，可比同人厲害多了！
“幹嘛啦……”池凜被她看得渾身發汗。
樓覓拿來手機：“不行，我要再認真看看細節。”
池凜：“什麼……陛下！不許看！”
兩人一邊打鬧一邊和朋友們告別，上了計程車。
等她們一走，機場的計程車居然變得難等了。
謝不虞和浮屠站在隊伍的最前頭，聽到協管員在和計程車公司溝通調派車輛的事。
身後不時有點騷動，她倆並肩站著，全程浮屠都盯著在發語音的謝不虞。
“哎，我這不是回來了麼。”
“好好好，今晚就今晚，老地方見。”
“沒有啦，就是和幾個朋友。不啊，就是戰隊的隊友。”
……
浮屠只是聽著，沒說話，等新一波的計程車到了，謝不虞讓浮屠先上車。
“你不一塊兒？”
“我和你不順路。”
“你去哪？”
謝不虞沒想到她會這麼問，猶豫了一下說：“有朋友約我，我往北邊去。”
她知道浮屠家在南邊，果然是兩個完全相反的方向。
“沒關係，上來吧，先送你去我再回家。”
浮屠幫她把行李都放在後備箱裡。
謝不虞上來和她一塊兒放，悄悄看她。
“有什麼好看。”浮屠發現了她的目光。
“你想和我一塊兒去嗎？”謝不虞坐到車裡，“見我朋友。”
“啊？”
“我幾個高中同學來找我玩，你跟我一起去？”
浮屠也坐進來，目光閃爍：“我去算怎麼回事，你要怎麼介紹我？”
謝不虞見她緊張兮兮地說出這句話，忍不住笑了，勾住她肩膀往自己懷裡拉：
“我說，整個假期你都粘我粘得要命，我還以為是什麼事呢。是不是早就想當我女朋友了？要不然你跟我去，我跟我同學介紹你是我女朋友也可以啊，哎？臥槽——”
謝不虞還沒說完，胳膊內側的嫩肉就被浮屠狠狠掐了一把，疼得她眼淚都出來了。
“幹嘛啊！”
浮屠快被她氣哭了，推開車門把行李拽出來，鑽到隔壁另一輛計程車裡。
謝不虞腦袋頂著40米問號過來拉她：
“怎麼回事？我說錯什麼了嗎？”
“誰愛當你女朋友你找誰去！”浮屠將她往外一踹，車開走了。
謝不虞站在路中央好半天，什麼情況？啊？
浮屠言下之意不就是想要把關係定下來嗎？她也是這個意思啊。
是不是表達方式有問題，以為在嘲諷她呢？
謝不虞揉了揉發痛的腦袋，這小祖宗真是從床上傲嬌到床下。
也是，一直以來謝不虞都是主導的那方，就算是床-伴，人家浮屠不也全方位滿足了她所有的需求嗎？
浮屠年紀比她小點，但也是真疼人。
浮屠的心意謝不虞其實早就看在眼裡，剛才已經在委婉地告白了。
謝不虞坐進車裡，將計程車改為手動駕駛，跟在浮屠的車後。
她這張嘴從小到大沒說過幾次正經話，到關鍵時刻居然掉鏈子。
浮屠那傻孩子這會兒別是在難過吧……
謝不虞追在她車後，一路看到她下了高架橋，停在路邊許久沒動彈。
謝不虞在心裡準備好了發言稿，打算要下車找她聊聊。
剛要下車，浮屠比她更快一步，開車進了附近的商城。
謝不虞趕緊駕車跟上去。
到了地下停車場，浮屠自動泊到了車位，謝不虞的車被分配到了另一個區，下車之後看浮屠距離她一百多米，加快步伐往她的方向跑。
跑了幾步，見浮屠對面有兩個高大的男人迎面走了過來。
這兩個男人起碼都有一米九的身高，穿著骯髒的襯衣和深藍色的牛仔褲，這是非常普通的裝扮，可是這兩個強壯男人將衣褲穿成極其緊繃的效果，感覺下一秒衣褲就會被肌肉撐裂。
他們剃著平頭，臉色發青眼神發沉，死死地盯著浮屠。
而浮屠不知道在想什麼，全程低著頭，失魂落魄地往電梯的方向走。
雙方就要打照面了，浮屠還沒發現這兩個神色詭異的人。
謝不虞心裡有一種遭遇危機的警覺，非常不妙，立即加快了腳步衝向浮屠。
“浮屠！”
謝不虞叫了她一聲，浮屠回頭，就在這時，對面的男人忽然拿出了刀，對著浮屠就刺。
謝不虞一個飛身上去將浮屠護在懷裡，兩人在地上翻了好幾圈，同時站了起來。
那兩個男人看向她們，似乎也沒想到勢在必得的一刀居然沒能成功。
“你流血了！”浮屠看謝不虞的手臂上有一道非常長的傷口，血誇張地滴在地上，甚至能聽到聲響。
“怎麼回事？”遠處ai保安聽到聲音，往這邊趕過來。
那兩個男人便離開了。
“他們是誰？”謝不虞問浮屠。
“我不知道啊。”浮屠臉色跟白紙似的，“從來沒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