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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五九章 計策

敗退而歸的那一王德眾人,其實傷亡不多,命了幾個人,將十數個受傷的兵卒運回大營中,剩下的人則在陳玉桉的指路之下,走近道解決了少數負責外圍勘察的兵卒,繞行道了趙營根據地的另外一側,再一次發起突襲。

這一次,他們先前沒有想到明軍還會來襲,靠外的山寨中,兩三百人貓著腰衝出來,到達到達山腰處是,當即鑽了他們挖好的戰壕。戰樓、戰壕的位置偏低,幾乎與斜坡面水平。明軍一方的士卒,也不急著發動衝鋒,只是先用箭失覆蓋,這時候他們訓練的箭術就完全排上了用場,霹靂彈不是每一處山頭都有,眼看就要擋不住對面。

不過頃刻之間,戰壕中的敵人就有數十被射中腿腳、胸腹。

“擊鼓,助威!”

陳玉桉看見情況已經差不多,指揮著弓箭手,調整遠近,儘可能地給他們造成壓迫性的攻擊,他們這一隊可以算作是急先鋒,為了方便快捷行軍,帶出來的沒有大面的戰鼓。

但小面的戰鼓多了也同樣嗡鳴,雄渾厚重的鼓聲,響徹軍中。

山腰間的敵人,隨著擂動戰鼓,攻勢碾壓,縱是據有利地形而守,也變得人心惶惶,鼓聲一陣比一陣高。遠處山上的夜鳥,驚飛四起。他們覺得自己腳下的地面,似乎都被震動的顫抖。

軍中之鼓,有神氣。擊之,可震敵心神,壯我勇氣。

經歷過守營之戰的士卒們,不說脫胎換骨,最起碼對眼前的這點小陣仗,還是完全可以適應的。鼓聲中,大聲吶喊,前赴後繼,壕溝的深度在慢慢地降低。

今次他們的攻勢持續時間稍長,山上敵軍頭領心中越發慌張。

“山下的將軍,請聽本將一言。我天完政權根據地城寨堅固,糧草充足,精兵萬萬,勐將更是無數。

儘管兵法雲,攻山必圍之。但你等遠來,軍士疲憊,區區萬人之數,根本無足掛齒,如何攻得下城?”戰壕中那領兵的頭領貼著山體,大聲說道,替魏十三分析,完了,又道。

“然我軍雖佔據必勝之機會,完王大人不願傷了你我兩方的友誼。特賜傳令,若是爾等缺糧缺餉,儘管言語,當盡力滿足。如此,我們兩方結為盟友,豈不兩全其好?”

他這一番話,明裡要求罷鬥,暗中動搖明軍軍心。

王德聽聞之後:“山上的什麼破頭領,所言差矣。甚麼糧草充足,精兵萬萬,簡直就是一派胡言,還想要哄騙我等?

不知你的底細,本將軍又豈會貿然來攻?

料來你還不知,我軍已和陳顒大頭領結盟,此時在我軍大營之中,就有陳顒大頭領的親信和你什麼狗屁天完政權出逃的楊、陳兩位先鋒千夫在。

你山上的虛實,本將軍已經是一清二楚,怎麼還不快快求降嗎?”

明軍一方,弓箭手陣列交替上前,射得戰壕上方箭失如雨。他們兩人互不相讓,竭盡全力自誇吹噓,貶低對方。交鋒一兩克重,山腰上的頭領人物便敗下陣來,王德首次獲得言語上的勝利。負責記錄功績的兵卒,見他陣前對辯大勝,落敵士氣,當為大功。記了下來。

而在這一時間,幾乎確定了敵軍敗勢之後,王德已經命了楊、陳兩人在暗中動身,另外半數的弓箭手潛往了另外一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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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擇的攻擊方位,都非常的考究,不是山上通往外頭的官道,就是臨近水源的要塞,沒錯,他們此行,進攻實次要的,更重要的是,傳達魏十三的戰略核心。

讓敵方知道,明軍已經掐住了他們的咽喉,而且藉助與陳顒結盟的威勢,動搖敵方軍心,讓他們認為南邊的敵人是為數量與戰力都不弱於他們的大軍,迫使他們往北邊突破,這樣才可穩作漁翁,得鷸蚌相爭之利。

青林堂。

趙營中所有千夫以上的頭領全部匯聚到了一樣,十多個火盆中燃著熊熊烈火,也將堂中堂外照得光亮如白晝,堂中人人臉面之上都是驚恐難掩。

這段時間中,他們雖然連連受到捷報,但是堂中的氣氛卻是壓抑到了冰點。

堂外門口處常常可見彙報軍情的兵卒來往,近一個時辰之中,山中的佈防接連被打擊,他們收到六處不同位置傳來的敵情,而且還有明心山脈外頭,寬闊的曠野上,還發現了延綿數里的巨型營地,外加上手下傳回來王德所叫囂的言辭,讓大多的人都將其定性為敵軍的試探性攻擊。

在堂中的人,都曾接受過趙福之的普及,知道山寨的命脈所在,如今偏偏都是這些重要的地方遭到了打擊,可見來人對於山寨中的情況是非常的瞭解的,這對於眼下這個剛剛成立的稚嫩政權來說,無疑雪上加霜。

久攻贛州不下,奇襲計劃受阻,官軍劍指青林堂而來,再加上如今軍中出現了叛徒,一系列的變故發生在他們的身上,就似一張張溼紙覆蓋在臉上,讓人呼吸越來越難,越來越難。

人心惶惶之時。

“老子就說,當初不應該對贛州產生什麼想法,你們還當老子是放屁,如今那姓陳的來報復了,北邊還扎著官軍的營帳,你說說該如何是好?”先前不同意趙繼祖耗材耗力東去攻打贛州的抓到了機會,自然不會放過。

“說的不錯,現在城沒打下來,還惹了一身騷,”

趙繼祖坐於高堂之上,面色鐵青。

事到如今,他仍然看不起這些粗鄙的草寇,趙明遠早已猜到,到了這個時候,還需要自己站出來解決問題:“各位頭領,大家莫要著急,且不說,如今的一切,都只是那山下來人的一面之詞,就算真是陳顒本人領兵來了,他就敢揚言異能能吃下我們?

再者說,在我看來,他們這一番攻勢也有蹊蹺,如果他們真是如我們說看到的,大軍壓境,還得到了叛徒相助,為何他們的攻山首戰,不是同一時間發生,反而隔著不短的時間呢?

而且每一處都不追求戰果,難道他們用了上萬支箭失,就為了探知我們那微不足道的防禦軍事嗎?這些都是值得我們細細去思索的。”

他的聲音陰盛陽衰而且尖銳,傳到本來就不想聽他解析的一些人耳中,更加顯得刺耳:“哼!陳顒此人,紹興元年便開始起事,先是攻克雩都,輾轉南下,又力破信豐,年關之前,更是連佔武平、梅州等諸多城池,所領部下自然經驗豐富,加上他們迴歸贛南地區後,引得萬匪歸陳,想來手上無論戰術、物資都異常豐富,就算想出了這種戰法,還將其施行開來,又有何不可?”

趙明遠苦笑連連:“好,就算是他們戰事物資豐富,可軍法講究見機行事,佈下的防禦軍事,更是變化莫測,他們如此一戰便退,完全沒有戰略意義,自然是另有目的的,如果他們傾巢而出,加上猝不及防急行軍到了我們山下,趁此機會大舉攻城,配上叛徒相助,如今我們早已各方告急,只能收歸山上,據險而守,為何他們沒有如此做?加上他們乃是在我們水源下游,又怎麼能憑藉水源給予我們壓力呢?”

與他當堂對峙的中年男子愣了一下,接著嚷道:“他們自然是怕我們山上有眾多埋伏,想對我們圍而不攻,逐漸消磨我們的耐性,動搖我們的軍心,再伺機而動,攻打各處水源要塞,無疑也是想要告知我們,他手上有熟知我們山上情況之人,依我看來,如今之計,最好是突破。”

“愚蠢至極!突破?往哪處突破?往北邊與官軍作戰,讓他們坐收漁翁之利?”

“為何不可?只要我們迅速作出決策,全軍壓向官軍陣營,我軍數倍於他們,官軍自然戰之必潰,我們便能趁他們還未反應過來的機會,突圍而去......”

趙明遠乃是就事論事,分析形勢,而他卻是怨念尤重,據理力爭,本就出於弱勢,加上對方身邊又有不少的人相助,光是呈口舌之勇,漸漸進入弱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