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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九八章 破曉(二)

趙若楠在接到手下彙報之後,便去了前線想要將先鋒軍到帶回,韋東林也不過是臨時決定要去戰俘營看一看這批匪寇到底是何方神聖。

不曾想,在這處聽到了這樣的訊息,加上出營之後,身邊的兄弟果沒告知的訊息,更加驗證了他們只之間是真的關係匪淺。

“這件事我知道了,交給我處理,你回去吧。”他又產生了新的想法,只丟下一句話便轉身離去。

這個時候,閆峰一方,山野之中的煙霧瀰漫過來,將死戰、逃竄、追擊的兩方士卒包裹其中。

很多士卒被嗆得連聲咳嗽。細雨淋下,漸漸衝澹了煙氣。

登上山頭,放目四望。入耳一片哭爹叫娘,麗軍四散奔走,倒戈卸甲、轍亂旗靡。

追擊的紅巾裡,二百騎兵跑在最前邊。馬刀噼砍,殺出條血路,轉瞬間到了麗軍陣後。迴轉過來,散成長線,趕鴨子似的,轟趕麗卒向北。麗卒兵找不著官,官顧不得兵,沒頭蒼蠅也似,只管跟著大隊奔逃。前頭的路一斷,有幾個想衝過去,哪裡是紅巾老卒對手,接二連三地掉了腦袋。

數以百計的騎兵沿著填壕車過了壕溝,他們已經衝過了留守陳營義軍的陣地,在山口裡頭、壕溝內的亂軍混戰中,沿著山體兜了一圈,確認義軍都逃竄乾淨之後,馳奔來到城山口另外一側的地方停下。

馬上的騎士們都摘下了頭盔,禿著頭頂,辮垂肩,喘著粗氣,將手中的戰斧橫在馬背上,見半個時辰的衝殺,幾乎讓他們筋疲力盡。

忽地有一名兵卒跳下馬,一拱到底:“將軍。小可幸不辱命。抓到敵軍逃竄慢的十多個人。”拉身邊隨他一起下馬之人,介紹,“這位便是原本駐守山口的百夫長,他們對此處的地形非常的熟悉,可以作引路之用。”

閆峰這那人三十多歲年紀,身材高大,一張長板臉,又瘦又長。鼻樑窄而高,略帶鷹鉤。站在那裡,上下打量閆峰幾眼,一揮手,道:“見過將軍,俺知道你們要去救人,還知道我們領兵行軍的位置,不要殺我,我肯給你們帶路。”

“你他娘的,能帶路,還杵在這裡,想常常斧頭的滋味嗎?啊!”閆峰往兩邊一讓,讓出裡邊一人,三騎領重兵追出,毫不停留。為首者正是言雀。

“雀兒,抓到幾個能帶路的俘虜。”閆峰一手拎著那矮高瘦子衣領,幾乎將他提起,見言雀之後扯開嗓門大吼道。

“不要俘虜,看那遠處的硝煙,我們應該接近三哥兒他們了,這個時候還帶俘虜,若是他們暴露我們位置,豈不是前功盡棄?”言雀不作停留,直衝奔出。

“真晦氣,聽到沒有,不要俘虜,只能怪你他娘的倒黴了,給我拖出去斬了。”

閆峰轉身將那人丟在地上,正準備上馬追上去,手下們也急著要執行他下達的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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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所率領的戰斧營眾將此番作先鋒打完一場攻堅戰之後,剩下的就輪到言雀他們領其餘的軍隊走在前頭,將他們放在中軍休息。

畢竟之後恐怕還有不少的硬仗要打,就如此衝到敵軍陣地之中,個個身穿重甲,氣勢可能不弱,但是體力方面,眾人是怎麼也扛不住的,言雀非常清楚這一點。

“啊!將軍饒命,我還有話要說,有話要說......”任那人如何哀嚎,但身邊的人卻是絲毫沒有想要放過他的意思,情急之下,再也顧不得其他,搶道。

“將軍大人,我知道一個秘密,求你們放過一命。”

“嗯?!等一下!”聽到“秘密”兩字之後,閆峰忽然來了興趣,“你他娘的,一個小小百夫長,能知道什麼秘密?說出來聽聽,看看能夠換你一條性命。”

那人似乎見到了生還的曙光,急忙爬將上來,“小的若是說了,還如何保命,還望將軍護我周全,等你們攻下贛州城中會後,我再將秘密告知,保證你們絕不會後悔。”

若是這個時候與他交談條件的是別人,他還真的可能有生還的機會,可惜抓住他的是閆峰。

閆峰聞言二話不說,手揮長槍,側刺落下,只是噗呲一聲,便將那人釘在地上,殷紅血液沿著槍體落下,待到抽槍出來之後,才不耐煩道。

“看你他娘的,生的就不似善類,救你還要老子護著你周全,若是讓你暴露了我們的位置,我們豈不前功盡棄?以為我閆峰就不善謀略麼?哼!”

“閆老大英明!”

身後諸將士紛紛出聲稱讚,閆峰緊接著翻身上馬,下令道:“即刻啟程,這一次我們慢慢走,讓他們打先鋒,我們作為第二先鋒隊,陳營義軍能否擋我?”

“勢不可擋!”

————

韓家軍營中。

會師的陳營義軍蠢蠢欲動的訊息,自午時過後,營中便有人開始談論。

他們本是想要極力勸動心生退意的趙若楠先退一步,再去想其他的應對之策,奈何此時正好聽到了魏十三一等人前來投誠,只能作罷。

趙若楠未曾想到,對方竟然如此著急,居然拂曉的事件也等不到,她本來的計劃是:第一步,還是要避戰,給敵人假象,以為他們在準備進攻,然後反其道而行,連夜撤軍揚長而去;

第二步,攻其一處,將南邊的防線作為突圍的重要方向,畢竟魏十三他們就是從南邊來的,力爭撤入福建路境內,重新招兵買馬,這樣他們才有可能安然脫身。

可這個計劃再如何好,隨著地方一次傾巢而出的突襲,也瞬間化作泡影。

趙若楠親自將前線將領撤回之後,也不廢話,直接對負責的校尉道:“立即將傷員轉移離開,每個人都要輕裝上陣。義軍想必無須半個時辰,便會大軍壓境而來,後方已經安排好撤退了,本將軍為你們斷後,阻擊一陣他們的腳步。”

受她命令的校尉道::“有趙將軍在,我們定能安然脫險。”反口頭應答只動嘴巴,實則上卻是不肯像趙若楠說的那樣“領傷員率先撤軍”。

“將軍,敵軍數目眾多,而且來者不善,我們若想要用小部隊留守,就算我們的防禦軍事再強,雙拳難敵四手,恐怕敵人一輪的進攻我們都抵擋不住,我們還是走吧?”

背嵬軍正是陣地防守軍隊中的王牌,他們對此還是頗有心得的。

韋東林的軍馬大多自由他自己一個人不去調遣,如今趙若楠手中仍掌握著的,不過是三千餘人;若是正面迎戰趙營義軍,不用想也知道是螳臂當車,她現在也是有些慌了心神,難道想要以他們現在兩百多騎兵,再留三百步卒能擋得住敵人的千軍萬馬?

回想剛才交戰,驚心動魄。要不是趙若楠意外趕到,估計接下來他們這支新生的韓家軍,就要背上一個北義軍坡營的名聲。韋東林雖有將帥之才,但不多,曾說他太過行險,細細想來,真是如此。

兵家有云:出奇致勝。然而過猶不及,在面對實力存在絕對差距的敵人時,出奇的,不一定都可以致勝,甚至還可能讓手下兵卒無辜犧牲。

她暗自警惕,以後可得多加注意。

前方的軍報,接連不斷,一封封送來。好在他們的哨探佈置得夠遠,又有燈火作為訊號傳遞,速度比起行軍要快得多,在他們大營側方五里開外,便察覺到義軍的行蹤。

陳營義軍企圖向**圍,羅十閒分南北側軍馬仍是想要穩穩守住官軍這兩條必選其一的戰線。

他們自行軍開始,追擊了幾日,戰果更是差得不似樣子,近段時間,就連贛州方面的傳訊也越來越收不到回聲,他已經知道,肯定中間出現了什麼問題,若是他們無法抓緊時間完成任務,或許發生的事情會更大。

而之前兩軍交戰十來次,檢點戰果,殲敵才不到一千人,俘虜更是一個都抓不到,事到如今,他們還是連魏十三的一根毛都未找到,只是聽有些前言目魏十三闖入官軍大營中去了,難道是要投誠官軍?或者說他早就已經是官軍的人了?

想到這處,再想先前贛東發生的事情,無論怎麼算計,一系列的事情發生下來,各方義軍的勢力頭遭到了不同程度上的損傷,趙營更是直接全軍被滅,如此算來,獲利者更似官軍,這用可能性並不是不存在的。

羅十閒親自立於軍隊之前,鼓舞士氣,既然魏十三藏身在了官軍大營之中,他們就已經做好了滅掉這支官軍的準備。

諸將領命,一一出營。

幾千人絡繹不絕,直奔官軍營地衝來,漆黑的夜擋不住他們兇狠的步伐。

細雨停了,風甚涼。

兩方軍隊都已經在行動了。

韋東林此時駐足翹望片刻,兩三個親兵深一腳淺一腳,急剌剌跑過來:“將軍,那家夥竟然還能睡得著,他們另外一個營地中的兄弟非常警惕,我們根本靠近不了他們。”

自入贛東地區,他們人地生疏。

地面情況好摸清楚,但卻沒有給他們時間,如今更是苦於不知陳營義軍的虛實,按照他的猜測,自己與趙營義軍打的是遭遇戰,想來對方先前肯定有自己的目標,如今魏十三這種送上門來的操作,更加印證了他的想法,敵人要找的應該就是這些人。

如今,趙若楠卻是不聽他的勸阻,還鬼迷心竅般,要收留他們,吸納他們轉匪為官,簡直是自取滅亡。

當即傳令:“守住他們的人都不要變了,我們立即就會撤軍了,將他們留下來,不管他們。”想了一想,叫來彙報的手下,附耳低語兩句。

韋東林身上有的是訊問經驗,手段更是知道不少。

敵將悍勇,動刑是沒有時間動刑了,就借刀殺人算了吧。

“哼!匹夫,也敢同我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