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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8章 首戰告捷

本來這一通炮擊就讓眾人士氣大振了,眼看著主帥如此神勇悍不畏死,這些手下的嘍囉們怎能落得人後惹人笑話?一個個也是手持著盾牌和鐵骨朵跟著魯智深衝了上去。

本來這些人除了專業的炮手之外便全是刀牌手,他們本是為了保護火槍手和炮手而訓練的,平日裡訓練的都是刀法。

不過賈瑞早已想到了這次要跟女真人對決,對方肯定會派出重甲精銳,對付身穿鎧甲的敵人,刀就顯得心有餘而力不足了。

好在宋遼兩國相愛相殺這麼多年,大家都知道彼此有重甲,因而也很重視破甲武器的普及和推廣。

鐵骨朵便是專門為了破甲射擊的武器,其頭以熟鐵鍛制,由八片熟鐵虛合,木把為柳木,長三尺,卯足了力氣輪一下子即便有重甲護身少不得也要骨斷筋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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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鐵骨朵便是遼國居庸關守軍日常用的被賈瑞給徵調過來了。

還不等魯智深衝上去,卻是有一條黑漢赤著上身露出一身虯結黑肉的大漢拎著兩把板斧宛如一陣旋風一般衝了出來。

那李逵早就等得不耐煩,想要衝出去砍一砍這些鐵人鐵馬殺個痛快了,可又知自己不管是力氣還是武藝都不是魯智深的對手,因而一直隱忍著,這回看見魯智深動了哪裡還忍得住?

李逵一人當先衝上去對著最前頭的一隊鐵浮屠的馬頭上就是一斧頭,只砍得火星四射,到底包了鐵皮的馬頭沒有李逵手中的實心斧子結實,好好一匹馬被砸得哀鳴一聲七竅流血頓就四肢抽搐起來。

馬身子往下一跪,累得左右的馬也跟著為之一滯,上頭的騎士本來想用長矛刺穿李逵,卻因為胯下坐騎一矮這一槍沒用上半點力氣,被李逵躲開了跳起來照著腦袋又是一斧子,當的一聲,只一下子那騎手便軟倒在了馬背上不知生死了。

相比起高高在上一連三匹馬的鐵浮屠的笨重,李逵竟然像一隻超級黑色大蒼蠅一般的靈巧,左突又跳好不快活。

再看魯智深,一柄混鐵禪杖頭尾長五尺,重六十二斤,舞起來虎虎生風,渾身上下沒有半點參差,那禪杖砸人人死打馬馬亡,簡直就是金剛轉世一般。

鐵浮屠的威力便是仗著馬強甲後衝起來無人能擋,可一路被炮轟得跌跌撞撞根本就沒有衝起來,現在又被這兩個殺神如此一攪和,前頭的已經徹底停住了,後面的又撞了上來,更是幾乎使得整個隊伍都停住了。

嘍囉們也不甘示弱,左手拿著盾格擋刺來的長槍,右手的鐵骨朵沒頭沒腦的朝著鐵浮屠的頭上胸口上招呼,還有專門敲馬腿的。

還站在一旁的完顏宗翰已經徹底崩潰了!

他從來沒想到,女真引以為傲的鐵浮屠有朝一日會被一群不著片甲的步兵圍著一頓錘!

“撤退!撤退!”

眼看著後頭的鐵浮屠再往上衝也不過是去添油的,完顏宗翰不得已下令後頭的人撥轉馬頭往回撤。

他可不能讓這一千鐵浮屠全部折在這裡!

就在完顏宗翰吆喝著撤退的時候卻是當的一聲響,似乎有人用石頭砸在了自己的銅盔上。

完顏宗翰下意識的往後扭頭想要看看,卻被第二塊飛來的石子正砸在鼻樑上。

完顏宗翰哎呀一聲慘叫捂著臉跌落下馬,沒羽箭張清將手一指,幾個嘍囉一擁而上將完顏宗翰給五花大綁脫了回來。

不過賈瑞這次竟然相當厚道的及時鳴金收兵了,並沒有讓魯智深李逵等人追趕。

其實主要是怕女真人輸急眼了直接一擁而上魯智深會吃虧。

這邊死傷了四十多個嘍囉,至於女真的鐵浮屠,逃回去了三百餘騎,其他的非死即傷。

賈瑞也很大方的將戰場交由完顏吳乞買去打掃了。

看著鼻孔裡堵著兩條布條的完顏宗翰賈瑞拱手笑道:“完顏將軍,承讓了!”

“哼!”完顏宗翰冷哼了一聲,一不小心把布條給噴出來一個,鼻血又開始滴答滴答的往下流,忙又將布條撿起來塞了回去。

賈瑞微笑道:“怎麼,你還是不服氣麼?這些鐵浮屠是你們壓箱底的精銳了吧,被我錘成這樣了,連你都被俘虜了,你還不肯認輸麼?”

完顏宗翰道:“既然已經落在你手上了,要殺要剮隨你就是了,不用說這些風涼話!”

賈瑞道:“我殺你做什麼?咱們在打以前不就說得明白了嗎?公平較量一決高下。若是我贏了,長城以南歸我,以北歸你們,咱們護衛兄弟之國。”

完顏宗翰道:“那你就放我回去,這種事我是沒有資格跟你談的,怎麼也要諳班勃極烈(皇太弟)來同你商議才行!”

完顏宗翰本來是不抱任何希望賈瑞能答應放他回去的,就算是想談也該把他扣做人質才好,畢竟他在金國也算是個有頭有臉的人物。

誰知道賈瑞想都不想就說道:“這是自然,我留你在我這裡也於事無補,為了讓完顏吳乞買看到我的誠意,你就請回吧!”

“啊?”完顏宗翰以為自己聽錯了。

賈瑞看著他的表情不由得哈哈一笑:“怎麼,是覺得我這裡的茶好喝還是想讓我天天好酒好飯的款待你?

你只管放心的去吧,我可是一諾千金的!來人吶,送完顏將軍出關!”

“是!將軍請吧!”兩個親兵走過來示意完顏宗翰跟著他們走。

完顏宗翰唯恐賈瑞會返回一般,只朝他拱了拱手,連聲謝都沒說就轉身跟著去了。

等他們都出去了魯智深不由得說道:“嗨!三弟啊,你什麼時候也變得這般迂腐了?

跟這群通古斯野人還要講什麼君子小人的不成?依我說都該砍了腦袋掛在城頭上去!”

賈瑞則是嘿嘿一笑道:“大哥別著急,殺他一個又有什麼用?我讓他回去是有幾件用處的!”

魯智深便問道:“你又打什麼算盤呢?”

賈瑞便掰著手指頭跟魯智深說道:“第一麼,讓他們以為我是個迂腐之人,因而對咱們掉以輕心。

第二就是讓他回去好好講一講此戰的過程,讓他替咱們宣傳宣傳咱們火炮的厲害。

第三,就是為了下一步做鋪墊,讓咱們多一分跟他們談判的資本……”

魯智深左手捂著臉右手搖了搖說道:“罷了罷了,你當我沒問!反正我看完顏宗翰這野人賊眉鼠眼的只怕沒安好心,他們說的話多半是不算數的!”

賈瑞笑道:“若是他們說話算話我倒是覺得失望呢,就等著他們出爾反爾再來打居庸關呢!

大哥,傳令下頭的人不可掉以輕心,時刻監視女真人的一舉一動,準備再幹他們一場!”

“好嘞!”魯智深巴不得的一聲。

卻說完顏宗翰又被用吊籃吊下了居庸關,而後徒步走回了金軍大營。

完顏吳乞買聞訊親自迎了出來:“鳥家奴(完顏宗翰的小名)是如何脫身的?”

完顏宗翰一臉羞愧,將方才的話詳細說了一遍。

完顏吳乞買聽罷沉吟片刻道:“又想要和談?哼,這個賈瑞倒也是個聰明的,知道若是動起真格的來他這點人馬肯定擋不住咱們十萬大軍,一心想要透過這一戰讓咱們承認他的什麼鳥女皇!

想要在大金和宋之間再儲存燕雲這一塊繁華富庶之地,他倒是打得一手好算盤!”

完顏宗翰跪下道:“都是末將無能,輸了這關鍵一戰,不但折損了數百鐵浮屠勇士,還讓諳班勃極烈失去了讓其投降的條件……”

完顏吳乞買將完顏宗翰攙扶起來說道:“鳥家奴不必如此!我女真勇士生長於白山黑水之間,怎能像那群南蠻那般墨守成規?

哼,不過一句空話就想阻擋我大金拿下燕雲的腳步嗎?他太天真了!”

完顏宗翰由於激動,聲音都有些發顫了:“諳班勃極烈英明!末將請求帶兵出戰,將功贖罪,第一個攻上居庸關!”

完顏吳乞買澹澹一笑說道:“不急,你再說一說,遼人這種噴火又會打雷的武器到底是什麼東西,如何能破解?”

完顏宗翰道:“看起來好像是一種火器,以硝石硫磺等物噴射鐵球,以聲火恫嚇戰馬。

諳班勃極烈不必太過擔心,我已經看得分明,這種東西雖然威力不容小覷,可射速極慢,且不方便移動。

這次攻城只要咱們先讓那些投降的契丹人和溪人、渤海人漢人去打前鋒,咱們女真勇士在後頭督戰即可!

且居庸關內的情況我也大致看了一回,這座雄關確實險要,可只要繞過其甕城和關門,而是改為主攻山上的那一節城牆,就容易得多……”

完顏吳乞買點了點頭:“如此,多派出些人手偵查地形和遼人的部署,再讓人去周遭多砍伐樹木,讓軍中工匠打造雲梯等攻城器械,三日後開始攻打居庸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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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天過去了,女真人果然如賈瑞所料並沒有派遣使者來接洽商討和談一事,而是在砍樹造梯子,一副要攻城的架勢。

居庸關上,賈瑞背著手看著遠處密密麻麻的金兵大營,臉上卻是一副智珠在握的自信。

有親兵來報:“大王,陳希真和陳麗卿父女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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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讓他們過來。”賈瑞的眉頭微微一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