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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9章 想不明白

不一時陳希真和陳麗卿父女兩個也上了城樓。

“見過大人!”陳希真拱手道。

賈瑞拱手還禮:“一時有些事,讓陳教頭從雄州又跑到居庸關來了,勞動勞動!”

陳希真忙說道:“聽說女真野人打過來了,大人此時能想到我是小人的榮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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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瑞道:“我也沒想到女真人竟然抓住了耶律延禧之後就調轉馬頭來打析津府了,若是知道了就直接讓你來守居庸關了。

教頭不是走遍了燕雲十六州麼,雖然我手上有了你繪製的輿圖,到底沒有你自己清楚。

這次我是想著看看有沒有機會將西邊的幾個州都收回來!”

陳希真聽了心中不免有些激動,拱手道:“大人有什麼話只管吩咐就是了,陳某人赴湯蹈火在所不惜!”

賈瑞呵呵一笑:“放心吧,我既然讓你過來了就不會讓你閒著的。不過現在得先防著女真人來攻打!”

陳麗卿道:“就怕他們不敢來呢!”

賈瑞撇了陳麗卿一眼道:“我是讓你爹來,可沒說讓你來吧?”

陳麗卿道:“在雄州成日又沒有什麼事可做,你不是說這裡要打仗麼?我自然要來了!

當初你可是說過的,你若是封了王就讓我當女飛衛,我自然是要打這些金人的!”

賈瑞冷哼了一聲道:“別說你當了女飛衛,就是當了女都統也得先遵從將令調遣!你爹是軍官出身,你不知道違抗軍令是什麼後果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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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陳麗卿自知理虧,只得狡辯道:“你不是還沒讓我當女飛衛呢嗎!我聽哪門子將令?”

賈瑞沒想到陳麗卿居然也會分辨了,差點沒笑出來,忙忍住了。

陳希真卻察言觀色知道賈瑞並沒有惱的意思,因也跟著說道:“小女無狀,不懂得規矩,讓大人見笑了。

只是我們到底是大宋的子民,這雄州又同宋接壤,倘或宋真的派兵來伐,我也不願同自己昔日的袍澤刀兵相見。

小女也是這個想法,因而聽到金兵來犯居庸關就跟著我一起過來了,還請大人恕罪!”

賈瑞很大度的擺了擺手道:“罷了,既然都來了,我還能如何?只是往後不可再如此自由散漫了!”

“知……知道了……”陳麗卿有些不情願的點頭答應。

“好了,你們父女兩個遠道而來也辛苦了,先下去吃點東西好好休息休息吧,想用不了兩天金人就要來攻關了!”

二人答應一聲下去了。

傍晚時分,賈瑞在武松的護衛下沿著居庸關兩邊的長城信步,城牆上每隔三五米遠便有一個士兵在站崗,見了賈瑞紛紛行禮。

賈瑞少不得一番噓寒問暖,還會推心置腹的跟士兵們聊幾句:“怕不怕?想不想家?吃得還好?”

他知道大戰在即,他這個首領越是顯得胸有成竹手下的士兵才越覺得有信心。

看著暮色中順著山嵴綿延到遠處一直消失不見的長城賈瑞也覺得感慨萬千,真想不到自己有朝一日也能割據一方,指揮著千軍萬馬對抗蠻夷。

“咳咳……”武松輕聲嗽了兩聲朝賈瑞使了個眼色。

賈瑞扭頭一看,遠處一個英姿颯爽的大長腿美女正朝這邊走來。

“你來做什麼?”等陳麗卿走近了賈瑞才問道。

“我……我是來請戰的!”陳麗卿看了武松一眼小聲說道。

“請戰?”賈瑞有些玩味的看著陳麗卿笑道:“我不是說得清楚了嗎?

你雖然有一身好本事,卻沒帶過兵,也不懂得我手下這些兵是如何打仗的,我怎麼能把孩兒們的性命交在你的手上?”

說著便背著手開始往回熘達,武松則是很知趣的把腳步放慢走在了後頭遠遠地跟著。

陳麗卿忙追上去急道:“你當初可不是這麼說的!說好的女飛衛呢?你可是個站著尿的爺們兒,總不能說了不算吧?”

賈瑞停住腳步看了陳麗卿一眼道:“嘿嘿,你怎麼知道我站著尿?難道你偷偷看過?”

“你……”陳麗卿很想踹這賤人一腳:“當初我懷疑你是我的不對,你……

誰讓你一直這麼吊兒郎當的?跟誰說你要拿下燕雲十六州,不光是我,誰會信呢?

現在我既然信了,你就不該小肚雞腸的像個娘們!”

賈瑞哈哈一笑道:“你看我哪兒像個娘們?算了算了,不逗你了。

等和金人打起來了你就站在城樓上好好觀戰,看看魯大哥他們是如何指揮打仗的。

你若是覺得你也行呢,我自會給你機會鍛鍊你的,等你有了本事再當你的女將軍也不遲。

要積累經驗知道吧?還是那句話,我總要對將士們的生命負責,若是你一點功勞都沒有我就提拔了你也難以服眾不是?”

“你不用照顧我,就讓我上陣殺敵就行了,把我當個普通的士兵!”陳麗卿說道。

賈瑞看了一眼陳麗卿,涼笑一聲接著往前走。

“你這人……”陳麗卿忙又追上去。

賈瑞又自顧自的說道:“你是不是還覺得我是個荒淫無度的人?甚至為了達到目的不惜犧牲色相?”

“我沒有!這都是你自己說的!”陳麗卿忙失口否認。

賈瑞呵呵一笑:“隨你怎麼想吧,成大事者不拘小節,我只要能實現我的偉大目標就是了。”

“你……什麼偉大目標?”陳麗卿問道。

“讓漢人再次偉大!”賈瑞很臭屁的說了一句。

陳麗卿撇了撇嘴卻被賈瑞發現了,因笑道:“怎麼,不信嗎?那我換一個,我要身邊美女如雲,後宮佳麗三千!這回總該信了吧?”

陳麗卿也學著賈瑞的樣子撇了撇嘴:“你身邊已經夠多了吧?還嫌不夠?”

賈瑞哈哈一笑:“這你就不懂了吧?能力越大,責任越大!”

“切,這叫什麼能力……”陳麗卿不屑道。

“你不懂……”賈瑞一臉得意。

陳麗卿這次卻沒有跟上,而是站在原地默默地看著賈瑞走遠了。

確實她實在不懂,更看不懂賈瑞這個人。

分明看起來是個陰險狡詐的小人,又無恥好色至極,怎麼偏偏就有這麼多的女子都願意臣服於她?

那個叫扈三娘的也還罷了,一看就跟自己一樣缺心眼。

還有什麼李師師、趙元奴、潘金蓮、閻婆惜之流的都是出身下賤,想找這麼個有錢有勢的靠山也情有可原。

可趙金羅和趙福金兩個卻是大宋的帝姬,那是多高貴的人?

雖然趙金羅總是口口聲聲的說自己是被賈瑞那混賬東西給騙來的,可神情裡卻是一百個願意,還跟其他女人都處得那麼融洽!

還有那個蕭普賢女和耶律特里,一個是大遼國的皇妃,一個是大公主,竟然也對賈瑞言聽計從……

陳麗卿實在是想不明白,難道是她們都瘋了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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嗚嗚嗚~

衝鋒的號角響徹山谷。

兩千金國的刀盾手舉著盾牌開始在督戰隊的監督下朝著居庸關開始了衝鋒。

完顏吳乞買站在臨時搭起的瞭望臺上手搭涼棚注視著前方的戰場。

他本來想繞開城關找一段稍微矮一點的城牆,然後搭雲梯攻上去的,可居庸關兩旁的山勢實在險惡,密林叢生又陡峭,只能手腳並用的排成一列縱隊艱難往上爬。

嘗試了幾次,都被守關的敵軍用弓箭和滾木礌石輕易的給擊潰了。

完顏吳乞買終於沉不住氣了,決定直接攻擊開闊的城關,用人數上的絕對優勢將這座號稱天下第一雄關的居庸關拿下。

“開炮!”

一聲令下城關上的銅炮開始噴射火焰。

金兵刀牌手中的盾牌在火炮面前就好像紙湖的玩具一般,連同他們的身體似乎被一隻只無形的大手撕成碎片。

這些充作炮灰的人大多數都是投降了女真人的遼軍,本來就士氣不高,眼看著自己身邊的戰友死壯如此悽慘難免心中害怕。

作為草原上的遊牧民族,契丹人的骨子裡是懼怕雷電的。在草原上每到了雨季都會有牲畜乃至人被雷電給噼死,還會引起大火,他們認為這是天神在顯威。

而城牆上的這些銅炮又是炸響又是噴火的,讓這些契丹人想到了雷電。

再加上前面那座巍峨的雄關根本就不是他們這些人能夠攀爬的上去的,這些契丹人本能的就要往後跑。

然而女真督戰隊手中的弓箭可不是吃素的,只要有人退逃馬上就會被亂箭射成刺蝟。

看著手下的人一排排的倒下完顏吳乞買臉上一點表情都沒有,他只是在心裡計算著城樓上有多少門火炮,每開一炮要間隔多少時間。

而且他終於發現了,似乎衝在最前面的那些人並不會被火炮擊中,火炮只能傷害到一定距離之外的人!

這個發現讓完顏吳乞買興奮不已,將手中的令旗一揮道:“第二隊,給我衝!只要衝到城下這種東西就傷你們不了!”

然而話音未落,城牆上又想起一連串兒如同爆豆一般的響聲,那是上千條火槍開火了。

而後又是密密麻麻的箭從城上射了下來,刀牌手忙紛紛舉起盾牌護住頭和上半身。

契丹人的盾牌是以木為基材,外蒙樺樹皮,皮板上塗漆,並繪有彩繪圖桉。這種盾牌的形狀與中原地區的盾牌也不同,較為短小,近似長方形,對於火槍和弓箭的防護還是不錯的。

就在他們見防住了城上的妖法和弓箭,以為可以松了一口氣的時候,無數的手雷又從城樓上丟了下來。

這些滾落在地上而後爆炸的手雷可就不是盾牌能防得住的了,一時間城下好像開了鍋一般,此起彼伏的爆炸聲和痛哭哀嚎聲連成一片。

完顏吳乞買的嘴角不由得抽搐了幾下,可還是將手中令旗連揮舞了幾下說道:

“第三隊、第四隊、第五隊,給我上!弓箭手掩護!

第一個登城者,官升三級,賜爵位,賞金千兩!誰若是敢退後半步,殺無赦!”

不知是重賞之下必有勇夫,還是這些炮灰已經麻木了,城下金軍發瘋了一樣的往居庸關下湧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