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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6、同床共枕

明珠城。

洛特在淵流城下大敗的訊息, 連同這兩千殘兵敗將一道回到了城主府。

八千鐵騎丟掉了四分之三,元氣大傷,三城聯軍轉眼灰飛煙滅,南濟城投降, 北濟城自保尚且困難, 在淵流城和南濟城的夾縫中搖搖欲墜。

老城主在昏迷了三天三夜後,在醫生的努力下好不容易恢復一點意識, 乍聞此噩耗, 情緒激動,情況頓時急轉直下,一時間, 明珠城人心浮動。

蒂亞不停派人去搜尋洛特的蹤影,卻始終不曾找到。回來的士兵們都說洛特一個人獨自離開了,去了哪裡, 誰也不知道。

連同明珠城的首席巫術師索法一起,消失得無影無蹤。

蒂亞坐在書房奢侈的狐裘毯上, 單手支著臉頰, 神色不安:“我的好弟弟究竟逃到哪裡去了?”

黑鷹在一旁為他奉茶:“屬下會一直派人尋找的。”

蒂亞嘆口氣:“活要見人, 死要見屍。”

黑鷹不解,蹙眉:“他不回來, 也許是明知不是您的對手,所以隱姓埋名,從此遠走高飛了。洛特並沒有什麼真本事,您何必一直放在心上?”

蒂亞搖頭:“他既然跟索法在一起, 必定是暗中謀劃著什麼詭計,索法的巫術向來以詭譎狠辣見長,保命手段又多,不見到屍體,我總是不能放心。”

黑鷹為他披上一件輕薄的披肩,低沉沉地道:“大人放心,屬下拼盡一切,也會保護您的。”

蒂亞無聲笑了笑:“至於淵流城那邊,我倒覺切斷貿易並不划算,只會便宜黑市上那些二道販子。”

黑鷹為難地道:“這是那幫大貴族的意思,淵流城生意做得太大,嚴重影響到了他們的利益,否則,他們當初也不會全力支持洛特發動鐵騎。”

“老城主尚在,您根基未穩,不宜與貴族們撕破臉。”

蒂亞蒼白的臉色頓時陰沉下來:“一幫見識短淺的廢物!活該被人後來居上,騎到頭上!”

罵了一句,他又苦笑道:“有時候,我真是羨慕淵流城,我若敢對那群貴族下手,恐怕第一個身首異處的,就是我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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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眼光微微眨動,露出幾分好奇之色:“不知那沈輕澤,究竟怎麼做到的?”

蒂亞的話語一頓,復又道:“你有沒有聽過一個傳聞,據說,沈輕澤與淵流城主不合,彼此爭權,以至於南濟城主之位,懸而未決。”

黑鷹表示不知。這與他何干?

蒂亞勾唇一笑:“你說,若我向沈輕澤丟擲橄欖枝,甚至許他明珠城副城主,他會答應來幫我們嗎?”

黑鷹一驚,心下有些不是滋味,但蒂亞大人的願望即是他的願望。

“只要大人想。”

※※※

翌日,天朗氣清。

自從淵流城擴建以後,拓寬道路的同時,沈輕澤也沒忘記順便做一做綠化工作。

主幹道兩側規劃了人行道,兩種車道中間栽滿了銀杏,而城主府的花園裡,種滿了桃花。

此時正是桃花盛放的季節,粉嫩的桃花擁簇在城主府古老的磚牆周圍,隨風飄入窗戶敞開的室內。

隨著玻璃廠的持續發展,澄淨的玻璃制品,如今已經蔓延到淵流城各個角落。

不限於酒杯、餐具或者鍊金容器,玻璃窗已經成功取代玻璃花瓶,成了富裕階層炫耀財富的新時尚。

不同於顏色渾濁透光稀少的毛玻璃,淵流城出產的玻璃窗,純淨透明,採光極佳,不仔細看,甚至叫人誤以為視窗空無一物。

一經面世,很快成為了市場的寵兒,哪怕明珠城徹底與淵流城撕破臉,不允許在城裡買賣淵流城出品的商品,可幾經倒賣的玻璃,仍是黑市裡的緊俏貨。

試圖仿製的工坊不是沒有,可要麼澄明度遠遠不及,要麼成本極高,產量還低,依然不是淵流城的對手。

淵流城的城主府是最先用上玻璃窗的房屋,清晨的陽光斜打過來,迎著東面的窗子,反射出耀眼的淡金色的光芒,彷彿一輪金日落入凡間,引得過往的民眾們嘖嘖稱奇。

城主府三樓主祭臥房。

虛弱debuff的倒計時還沒完全結束,沈輕澤陷在柔軟的大床裡,全身被白色的被單包裹得嚴嚴實實,只露出一個腦袋,像只春蛹,睡得極沉。

自來到淵流城,他很少有精力去修剪頭髮,如今最長的部分已越過肩頭,睡覺時,黑髮鋪散滿枕。

顏醉的生物鐘準時叫醒了他,躡手躡腳爬起床,赤著上身伸個懶腰,腰部以下是白色的直筒睡褲——那是沈輕澤的睡褲。

被沈輕澤強制要求不準裸睡的城主大人,很是不爽,他低頭看一眼長到腳跟的睡褲,又回頭瞅瞅睡得正熟的青年。

昨天穿著的軍裝一件件散落在地毯上,他懶得去撿,索性開啟沈輕澤的衣櫃,裡面掛著幾件裁縫為他量身定做的祭袍,一套樸素的農夫套裝,還有一件白襯衫和牛仔褲。

顏醉記得,當初第一次遇見沈輕澤時,就穿著這身,款式和衣料都是他不曾見過的。

他有些好奇地拎出那件白襯衫,觸手十分柔軟,帶著一股乾淨的皂角香氣。

沈輕澤穿著它時,看上去斯文又白皙,像個文質彬彬的貴族少爺。

他的主祭,人都屬於他,衣服當然也是。

於是他理直氣壯地套上了沈輕澤的襯衫,青年比他高半個頭,衣服勉強能穿,只是稍嫌寬鬆。

換上了現代休閒裝的顏醉,越發顯得長手長腳。沒有皮帶,他也不懂拉鍊怎麼用,索性不去管它。

侍從已經把早餐端來了,擱在外間的餐桌上,顏醉端起牛乳抿一口,唇角殘留著幾滴白沫,拇指輕輕拭去。

顏醉端著牛乳杯,悄無聲息來到沈輕澤床邊坐下,青年仍在沉睡,眉宇時蹙時舒,也不知夢見了什麼。

顏醉輕輕撩開他的額髮,指尖隔空描摹對方的輪廓。

沈輕澤半邊臉埋在枕頭裡,露出高挺的鼻樑,瘦削的下巴,唇角微微下撇,顯出幾分生人勿近的冷淡。

他的皮膚很白,被晨曦的微光覆上了一層暖色,脖子被被單遮住,只隱約露出半個玫瑰色的吻痕。

那是他昨晚留下的傑作。顏醉瞧得心癢癢,有些心猿意馬。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總覺得沈輕澤這廝比初見時更加英俊了,平時四處奔波處理公務,總有些仰慕的目光往他身上瞟。

從前被這樣的眼光包圍,顏醉早已習慣,不以為意,但是換作沈輕澤,顏醉就渾身長了刺似的不舒服。

想到這裡,顏醉忽而覺得這傢伙平時還是不笑的好。

杯子裡的牛乳快涼了,沈輕澤依然沒有甦醒的跡象。

顏醉心念微動,勾了勾嘴角,指尖沾了些牛乳,輕輕抹在對方臉上,重點照顧了嘴唇,玩得不亦樂乎。

顏醉抹完他的臉,欣賞片刻,想到自己全身都裹在他的衣衫裡,被他的氣息包圍,喉嚨愈發乾渴,昨夜被強迫壓下去的火氣,轉眼又開始蠢蠢欲動。

他挑了挑眉,悄摸掀開被子一角,探手進去……

“你在幹嘛?”

沈輕澤沙啞的聲音透著剛剛轉醒的惺忪,突兀自背後響起。

正在幹壞事的顏醉嚇得一抖,打翻了杯子,牛乳瞬間從杯子裡撒出來,好死不死淋溼了牛仔褲中間的地方。

沈輕澤在床頭撐起上身,懶洋洋地打個哈欠,總覺得臉上有點黏糊糊的,他隨手一抹——摸到一手乳白色不明液體。

沈輕澤:“……”

他眯起眼,目光落在顏醉眼神亂瞟的臉上。

對方似乎是剛起床,一頭墨黑的長髮隨意挽在肩頭,穿著自己的白襯衫,衣襟大敞著,紐扣一顆沒系,從胸膛到小腹,露出一片肌理分明的皮膚。

沈輕澤緊抿著嘴,眼光不由順著細窄的腰線往下,同人魚線一道收藏進鬆垮的牛仔褲裡,拉鍊也沒有系,褲腿太長,只露出一半腳背,赤腳踩在地毯上。

不得不說,顏醉長手長腳穿著寬鬆休閒裝的模樣,實在別有一番風味……如果沒有那些詭異液體的話。

看著褲子上那片可疑的乳白色溼痕,沈輕澤神情一言難盡:“你剛剛在幹什麼?”

顏醉不好意思地抿了抿嘴:“不小心弄髒了你的褲子……”

聯想到臉上黏糊糊的東西,沈輕澤臉色一沉,不知哪個字點燃了他,一把拽住顏醉的手腕,往懷裡用力一帶,擰身摁在床上,覆上那雙唇。

顏醉輕喘一聲,摟住他的脖子,閉著眼享受對方難得的主動。

沈輕澤撐在他兩側,嗓音低啞:“城主大人。穿著我的衣服做這種事情。你的矜持呢?”

顏醉頓覺冤枉,他還沒得逞呢,就被捉了個正著。

他正想說自己什麼也沒做,話到嘴邊,舌尖舔過下齒,又湊到對方耳邊,動了動嘴唇,輕飄飄不知說了些什麼。

沈輕澤耳後騰起一片熱意,被子底下躁得慌:“顏、醉!”

“唉?”顏醉懶洋洋應一聲,指腹擦過對方臉頰的牛乳,又送進自己嘴裡舔掉。

一白一紅,色彩鮮明,沈輕澤簡直要炸,狠狠嚥下喉結,一把掀開被子,赤著腳跑下床,躲進了隔壁浴室。

顏醉坐在床邊,一邊慢條斯理地脫下弄髒的牛仔褲,換上軍褲,一邊側耳傾聽浴室裡隱約傳來的聲音。

良久,還沒動靜。

顏醉走到門邊,輕釦:“沈輕澤?”

吱嘎一聲,門是虛掩著的,只一推便開了。

顏醉:“噫……”

作者有話要說:  顏:本城主是進去呢,還是進去呢,還是進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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