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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國裂變(51)上

他們停著的位置在漢軍的偵查範圍以外, 大單于先是暗自安排了幾個矮小的騎兵喬裝後趕著羊群靠近馬邑城打探訊息。

漢匈關係雖然緊張, 但對於帶著羊群的少數胡人,漢軍最多也就是驅趕, 大多數情況下他們還會主動和胡人進行交易。

這一群人走了一趟就帶回來一個好消息——一切正常, 而且黃河河流的確是封凍了,可以過河。探子也表示和商人取得了聯絡, 雙方約定在明日動手, 到時候商人會將馬邑縣縣令的頭顱砍下懸掛在城外。

另外還有一個好消息, 商人弄來了大量的蒙汗藥, 他藉口購買了匈人的羊群宴請邊軍,等到了晚上他會在他們的酒裡撒藥, 到第二天保管這些兵士再也站不起來, 就算能站起來的也會是軟腳蝦, 連武器都舉不起來。

“好!”這個訊息令軍臣單于極為滿意, 他甚至開始考慮這個商人還是不要帶回草原了,這麼能來事的商人留在大漢能為他們省多少事。

當然,這也只是想想而已, 這一次之後毫無疑問,這個商人在大漢肯定是混不下去的。

“呃……不過他有個要求,就是離開的時候想要帶著家眷……畢竟到時候漢人一定會報復……”

這當然沒問題,軍臣單于一口答應, 他讓人將探子帶回來的物資放到後面,那裡頭是成箱的布料。對於匈奴大軍來說這些只是聊勝於無的小添頭,根本沒有一個人關心這些。

只要打下了馬邑城, 他們的收穫何止這些布匹?

入夜,匈奴大軍便悄然潛伏至城門前三百步的距離之外,這是一個安全的距離,確保了自己既不在對方的一射之地,又能瞬間拉起速度。

今日天氣陰沉,厚重的雲朵遮住了日月,冬季的夜晚萬籟俱寂,呼嘯的北風遮擋了所有的聲音和痕跡。

翌日,天矇矇亮。

與逢魔之時對應,天光將亮未亮的時候也是人最疲憊之時,然而一夜未睡滿心興奮等待著的匈奴人卻一點都不累,隨著日光一點一點升起他們愈加興奮,幾個眼睛好的都被推到了前頭。

終於,就在萬眾期盼之中,牆頭顫顫巍巍地吊起來了一個頭顱,雖然距離隔得遠看不見,但可以確定的是那是個男人的頭顱。

正當眾人眯著眼看的時候,那頭顱頂上忽然啪嗒掉下來了個東西。

“是官帽!漢人的官帽!”有視力好的立刻看清了。

此時城牆內還是安安靜靜的,但能夠讓他將縣令的頭顱舉出牆外,這無疑也證明了商人已經將城內擺平。軍臣單于舉起了手,示意全軍做好準備,而就在一個側目的時候,他發現了弟弟伊稚斜表情有些古怪。

“伊稚斜,怎麼了?”他刻意在此時點了弟弟的名字。

伊稚斜被驟然呼喚自然來不及整理表情。於是,匈奴大軍回頭時候就看到了他們的左谷蠡王臉上的沉重,和周圍兵士歡喜的神態完全不一樣。眾人心中頓時就打了一個突。

伊稚斜被這突然的一句打斷了思緒,他沐浴在眾人古怪的目光中只覺有幾分尷尬,當下搖搖頭但終究什麼也沒說。

見狀,軍臣單于笑了一下,“不要緊張,我的弟弟。這和伸進一個口袋拿出屬於我們的東西沒有多大差別。”

聞言,部落的勇士們紛紛發出了大笑,他們似乎對於左谷蠡王居然會因為這場戰役而緊張感覺非常不可思議。

匈人最看不起的就是膽小鬼,軍臣單于無意識的一句話就使得伊稚斜在左右部和王部諸人心中留下了那麼點不深不淺但談不上好的印象。伊稚斜面不改色,也不做辯駁,他只是抽出了自己的骨刀,無聲地用行動表示自己已經準備好了。

渡河並不難,匈奴人很習慣於趟過結冰的河流,他們安靜地向前,沒有指令,沒有語言,也沒有默契。

匈奴兵士一貫都是各自為伍,和漢軍在行軍中也要維持佇列不同,他們崇尚一定的自主權。這一個是由他們是騎兵需要更大的空間無法結陣決定的。

另一個原因便是他們認為抱團行動是草食者的行為,而肉食者是不會這麼做的。同時,這也是草原生活賦予的生活經驗。被風雪覆蓋住的草原上,誰也不知道下頭是土地還是河流,如果大批人同時踏過冰層脆弱處,那麼很容易導致冰層斷裂,從而使得一群人都要遭殃,而分批行進可有效降低這種可能。

在過河上顯然道理也是一樣的,匈奴大軍趟過黃河,這條母親河已經無法保護她的孩子們,只能眼睜睜看著惡徒從自己身上越過。

匈奴兵團來到了大漢的內長城外,他們人多力量大,這裡的土牆似乎並不像外長城一樣經過十分精心的修葺,好挖許多,主要是匈奴人多,不過一盞茶的功夫他們就破開了幾個孔洞。而此時,就算冬天的太陽昇得要更晚一些,也已經泛起魚肚白。

他們所在的位置已經在城門外,可以清晰聽到城內的動靜,依然是寂靜一片。不光是沒有聲音,就連牆頭上都沒有巡邏的人。

有一隊匈奴兵士埋伏在城門兩側,他們將耳朵湊在城門邊上小心聽著裡頭的動靜,忽而有一個人揮手叫來了探子,“裡頭好像有人說話。”

探子附耳過去片刻後對兵士們說道:“拉門,裡頭的插銷已經鬆開了。”

哦哦哦!!!匈奴兵當時就興奮起來,他們紛紛拿著鍬物沿著門縫將城門扒出縫隙,然後拿著布帛拴在了門上的兩個古怪的木塊上將之拉開。

剛剛出了一條粗不過一人的縫隙時,商人的臉就露了出來,他這一出現讓正仔細觀察的探子一驚,當下就揮手重重一擊,商人痛呼一聲,捂住開始滴滴答答掉血的鼻子瞪他。

探子沒有道歉,他直接問道:“怎麼樣?”

“都睡著了,你們輕一些。”商人甕聲甕氣道,“他們都睡得很死,你們進來時候只要小聲一些,就沒關係。不過我只能開這道門,裡頭還有一道你們得自己開,那扇門太重了,是拿鐵墩子壓著的。”

“行。”探子將這些話轉述給了大單于,於是,這群粗手粗腳慣了的匈奴人都屏氣凝神練習起了繡花功夫。

探子又看了眼商人滴滴答答流血不止的鼻子,不知是良心發現還是於心不忍道:“你這鼻子還是出處理一下吧,怪礙事的。”

哪料商人竟是拒絕了,“沒事,我得看點。”

探子皺眉,“給你記著功呢。怕什麼?”

“我不是為了那個,”商人看了他一眼,烏黑的眸子裡透著不明的意味,他微微笑了一下,圓胖的臉上帶著與之前畏縮不同的姿態,這不一樣的姿態使得探子不自覺挪開了目光。他二人並肩站在一處,看著馬邑城的第一道關隘就此敞開。

匈奴兵士爭先入內,他們先是聞到了沖天的酒氣,還有四仰八叉倒在角落裡的漢人兵士,一個個都睡得香甜,甚至還有打呼嚕的。這模樣大大打消了匈奴人的懷疑,為首部隊向後方傳遞了訊息。

商人輕聲解釋道:“馬邑城因為有黃河保護,防禦主要依靠天塹,所以這裡的城牆不像北邊那麼森嚴。”

“行了,知道你的功績,到時候會給你記下一筆的。”探子打斷了他的話,“城門在哪?”

“在這裡。”商人帶他們去了一處較為隱蔽的角落,“馬邑城的城門是側開的,這門後頭用的是鐵柱抵擋,平日裡只有從內部開啟……”

“好了,這兒沒你的事了,你到一邊去,莫要礙事。”探子將事情傳報上去後,粗暴地將商人推開,然後他指揮著幾個奴隸開始收集地上的木樁開始疊加製作攻城錘,同時他還安排人將這些漢人兵士給挪到不礙事的地方去堆著。

此時,匈奴大軍開始魚貫而入。馬邑城城牆內部的空間廣場挺大的,但也不至於能夠容納得下十萬騎兵,因為過於密集導致馬匹有些微不安,紛紛出現四足跺地、左顧右盼的症狀。

這古怪的症狀很快讓騎兵們不得不下馬拉拽住韁繩強行讓馬匹安靜下來。隨後,軍臣單于也進來了,他見狀猛一皺眉,“都上馬,誰允許你們下馬的?忘了你們的阿爸阿媽教會你們的第一個道理了?永遠不要離開你的武器和馬匹。”

他頭一轉,看到邊上“挺屍”的漢人,他以為這些人已經被殺死了,自然也沒多做注意,倒是伊稚斜看到這些人的時候思索了片刻,就想要走近,而偏偏就是這時他被軍臣單于叫了過去。

君臣單于親熱地關心了下弟弟最近的生活,兄弟二人有一句沒一句地拉著家常,彷彿在他們面前的不是大漢的城門,而是蒼茫的草原一般。

也就是在二人閒扯期間,粗糙的攻城錘很快就做好。匈奴騎兵不經常攻城卻不代表他們不會,更何況此時他們是在一個全然自由的情況下進攻,效率大增,不過數十下撞擊之後門已經出現了鬆動的趨勢,又用了數十下,城牆無法承擔這部分壓力開始向下掉落碎石磚。匈奴兵士們一邊嘲笑漢人粗糙的城門,一邊紛紛上馬做好了衝鋒的準備。

果然,四下重擊之後,城門就被鑿穿,這樣響亮的舉動若是再沒有驚醒漢軍顯然不正常。匈奴兵士在破城門之後遭遇到了第一次抵抗,然而就如他們最先瞭解到的情況一樣,漢軍整體就像是軟腳蝦,在騎兵衝鋒之下毫無抵抗能力,根本無法阻攔前突的匈奴大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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匈奴騎兵一路前行,裹挾著破竹之勢,漢軍在這樣的迫近之下更是節節敗退,撤離了門洞。為首的匈奴騎兵終於進入了一個較為寬廣的空間,他們扯開了一個獰笑。對於騎兵而言越是寬廣的空間越是有利,但還沒等他們提速就和衝來的大漢步兵隊伍對上,這亦是在他們的預料之中。若是沒有遇到漢軍才覺得奇怪。

現在匈奴軍隊整體便處於一個較為尷尬的環境之中,前端在進行突破,後端卻是無所事事。這是大漢的城牆所造成的結果,城牆不夠寬,進攻的匈奴軍也比較少,口子小放進來的敵人少,這樣對於守軍來說更為有利。

但匈奴人並不打算再等下去了,遲則生變,烽火已經燃起,不用多久來自於北邊的雁門雲中的補給就會抵達,匈奴軍不想拖延那麼長時間,於是他們“人為”地加速。

這種方法很簡單,就是靠後的匈奴兵壓迫前方的匈奴兵,像擠牙膏一樣得硬是靠著騎兵的衝擊力將漢軍的方位線給衝破。當然,這樣的方法需要付出最靠前方的匈奴騎兵作為代價,不過無妨,這些人不過是由奴隸和雜胡組成的“炮灰”陣隊,用完了隨時可以補充。

也不要因此就同情他們,對於這些人來說只要能夠撐過一次或者兩次戰役,完成這項任務證明了自己的強壯,那麼他們很快就能夠得到晉升,進入正規軍,這是他們的一種選拔手段而已。

忽而,靠近軍隊的後方,有一個並沒有被分配到任務的年輕騎兵忽然嘟囔了一句,“為什麼外面的城門是朝外開,這裡的城門是靠內?漢人造房子都沒有一點規律的嗎?”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伊稚斜聽到這一句話的第一時間大驚失色,他猛然間扭頭看向了佇列的後方,見到城外的兵士不知不覺間已經全數入城。

宛若靈光乍現一般,他猛然間想到了之前為何總有違和感——那個商人一大清早去斬殺的馬邑縣令,為什麼會戴著官帽?按照商人先前所說,他分明是想要私下求見。除非那顆頭顱根本不是馬邑縣令,只是那商人為證明他的身份故意佩戴。若是真人,何必多此一舉?

還有向外拉的大門,漢軍的城門分明均是向內,那個方便他們施力的木塊明明是門栓,這道門保護的不是城內人,而是城外人!

伊稚斜當下目眥欲裂,“是陷阱!!快退出去!!”

他醒悟得太晚了,加上此時他也在佇列的中間,聲音無法傳到那麼後面,隱約聽到聲音的匈奴兵士疑惑地看他。

就在此時,被他們辛苦拉開的城門比開啟時候要快得多的速度被合上了。

然後他們聽到了下扣的聲音。

這時候再傻的人也知道這是什麼情況了,靠近門口的匈奴兵士當下掉頭去衝門,然而他們手上並沒有工具,單靠人力的撞擊根本沒有辦法將門撞開。幾乎就是同時,原來安靜的城牆上出現了一列列持弩兵士。

如果向下俯瞰,大漢的馬邑城呈現一個8字型,它建造了兩個甕城。馬邑的地理環境比較特殊,其北部是需要支援的雁門關,西部則是直接接壤的黃河以及匈奴土地,而這樣的雙甕城設計可以讓他們在防守時候多一道退路,馬邑城一旦被破敵軍便可直下直衝太原掠奪太原的鐵資源。

漢軍面對匈奴的優勢就是在於大漢使用的是鐵礦,因此馬邑此城雖然名聲不響,其實防禦設施建設得極為完備。

而此次馬邑之戰,實則是景帝和諸多將領排演數次所出。

就在馬邑城外的一處山谷內,由魏尚、周亞夫、李廣等人率領的二十萬漢軍正埋伏在那兒,他們看著匈奴大軍從他們面前過去,隨後趁著夜色悄然趕上。

黑夜遮蓋了匈奴的身影,也蓋住了他們的。

以烽火為號,城外的大軍嚴陣以待,他們等著城破匈奴人攻出來的那一刻,而馬邑城內藏著的十萬步兵均是亮刃。

雄渾的號角聲猛然間響起,這種陌生的吼叫令本就心神不寧的匈奴馬紛紛受驚,它們幾乎無法被控制,爭相衝撞踩踏,毫無準備的匈奴騎兵被甩下然後踩踏成了肉泥。

十萬匈奴大軍和十萬大漢步兵隔著一道城門彼此相對,城外還有二十萬漢軍嚴陣以待。城牆上的兵士毫無停歇地重複上弦、前進、扣動扳機、後退這一動作。他們時不時還向下投擲石灰粉和燃燒著的木塊,想要儘可能得使這一部隊減員以減輕友軍的壓力。

可是下頭的人太多,匈奴騎兵在發現弓矢自上而下之後立刻尋找了各種物事頂在頭部。

他們人員基數大,下頭的環境又不夠寬敞,如此組成的防禦網竟也擋住了六七成的□□。而且今日風大,箭矢落在半空中被卸去了部分力道,殺傷力有限。而下頭的匈奴兵卻也無法做出有效反擊,他們若是放下遮擋物那麼定然會中箭。

此時匈奴單于已經冷靜了下來,他全身穿著最牢固的甲冑,自然不懼怕這樣的箭雨。他指揮人向後突圍,軍臣單于認為前方定有準備,而後方只是將他們困住而不是自外殺入兩頭絞殺,就說明漢人其實沒有那麼充足的準備。

他一聲令下,眾人自是照做。為突圍,兵士們放下防禦,雙手將之前使用的攻城錘傳到後方,隨後開始攻門。此處佇列靠近後端,是匈奴本部王帳和精英將士所在,他們承擔了原本奴隸的工作,每一輪箭雨都有人倒下,這裡每一個倒下的人都是王帳勇士。

君臣單于眼睛充滿血色,他禁不住咆哮,“狡猾的漢人——”

而幾乎是同時,衝出來的匈奴兵士們愕然發現身邊猛然間燃起了大火。

“怎麼回事?哪來的火?”他們心頭不由生出這一疑問,然而求生的本能讓他們立刻向兩頭逃去,忽而他們聽到同族的怒吼,“是那些漢人,那些人在放火!”

入城時候堆在兩旁的“屍體”不知何時已經起來了。被發現的時候,他們已經接連打碎了若干個甕壇,見匈人注意到了這些角落他們哈哈大笑,更有幾個兵士乾脆舉起酒罈往匈奴身上砸。沒有封口的酒罈在空中灑出一片酒液,然後他們就在匈人驚恐的眼神中向著人群投擲出了火把。

匈人的衣服全都是動物毛皮製成,保暖卻怕火,沾到了酒液的衣服接觸到一點火星就開始燃燒,有聰明的匈奴人當下趴到想要依靠滾動來滅火,然而他發現火非但沒被滅掉,反而越燒越大。

這是怎麼回事!

“地上也有酒!漢人在地上撒了酒!”——這便是沖天酒氣的由來。

當下有匈奴人眯起眼舉弓衝著四處點火活動的漢人射去,可是此時已經為時已晚,火勢越來越大。

“你們瘋了嗎?”匈奴人罵著那幾個還活著的漢人,現在他們才知道這些人都是裝作睡著其實埋伏在這兒的,“火燒起來你們自己也逃不掉!”

他們的話漢人兵士其實聽不懂,但此時他卻介面一句:“爺爺本來就是死罪,現在上峰給了我們個機會用匈奴兵的屍體給爺爺我鋪路,爺爺不要太爽啊!”

箭雨射過,漢人兵士拼著最後的力氣將火把丟到了一個木箱子裡頭。然後,他倒了下去,倒下去前刻意讓臉朝著天,他想要看到這些匈奴人的結局。

匈奴兵沒有在意那個木箱,更沒有注意到那箱子底下慢慢滲出的粘稠液體。他們竭力衝撞著兩頭的門,想要從這個燃起火的甕城中逃脫。

然而,他們的戰馬在這個時候卻給他們搗亂——漢軍一下又一下地發出獸吼已經令馬群躁動不安,地上的火光、密集的環境更是讓馬匹沒辦法保持冷靜。馬群的騷動帶動了兵士們的情緒,匈奴騎兵不得不紛紛下馬。

伊稚斜心知情況不妙,他當場斬殺了幾個搗亂的匈奴兵士,又親自加入撞門的佇列,才讓兵士的心思稍定。不知不覺間匈奴兵士彷彿找到了主心骨一般,不自覺地跟著伊稚斜來行動。

軍臣單于眯起了眼睛看著這一幕,他被保護得非常好,一點擦傷都沒有。他此時的眼神落在了伊稚斜身上,從這位異母弟弟的身上,他彷彿看到了自己祖父的身影。

這是成王的氣量。

而這種氣量,不應當在一個左谷蠡王身上出現。

而此時城門的鬆動更是引得兵士們欣喜不已,加入撞門的人越來越多,又連撞百餘下後,木器碎裂的聲音終於出現。軍臣單于眯了眯眼,他翻身上馬,舉起了自己的骨刀,“勇士們,騎上你們的戰馬,拿起你們的武器,準備隨我衝!”

他的突然冒頭引來了大片箭雨,軍臣單于全然無懼,他橫刀接連劈砍,竟是將射來的□□斬斷,男人哈哈一笑,“我們是大草原的猛士,別忘了我們才是玩弓的行家,現在,小子們,讓我們來教一下漢人究竟應該怎麼用弓。”

說罷,他彎弓向天,拉弓至滿月,只聽嗖然一響弓矢破空而出,以雷霆之勢衝向天際,隨後越過城牆刻意砌出阻擋下方弓矢的防護刺入了一個漢軍的眉心。

此驚天一射引得匈奴軍氣勢大盛,當下一個個舉起弓對著上方反射而去,漢軍當下躬身尋找掩護,此一舉當下令匈奴受到的壓制小了許多,此後漢軍每次冒頭均會有箭雨而下。

木門在撞擊下發出了嘶啞的吼叫,終是在不甘的慨嘆後轟然倒地,它終究無法再繼續為城外的漢家男兒擋住敵人。

匈奴在付出百餘人精英兵士的代價之後終於得以魚貫而出,迎接他們的卻是早已列陣以逸待勞的大漢兵士。

作者有話要說:  過會還有一更,在改錯別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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