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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5、大漢華章(73)

狡猾的小國王將鍋遞給了鐵面無私程不識, 他看著自己的掛件們立刻解綁相繼跑走,頓時心中一片輕鬆, 至於將鍋遞給程不識是不是有些不厚道……呃,死道友,不死貧道嘛。

距離出發還有一月不到,小國王本來是打算在臨走前去南邊他的溫泉莊子上邊泡溫泉邊等著他兄長們的書信的。是以現在他就要將東西準備好了。

送給親戚們的禮物可不能少,用來向兄長們推銷的中山國特產也一定要帶,這種藩王聚會在夏安然看來就等於半個工農產品展銷會,談得攏的回去就能開個商道。

賺錢的機會絕對不能放過。

不知道南邊的兄長有沒有把糖做出來,如果能做出來的話毫無疑問今年的mvp一準是他了。夏安然今年沒什麼新產品, 去年他的陶瓷和蠟燭已經刷過名頭了,今年自然不再新鮮。

而且夏安然隱隱約約覺得, 他老爹今年肯定是打算搞個大事情來, 至於是什麼……就不得而知了。

小國王才不會自尋煩惱去揣測這種腦子裡面圈圈特別多的人的思維呢。

他正拿著清單做最後的核對時, 忽而就聽見咚咚咚的腳步聲, 然後劉彘的聲音遠遠傳來——“阿兄!!程不識將軍答應帶我們去辣!”

小國王寫字的手一頓, 筆尖連著的紙上很快便留下了一個大黑墨點, 就像是小國王現在的心情一樣,烏黑一片。

片刻後,看著追隨劉彘而來的程不識,夏安然表情可嚴肅了,他在用眼神表達自己的疑問:程將軍,你為什麼是這樣的程將軍?

你不覺得這樣很危險嗎?你難道不想要勸告本王君子不當立於危牆下嗎?

你開口啊,只要你開口, 本王立刻納諫。

可惜程不識將軍沒能接上小國王的腦電波,非但沒有接上,他可能還會錯了意,將小國王熱枕的眼神誤作了期待,當即抱拳對小國王說:“殿下仁慈,心繫官兵之心某知曉,只臣以為不過一虎,當不得殿下如斯重視。”

小國王一頭霧水,沒聽懂這位將軍的意思,但是這勸諫的態度卻是很明顯的,於是小國王立刻點點頭,模樣很是謙遜,就等著程不識再多說幾句就要點頭受教。

他這幅模樣卻是看得程不識心中一軟,想著自家這位殿下已經堪稱眾多親王中的一股子清流了,竇小郎君說得沒錯,殿下如此用功,如今國內亦無大事,早一點走晚一點走都無妨,就當是南下去溫泉的路上繞路打個野味,順帶為民除害……

他抿抿唇,嘆道:“殿下此舉當此一回,不可多行。”

……嘎?

小國王莫名其妙地瞪圓了眼睛。

等,等等,怎麼就不說了?程將軍你是不是漏了什麼!

其實大冬天並不想出門的小宅男悲傷極了,在程不識告辭之後他的目光掃過了滿地蹦躂的豆丁們,再緩緩轉向了跟著程不識一同進來的竇皖。

隨後,小少年右眉高挑,似乎是在問他這是怎麼回事。

竇皖並不以為意,他上前兩步,衝著夏安然抱拳行禮,“殿下,皖此行,必為殿下取回虎,以供殿下賞玩。”

夏安然愣了愣,取什麼?他什麼時候說要抓個大老虎來玩了?養老虎?他是嫌錢太多嗎?還賞玩……等等,賞玩?

心念電轉之間,他的目光立刻刺向了劉彘。誰料劉小豬早早就甩著豬尾巴逃了,就剩下了個比較老實的衛青。

不,衛青也不是老實,他應當只是被留在這墊底,因為小豆丁現在正站在夏安然必經的路口上,必要時候可能就上來抱大腿了。

劉彘留下任何一隻都有來無回,唯有衛青……夏安然總是對這個小孩要更寬容一些,這一點早就被小人精摸透了。

夏安然深吸一口氣,先將竇皖扶正,他勉力壓下已經到了喉嚨口的火氣,柔聲問道:“阿皖,彘兒同你說了什麼?”

竇皖露出了不解之色,“膠東王說您想要一隻老虎當坐騎……”

夏安然拍了拍被弟弟忽悠的老實人的肩膀,左右看看,抄起了一根插在瓷瓶內的雞毛撣子,只遠遠一撥就將衛青撥開,根本沒給小豆丁近身的機會,然後他快速衝出了門去。衛青拖延戰術失敗,便立刻想要追出去保護小殿下。

中山王殿下跑掉啦!可是為什麼殿下要拿個雞毛撣子?

——這一點,他很快就知道了。

一日後,劉彘哼唧著趴在小馬車上,雖然最後的過程按照他的設想進行了,阿兄帶著他們去看大老虎的結局也很美好,但是這個過程劉小豬付出了特別多。

真的。

他失去了一個男子漢的尊嚴。

現在小國王隨身攜帶雞毛撣子,平時可以掃灰除塵,關鍵時候可以打調皮弟弟的屁股,趁手又解氣,特別好用。

這根罪惡的棒子被蠻不講理的小國王帶上了馬車,並且小國王告訴弟弟,保護雞毛撣子的責任就交給弟弟,如果雞毛撣子失蹤了,弟弟就得親手做一根出來。

這讓滴溜溜轉著眼珠想要偷偷將雞毛撣子丟出去的劉小彘立刻耷拉下了尾巴,覺得自己人生中第一次謀略明明很成功,但不知為何完全開心不起來。

簡直特別沮喪。

夏安然坐在馬車上進行最後的核對,他現在不得不將工作帶上了搖搖晃晃的馬車,見弟弟躺著裝死,立馬哼了一聲。

裝死的劉彘立刻坐起了身,眼睛晶晶亮地看向夏安然,“阿兄,你是不是坐馬車無聊了?那我們去騎馬好不好?”

劉彘今年剛剛被允許上馬背,給他準備的當然都是好馬,只不過個子比較矮。大漢的皇室基本上都會有自己的一匹馬,從小開始培育,比如劉勝就有一匹,但是這一匹脾氣不太好,基本不讓夏安然碰,於是它就被當做祖宗一樣供在了馬廄裡頭。

夏安然自己騎著的是一匹匈奴馬,個子比尋常馬匹要高上一個頭。

劉彘看著這肩高腿長的匈奴馬就和看美女似的,眼睛都在發光,就想著能夠騎上這種高頭大馬。

但夏安然對騎馬沒多大興趣,因為大漢現在的馬鐙還沒有被發明,馬鞍也不是後世所習慣見到的前後翹起將人包在裡面的船型,嚴格來說這也就是墊了一塊不讓人和馬皮膚直接接觸的皮製品罷了,坐久了極易悶熱。

這也是他在最初放棄了騎馬的原因。

倒不是他不想改進馬鞍和馬鐙,事實上設計圖早就被送入了長安城,但是這兩樣對於騎兵來說至關重要的器具立刻就被劉啟明令禁止製造。心裡早就有準備的夏安然自然也不會先去造這個。

馬鞍和馬鐙對於農耕民族增益效果極大,但同時對遊牧民族也是有所增益,太早拿出來,漢軍的騎兵還沒有訓練到位,反而會先成全匈奴人。

且如今於漢軍來說,最重要的還是先養馬。

遠的先不說大宛的汗血寶馬了,在大漢國內就連匈奴馬都是少數。

匈奴馬長期生長在高原地帶,那裡氧氣稀薄,在那種環境下成長的馬匹長期習慣做無氧運動,它們的紅細胞和血紅蛋白會比生長在平原地帶的馬匹更多,活性也更強,自然,其能夠為主人輸送大量的氧氣。

因此高原上的馬匹一旦在平原上奔跑起來,便如破竹一般,無論是耐力也好,適應力也好都會比平原馬更強。

而且它們既擅長於長途奔襲,在短途突襲上變現力也非常好,對比之下,大漢的馬匹……

作為生在平原地帶的蒙古馬種,它們耐力強,但是速度不足。當然,速度不足有一部分原因是訓練量不夠,也因為腿短。

同樣是成年馬,小國王的匈奴馬比竇皖的馬高了小半個頭,若是西亞來的寶馬,那更得高一些。

人家腿長,一步抵你一步半,自然跑得快。

先天條件如此,便是再訓練也無可奈何,只有引入優良血緣。

好在匈奴和大漢雖然明面上以長城為界,但事實上匈奴大部分時間不會靠近長城沿線。這一塊區域是名義上匈奴的地盤,實際上彼此的兩不管區域。

會有如此結果是因為大漢的兵士會時不時地到草原上去放一把火,將漢匈邊境線這塊區域的草給焚燬。

對於遊牧民族來說,人吃不飽沒事,馬吃不飽不行,大面積地焚燬草場可以有效制止匈奴人靠近。當然這種方法也有一定的危險性,畢竟實際上是別人家的地盤,你偷偷跑過去放火要是被逮住了那肯定是兵戎相見的。

所以這一片區域於匈奴人而言也是雞肋。

漢人有事沒事搞點破壞,他們派人來清掃地盤時候一抬頭就看到城牆上一雙雙赤紅的兔子眼,若是人來得多了些,估摸著烽火就要被點燃了。人來的少了,就成了送人頭。

但是如果不來,指不定下次南下就會看到土地裡遍地是坑。

總之,這塊區域極為雞肋

但偶爾也會有不知情的野馬群撒著歡跑過來,這些馬,那肯定是一匹都不會被放過的。

這些野馬被捕獲後會交由專業的馴養部門進行照顧,順便配種。

每年春天這些小公馬們的負擔都可重了。

但正是因為這一次又一次的努力,大漢的馬匹才能從漢初同樣花色都湊不齊的窘境,發展到如今可以讓劉小豬挑挑揀揀的程度。

夏安然哼了一聲,示意小豬仔繼續躺著去,他還沒消氣呢,這事沒那麼容易結束。

劉彘見得不到便宜氣呼呼地回了原地,他捧起一冊竹卷憤憤翻閱,初時只翻得竹卷嘩啦作響,片刻後他就沉靜在了圖書之中。

夏安然唇角微揚,馬車內一時之間靜謐了下來,氣氛正好。……哪料不過數息,忽而眾人便聽到一聲低聲咆哮,劉彘被驚了一下,立刻就想要湊到視窗,夏安然手快將他摟在了懷中,二人齊齊遠離視窗所在的位置,夏安然手一掏,短刀出鞘。

他輕輕捂著弟弟的嘴,側耳向著窗外聽了半響,外頭傳來了明顯的兵器頓地聲。不過動靜並不亂,情況應當並不危機。

此時,已經有親兵來稟。

見到面色沉著手握短刀戒備的小國王時,親兵亦是一愣,隨即下馬抱拳道:“殿下,前頭有兩隻大蟲打起來了。”

說是打起來的,實際上就目前情況來看,更像是在吵架。

夏安然和劉彘在護衛下下了馬車,便清晰聽到了山林之中低沉的咆哮聲。

明顯是有兩頭,一個聲音更為悠閒,也更加低沉,另一頭則稍顯焦急,音量也更高。而隨著時間流逝,後一頭老虎的聲音愈加急促,明顯已經失去耐心。

會出現在中山國出現的虎種唯有世界上最大的貓科動物——東北虎。

當林地裡當之無愧的王者發出憤怒的咆哮聲時,馬車套著的四匹馬連帶被騎童牽著的屬於夏安然的匈奴馬都開始躁動起來。

套車的四馬經過訓練,不容易受驚,但這種訓練並不能磨滅它們的生物本性,但好在車伕反應飛快,他嘴唇彈動,發出一連串的短促音律,加上身上拴著木架,一定程度上也安撫了它們。

倒是匈奴馬……

它四蹄頻繁踱步,甩動鬃毛,甚至有了人立的趨向,似乎想要脫離身上的桎梏撒腿狂奔,騎童不得不花費大量力氣拉住它。

最後邊上的兵士也上前幫忙壓制,才算勉強將這匹馬給壓了下來,被牢牢按在地面上的匈奴馬只能原地踏步,格外不安。

夏安然靜靜看著這一切,再打量了下隨行的整個車馬隊的情況,心中多少有了幾分猜測。

他微微側首問來傳信的兵哥:“草原上有虎嗎?”

兵哥被這個問題難住了,他摸摸頭,仔細回想了半天,“應該沒有吧……”

夏安然沉吟片刻,抬手招來侍從,他讓人尋找了之前去代郡和匈奴做物資交換生意的官員,然後問了匆匆趕來的小吏一個他怎麼也沒有預料到的問題——“可曾在互市上見到過虎皮?”

“沒,沒有。”小吏仔細回想半天,然後很確定地回答道,“殿下,草原上應當是沒有老虎的,此前有商隊用一張虎皮換來了數十匹駿馬,匈奴人看著虎皮起初都不敢相信居然還有那麼大的猛獸。連連驚歎。”

“既如此……”夏安然遠遠看著依然在吵架,距離發展到鬥毆應該不遠了的山林,“那為什麼沒有見過老虎的匈奴馬會恐懼?”

他這個問題讓在場眾人齊齊一愣,大家都沒有考慮過這個問題。片刻後,就聽一少年人答道:“可能是因為沒聽過這聲音吧。”

竇皖快步走到小國王身邊:“殿下。”

夏安然衝他點點頭,見他沒有騎馬便知道竇皖的馬也受了影響。竇皖的馬是竇嬰送給他從子的。

竇嬰家財萬貫,送來的馬自然也是好馬。而如今情況無疑也證明了他的話。

因為沒聽過這聲音而心生恐懼……也不是不可能。

作為食草有蹄類,馬其實是非常膽小的生物,所以沒有經過訓練的馬非常容易受驚,這是它的體質所決定的。

馬匹的可視區域非常大,兩眼可視面非常寬廣,幾乎只有臀部是它的盲區,但同時它的眼睛很難聚焦,所以在馬看來任何一樣突來的東西都充滿了威脅。

而且它們的眼睛所看到的東西會分開處理資訊,也就是說,它可能會因為看到同一樣東西而受驚兩次。

這是夏安然在看動物世界時候知道的資訊。

另一方面,馬的聽力極其出眾,他們聽到的虎嘯在馬兒們的耳朵裡面可能如同雷鳴一般。

對了,這個團隊中的馬匹大部分應當也沒有見過虎,它們基本上都是跑馬場養出來的,而它們同樣對虎嘯有反應。

這難道是草食群居動物,對於肉食類動物的吼叫的本能恐慌?

夏安然摸著下巴思考了下,此時整個隊伍已經完全停滯了下來,兵士們不需要指揮,就已經全數拿起了武器嚴陣以待。

當兩頭老虎因為談不攏而愈加憤怒的時候,這一支隊伍中馬匹的騷亂也更加明顯。

程不識忙讓騎兵下馬,安撫且桎梏住馬匹,同時他快步前來勸說夏安然和劉彘走得稍遠一些。

他面色沉肅得調整軍隊排列,一次挑戰兩頭憤怒大蟲的情況超過了他之前的設想,他原先的計劃被全數推翻,此處又是山林谷地地形,他們所處的位置地勢低,長兵也不方便發揮,騎兵也無法發揮。

他一咬牙,決定放棄此前的練兵計劃,“弓手列陣。”

正當他想著該如何將這兩匹猛虎逼出之時,忽見面前橫亙而出了一隻手,夏安然止住了他排兵佈陣的動作,言道“中尉稍待。本王要做一個實驗。”

小國王讓人取來了號角。

號角是去歲中山國開擇才試時被雕刻出來的,當時是為了震懾住中山國的世家大族,也是為了給儀式增添莊嚴度。

小國王沒有擺官威的愛好,他平時連袍子都懶得穿,就連國王車架都很少動用,這東西在後來就被束之高閣,這次也是因為可能有需求而帶上的。

現在被拿出來的號角已經經過了再加工,聲音更加低沉。

被特地挑出來的幾個壯漢拿著號角一頭霧水,中山王殿下讓他由緩到響地緩緩吹響這個號角。

什麼叫由緩到響?

“笨,就是一開始吹得輕一點!”和他交好的兵哥給了他一拳頭,然後他將號角捧在手裡,幫好哥們分擔一些體力。

小國王為何如此舉動大家都有不解,但是都按照命令將馬匹拉地遠了些。原地就留下了若干個舉著號角的兵哥。

“阿兄?”被拉著避到一邊的劉彘有些疑惑,“我們不山上逐虎嗎?”

“先讓阿兄做個試驗。”夏安然眯了眯眼,“彘兒,阿兄問你一個問題,”

“嗯?”

“沒有聽過虎嘯的匈奴馬會本能地感覺到害怕,那麼沒有聽到過號角聲音的老虎會不會害怕號角聲呢?”

“啊?”劉彘歪著腦袋,他看看被兵士們拿在手上不到半臂的號角,有些猶豫,“應當不會吧,彘兒就不怕啊。”

“嗯……”夏安然拍拍弟弟的小腦袋,“那是因為彘兒膽子大,我們先試試吧。阿兄覺得他們應該會怕……彘兒要同阿兄打賭嗎?要是彘兒贏了阿兄就帶你騎馬,阿兄贏了彘兒就給我表演個節目。”

劉彘的眼睛咕嚕嚕轉,他一方面本能地覺得大老虎不會害怕一個牛角做成的東西,但另一方面又覺得阿兄笑得格外不懷好意,被哥哥欺負的記憶在他腦子裡面過了好幾圈,但最終還是好奇心戰勝了警惕心。

咳,如果贏了就能騎大馬,輸了也就是一個小節目,了不起給阿兄唱個歌就是了。劉小豬開始在心裡說服自己。

大漢的皇子個個能歌善舞……呃,他九哥好像不行……咳,總之都沒有損失鴨!

“賭啦!”

程不識在兩位小國王打賭的時候已經令人用軟布塞在馬匹的耳洞裡頭,然後吩咐兵士們拉住馬匹,以防生亂。

小殿下此舉看似亂來,但老實說他亦是有些好奇。且最重要的是,小殿下想要知道的事他也感興趣——虎會對號角有反應嗎?

若是虎都懼怕號角的聲音,那麼匈奴馬呢?

若是能夠證明馬匹會害怕這種陌生的聲音,那麼是否可以在對方衝鋒時刻借巨大的聲響驚嚇匈奴的馬匹?

高速衝鋒下,只要有一點意外就有可能導致對方的陣型混亂。

匈奴以騎兵為主,殺傷力巨大之餘也註定了其攻擊高度依賴馬匹。是以如果可以在對方馬匹上下文章,擊退他們的成功率就能高上許多。

“如何?”

“已經妥當。”

在得到竇皖的確認後,小國王揮揮手。

四位兵士得令,齊齊吹響號角,動靜由輕轉重,宛若自沉睡中醒來的野獸發出了不悅的咆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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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一息,他們便被叫停。眾人齊齊關注著方才傳出虎嘯之處,那兒已是安靜一片,就視線所及鬱鬱蔥蔥的叢林之中亦是並無半點動靜,一時之間,好像就連風都靜止了一般。

風當然是沒有停止。

夏安然往前走了兩步,他聽力卓越,可以為他捕捉到叢林中極其輕微的動靜。

那是碎雪被肉墊輕輕踩踏的聲音。

貓科類動物趨吉避害的能力很強,但同時它們在生態鏈中的地位給了他們擁有強大好奇心的資格。

而且貓科類動物不易有被征服心,它們樂於挑戰強者,並且在見到不認識的動物之後亦是會想著去挑戰,這不僅僅是出於好奇心,還因為它們需要用這些舉動來確定自己在生態鏈中的地位。

所以即便是這令被塞住耳朵的馬匹們都騷動驚嚇的“獸鳴”之聲,百獸之王亦有一探的慾望。

小國王揚起手,這次號角之聲被猛然吹響。

連綿不斷的獸鳴之聲就像是對山上的兩隻猛虎發出警告,且其聲音綿長響亮。此處又是山下小谷,雖地勢並不險峻,卻有聚音放大之效果。

乍一聽極其威武,這次,兵士們不得不花大力氣來控制馬匹,顯然碎布已經擋不住了音波的傳入。

獸類可以透過聲音辨別出對手強大與否,肺活量和音量都能說明這個不知名對手的體型定然極其龐大。

在大貓們聽來,就是有一隻大獸在對他們膽敢在被警告後還要前進而不滿。

兩頭老虎經過了一番判斷,確定這個生物是它們無法狩獵的,加上身邊還有一個不安定因素在,先後決定放棄。

夏安然可以聽到山中一連串稍顯倉促的腳步漸漸遠去,他擺擺手示意兵士們停下吹號,低頭看著劉彘的表情帶著一絲小狡猾,“彘兒,可是想好為阿兄表演什麼節目了?”

劉彘緩緩回頭,表情也帶著些震撼,“阿兄,真的有獸可以如此鳴叫?”

小孩眼珠子瞪得大大的,眼睛裡滿滿的都是興奮和征服欲。

夏安然此刻正下令重整隊伍,並且準備帶著弟弟重新登上馬車,聞此一問,全不在意地答道:“有啊,象鳴便是如此。”

“象……?彘兒知道此獸,南邊曾經獻來一個巨牙齒雕成的擺件給阿父。”小豆丁順著夏安然的力道登上馬車,認真地對兄長說道,“那牙齒有一丈長,據聞極其稀有。”

“不過彘兒沒有見過。”劉小豬蹬掉了小鞋子,鑽到了軟塌上端正坐好,他黑葡萄似的大眼睛裡頭寫滿了嚮往,“原來象鳴便是如此呀,好生威武。”

小豆丁嘴巴嘚啵個不停,夏安然只是聽著沒搭理小豆丁的獨角戲。他嘿咻一聲把弟弟往被褥裡頭塞了一塞,然後又搗弄了下車廂內的炭盆,讓室內的溫度再升高一些。

哪料劉彘忽而問了一個問題:“阿兄,象究竟有多大呀?比虎還大嗎?”

這的確有些難回答,夏安然尋思半響,言道:“這個阿兄也沒見過呀,不過阿兄聽說過有象無法上秤,因為沒有秤砣可以架起它。”

劉彘瞪圓了眼睛,“中山國的大秤也不行嗎?”

小孩指的是中山國此前存糧時候使用的大秤,這秤一次約莫可以稱量四石左右,放到現代只能說是尋常水平,但是放到此時就已經擁有相當負載力了,因為如今的稱量方法使用的還是槓杆原理,對於杆子的牢固度要求非常高。

如今中山國的這一根使用的是一根約莫兩握的鐵木,作為秤來說,已經是非常珍貴的原材料了。

夏安然笑著搖了搖頭,“不行。”

劉彘當即抽了口氣,“那麼重呀!是彘兒的好多好多倍!”

夏安然眼珠子一轉,他沒有再繼續看書,而是跟著蹬掉寫字坐在了弟弟身邊,“彘兒,你知道那麼重的大象要怎麼稱量嗎?”

 

作者有話要說:  存稿箱上班的第三天。

存稿箱君快要可以休息啦!

作者君從遊客前線發來歇斯底里的吶喊聲——如果我以後再蹭節假日的風頭出去玩!我就是豬!比劉小豬還虎的豬!!!!

不過講真,西安的預約制還不錯,陝博和秦皇陵人數比想象中要少一些嘎嘎嘎嘎

節假日絕對不能去敞開的那種景點,在經過大雁塔的時候,作者君在心中發出了kufufufu的自我感覺明智的笑聲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