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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6、大漢華章(74)

對於兄長一時興之所至的問題, 劉彘歪歪頭沒有半點不適應,他只思索了片刻後便達道:“不如造一個再大一些的秤?”

夏安然笑著搖搖頭, “除了這個之外,彘兒想想看,有什麼辦法?”

“嗯……”小少年偏過頭又想了一會兒,“阿兄,這頭大象一定要活著的嗎?”

“嗯?”

“大象太重了,如果阿兄不要求活著的話,那便可以將之分開稱重。”

夏安然擼了把弟弟的小腦袋,“阿兄想要活著的大象呢?”

“哎!”劉小豬嘆了口氣, 面上滿是阿兄你要求真是太多辣的無奈。

他歪著腦袋想了半天,忽而轉了轉眼珠說道:“彘兒有一個辦法, 但是彘兒若是告訴阿兄, 有什麼獎勵嗎?”

哦喲!小孩子開始談條件了, 這可不是什麼好習慣。夏安然拍了拍小豆丁的屁股, 笑道“你若是說出來一個可行的辦法的話, 阿兄便去派人為你捉來那兩隻猛虎, 儘量捉活的。”

劉彘立刻翻身坐起,壓在夏安然身上,“阿兄此言當真?”

“騙你作甚?”夏安然輕哼一聲,“彘兒且先說說你的法子!”

他饒有興趣地等著劉彘的回答,特別想知道關於這個難倒了許多人的難題,劉小豬會有怎樣的解決方法。

恩,劉小豬會不會比小神童曹衝厲害呢?夏安然有點小期待。

至於作為獎勵的大老虎, 他本來就打算抓的。

活抓老虎是為了採集它們的糞便。動物感知別的牲畜的威脅除了透過聲音外還有就是氣味,單憑藉聲音可能無法達到最理想的效果,到時候可以試著將虎糞便埋在草原上,先給敵方馬匹帶來嗅覺上的震懾。

到時候號角聲再一響,定然效果拔群。

當然,這個他才不會告訴弟弟。

拿本來就要給小朋友的東西作為獎勵這是大人們的特權,這就是資訊不對等帶來的結果,才不是他欺負弟弟。

劉彘組織了下語言,“我們可以將大象趕到托盤上面,然後將托盤用很多根繩子吊起來,然後一根根剪斷。”

小豆丁邊說邊比劃。

“等到剪到哪根繩子之後托盤忽然掉下來,就可以記住那些繩子的數量,用大象掉下來的繩子數重新掛一塊木板,往上面加石頭,等加到木板也掉下來了,再稱量木板和石頭的重量,就能知道大象的重量啦!”

小豆丁說完之後還思考了下期中有沒有漏洞,片刻後點了點頭,表示我嗦完了。

夏安然是真的被驚到了。

劉彘這種方法是建立在他沒有見到過大象的情況下,他不知道大象究竟有多大,也不知道想要吊起大象需要多大的力。

但是這樣的方法可行嗎?

就其概念來說,完全可行。

這其實是和曹衝稱象一樣的方法,將稱【象】重這一件事情轉移成稱量另一樣物品,不在一個問題上死磕。

只不過曹衝是因為見到過大象,知道靠人力難以吊起此物,所以他將媒介轉為水,而劉彘並不知曉,所以使用的是繩和托盤。

說起來,曹衝那時候好像也和劉彘差不多年齡,你們小豆丁一族現在都那麼厲害的嗎?

他伸手捏住劉彘的小手,眼中閃閃發光,“彘兒是怎麼想到這一點的?”

劉彘看他的反應,覺得哥哥的態度看來他應該沒有答錯,頓時小松了一口氣,因為即將有威風的大老虎可以玩,他心情極為愉悅,便挺著小肚子對兄長解釋。

“阿兄此前不是曾同翟卿商討如何加固繩索一事?當時翟卿便有提到多加幾根繩索,繩子越多越穩。”

“是以彘兒就想,既然繩子少了就不穩了,那也可以利用這個不穩呀。”

“阿兄,彘兒說得對嗎?”

劉彘仰著小臉,大眼睛裡頭明明白白寫著幾個金光閃閃的大字——快來誇誇我呀!。

夏安然立刻抱著弟弟好一頓誇,他在心中卻無限懊悔,為什麼就衝著乘坐馬車舒適這點,就把史官給趕出去了呢?

否則他就能為太史公筆記增加一片亮色啊。

我弟弟,超聰明噠!如果記下了這個,以後的武帝本紀豈不是又能多一個高光點?

想來想去覺得不甘心的小國王想了個法子,待到車隊行至別苑當夜,他便在酒席之上將這個問題說了出來。

一幹臣子苦思冥想,只有零散幾人提出了像模像樣的建議,然後夏安然便順勢,特別含蓄得將弟弟的想法說了出來,自是引得滿堂彩。

劉彘被兄長的舉動騷得滿臉通紅,覺得又害羞又得意,他禁不住挺起了小胸脯,覺得,咳,可開心啦!

劉小豬害羞,但別的臣子卻很能明白小國王的心思——不就是為了炫耀弟弟嗎?繞那麼大一圈。

這時候只要頭腦清楚的都會帶著一頓誇,但心裡頭濃濃的吐槽欲卻是壓都壓不下來。

見過炫耀兒子的,就沒見過炫耀弟弟的。

中山王殿下這心也太大了吧?還是他真的把弟弟當作了兒子在養?

夏安然於這些人的腹誹渾然不覺,他的小眼神正一下又一下地瞄著兩個不動如山的面容,就差明言說:快把這個歷史性的場面給記錄下來!

但很可惜這兩位史官已經養成了靠腦子記,不用筆錄的習慣,就算夏安然現在不再幹這種搶人筆記本的事情,也無法重塑他們作為史官的安全感。

用筆記錄他起碼能知道他們在寫些什麼,但現在用腦子記,他就真的有些摸不透了。

尤其兩位史官現在一個賽一個的面癱,小國王實在是搞不懂他們現在在想什麼,哎,可苦惱了。

他又不能明確地下指令:這是我弟弟的高光時刻,必須記下來,那也太羞恥了。無奈之下,小魔王只能將話題轉向了下一個議題——捉老虎。

他這一想法一說出來,堂內眾人皆面面相覷,不明白小國王葫蘆裡這是賣的什麼藥。之前說得好好的,要撲殺,怎麼現在變成捕捉了?

難道是小國王覺得大老虎威武,想要養著當寵物玩?這可不行!

養一頭老虎開銷甚大,而且,人的慾望是會無限制擴大的。現在養一頭老虎就滿足了,未來說不定要養一群老虎,等老虎養膩了還有狼、象,珍禽異獸那還能有個底?

前有見象箸而怖,知天下不足的故事,現在這活生生的例子就放在他們面前。這是要他們眼睜睜地看著小國往往昏君的道路上走啊,不行,勸諫,一定要勸諫。

幾個臣子交換了一個眼神,就在這一眼之間,他們就已經排好了上奏的順序。

然而夏安然抬手打斷了這一切,他說:“諸位且安心,本王養虎不為其珍惜,而是想要試著收集其排洩物。”

他這話一出口,眾位臣子頓時感覺莫名其妙了。

小國王就今天所得到的靈感侃侃而談。

他說得義正辭嚴,臺下諸位臣子聽得將信將疑。

他們不由交換眼色,內心就和貓爪子撓過一般,小國王真的是如此覺得嗎?他真的不是藉口收集牲畜糞便,實際上是為了豢養猛獸玩?

但是,但是……小國王說得好像蠻有道理的樣子唉!

有不少腦子靈活的跟著小國王的思路一路轉,尤其是出生於尋常人家的猛然想起,如今確實有不少農戶深入林中採集猛獸糞便在農場周圍掩埋,以此驅趕特別會糟蹋莊稼的野豬,據說效果確實不錯。

所以如果草原馬害怕老虎的話,那麼說用老虎的糞便來威嚇馬匹,也不是說不通啊。

但也有臣子諫言,為了一個可能性不大的實驗,如此興師動眾也不太好,不如我們先試一試取一些老虎的穢物,如果確實有用,再去抓老虎就是了。萬一中山國的老虎跑了,那就去太行山抓唄,反正那裡是人家的老巢。

小國王卻搖搖手指表示不妥。太行山在中山國內的部分是很小的一片,大部分屬於隔壁鄰居的土地,你說你要是零散幾個人跑到隔壁鄰居那裡,說自己走岔了路那也就罷了。如果帶上兵士武器工具大張旗鼓上山抓老虎,你能不給隔壁一個交代?

就算給了交代,隔壁九成九會上告他老爹。

到時候他還什麼都沒做,就要因為收集個原材料被罵得狗血淋頭。

正所謂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屆時這是就算事後澄清了,中山王驕奢淫逸的名頭也要在別人心裡面紮根了,到時候萬一別的地方的人才只聽到前半部分不願意來投了可怎麼辦?

臣子們頓時語塞,他們在心中再次腹誹:您也知道這麼幹會被陛下罵啊!那咱們就不能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嗎?

小國王瞪圓了眼睛,表示難道我們不應該知難而上嗎?樣樣事情都害怕改變和害怕被責罵,是永遠也無法進步噠!

下頭發言的臣子一個一個被堵了回去,最後無助的眾人只得都將目光投注在了三位大佬身上。

韓嬰眼觀鼻鼻觀心,顯然是一副做壁上觀的模樣,郅都闔目飲酒,不知是真醉還是假醉,唯一露出猶豫姿態的便是程不識。

這三個人當中唯一稱得上利益受損的就只有程不識,畢竟如果從獵殺改為捕獲的話,他便無法達成練兵的目的,而且如果要捉取活虎,難度也會大大增加。為了兵士們的安全和達到小國王的要求,他就不能使用新兵蛋子。

關於這一點小國王也做好了準備。

事實上,此前他一直有這個念頭,只是此前環境不夠成熟,現在雖然也談不上合適,但這事提一下也無妨——

“本王此次西行,會向父王諫言,允許中山國和周圍郡縣之間進行軍事演習。”

小國王眸光沉靜,特別正經地說道,“中山國由縣轉國,各項基礎都算不得好,這一年來諸位的辛苦,我看在眼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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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向程不識,唇角掛上了一抹笑容,“匠坊去歲推出了不少兵械,將軍都一一試過,幾次三番重新排陣訓練,這些兵械哪些好用哪些雞肋均無例可參,只能一點點摸索,中山國軍隊管理之事,中尉費心良多。”

“臣分內之事,”程不識起身行至堂中而拜,“殿下謬讚。”

夏安然微微搖頭,這還真不是謬讚。

大漢的軍隊以步兵為主,騎兵為輔,他們的主要敵人是騎兵,步兵要對戰騎兵必須抱團成隊形。步兵只要結隊不被騎兵衝散,就能夠像菟絲草一樣一點一點纏死騎兵。

匈奴人少,他們損失不起有生力量。一般情況來說,他們看到跡象不佳便會立刻斷尾求生。是以,結陣是關鍵中的關鍵。

而同時,匈奴人也培養出了快速衝破漢軍陣型的攻擊方式。

雖然在上帝視角來看,這樣的結陣、衝針、再結陣的方法極其愚蠢,但是在平原地帶,就只有這種對沖的方式,這種對沖也是戰爭中最白熱化的部分,別的一切手段都只能是輔助罷了。

也因此,在新武器被製造出來之後也給程不識出了一個巨大的難題——要怎麼調整現在軍隊中的配置,刪去哪些軍陣增加哪些,如何排列應對騎兵最有效,哪些可以針對步兵……這些都是問題。

陣型是需要無數次實驗和對戰後才能逐漸穩定下來,即便程不識是一個有經驗的將領也不可能一蹴而就,就算他排完了,對於兵士們來說如何演練也是一道坎,這其中還牽涉到兵士們能否接受得了的問題。

這些,程不識雖然不說,但是小國王都看在眼裡。

年少的國王笑著對他的將軍說:“軍隊,就要出鞘,以獸練兵可充膽氣,卻難以磨練對敵技巧,我會儘量促成這事……人數若是不多的話,想來父皇並不會反對。”

“只是屆時如何派兵,是老兵還是新兵,就還是要中尉費心了。”

程不識深吸一口氣,“喏!”

小國王掃視一圈,發現在場諸人已經沒有別的意見,於是笑道:“那此事便這麼定了,這幾日山林周圍情況還要煩勞諸位費心,莫要驚擾到村民,等到匠坊將鐵籠送來,我們再上山抓虎。”

劉彘眼睛亮閃閃地看著這一切,覺得他阿兄真是太厲害了!

他捏了捏小拳頭,覺得阿兄這種明明是出於私心,但是還能在私心外頭包上一層讓百官無法拒絕理由的技能,他必須要好好學習呀!

劉小豬在向著他哥表達了這一番佩服之心後,被他哥立刻拿起水槍給嗞了一臉水。.

小豆丁毫不在意地擦掉臉上的溫泉水,蹭呀蹭地靠到兄長身邊。夏安然疑惑地看著突然表現出黏糊模樣的弟弟,“怎麼了?”

劉彘扭了下屁股,將自己泡在大大的溫泉池子裡頭,咕嚕咕嚕水裡頭吹泡泡,吹了一會見哥哥還在看他,便有些沮喪地將臉從水裡頭鑽出來道:“阿兄,彘兒還能看到大老虎嗎?”

怎麼就看不到……?夏安然這句話險些多口而出,然後他忽而理解了弟弟的意思。

劉彘要問的不是還能不能看到老虎,他想要問的是還能不能回到中山國。

而這個問題的答案,唯有長安城的那一位才能回答。

夏安然垂下了眼簾,一時之間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弟弟,最後只是輕輕拍了拍弟弟為了不弄溼而扎在頭上的包包頭。

“阿兄也不知道嗎?”劉彘天資聰慧,一見夏安然的反應便知道答案了。

他小小嘆了口氣,故作灑脫道:“沒事的,阿兄,等彘兒就藩一段時間後,就邀請阿兄來做客。就算不能邀請阿兄來……”

他沉吟了下,想到藩王三年一聚首的規矩,人生都還沒到兩個三年的劉彘嘆氣,覺得這日子真是太難熬了,“彘兒以後也會努力做一個好藩王的,到時候中山國來的商隊彘兒都不收他們商稅。”

“還是要收的。”夏安然笑著道,“阿兄總不能佔你便宜,”

他就像是真的在對一個會在未來就藩的小皇子囑咐一樣,輕柔說道:“彘兒那麼努力,一定能比阿兄做得更好。”

劉彘點點頭,“彘兒以後還要去搶姐姐。”他的大眼睛忽閃忽閃的,期待地看著夏安然。

小國王頓時樂了,他伸出溼漉漉的手臂拍拍弟弟的肩膀,“好,到時候阿兄也來幫忙,不光阿兄來,讓兄長們都來。”

“對!”劉彘哼唧一聲,他一點都不覺得這有什麼奇怪的。南宮公主是他的阿姊,卻也是別的皇子們的姊妹,大家一起去把家裡的女孩帶回來有毛病嗎?完全沒有啊!

小孩啪啪啪地拍擊著水面,十分激情地喊道:“我們一起把南宮姐姐搶回來。”

夏安然冷靜地抹掉臉上被濺上的水,腳下一蹬就去抓見勢不妙尖叫著撒丫子狂奔的弟弟。兄弟兩人立刻笑鬧成了一團。

他們正打鬧間,忽然聽到池子同隔壁的竹柵欄被敲響,“殿下,要一起來打水仗嗎?”說話的正是程武。

此次藩王回京,夏安然生怕劉彘去了再不回來,便帶著一干小豆丁齊齊出行,一併被帶上的還有衛孺。

帶上她是夏安然考慮到衛青年紀小,雖然有僕傭照顧到底不貼心,而且有衛青這樣經歷的小孩多半沒有安全感,就算是和小夥伴們同行,偏偏他的小夥伴們一個個都神經極為粗大,衛青又感情內斂,他怕小孩到時候心情不愉快了卻憋著不肯說,最後把自己憋傷了,小孩子身體狀況和心情有著直接關係。

再加上此行也能讓衛青姐弟二人同衛媼等人見一面以慰思親之情。

既然劉彘的伴讀們都帶上了,夏安然的伴讀不帶便有些不太好,於是他也帶上了竇皖和程武。

雖然竇皖其實並不是他的伴讀,但是想來竇皖雖然不說,其實也是很想念竇嬰的。

於是貼心的小國王就把他的名字一起給寫上啦。

溫泉的別院在今年秋季前完全竣工,這裡現在是一個可以容納一個小朝廷再加上好幾間死宅的院落,不,應當用苑來形容。

夏安然本無意建造得如此奢華,但是哪兒想到他概念裡頭的“奢靡”和如今眾人理解的並不相同,小國王覺得四合院式的那種就叫奢華了,然而這裡的人概念是要宮殿那樣才算。

再加上匠人實在過於能幹,他硬生生地用了並不多的經費,將別院修建成了別苑。

在秋季驗收時候,小國王看著圖紙都驚呆了,他覺得這裡已經能叫做是一個度假村了。

房屋雖然擴大,但是溫泉的入水量並未改變,雖然在後來匠人們又接上了幾個管道,但引來的泉水量依然有限。於是這裡的溫泉池子的供水便呈現階梯式下降,小國王他們的湯池子自然是最新鮮的水。

另外還有兩個池子也是新鮮水,剩下的就都是他們這兒泡過之後流出去的水了。當然這些肯定不夠,還會加一些井水和加熱後的山泉水……咳咳,這些是商業秘密。

這次朝中的官員們都來了這裡度假,雖然白天還要處理政事,但是到了下午時候大家都能歇息一下。小國王住的房間是自帶浴室的,旁的人基本都是若干間套房共用一個大浴室,當然,大浴室的池子非常大。

年長者們還需要熱水來撫慰他們疲勞的肩頸,火力旺盛的小孩子們對於泡湯的興趣遠小於玩水。

隔壁的小豆丁們只安靜了沒多久,就被人慫恿玩了起來。他們被慫恿了還不夠,居然還來邀請小國王們一起玩啦?

夏安然眨眨眼,和小豆丁交換了一個眼神,他搖鈴換來了侍者將兩間之間的木板挪開。兩兄弟一人扛著一個吸飽了水的水槍,在隔壁的人頭剛剛顯露出來之後立刻向著那邊發射過去。

正打算打招呼的幾個小孩紛紛中招,他們震驚地看著小國王手上的裝備。

那麼好玩的嗎?

居然還有這種東西?

對比起來他們這種胡拉著毛巾和腳丫子的打水仗簡直弱爆啦!

殿下!見者有份呀!

小豆丁們齊齊衝了過來,對小國王們施加了人海戰術。

隔壁間的郅都等人很快就聽到了隔壁幾個男孩的笑鬧聲,互相對視了一眼,均都只是笑笑,並不多說。

自家國王年歲小,性格也好,偶爾鬧騰著些也不算什麼。

更何況此去長安,也不知道會遇到些什麼。帝王忽而改變主意令諸侯王朝見,這一舉動總讓人有些不安。

郅都和韓嬰心情都有些沉重,尤其是韓嬰。

之前韓頹當自代郡歸長安時候便特地來尋了他,二人只聊了些家常,但韓嬰自韓頹當寥寥數語中得出京城波濤洶湧的結論。

此次殿下入京,他並無法陪同,殿下將擇才這一事關中山國前程之重任交付於他,於韓嬰來說亦是算不得輕鬆。

殿下和郅都都不在,很難說此前被壓制住的大族們會有什麼反應。

韓嬰舉起一塊布巾,一下下地搓著自己的胳膊,他平日裡頭一席文人打扮,又文採斐然,時間久了眾人均都只記得他是韓博士,而忘了他是屍山血海裡頭闖出來的韓嬰了。

唯有當他褪去外衣時,身上重重的刀疤還記得那一切。若是當真有人當他好欺負,伸了爪子,那可莫要怪他手下無情。

正當他如此尋思著,忽而聽到隔壁聲音忽而靜了下來。

韓嬰後知後覺地意識到隔壁的小童們似是停下了玩耍,他習慣性地抬頭,便對上了竹欄上頭一張熟悉的小臉。

韓嬰:……

程武見被人發現,尷尬地笑了一下。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是存稿箱君工作的最後一天啦!今天你們的作者君就要回來了……呃,雖然存稿箱君覺得她明天應該是吐著魂回來的。

因為可憐的作者君是6點到上海,然後直接去上班滴,嘎嘎嘎嘎。

如果實在有必要存稿箱君可以再一天班。

昨天有讀者給這個故事取了很多名字,於是作者君千里迢迢外默默給本章節改了個名字嘎嘎嘎,原來不叫這個。

原故事是曹衝秤象……

對了,他秤的象是孫權送來噠,這個泥們肯定不知道吧?

在雨帶沒有南移的時代,中國黃河流域和長江流域其實是有大象滴。

但是隨著雨帶逐漸南移,大象就慢慢從黃河流域去了長江流域,最後抵達南亞。

見象箸而怖這個故事是見微知萌的典故。

講的是商紂王弄了一雙象牙筷子,然後朝中臣子覺得這不太妙,因為你用了象牙筷子就要換配套的碗具,等換上了更昂貴的筷子就會想要吃更加珍貴的食物,所以最後的結果一定是往越來越奢侈的路上走。

這個故事是韓非說噠。

是不是又多了一個寫作文的小素材?

叉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