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話,碰一碰什麼的,秦老狗還是挺喜歡的,畢竟打麻將也是這樣,多碰碰,才好“和”,而他恰恰是一個愛好和平的人。
大平頭這才發現,辦公室裡還有個戴墨鏡和口罩的神奇男子。
看他為程雪晴說話,大平頭以他二十多年的社會人經驗發誓,這貨絕逼是貪圖程雪晴的美色,想做出頭鳥。
可是戴墨鏡和口罩又是什麼操作?
別是一邊硬著頭皮來撐場,一邊又膽小怕報復吧?
大平頭一想到這,就呵呵了。
看了眼秦藝,他半帶戲謔道,“哥們說話還挺衝啊?沒猜錯的話,你是糖寶媽的......男朋友?”
“那是我爸爸!”糖寶又一次嚴正聲明。
小妮子可能是生怕別人不知道,她也有個很厲害的爸爸。
大平頭一聽就大笑起來,低頭看向糖寶,一臉玩味的說道,“糖寶小朋友,原來你有新爸爸了啊?那叔叔要恭喜你了,還是你媽媽有本事啊,這麼快就給你找了新爸爸。”
一邊說,一邊就伸手想去捏糖寶的臉蛋。
糖寶嚇得連連後退,差點又要哭了。
程雪晴連忙把糖寶拉到身後,一臉噁心地看著大平頭,怒道,“你幹什麼?”
一直平靜的秦藝,這時火氣也有點上來了。
他嗎的,大人之間的事,你對小朋友陰陽怪氣?還特麼動手動腳?
這還是個男人?
於是一把抓住大平頭的手腕,冷聲道,“爪子拿開點,不是什麼你都能碰的。”
紀老師一看,連忙上去拉秦藝的手,說道,“兩位,咱們好好說,別升級衝突啊!本來就是孩子的事,我們家長要心平氣和!”
紀老師確是有點慌了,心想大領導都已經在視察早課了,這要是打起來還了得?
真是千不該萬不該,把調解的日子選在今天啊!
不過話說回來,大領導這次是突擊視察,沒有事先通知,誰知道是今天啊?
秦藝看在紀老師的面子上,終究是把手鬆開了,畢竟糖寶和大寶還得在這讀書。
大平頭卻是忍不住笑了起來,一臉鄙夷地看著秦藝。
以他的社會人經驗,一眼就看出,這小子是外強中乾,在強充胖子。
於是說道,“行了,真動手看你也不敢。美女面前你想表現我能理解,但是差不多得了,過了你要吃苦頭的。”
頓了頓,又補充道,“說點難聽的,這也是在學校,要是在外面,就你這種貨色,跟我說話的機會都沒有,能聽懂就點點頭。”
“剛才我問你什麼了?”秦藝不耐煩地說道,“到底怎麼碰?廢話留著回家說吧。”
講真,對於這種貨色,他真的懶得廢話,只想趕緊把事情解決得了。
“擦,”大平頭聽完,笑著搖了搖頭,又聳了聳肩,一副無語的架勢。
就好像,看到一個不懂事的小屁孩,在挑釁一個成年人。
又嘆了口氣,他說道,“行行行,你要碰就滿足你。不過總不能在這裡碰,你先把口罩摘下來,咱們認認清楚,再去外面好好碰。”
“有這個必要?”秦藝問道。
“有啊,我怕你跑了,你這種貨色我見多了!你放心,只要你露臉,在濱海我都能找到你。”
說著,大平頭掏出手機,一臉輕鬆地發了個語音。
“強子,叫幾個人來,在英德幼兒園門口等我。”
說完,又浮起一臉不屑的微笑,看著秦藝。
“摘啊,怕什麼?不是要碰碰?”
程雪晴見狀,連忙上去拉了把秦藝,“算了,我們回頭走法律途徑!”
心想,要是秦藝露臉,還打一架,那明天肯定要上娛樂頭條。
另外,這人明顯是個混子,萬一真打起來,下手沒有輕重可怎麼辦?
紀老師也是慌得一批,連忙說道,“嘉嘉爸,別衝動啊!有什麼話好好說就行了,你這是幹啥?要這樣的話,我就報警了!”
大平頭見秦藝猶豫了下,更覺得氣勢已經在他一方了。
於是也就不再“忍”,直接指著秦藝罵道,“我他嗎的給你臉你不要,非要這樣你才滿意?跟我碰你配嗎?撒泡尿照照你自己什麼東西,精蟲上腦啊你,玩英雄救美?傻X,不想捱揍趕緊給我滾,趁我現在還好說話!”
他很確定,這小子肯定不敢,頂多報警。
秦藝本來的確不想摘口罩的,但是看他這個態度,覺得如果不給他深刻點的教訓,怕是他和他兒子都不會認錯,這樣糖寶弄不好還會受欺負。
於是,他抬手,輕輕摘去了口罩,又摘掉了墨鏡。
向前一步,走到大平頭跟前,淡淡道,“口罩我摘了。另外我可以告訴你,我叫秦藝,我的快音和三人行就在濱海,應該還不至於因為你跑路。”
霎那間,整個辦公室都安靜了。
紀老師目瞪口呆,宛若雕像。
大平頭更是呆若木雞,嘴巴微張著怎麼也合不上,兩隻眼睛睜得銅鈴大,一動不動地盯著秦藝。
別說他們兩個,連其他工位正全程吃瓜的另外兩個老師,都瞬間定格。
所有人都是一副見了鬼的表情。
秦藝啊,那可是秦藝啊,當今華夏最炙手可熱的大明星,資本界的寵兒,關於他的“傳說”,你點開任何一個網站都能刷到幾個!
他,居然會出現在這裡?
這種近乎窒息的沉默,至少持續了三秒鐘。
直到,糖寶清脆的聲音響起。
“我早就說過了,我認識秦藝的,他還答應幫我寫歌呢!”
這一句話,讓紀老師立馬想起來,好像糖寶最近一直在說這個,還遭到了很多小朋友的嘲笑,連自己都善意的批評過她,喜歡一個明星哥哥可以,但是不可以說謊......
不過,她現在沒工夫想怎麼跟糖寶道歉。
她只想一件事。
那就是,事情要鬧大了!
英德幼兒園可是濱海市示範幼兒園,要是秦藝在社交平臺把今天的事情一說,輿論馬上就會炸,到時候真就一發不可收拾了!
另外,秦藝要是在現場想把事情鬧大,正在視察的領導也必然會過來瞧上一瞧,一看是秦藝,領導也會意識到,只要人家在網上一說,網民是會連濱海教育主管機構一起罵的,到時候領導會怎麼看英德幼兒園?
紀老師越想越怕,趕緊出門,悄悄給副校長打了個電話。
正園長正在陪領導視察,現在能找的最大的官,也就是副園長了!
另外在場的兩個老師,也不敢看熱鬧了,連忙衝上來勸架——她們也不是傻子啊,知道這事兒要是鬧大,園長怪罪下來,她們也別想拓責!
“秦先生,冷靜下,這個事情我們一定會好好處理的!”
“對對,我們英德幼兒園對這種事一向零容忍,一定會給您一個滿意的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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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這時,大平頭也終於從一片空白的意識中,恢復了點神志。
他的呼吸開始急促起來。
他不知道秦藝接下來會做什麼,但是他現在起碼知道一件事。
那就是,這個秦藝,可不是普通的明星那麼簡單!
這小子可是出了名的有仇必報,連五嶽會都拿他沒辦法!
“我有比五嶽會強嗎?”
大平頭反覆問自己。
這個問題當然是多餘的,他不過一個做土石方的包工頭,拿什麼跟五嶽會比?
不過,在思考了片刻之中,大平頭忽然想到,人家可是大明星,他難道還敢打自己不成?
不,他不光不敢打自己,而且連跟自己“碰一碰”都不敢,畢竟傳出去,那可是一件足以被封殺大負面新聞啊!
於是,他吞了下口水,穩住了自己的情緒。
嗯,無論如何,臉面不可丟!
總不能一聽人家名字,就慫了吧,這傳出去豈不是笑話?
“秦藝是吧?難怪說話這麼有底氣。”大平頭刻意做出一副無所謂的樣子,笑道,“在影視圈,你是不是耍威風耍慣了,耍到社會上來了?呵呵,在社會上,你們這些戲子就是屁!行,怎麼碰,你繼續說,我聽著呢!”
秦老狗見他這樣,反倒是不氣了。
笑了笑,說道,“你以為,成年人解決矛盾,只有打架鬥毆麼?那我今天給你提供一個新的思路,比較文明一點的。”
大平頭聽完,頓時哈哈笑了起來。
“發微特還是快音?你們這些人出了這些還能幹啥?但是我提醒你,不要暴露我的個人信息,否則我可以告你侵犯隱私的。”
秦藝又微微一笑,沒有解釋,而是掏出手機,念了起來。
“你叫劉強,今年四十歲,濱海強盛建築有限公司的老闆,說白了就是幹土方工程的。你也不算太有本事,不過因為濱海鐵建三局有你一個親戚在做小領導,所以依靠那邊轉包的工程,你一年賺個一兩百萬沒問題。其他麼,你認識幾個所長啥的,就忽略不計了,我說得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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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平頭頓時臉色微微一僵,心想這些資訊,他這麼快就得到了?
雖然隱約感覺事情有點不太對勁,但他還是倔強地笑道,“你確定你查來的訊息都對?”
“對不對,我說了不算,你說了算啊。”秦藝淡淡一笑。
“那又怎樣?”
“我也不知道會怎樣。”秦藝聳聳肩,“你等十分鐘再看看。”
反正,昨晚他就打電話給秦勤,要他查這個“劉強”的資料了。
秦勤讓人查完,順便告訴他,濱海鐵建三局的人他不認識,不過廖恆生認識好幾個,上次還一起吃飯來著。
能讓上野城投董事局主席廖恆生親自招待的人,在濱海三局的職位肯定都不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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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猜廖恆生為什麼會認識他們?
這麼說吧,濱海鐵建三局在濱海大搞地鐵等基建,而廖恆生的基金叫什麼?叫“城投”,也就是城市投資。
所以,他們怎麼認識的,以及交情有多深,甚至交織了多少共同利益?
有些問題就不需要說太細了。
總之,秦勤給的資料到位後,秦藝就給廖恆生打了個電話,表示要他幫個小忙。
這個忙是很小,廖恆生也很意外,秦藝幹嘛跟一個小包工頭過不去。
不過細一想,秦老闆之前就有為泡妞跟秦勤借人的“前科”,現在怕也是為了那種事。
要他日理萬機的廖老闆幫忙泡妞,這種事要是換個人,怕是會被他黑臉罵走。
但是秦藝例外,廖老闆不光笑著滿口答應,甚至還感慨了一句“年輕真好”。
畢竟,他還急等著獲得快音下一輪投資名額,這麼輕鬆就能賺人情的機會,他怎麼會不要?
於是兩人在電話裡哈哈一笑,就把事情定下了。
有錢人的世界,就是這麼樸實無華。
現在,秦藝給廖恆生發了個微聊,“廖總,可以辦了。”
三分鐘,短短三分鐘。
劉強,也就是大平頭,就接到了他那位在濱海鐵建三局當科長的親戚的電話。
“劉強,你他嗎的到底惹了誰了?我告訴你,從今天起三局這邊的工程你一個都別想拿!就連我,也他嗎的收到警告了,說我以權謀私!草,跟你說了低調點低調點,你他嗎非不聽!爛泥扶不上牆!”
劉強頓時整張臉都白了!
就好像身上的血氣都一下子被抽乾了。
三局的工程,可佔了他公司七成的收入!想當初,他之所以能從一個小混混發家致富,也是因為三局。
濱海是個大城市,關系網錯綜複雜,丟了三局這個大客戶,再讓他接其他的工程,他也沒那個關係啊!
劉強感覺自己半條命快沒了!
連忙對著對電話說道,“三舅,到底怎麼回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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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他嗎問了,你肯定得罪人了!趕緊找出來給人賠罪去,要不然三舅我就可以提前退休了!”
“這,這怎麼可能?不是,三舅啊......”
還沒等他說完,那頭就立即結束通話了電話,顯然三舅現在不太想認他這外甥。
一股涼意,從劉強腳底直衝天靈蓋。
再看秦藝時,他的眼神就完全不同了。
那是一種憤怒中,帶著恐懼的眼神。
“是......你舉報的?”咬著牙,劉強問道。
秦藝一聽這話,就頓時被逗笑了。
淡淡地反問道,“我需要舉報你麼?你再好好想想?”
劉強一愣,然後就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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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他要整自己,有什麼必要舉報?
人家的快音現在有多少資本家想投資?只要他開口,有的是大佬幫他忙啊!
別說自己的靠山只是一個科長,就算是再往上提兩級,在人家眼裡都不值一提啊!
另外,他是個戲子不假,可他特麼的是戲子中的戰鬥機啊!
自從出道以來,人家怕過誰?連五嶽會他都敢硬剛,而且還剛的五嶽會一點脾氣都沒有!
自己跟五嶽會相比,連人家身上的一根毛都算不上,怎麼跟他鬥?
劉強越想,就越覺得自己好笑。
這一刻他終於意識到,自己的“人脈”、“關係”在人家面前,是多麼的脆弱。
“秦藝,你到底想怎樣?”劉強突然沉聲道,“斷人財路如殺人父母,這個道理你聽過沒有?”
不得不說,劉強耍起光棍來,氣勢還是很強的,辦公室裡所有人都嚇了一跳,生怕他會突然動手。而這也是他最後的嘗試。
然而秦藝只是給了他一個更加不屑的眼神。
看著他,一字一句說道,“我斷五嶽會財路不是一條兩條了,你猜他們有沒有比你更憤怒?可我依舊站在這裡!所以,收起你的小聰明吧,要不然你剩下的三成財路,我也照樣給你斷掉!不信,你多說一個字看看?”
劉強張了張嘴,很想繼續硬氣下去。
然而,內心的恐懼,卻讓他再也說不出一個字!
沒錯,他慫了,徹底慫了!
就在這時,副園長帶著一個胖墩墩的小屁孩,急匆匆地走了進來。
看到秦藝,連忙說道,“秦先生,哦對,還有糖寶媽是吧?我是副園長我姓沈,首先發生這種事我很遺憾,也和你們家長一樣很痛心!這件事上,我們學校是有責任的,醫藥費的問題,學校都會負責!”
說完,又指了指小胖墩,說道,“他就是劃傷糖寶的嘉嘉同學,我把他帶來了,一定要讓他好好跟糖寶同學道個歉!”
一旁的紀老師趕緊說道,“嘉嘉同學,趕緊給糖寶道歉!跟她說,下次再也不會了!”
糖寶看到小胖墩,立即退到了秦藝身後,然後緊緊地抱著他的大腿。
那恐懼而警惕的小眼神,看得秦老狗當時就心裡一疼。
再看那小胖墩,卻是不屑一顧,“哼”了一聲,對糖寶說道,“你告老師,你等著,我這次是真的生氣了。”
嚇得糖寶當場就“哇”地一聲哭了起來。
程雪晴連忙心疼地抱起糖寶,卻是整個人都氣得瑟瑟發抖。
她不理解,怎麼會有這種孩子?
什麼家庭才能教育出這麼小就這麼囂張跋扈的孩子?
小胖墩卻趾高氣揚地站在劉強腳下,甚至嘴角帶著一絲笑。
就在這時,只聽“啪”地一聲脆響。
所有人都震驚了。
因為出手的是秦藝!
秦藝狠狠一巴掌,扇在小胖墩......他爹劉強的臉上!
霎那間,劉強的臉則紅成了一片!
而小胖墩的臉則白了,小小的眼睛裡,充滿了恐懼!
劉強激動得跳了起來,無賴的本能讓他揮起了拳頭,然而看到秦藝那冰冷的眼神後,那拳頭卻再也揮不出去了!
他知道,這一拳下去未必能打疼他,但他卻可以讓自己徹底倒下!
秦藝知道劉強不敢還手,要不然,他為什麼要給他留下那三成的業務?
甚至為什麼還留著他三舅?
打完劉強,在一片寂靜中,秦藝蹲下來,看著小胖墩,陰沉著臉,冷聲道,“小胖子,叔叔告訴你個事兒,你爹在叔叔這,屁都不是。要不是你還沒到年紀,叔叔連你都打,打到你起不來為止,聽懂給我點點頭。”
小胖墩瞪大眼看著秦藝,彷彿看到了一個殺人的屠夫。
嚇得“哇”地一聲哭了出來。
“給我道歉!”秦藝大聲道。
秦老狗是真的怒了。
小胖墩看了眼依舊默不作聲的劉強,終於明白,這裡沒人能護著他了。
或者按照他自己的邏輯,直白點說,就是糖寶的爸爸,比他爸爸厲害多了。
於是拼爹失敗的他,終於抽搐地哭喊道,“對不起,糖寶!”
“大聲點!”
“對不起,糖寶!”
很明顯,這一刻必然會在小胖子幼小的心靈深處,留下不可磨滅的陰影。
可也難說,秦藝或許是拯救了他。
這點,無論是副園長,還是在場的老師,全部都從心裡同意——這孩子太皮了啊,他們想揍他也不是一天兩天了!
當然,也拯救了糖寶那幼小的心靈——至少,她對同學的恐懼,在這一刻徹底消除了。
剩下的,就是滿滿的自信與驕傲。
看到小胖墩,她說道,“我跟你說了,我認識秦藝,他超級厲害的!而且,而且現在他是我爸爸!”
小胖墩抽泣著點點頭,“我、我再也不欺負你了。”
“沒事,那我原諒你了!”
“嗯嗯,我以後跟你做好朋友。”
“好的!”
小孩子的矛盾,就這麼三言兩語化解了。
紀老師終於松了口氣,說道,“好了好了,沒事了,我看這事兒就這樣吧,大家各退一步。糖寶媽,孩子儘管用最好的藥,我們學校全部報銷。”
秦藝卻拿起發票,撕了。
“我們來不是為了錢,只是為了一個公道。劉先生,你說對麼?”
劉強緊握著拳頭,咬著腮幫子,不說話。
這大概是他最後的倔強。
但也是預設,預設了自己受的那一巴掌,也預設了在秦藝面前,他什麼都不是的事實。
副園長松了口氣,“好好好,以和為貴,以和為貴哈。”
這件事情,大抵就是這麼結了。
不過秦藝笑了笑,話鋒一轉,又說道,”對了,園長,各位老師,我還有個不情之請,不知道可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