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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我的快樂,你想象不到!

“孟譽!”

曹純自門外進來,提了些好酒好肉,交由庖廚去煮肉烹酒。

他和郭誼含蓄了幾句,然後到正堂坐下,在等待之時,郭誼找了一本書在認真看。

曹純想開口,但是又不好打斷。

典韋一聽,好像也不是什麼急事,一時間又垂頭喪氣起來。

他還是很急的,雖然也不知道急什麼。

但他總覺得,功績加身,封賞不及,這樣的節奏恐怕要稍微好過些,總比什麼都幹不了的好。

等庖廚將彘腿、鹿肉送上來,把酒也煮好,去除其上的綠藻,讓婢女給幾人斟滿後,郭誼才放下書來。

酒過三巡。

郭誼道:“休息得也差不多了,子和將軍請開始。”

“哦,哦……”

曹純這才意識道,哦對,郭誼一向是公私分明,休息的時候都是想方設法的享受的。

“我來之前,在軍中收到了命令,邊地、軍營、荒郊村落,都開始逐步發生了災亂,軍中將士要派出不少人,在各地賑災。”

“此番去,定然會染疫不少,這些年世道艱難,到冬日極易生病,天下醫者無法根治,唯有防範。”

“虎豹騎之中,同樣也需出數百人,聽候調遣。”

“不知孟譽,對此有何看法?我懷疑,是那些宗親的兄弟,想讓我們去蹚渾水,但不好說,沒有證據,不過最近,子孝兄長、元讓兄長對我越發敬而遠之,頗為嚴格。”

“其餘宗親兄弟,亦是話中有話,唉……”

郭誼嘆了口氣,道:“早知道了。”

人怕出名豬怕壯,你就是這一戰之後,太壯了。

“將軍進來的時候,我正在門口蹲著揉花粉、藥材等物,你可見著了?”

“嗯,看見了……”

你那不是最近逛營妓處,準備給人的禮物嗎?這早就傳開了。

“這就是防範法之一,”郭誼喝了一口酒,面色逐步變得凝重,看向遠方,感慨道:“我去營坊時,觀女子之相,皮膚皸裂,面色黝黑乾燥,定是氣候所致,她們在營中得飽腹,尚且如此,在外的百姓又會如何?”

“於是乎,在下心中又想,為何那些士族子弟,卻少有疫病者?此病總是自百姓家中起?概因無藥、無潔、無溫飽也。”

“如今,我們在境內安置百姓,本就要以勞作發放錢財,無論工、農都如此,新近時日,大戰袁術又得了不少戰利,把布匹製成香囊佩戴,香囊內,就佩我今日搗碎的那些花料、藥材等。”

“大致是,佩蘭、蒼朮、石菖蒲等,這三味藥材,這些,我在與那些營中女子暢飲時發現,聞到此香,體內自會神清氣爽,血液流通暢快,將軍可知為啥?”

郭誼感慨無比的說到這裡,實際上曹純已經懵逼了。

這就是先生嗎?

逛窯子還能逛出學問來。

不愧是你。

他木然的搖了搖頭,“我,不知……”

“實際,便是令氣血暢通,多生御血,可抵抗嚴寒,這些是我在一本不起眼的醫術上看來的。”

說到這,郭誼還特意看了典韋一眼,意欲說些什麼,但最終並沒有開口。

不過這眼神分明是在點他,他哪裡能不知道。

雖然典韋是個魯莽粗人,但也不至於蠢笨不明,當即撓了撓頭說道:“原來,原來先生您研究這些,是為了防範災疫啊……”

“最近還看醫書……”

“那不然呢!?”郭誼眼皮一抬,沒好氣的說道:“你知道我換了你過來做我的宿衛,付出了什麼嗎?!”

典韋嘴巴一撇,嘟囔著搖頭:“不知道。”

俺就知道,你是在等著數落俺,就該不接話,裝沒看懂那眼神多好。

“我將匡亭功績不要,只從陳留太守處換了你,外加一百本非經學的書籍,全是醫書、雜學、花卉、藥物等書,你以為我得到了什麼!”

郭誼忽然厲聲起來。

我得到了什麼!?我的快樂,你根本想象不到!

典韋面色一怔,“哎呀……”

他下意識的驚呼出聲,從坐榻上連忙起來,一臉茫然的走到郭誼面前單膝跪地,雙手抱拳。

滿臉的慚愧。

“整個,整個匡亭大捷的功績,您就換了這個?!”

其餘的盡皆不要?!

那,這恩情簡直重如山吶。

那一百本雜學的書籍有什麼用呀,在尋常寒門之中怕是都無人翻動,只是興趣而學罷了。

在士族之中……那就更不算什麼了,當墊腳的墊子都還嫌軟乎,這些典韋還是有分辨能力的。

如果真說是什麼寶物,那得是名家大作,類似什麼鄭玄、蔡邕或者潁川四長那一類人所攥寫,或者是批註。

他為我,付出太多了。

這是連自己升遷的機會都錯過不要,也暗中滿足他的請求,而且他一直沒說過,從來沒說過。

直到今日才說。

今日說,也是因為方才俺出言不遜。

先生!!

典韋心裡一熱,百感交集,一時間肚子裡的酒又重新滾燙起來。

這份沉甸甸的暖意,當真只有俺自己知道。

“先生,俺錯了!”

“罷了,你沒錯。”

郭誼當即擺手,見好就收。

說到這的時候又意有所指的用餘光看了一眼曹純,道:“為麾下屬臣者,時值亂世,誰人不願建功立業,揚名海內。”

“同樣,自鄉里出來,歸鄉時同樣是榮歸故里、萬人空巷,這等名望氣度,又如何能不渴望?”

“我自然理解你,可須知,木秀於林風必摧之,行高於人,眾必非之,堤高於岸,浪必摧之。何苦去做那浪催的呢?”

曹純:“……”

“言之有理,孟譽認為應當如何?”

“他們力推虎豹騎應當出此任,也無可厚非,因為我們在戰前,就已經聚得了全軍,乃至全境的精良資源,連同馬鐙、鍛打煉刀、箭矢等,都是精中精選。”

“而在下方才所言,香囊佩戴只是猜測之法,未經醫者確定,只有子和將軍相信我便能行,倒是不必再上報,直接調動軍中資源便可。”

“相信啊,我絕對相信伱!”曹純連忙點頭,你都幫我當上虎豹騎統帥了,我還有什麼不能相信的?

而且,言之有理!

好一句堤高於岸浪必摧之!

我現在就是被那浪摧的!

已經不得不賣力了。

想到這,曹純連忙趁郭誼現在時間足夠,樂於商議,問道:“孟譽,這香囊佩戴,定然讓每個軍中將士都配備,而後儘可能發放物資於民,除此之外,還有什麼可囑託的?”

“建立臨時營地,為那些已經染上疫病之民建立居住之所。”

“準備麵粉,肉糜,做成肉湯,以驅寒……同時,發動壯丁鄉民,發放藥囊,還有些準備,唔……將軍且等我,最近這段時日,我與志才兄長約好了,再去勤一些,應該還能有所得。”

曹純:“……”

“等等!”典韋聽到這句話實在是沒忍住,立即起身來打斷了郭誼,“先生,您意思是去那地方,真能學到東西啊?不是,俺的問題是,這裡面學問這麼大嗎?”

郭誼面部很是正經的點了點頭,對典韋說道:“功績就在其中。”

而後又看向了曹純,道:“女子對香料、草藥等要稍敏銳些,用藥也容易,等我去幾趟,不光是這香囊,連同消殺的藥,我也能做出來,便是時常消殺,可讓疫病減少。”

曹純現在一聽見郭誼說“殺”字,不自覺的後背就會涼一下。

上一次追殺袁術時,他是真怕郭誼殺得興起,回頭連他一起殺了來助興了。

“那你為什麼不去醫館呢,和醫者一同鑽研此道?”

曹純問了一個郭誼不想回答的問題。

最後思索了很久,才道:“祭酒肯定願意去那些營房妙館啊。”

“有道理,妙館這個名字,取得好。”

曹純深以為然的點了點頭,戲志才好此道,已經不是什麼秘密了,主公都不管他,雖說如此,他還是以飲酒居多。

據說,在那裡,他更能縱情放肆,從而思緒通達。

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習慣,狂士恣意者,當然是越離經叛道,反而有越多奇思妙想,就怕身體受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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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罷了,孟譽你去吧,軍務這邊我幫你先辦著,但時日可不多,再過半月,就要到深冬了,在年關前,我們可不能讓災疫影響了明年開春。”

郭誼當即立起身來,雙手張開又在身前相疊,拱手而下,鄭重道:“將軍放心便是,此次雖說重任難關,但我定讓虎豹騎度過,讓境內文武再無非議!”

“讓將軍你,再也不是浪摧的!”

“孟譽!高義!”

“趁熱!”

郭誼端起了燙好的熱酒,邀典韋和曹純同飲。

……

晚上。

鮑信來府上看望了郭誼一眼,恰巧撞上曹純剛走,於是知曉他也飲了不少,現在恐怕正是準備休息的時候。

所以,只是送了些棉服、氅子等衣物,還有一些不常見的點心、茶盒放於屋中,又告知了他正在為他尋一良配的事情。

就回去了。

到數日後,曹操和鮑信將各地送來的奏札都清理了一遍,根據荀彧的意見,著重關注當下民眾的處境。

一切都是為了保證明年開春後的春耕。

畢竟,郭誼之前獻上來的軍屯之策,屬於一種美好的暢想,但並沒有奏效,若是一兩年不得收成,到時候這百萬青徐會不會譁變,還不好說。

需要以仁德來拉攏,讓他們信任,日後即便是稍有欠收,也興不起全部做亂的心思,那就好鎮壓。

而察情之後,兗州境內的確令人堪憂。

各地官吏雖說都是得人舉薦,同時也有曹氏、夏侯氏親率兵馬奔赴郡縣鎮守,可一到冬日,還是不少地界有災疫。

這不是兗州如此,實際上在大漢各地,都是如此,每一年根本根除不了,在南方荊州一帶,還有太守因此辭去官職,怒而專研醫道,寫下《傷寒雜病論》,且至今仍在不斷修寫補全中。

為的就是與這傷寒、外傷、外感病症相鬥。

據說,他便是因為家中之人,因各類疫病去世過多,怒而究此道。

最終,一番商議之後,還是決定以開倉放糧為主,將現在所有再緊貼些許,而後把米糧面做成熱湯,在各地發放。

儘可能保證由鄄城開始,推及向外,而後分派親信到各處監察,於是今年送去長安的朝貢,就沒有了。

提起這句話,曹操不由得笑了。

“關中無糧,今年不知又要死去多少,疫病成災,直至開春,朝貢即便送過去,也會被李傕郭汜、楊奉張濟等人吞沒。”

“且,如今新定,我在兗州剛驅趕袁術、斬殺金尚,與長安以為仇,與其將錢財贈予他們,不如穩住民心,待來年開春再得糧食。”

曹操背著手走到窗前,原本沉悶的頭疾經窗戶的新風一吹,眉頭一鬆自覺爽快了不少,同樣思緒也通達了起來。

他敏捷的轉過身來,認真的看向了堂內的諸人,道:“我曹孟德,並非為了仁義之名。”

“只是,百姓若念我州牧部署的好,知我曹操愛民,終究才會聽從調遣為人力,來年定可多得良田百萬畝,個中好壞,我還是分得清的。”

那就好。

荀彧深深地舒了一口氣。

軍中用度極多,需囤錢犒軍,因為這數年之間,周邊都必然不平穩,日後肯定會繼續交戰。

一旦交戰,無法修生養息,那麼境內所得的錢糧就會越發的少,若是不能忍當下之難,或許日後就會長時間捉襟見肘。

除非,你能每仗必勝,不斷侵佔別的土地,擴大百姓人力與田土。

方可如此。

荀彧深知,現在兗州並不富足,百姓依舊會惶恐,唯有等糧食足夠,農耕足以負擔整個境內的人戶,才能進一步談及“商”道。

否則,現在行商也只是倒賣糧食罷了。

想要減輕負擔,那就只有不斷征戰來銳減人口,可這絕不是可行之道。

“文若,我曹氏的內誡令,已經抄錄了多少份了?”

荀彧拱手道:“三千份,還在加緊抄錄。”

“先行發下去,”曹操嘆了口氣,“讓兗州官吏,效法此家令,從我曹氏宗親做起,任何人必須嚴守內誡令,不可鋪張浪費,當節儉以為民。”

“現在還不是我們享受的時候。”

此時,曹操忽然眉頭一挑。

對了,父親在徐州琅琊避難,似乎還有當年變賣的家資,若是沒猜錯的話,至少有數萬金。

不然,明年若是適時,請他老人家自琅琊來,將家資用以擴軍充資,以度過難關……

否則,蜜水都喝不起了。

“對了,孟譽得知允誠為他尋女求娶,反應如何?”

曹操忽然問道。

旁邊鮑信神色一滯,頗為古怪的道:“聽聞,最近去那所謂妙館,更勤了。”

曹操:“……”

聽聞這話,本來就站得稍遠的戲志才,慢慢的轉身朝門外走去。

“志才!”

曹操在後厲聲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