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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什麼妙館!我親自去戳穿他!

“真不是我叫他去的,是郭誼要去研習香料,說入館更有靈感,定有所得,他帶著醫書去讀的。”

戲志才冷靜下來,當即解釋,絕不能讓郭誼把自己的風評給弄壞了。

“且,那些女子也不是病累疾多之人,經郭誼調訓後,已能歌善舞。”

“我們去的時候,她們還叫我喝糖水呢。”

曹操臉色依舊是陰沉著,思緒瘋狂運轉,但卻怎麼都想不通,醫術和這個妙館又有什麼分別。

但郭誼應該不可能有這麼多時間去才對。

雖說自己不該過於過問下屬的私下行徑,可是若影響到了軍務,這便是郭誼瀆職。

那就要懲處了。

“子和呢?將子和叫來。”

曹操面色一黑,對戲志才說道。

誰也看不出他是真怒還是有所安排,心裡都懸了些。

但想來也是,像曹操這樣的人物,手下幕僚行徑不端,他也不會失態。

對郭誼這樣,已經是寄予厚望了。

戲志才知道個中利害,也沒有停留,很快就出帳去將曹純叫來,他來的時候,臉上眼袋略微嚴重。

雙目有些散漫,似乎是昨夜被什麼掏空了身子,精神都全然集中不了了。

“子和,最近身體可不好?”

曹操狐疑的問道,他同樣也是一眼就看出曹純不對勁。

曹純嘆了口氣,因為他並不知道今日在堂上說了什麼,此時剛從軍營趕來,最近又要出行去平兗州東郡、東陽和大澤一帶的冬災。

所以,直截了當的抱拳道:“最近幾日,孟譽在研習防疫之法,在研製草藥配方。”

“他在哪裡研習?”

曹操滿臉不耐的問道。

“應當是在妙館,他在那裡獲益良多,”曹純則是毫不在意。

這幾日的確得了不少配方來,經醫者看了之後,都說可一試,在找病人嘗試服下之後,也都慢慢的有所好轉。

當然,對於疫病依舊還是沒有太大的作用,主要是為了防止傳播。

但郭誼提出了很多分治的辦法,可以將已經有病疫的地區分隔出來,拿出了井然有序的辦法。

曹操一聽這話就滿臉難受,甚至還閉上了眼睛,“他這麼說,你也信……”

他都開始撒謊了!

剛來時,孟譽可不是這樣的!

曹操微微嘆息,痛心疾首。

“信啊,他已經有六種藥方了,”曹純面色依舊十分堅定,在片刻後反應了過來,茫然瞪目左右看了一眼,“你們,都覺得我受騙了?”

“這可當真冤枉!自領虎豹騎以來,無論尋常操練,還是軍務嚴治,不敢有半點懈怠!匡亭一戰,我與孟譽以命破軍,無顧生死。”

“反倒遭人非議!”

再者說了,都打了這麼大勝仗了,他去享受享受怎麼了!?

當然,這句話曹純根本不敢說出來,郭誼教他的話就是在這點到為止最好了。

“嗯?”

曹操眉頭一皺,看向了右側一列站立的武將,這一眼掃過去,不少人都面色犯難,下意識的躲避。

唯有曹仁依舊如故,面不改色。

這就能看出端倪了,曹操心裡還是明白這些宗親族兄弟的,早年在外遊俠時候得子弟親族幫助較多,有能者曹氏與夏侯氏都不少。

這世道,真正有能者哪裡會沒心氣,或許大多人認為,虎豹騎只是佔得了太多的精良軍備,且得到了良機罷了。

不過,這也只是一時負氣罷了,遲早他們也會想明白的。

曹操微微舒了一口氣,臉色略微恢復,淡笑了起來,走到曹純面前與他對視。

這一刻,曹純剛大聲說完就有點心虛了。

很想道歉,不過儘可能的往委屈了想,心裡又慢慢平衡下來。

過了片刻,曹操開口道:“茲事體大,非同小可,既有軍令下發,虎豹騎當先,你就不可有所掉以輕心。”

“子和,你確信,孟譽已有良策?不會折損過多?”

每一年,在抵抗災疫,平定亂局這件事上,各地官吏麾下的兵馬都會折損不少。

甚至有的人連文士、將校都因此染病而死,這是避免不了的,許多醫官對此都是束手無策。

“那能怎麼辦,用孟譽的話,不忍見病疫橫行,影響來年春耕,他所寫的策論,仍需明年收成來證明,名氣、預測、誇讚,都只是他人對我們的期許,而真正能夠讓人歎服的,為有實績。”

曹純此時來了些許精神,對曹操當即抱拳表態,這番話讓大堂內幾乎是竊竊私語。

“吹牛!”

“哼,漂亮話誰不會說。”

“我等不也要派兵出去,難道就不是實績了?”

當然,這些話也只是敢在嘴裡小聲而言,不敢大聲說出來。

畢竟現在也是在議事之中。

曹操伸出手在曹純肩頭上重重一拍,沉聲嘆了口氣,道:“好,有此心便是好的,但願結果能如人意。”

“今年能否有一個好的年關,就且看諸位了。”

曹純領命轉身出去,實際上今天也差不多該是出發的日子,到大野澤附近,收治難民。

曹操看著他離去的背影,心裡一陣懷疑,但此刻去懲處郭誼,明顯不是時候,他雖行徑有問題,但才能還在便可任用。

而德行,在亂世並非首要看重,只要郭誼沒有犯下大錯。

遲早可用重法、規典來約束他。

若是郭誼一直好學上進,我可以樹為表率,引其求學刻苦之風氣,令境內儒生效仿。

若是郭誼從此一蹶不振,可立為典型,用其樹法典之威信,以儆效尤。

無論如何,都可堪大用,如此鬆緊自如,盡可拿捏。

唔,不愧是我。

……

十二月初。

郭誼隨曹純一同出發,隨軍準備了足夠多的米麵、布匹和藥材香囊,一路輜重倒不是太過名貴,但是也掏了不少藥材儲備。

到了大野澤之後,以搭建營地供難民居住,將有病症者全數放置,將已因病死去者,將其所有之物,與死去之人擇地焚燒。

以此來短暫杜絕。

同時發放施粥。

讓餓殍得以飽腹,集聚者能生火取暖。

此過程中,虎豹騎將士都無需過於盡力接觸,他們按照郭誼的命令,將各地壯丁聚集起來,再每日施以藥湯。

晚上吃食則為類似於耳朵的嬌耳。

被郭誼稱為餃子,也叫交子。

這東西尋常人家當然不吃,但是裡面包裹了彘肉和些許草藥,喝下面湯之後,都會感覺身體發暖。

由此越發的有勁。

這接連數日之後,原本已經死氣沉沉的難民潮中,慢慢的有了生氣。

而加入壯丁之列的人也越來越多,並非是郭誼要抓,而是曹純設立了一條軍令,凡是在就近村落內有能者,加入於此,可得一借名記錄。

即是,若是來年境內糧食無收或者欠收,可以此證,在衙署借糧多少,按照功績數量不等,等待勞作之後再歸還。

這是在後世,災疫多了之後的朝代,逐漸興起的一種補償之法,特別是在明朝時,洪災與旱災交替,永樂年間更是災害頻繁,最是沿用的熟悉。

熟悉得令人心疼。

稱之為,賑災借貸制。

郭誼覺得,剛好可以適用於現在。

這是他在思索之中得到的辦法,畢竟現在軍屯也只是預期,還沒有收成,但在收成之後一定能夠負擔民生。

這道政令用於現在,或許可以調動起百姓的積極性。

果然,一開此令,加上曹純這段時日如日中天的名聲,還有曹氏在兗州為政以來的仁善之績,再加上郭誼經過幾個醫者都認可的藥方。

周邊壯丁來了幾乎兩千餘人,為的便是這借記上的名錄,多達百斛,少則十斛的米糧之利,雖說只是一份借據保證。

但在飽受饑荒之苦的百姓看來,這或許是救命的路。

他們不相信漢廷,但現在不得不相信兗州的曹氏官吏。

以他們的名義發出來,肯定是要作數的。

於是人手越多,事情也就越輕鬆。

在香囊佩戴之後,每日還有麵粉包著的嬌耳吃,還有藥湯以暖身,日夜砍伐樹木,配以炭火得取暖。

直到冬日。

曹純已經收治了三萬餘難民,並且將疫情全部壓下,因焚燒之事被人詬病,也都強硬鎮壓,以刀為理說之。

在此中,折損了趕來的壯丁數十人,簽署了差不多十萬斛的借記,讓大野澤一帶全部得以安寧。

就此,度過了一個較為忙碌的年關。

曹純、郭誼、典韋等人,幾乎保證了兗州東、北部一帶,經由青徐眾南下而造成的難民,全部得以安置。

並且焚燒隔絕之後,斷絕了繼續遷移蔓延。

最有人情味的是,未曾使得枕籍於路途,有處可安住。

其三人之名,被廣為流傳。

直至有鄉民開始祭神,以求渡五鬼之中的冬鬼,甚至以位求三人平安為終,方表結束。

在虎豹騎班師時,沿途幾乎是萬人空巷來送,以表其心,贈予的萬民表,以幾位百歲長者送到了曹操面前。

此情,其餘將軍負責之地皆為有。

而且,他們折損的兵馬,在百數之上,唯有虎豹騎無一染病,據說有幾人的確因處置不當,出現了病症,但再休息數日後,連續喝下藥湯,也差不多就恢復了。

郭誼可謂功不可沒。

……

開春。

氣候逐漸轉暖。

曹操在家中與曹昂看著大野澤附近鄉民,以及濟北、濟南送來的萬民表,多是誇讚郭誼與曹純的。

還送來了百年陳釀的老舊,塵封於地方見其明。

一般這種酒,算是當地象徵著“撥雲見日”般的功績。

一時間,兩人都陷入了迷茫之中。

曹操喃喃道:“此功,令我曹氏聲名大振。”

“同樣也令虎豹騎更得敬佩愛戴。”

“難道說,於妙館之中,享美樂妙舞,當真可令人心思澄明,而得思無量也?!”

他輕撫雜亂濃密的鬍鬚,眯著雙目沉沉思索,想的便是其中的可能性,在一旁的長子曹昂也是目光呆滯,走神思索。

而後輕聲道:“以往,孟譽兄長都不讓我去。”

“不如,親自去見識一番,方可知曉個中奧妙。”

曹操臉色一板,呵斥道:“胡言亂語!”

這一聲嚇得曹昂連忙拱手鞠躬,不敢反駁,乖巧得無比熟練。

“你怎能有這等思想,你以仁德篤學而立身,行則端正,日後方可服眾,此事切不可再提!此想也不可再有!況且,人子各不同也,人家能行未必適用於你。”

“我親自去一觀便是。”

曹操說著,鄭重地點了點頭。

曹昂的雙眸一下子失去了神采。

就是,不帶我唄?

“您不是說,未必適用——”

“那是自然,同樣也未必不適用於我!”

曹操驕傲的挺起了胸膛。

飲酒賦詩,暢談山水。

如此恣意如何不適宜我曹孟德。

論才情,捨我其誰?!

而且,來年我父也要自徐州而來,到時候可就不好去了。

“況且!”曹操嚴肅的看了曹昂一眼,嚴厲沉聲道:“你以為,為父是去貪圖享樂?”

曹昂一愣,不知為何。

“那父親是……”

曹操長舒一口氣,終於不再嚴厲,而是略帶深邃,道:“郭誼在那裡能有所得,我斷然是不信的。”

“他能放肆如此,無非是仗著已十拿九穩,能再建功罷了。”

他負手走至一處,深遠而望向遠處,彷彿洞悉了事情前後,接著道:“他早知如何行策,可以收治難民,於是便能安然享受,等待此時建功,我必不會怪他,反而會賞他。”

“因此,日後也會因為這些所謂妙館得計的之語,讓我無法再約束其取樂,一舉數得也,記不記得,我當年給你說的一些童年趣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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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話鋒一轉,轉身對曹昂展顏一笑。

曹昂同樣也笑著拱手道:“父親雖說過許多,但兒知曉是哪一件。”

“定是當年父親少時頑皮,為叔公不喜,於是一日假裝癲癇引來叔公,讓他去告知翁翁,待翁翁來後,又恢復正常,於是便說是叔公不喜,常惡言之,此後叔公便不再管父親之事。”

“哼哼,”曹操滿意的笑了起來,“不錯,郭誼此舉,倒是頗像當年。他知曉此前上進頗無樂趣,以此法逃脫我與鮑相之責。”

“故而如此,此人或心思長遠,且心中對民生所謀,很是豐沛,故而我要再去親自問計。”

“以往數次,似乎都不夠禮賢下士,我需將他看作志才、文若等儒禮遇,再親近一番,同時,戳穿他!否則,你認為我會去那等地方嗎?”

會。

曹昂面帶微笑,心裡想道。

但這並不影響,曹操在他心中依舊是奇才雄主的形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