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鏡碎裂，也算是破了幻境，她過了。”
方儲遠遠看著，已經不想再感慨了，這丫頭身上發生什麼好像都理所當然。
“...過了！”
西城子也是一個表情，已經麻木了。
“靈鏡怎麼會破？這才開始，她入了幻境嗎？”
西幽表示看不懂。
西子欽和崑山也是默默聽著, 不懂！
她好像只看了一眼吧，要說是破了幻境有些扯淡了。
“應該是沒入幻境吧！”
方儲也不能確定，太快了！如此一來，這丫頭就能去無妄山參加五考了！
“鏡子碎了…不用賠吧！”
古小凡愣看著關鳩，過了啥都好說，賠就賠，就是別這麼瞅著她，有些瘮得慌。
關鳩默默搖頭，“那倒…不用, 你叫……”
“古小凡！”考官還是要給予充分的尊重。
“恭喜，你可以參加五妄山的五考了！”
關鳩微微一笑，抬手在古小凡眉間點了一下，留下一道印記，有了這道印記，她便可入山。
沒有靈力，卻能讓靈鏡碎裂！奇怪的人。
這麼友好？！無妄山的人看著挺好相處的，一點架子都沒有啊！
古小凡眯眼一笑：“謝謝！”
“你可以去休息了，下月初六趕到無妄山即可。”
關鳩說完揮動衣袖收了碎裂的鏡片走了回去，看不明白，帶回去給師父瞧瞧吧。
古小凡呼了口氣笑了笑。
比想象的……簡單！
不過這一題究竟考什麼她還有些懵，鏡子肯定不是尋常的鏡子。
其他考生很明顯都沒了意識，就像是睡著了一樣。
西子軒和西子凡都是，古小凡也不敢亂碰他們, 輕輕喚了兩聲，兩人都沒反應。
鬧不明白什麼情況, 古小凡想幫忙也幫不上。
只能幹等。
靈鏡直視人的內心深處, 西子軒和西子凡都已入鏡, 他們的幻境裡究竟出現了什麼只有自己知道。
考生們表情不一，有歡喜的，有悲傷的，還有憤怒的……
古小凡看著看著大概明白，這鏡子應該是能致幻的，中招了就會看到各種幻像，可能比她想的要高階一點，畢竟人家是用靈力。
反正鏡子上沒什麼致幻的藥就對了。
“七少爺，五少爺，加油！”
幫不上忙，古小凡乾脆撤退。
“小丫頭，恭喜！”
看著古小凡從考區走來，方儲連忙道賀。
“小凡！恭喜恭喜！”
西城子也是一臉喜笑，不管怎麼樣，小凡也算是他們西家的一份子，說出去西家也面上有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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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幽等人也跟著祝賀，就是還有點恍惚，真的就這樣過了？
“謝謝大家！運氣，運氣！”
反正剛才這一題肯定是運氣，估計是分給她的那面鏡子質量不怎麼好。
“管他運氣實力, 過了就是王道，小丫頭，你昨天說的，如果過了，給咱們整一桌子好吃的！”
方儲對古小凡的手藝充滿期待。
“好說！老家主，別擔心，少爺他們可以的！對了，這一題好像沒規定時間吧？”
古小凡突然想起急忙問了一句。
致幻是很危險的，若是情況嚴重一直沉浸其中，很有可能會要命。
“小丫頭，你還不知道那是啥吧！”
方儲這話多少有些酸，上哪說理去？
古小凡搖頭，“前輩知道？”
“那是靈鏡，他們都入境了，他們靈力都不高，無妄山會有分寸的，這靈鏡不會太厲害，到了一定時間幻境就會消散。”
“意思幻境消失之前他們自己沒有醒來就失敗了？”
一般能從幻像中自己醒來的，都是意志力非常堅定的人。
無妄山選拔人才的確獨到，不是一味的看靈力。
“這道題只能靠他們自己！就看他們自己的造化了！”
西城子也算是看得開的。
“也不知道明天出什麼題，不禁讓人有些好奇！”方儲說完看向古小凡。
古小凡連忙擺手，“明日我就不來了！”
反正大概知道無妄山的出題思路了，西家的人也都考完了，明天她要去辦正經事。
從昨天那個說書人的話來推斷，他一定還知道些更具體的。
比如她那個可憐的娘穆飛嫣當年到底是怎麼和穆容谷主在一起的！
那麼巧被人撞見然後身敗名裂！呵呵！
她對什麼西嵐宗現在一無所知，聽著應該是一個什麼了不得的大幫派！
“丫頭，你琢磨什麼呢？”
方儲說話見古小凡沒反應，忙用胳膊撞了撞。
“啊！沒什麼，前輩你剛才說什麼了嗎？”
得，完全沒聽進去，方儲聳了聳肩，“我說，你家少爺有點危險。”
她家少爺？西子軒嗎？古小凡趕緊看了過去，只見西子軒一臉潮紅，嘴角還掛著笑，看上去...是個美夢啊，和旁邊幾個滿臉大汗表情痛苦的想必好很多啊，“怎麼危險？”
“越是沉浸幻境之中越是難以自拔，也就越難醒來，這也不知做的什麼美夢喲。”
方儲眼珠子繞著古小凡打轉意有所指，這丫頭能看懂嗎？哪小子不知在做什麼...夢呢。
“美夢？再美也是夢啊，前輩恐怕不太瞭解七少爺，七少爺是個意志堅定的，不會有事的。”
古小凡其實也沒譜，畢竟這什麼靈鏡的威力她不知道。
此時，西子軒的幻境裡，正在和一個人拜堂成親，人生美滿歲月靜好。
這樣的夢境讓人沉浸其中不想清醒。
可古小凡說得對，夢境就是夢境，西子軒從小就是個有想法有追求的，他知道那是個夢境，因為夢境中的人根本不是個兒女情長的主，或者說是個不解風情的。
所以西子軒早就清醒了，不願醒來，不過是因為心底哪一絲不敢言說的胡思亂想。
難得有這樣一個機會可以肆無忌憚的去做去說一些平日不敢說不敢做的事。
可幻境終究是幻境，幻境裡的人再如何像她，也終究不是她。
所以，西子軒自然就醒來了。
這一道考題，他不光過了，還讓他終於肯只視自己內心真實的想法，他喜歡上了那個胖乎乎的丫頭。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會結束。
“七少爺醒了，前輩你看，七少爺醒了！”
“知道了知道了，醒了就醒了，那麼高興。”方儲有點打臉，臭小子怎麼回事，明明看著沉浸其中，眨眼就醒了，這不逗他嗎？
西家人看著送上靈鏡的西子軒樂得合不攏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