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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8 峰迴路轉殺貴妃 黃雀在後遭毒手

上回說到,梁文真不忿鄂王護衛的挑釁,說他縮頭烏龜,為阻止對方得寸進尺,取出逍遙棍要與十王府的第一高手雲天切磋。鄂王本來便想滅掉壽王一夥的威風,自然火上澆油。壽王也想看看新手的護衛梁朗,功夫身手到底到甚麼境界。在眾人圍觀下,梁文真以詠春棍法與雲天大鬥二三十個回合,將對方長劍折斷。雲天以未曾帶趁手兵器出來,相約三日後再比。皇上聽聞,以為壽王要與人比武,高力士查探,方知不是。三日後正是皇上壽辰,下旨要在大明宮前比武,與百姓同樂。高力士傳話,卻見到面熟的梁文真,心中懷疑。梁文真在壽王府中備戰,楊玉環殷勤侍候。為在夜間執行任務,梁文真在晚飯時灌醉壽王。楊玉環求情詩,梁文真自然做不出,抄了宋朝秦觀的《鵲橋仙》送她。如此瑰麗纏ll綿的詞句,楊玉環見所未見,聞所未聞,無比拜服,以為梁文真是神仙下凡。

**分酒意的梁文真躺臥床上,睡意襲來,梁文真頑強抵抗,不讓自己睡去。只須等到隔壁的楊玉環睡得入港,即可下手。窗外,月亮被厚雲遮蔽,天空中沒有一顆星星,月黑之夜,正是殺人之時。二十世紀之人,曾口出狂言,說甚麼人定勝天,若幾日不睡覺,看你還能不能不睡,能不能勝過天。梁文真身負改變唐朝歷史的重大任務,雖勉力支撐,但因飲酒不少,仍抗不過天,不覺沉沉睡去。

待到醒來,梁文真心中大駭,從床上跳起,深悔自己竟然睡著。往窗外看去,天邊已現魚肚白。還好,今夜沒有誤了時辰。梁文真換上黑色衣服,將一條絲巾綁住頭,露出眼部鼻孔嘴巴。拿起一把匕首,正要插到腰間帶上,尋思用刀殺人,太過血腥,旋即又放下。以自己的功力,以手扼住一人的喉嚨,不消一刻,也可扼死人。梁文真收拾停當,翻出窗外,輕舒猿臂,未碰出半點響聲,便爬入了隔壁壽王夫妻臥房。

天色微明,可看清房內格局,只見大床上兩具人體,並排而臥。裡邊一具,身穿素色長衣,發出輕輕的鼾聲,應是壽王無疑。外頭一具,身穿繡了花瓣的肚兜,胳膊與露出的頸下,雪白迷人,不是楊玉環卻又是誰。梁文真躡手躡腳過去,在床邊站定,面對楊玉環的臉面,待要看清確定是楊玉環。影視劇中,殺手潛入目標的睡房,往往殺錯人,故事編得十分蹩腳,讓人嘲笑。梁文真受過二十一世紀的高等教育,又是個有頭腦的後生,自然不會犯此種錯誤。

眼前的睡美人,猶如藝術大師創作的雕像,完美無缺。只見她白皙的臉龐,小巧的嘴唇,嬌豔欲滴,梁文真恨不得親上一口,再行動手。可這不過是一閃而過之念,人之有別於禽獸,乃是有羞恥之心。不論楊玉環如何傾國傾城,是千年罕見的人間尤物,她始終是禍亂大唐之人,不除掉她,安史之亂必然如期到來。以未來發生之事,向此時的皇帝李隆基進諫,他絕不會採納,何況這個皇帝聰明絕頂,自視甚高,並不容易打動。再說,既然已經應承賀知章張九齡兩個老油條,殺楊玉環以挽救大唐,自己豈能食言。

梁文真的右手,緩緩向楊玉環的脖子伸去,一點一點,一尺,半尺,兩寸,一寸,半寸,指尖似乎已經觸及到她滑膩的頸上皮膚。梁文真聞到楊玉環口中呼氣的香味,若有若無,若清風拂面,若吹氣如蘭。美人,楊貴妃,永別了。梁文真閉上眼,大手不再猶豫,往下抓去。

“梁朗,梁朗!”楊玉環口中叫喚,將梁文真駭一大跳。隨即,梁文真發覺右手被楊玉環雙手抱住,移動到她的腮邊,似要親吻手臂一般。被她醒來發覺,糟糕,梁文真即刻大窘,臉上發熱,慌亂不已,心頭即時思慮應對之策,可惜腦中紊亂,竟想不到半點可用來搪塞之詞。“梁朗,金風玉露一相逢,勝卻人間無數。”楊玉環呢喃道。

“沒醒,原來沒醒!”梁文真又被嚇一大跳,但發現楊玉環在說夢話,旋即放下半顆心來。梁文真欲用力將手抽出,卻怕驚醒她,此刻動也不敢動,定定站立。手臂緊緊貼住楊玉環的腮幫,細嫩柔軟的皮膚,透出陣陣溫熱,傳遞過來一陣陣酥麻的感覺,令梁文真心下舒坦。可在如今的處境之中,如何能夠悉心體味,眼見時間一點一點過去,所謂夜長夢多,若不能掐死她,被人發覺,自己暴露身份,必然牽連甚廣。梁文真心慌意亂,伸出左手,欲要扼住楊玉環的頸部。

“梁朗,你喜歡奴家麼?”楊玉環口中喚道。梁文真用力抓去,不料落了個空,原來恰在此時,楊玉環側過腦袋,空出左手,剛好將梁文真的左手抱住。梁文真心中哭笑不得,心思快刀斬亂麻,抽出手一掐了之。心頭是這般想,雙手卻遲遲不動,因梁文真慮及,若強行抽手,楊玉環必然在驚駭中醒來,眼見自己殺她,在她臨死的心內留下印記,始終不是好事。

遲疑之間,梁文真仍保持原先的姿勢,一動不動,頭上的汗水涔涔而下,滴落在繡花枕頭上。忽然,梁文真感覺額頭滑落汗珠,將要落到楊玉環的粉嫩臉龐上,頭急忙往後仰去,避免臭汗汙染了美人臉面。等下去不是事,梁文真輕輕搖晃雙手,想鬆動之後,再抽出雙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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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環!”壽王轉身,右手搭在楊玉環的胸部上。睡夢中的美人好似看到一般,舉手去擋。“休要碰老孃!”楊玉環叫道。梁文真見楊玉環的手已鬆開,急急抽出手來。聽二人的對話,大約已然醒來,梁文真急速伏下身體,細聽情形變化。

古人的床雖不高,但也有半米上下,梁文真伏低的身體,躺在床上的壽王夫妻,理應看不到。梁文真又等過多時,再聽不到動靜,重又慢慢升起,看看床上二人睡得如何。楊玉環已經側向裡面,面向壽王那邊,壽王則面朝天,瞪大一雙眼,望向屋頂。梁文真見壽王醒來,嚇了一跳,腳步輕輕向後,欲摸到門邊,伺機開門離去。

“玉環,天亮了!”壽王的聲音響起。梁文真心下慌亂,伸手將門栓輕輕撥開。還好,不曾發出半點聲音。梁文真待門緩緩開啟,用手扶住,不敢全開,以防發出吱呀聲。轉身閃到門外,門卻不好關閉,梁文真低頭在地上撿一個紙片,夾在門邊,將門帶住,這才左右望一望,幸好無人。梁文真輕手輕腳下樓,去廚房洗漱,然後假裝出外練功。

第一次出手,暗殺楊玉環的行動宣告失敗,梁文真心情沮喪,練功時也心不在焉,只是要打發時間。待到丫環來喚自己吃早餐時,知曉壽王夫妻已經起來,但怕自己不能表現得自然,被他們瞧科出來,梁文真拖延許久。

等過了一柱香功夫,梁文真這才裝作練功努力,剛剛才收工回去,準備吃早餐。進到飯廳之中,卻見壽王夫妻已經離去,他的早餐放在桌上,丫環正等待伺候他來吃。“給我倒一碗涼開水過來,小妹。”梁文真吩咐丫環。“公子稍等。”丫環應諾而去。

幾塊糕點一大碗粥,還須補充體內水分,梁文真一掃而空之外,咕嘟嘟飲光一大碗水,方才出來,到練功的後院中,坐在石板凳上歇息消化。照如今情形看來,壽王與楊玉環都未曾發覺,應該無事,既如此,壽王如此容易灌醉,日後還有大把機會。梁文真思量,欲要不留痕跡,殺死楊玉環,應不是難事。

呵呵,狄仁傑早已經死了,若是他在,倒是個麻煩事。此人可謂神探,據史書記載,他在大理寺期間,一年斷案一萬多起。這是甚麼人啊,神仙也要累死了,何況許多疑難案件,可不是一時半會可以查訪出來。可見狄仁傑此人,影視劇如何說得神奇,都不過分。他是武則天的大紅人,自然不會活到現在。

不好,梁文真突然感覺肚子疼痛,連忙起身,望茅房走去。待排解一空,梁文真出來時,仍感覺腹痛,又回去茅房,如是者三。後面兩次,再無物可供排洩,肚子卻還是痛。梁文真心覺吃壞東西,回到房中躺下。

壽王來尋,下人道梁公子已回房,壽王來到梁文真房中,看見他躺在床上,已經叫喚不醒,再一摸梁文真額頭,已然發燒。壽王大急,比武之期便在後日,梁文真病倒,如何交代。壽王不敢怠慢,即刻找來大夫,為梁文真診斷。忠王潁王永王楊洄等人都聞訊趕來,聽大夫說是中毒,眾人心頭大驚。

“王弟,梁朗與雲天的比武,父皇已經得知,還下旨改在大明宮前擺擂,此事已不是我等私下之事,而是皇家大事。你如何如此馬虎,讓梁朗被人下毒?”忠王語氣頗不快道。“今日早上還好好的,梁朗在後院練功,回來吃過早餐,便變成這般。”壽王哭喪臉道。“與他一道吃早餐的人,還有誰人?”楊洄問道。

“與昨日一般,我與娘子一道,與他在一處吃早餐,今日他練功得晚,我問過丫環,並無外人進去過,是他一人吃的。”壽王道。“將當事丫環抓起來,狠狠拷打,務必要查明幕後行兇之人!”忠王怒道。“三王爺,此事何必再查,必是太子鄂王光王一夥。”楊洄道。忠王排行第三,他們一般稱呼他為三王爺。

“快快叫御醫給梁朗解毒才是。”潁王道。大夫開瞭解藥,家丁已去御醫局抓藥,忠王又派人去請御醫,以求做更準確的診斷。楊玉環聞訊來到,一臉焦急,待下人煎好藥湯,她親手一口一口給梁文真餵食,眼中滿含熱淚。“都是我不好,沒有等他一道來吃早餐,被人暗中害他。”楊玉環不知是說給身邊的丫環聽,還是說給梁文真聽。“弟妹,王弟思慮不周,和你沒有關係。”永王見楊玉環自責,又親自照料病人,心中醋意大起,假裝關切道。

“是呀,王弟若是病倒,弟妹也有這般細心照料麼?”潁王也看不眼,話中有話道。“王爺若後日上場比武,也似這般病倒,奴家必樂意侍候。”楊玉環轉頭,嫣然一笑道。潁王永王看到楊玉環勾魂的笑面,骨頭都酥了。“大家都出去,不要妨礙弟妹照顧病人。”忠王正色道。眾人不敢不聽,戀戀不捨,移步出外。

一直折騰到傍晚,楊玉環悉心服侍照料,親手喂過樑文真兩次參湯,梁文真才從迷迷糊糊中甦醒過來。“我,我如今身在何地,哪個年代?”梁文真醒來開口第一句便問道。“梁朗,你病糊塗了麼?你如今在長安城的壽王府中,奴家是玉環呢!”楊玉環道。“楊貴妃楊玉環?”梁文真腦中轉不過彎來,仍問道。

“奴家甚麼時候做了貴妃,奴家是壽王的王妃,你的玉環。”楊玉環的聲音甜膩,擠得出蜂蜜一般。“哦,我想起來了,今日早餐之後,我肚子痛,上過茅房,便睡下了。”梁文真一邊說,一邊想要爬起,卻又痠軟無力,重重摔回床上。“梁朗,小心,你被人下毒了,如今毒還未解清,躺下歇息。”楊玉環柔和道,語氣卻是命令的口吻。“我沒有被毒死麼?為甚麼有人要毒死我?”梁文真感覺虛脫一般,有氣無力道。

“你後日便要與人比武,皇上都知道了呢,不記得麼?他人怕你比武贏他們,便要下毒害你。”楊玉環道。梁文真搖了搖頭,努力回憶,自己來到長安,來到壽王府,是甚麼目的。“讓奴家喂梁朗飲水。”楊玉環端過一碗溫水,用瓷羹舀一勺,吹涼幾下,送到梁文真唇邊。梁文真聞到楊玉環嘴裡的香氣,一時意亂情迷,十二分的陶醉,眯上眼慢慢飲水。

“兩情若是久長時,又豈在朝朝暮暮。梁朗,這是你寫給奴家的詩,不記得了麼?”楊玉環兩眼含情,痴痴望定梁文真,酒窩淺笑,問道。“我想起來了。在天願作比翼鳥,在地願為連理枝。天長地久有時盡,此恨綿綿無絕期。”梁文真體味到楊玉環悉心照料自己,溫馨愛惜之情,令人感動,不由雙眼含淚。想起昨夜給楊玉環題詩的一幕,二人眉目傳情,自己卻要為完成任務,差點暗殺了她,鑄成大錯。旋即,不自禁地記起白居易描繪楊貴妃的《長恨歌》,梁文真動情之間,吟誦出最後四句。

“梁朗,你是天上玉皇大帝派來,到長安城裡打救奴家的神仙麼?”楊玉環聽得梁文真吟誦出悲慼蒼涼,悽美絕望的詩句,心中猛然一痛,顫聲道。隨即,兩行酸楚的淚水,潸然而下。“梁朗——”楊玉環已然泣不成聲。

梁文真面臨一場重要的比武,不料被人下毒,雖然未能致命,但要恢復元氣,需要時日,必然難以出戰。而因為中毒,楊玉環的悉心照料,令他心中感動,還能下手殺她麼?欲知後事如何,且聽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