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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一章 混亂的預言

對於那個預言的事情,說實話,梅友仁是有些怨念與迷茫的。在太平洋小島地下那個人工智慧(姑且就這麼叫吧)曾經提到過,自己那個便宜師傅路西法也提到過,只有在睡夢中才能見到的“夢郎”——初代魔尊也提到過,甚至於前些日子在腦子裡面嘰嘰喳喳一陣的那個所謂的聖堂也說到過。梅友仁很納悶的是,丫的這個什麼預言不應該是一個很秘密的東西嗎?怎麼看這架勢好像是全世界都知道一樣呢?等到來了神界之後梅友仁更是無比憂傷地發現,就連神族之中,都有對這個該死的預言的流傳!這實在是,沒想到自己莫名其妙地就成了一個傳說了!

對於梅友仁的疑問,墨十七狠狠地翻了一個白眼:“我第一次發現誰被人當成全民公敵還能樂呵呵的。”不過梅友仁的回答更是精煉。他揹著雙手仰望天空一臉深不可測的樣子:“丫的,說的就像沒喲這個預言我就不是全民公敵似得!至少現在還能弄到一個稱號吧!”

好吧,對於梅友仁的樂觀,墨十七只能保持敬而遠之了。他的一顆眼珠變得赤紅,隨即在梅友仁渾身上下掃描了一圈:“看上去沒什麼問題,只是我很好奇,你這麼虛弱的一個傢伙,怎麼能夠搞出那麼大的動靜?記得我上一次見你的時候,你的實力恐怕對付宋允文那個老家夥都是一個問題!”

“你不是也一樣?不過……我覺得你這貨現在的狀態有些不對勁。你的身上有一種……我很熟悉的氣息,但是並不是你的氣息,也並不屬於我的能量,這實在是……見鬼了,丫的,你要幹什麼!”

“你以為我想要這樣啊!”墨十七此時也沒了往日的鎮定,事實上換做是誰莫名其妙地飄在空中他都淡定不起來,雖說這裡是神界,什麼奇奇怪怪的事情發生都不算過分,但是……丫的這裡也不是外太空啊,難道這地方也有小綠人入侵?看樣子憑藉這些神族估計很難搞定外星人的飛船,難道說真要在地界引渡過來幾個美國人?

好吧,梅友仁發現自己的腦子正朝著莫名的方向狂奔而去。這感覺實在是……好不容易整理了一下腦海之中的思維風暴,梅友仁晃了晃腦袋,他發現自己正和墨十七在空中以極快的速度旋轉著,而後以一種難以抗拒的力量瘋狂地聚在一起,大有在空中聚合成一座碩大的斷背山的傾向……好吧,這貨的腦子現在還有些不太好用。

而在這時,就在兩個人幾乎貼在一起的時候,旋轉一瞬間停止了,在外人看來,似乎兩個人凝滯在了半空中,但是梅友仁卻真切地感受到了一股奇異的能量流轉在兩個人身上傳來。這並不是自己所熟悉的任何一種力量運轉方式,相比於魔力的狂躁和神力的寧靜安詳,這種力量給人感覺就是兩個字——怪異!沒錯,就是怪異,說不清道不明的怪異,這力量的流轉方式甚至於梅友仁身體之中的任何一種迴圈方式完全不同,運轉的核心甚至不在他的奇經八脈之中,而是在他的腦子裡面!這實在不是一個有趣的故事。而此時,梅友仁忽然想到了自己在什麼地方感受過這種力量了!那就是自己腦子裡面的那個聖堂!

沒錯,就是那個聖堂,那個神神叨叨的廟型物體,在他的身上,梅友仁就感受到了這股力量!他很奇怪,為什麼在墨十七身上發現了這種力量,更奇怪的是,為什麼這股力量正源源不斷地向自己身上湧來!

此時的墨十七樣子很是嚇人,那原本不算英俊的面目之上沒有絲毫的表情,一雙眼睛沒有了焦距,只剩下一對乳白色的圓球。在他身後,無數根銀色的長髮無風自動,很有一種……殺馬特風格。不知為何,梅友仁忽然覺得墨十七這個樣子很像是cpu……好吧,他的腦子又一次走岔了!

梅友仁費力地動了動自己的身子,他發現自己已經喪失了對身體的控制權,而那原本強悍無比的二狀態——梅友仁管天道的借屍還魂叫做而狀態,也不知是因為出力太多陷入了虛弱狀態還是被死死地壓制住了而沒有絲毫的反應。他就像是被數根無形的繩索在半空中五花大綁地搞成了一個大字。不得不說,這個姿勢實在是很……羞恥啊!

好吧,似乎這個傢伙再一次成功地想歪了!

這個時候,不知從什麼地方,路西法慢悠悠地走了出來。抬起頭,他感到在這兩個人之間瘋狂流轉的狂野能量,不由得也升起了一絲好奇。將一道神力化為虛體的觸手向兩個人糾結而成的精神風暴試探著探了過去,不過隨即一道令他心膽俱裂的恐怖反噬一瞬間便順著這道出手撲了過來。路西法驚呼一聲立即切斷了這道精神連結,而就在這個時候,那道被丟棄的精神力的軌跡之上忽然出現了一道墨色的虛空裂口,就像是咆哮著的洪荒猛獸一樣,這道裂隙將周圍的一切能量吞噬殆盡之後懶洋洋地像是吃飽喝足一般緩緩地消失在空中。

“這就是,力量的奧義嗎?”路西法眼中劃過一絲莫名的神色,只是這個時候無論是梅友仁還是墨十七都沒有那個能力觀察這個微不足道的細節。就在這時,墨十七就像是能量耗盡的了一樣,眼中的白色光芒漸漸消散,最後這個人跌落在了地上,而梅友仁則與他的情況恰好相反。只見在他的身邊,一層黑色的如同夜色一般深不見底的物質就像是衛星的星環一樣圍繞在他的身邊,而後這些黑色的如有實質的能量凝聚成一個更為精純,但是能量也更為強悍的小小彈丸,順著他的咽喉進入了梅友仁的肚子裡面。路西法不知道這個傢伙現在是什麼感覺,但是從他一瞬間如同被充脹了氣的氣球一般的樣子看這傢伙的感覺絕對不會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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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說不知道這是為什麼,但是,一切都和傳說之中的分毫不差!”路西法定定地看著靜靜躺在地上的梅友仁,如是說道:“只是不知道,傳說之中的神族毀滅者,和那個神族的拯救者,到底哪一個才是你?”

“話說,你最好和我說明白,什麼是神族的毀滅者,神族的拯救者又是怎麼回事?我現在到底是什麼狀態,剛剛那個黑色的東西到底是什麼?我吞下去的那個黑不溜秋的東西到底又是什麼?雖說我現在的樣子有點像十萬個為什麼,但是你要是不把這一切給我解釋清楚,就算你是我師父,我也會讓你後悔的!”

“好吧,看來你比我想象的還要頑強許多!”路西法聳了聳肩:“不過……你問了那麼多東西,我到底要先回答哪一個?”

“額,你還是先說一下那個什麼預言吧!這東西我現在都已經聽了不知道多少個版本了,你還是和我說一下正版吧,好讓我心裡有一個數!被搞得我現在到底連自己是什麼定位都弄不清楚!”

“事實上……你聽到的每一種預言都是真實的,但是每一種預言也都是虛假的!”路西法說道:“額,好好好,我給你解釋一下,你別搞出那一副像是要吃了誰的樣子好嗎?事實上,這些預言都是針對一個事件來進行的,而並不是你。只不過你是這個事件的男主而已,也就是說,你就是那個贈品。”

“我很討厭這個說法!”梅友仁咧了咧嘴:“好吧,那我到底參與了什麼驚天動地的事情,值得神族這麼多年來一直鍥而不捨地對我進行追蹤採訪?”

“這就是一個很有趣的事情了。”路西法將仍舊手腳發軟的梅友仁扶了起來,拍了拍他身上的灰:“說來你可能不信,但是這個事件……其實理論上講也並不是一個。”

“你到底能不能說明白點!”梅友仁咬牙切齒地說道:“要不是我現在打不過你,我早就那板磚掀你丫的前臉兒了!”

“好了好了,稍安勿躁!”路西法說道:“這件事情最早可以追溯到天道起源的上古時期。那個時候的神族可不像是現在這樣孱弱,你一個小小的魔物就能夠搞起一陣腥風血雨。當初那可是一個強者林立的年代啊!而這些強者之中就有一群將聖光力量研究到極致的傢伙們,也就是這些傢伙,聯手設計出了能夠遏制住神族這些恐怖戰鬥力的存在——也就是天道。”

“他們腦子有泡吧,自己給自己樹一個枷鎖!”梅友仁說道,這種搬起石頭照著自己腳上砸的行為他是無論如何也沒辦法理解,而見到他這個表情,路西法瞭然地一笑:“事實上這樣做並不是愚蠢,相反的,這是一個很高明的手段。當時的環境你並不清楚,在神族,無數強悍的勇者憑藉著自身超強的戰鬥力凌駕於法律之上,秩序這東西就沒有在這片魔法大陸上出現過。而正是因為有了天道的約束,個人憑藉著尖端戰鬥力奴役一方的情況才被遏制,最後逐漸被現在的文明於政權所取締。可以說正是因為有了天道的存在,神族才真正走向了強盛與興旺。但是同樣的,這個令神族大步向前的東西也有著它潛在的危險,並不是設計上的缺陷,而是由於在天道的佈置之時,出現了一點小意外。”

“這個我清楚,用來獻祭的魔族被初代魔尊放了出去,導致現在的天道是有缺陷的,對嗎?”

“沒錯,就是這一致命的缺陷,導致原本應該是完美無缺的天道有了空子可鑽,也正是因為這一缺陷,天道的使用壽命也從最初設計的無限久變成了現在的有了所謂的使用年限。”

“也就是說,天道也是有壽命的嘍?可是當年的大能們不是很厲害嗎?他們為什麼不乾脆再換一個?”

“你當著東西是你家的馬桶蓋啊,說換一個就換一個?”路西法翻了個白眼說道:“而且天道的特殊性也註定了這東西只有,也只能有一個,因為這東西再法則的屬性上是和世界合二為一的,也就是說,只要世界只有一個,那麼天道也就只有一個!”

“這東西還是繫結裝備?”梅友仁道:“不過你說了這麼多,也沒有講這東西到底有什麼地方和我有聯絡的啊?”

“接下來我要說的,就是了!”路西法說道:“由於天道已經和世界融為一體,所以當天道損壞的那個時候,也就是這個神界消散的那一天!神族生物的高能量特性使得神族雖然可以在各種情況之下生存,但是想要保證神族的強盛,就必須處在一個同樣的高能量環境之下。只是這樣的環境人界是不可能提供的,當然,這也並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當天道毀滅的時候,這個世界消散所引發的能量紊亂,這東西足夠對神族生物的生理結構造成毀滅性的影響!”

“等等,你丫的怎麼說的這麼高大上呢?你到底是路西法還是霍金啊!”

“這些都是上古時期的那些學者推測出來的,當時他們在學術領域絕對比你們那個霍金要強!”路西法說道:“說到哪了?對,這種紊亂會對神族造成毀滅性的影響,而神族也一隻在尋找著解決的辦法。只可惜效果一直令人失望。最後,初代大祭司兼先知獻祭了自己的生命,做出了一個對整個族群的預言——神族的末日與重生!”

“然後呢?”

“精純的聖光之力硬生生地帶著先知的靈魂穿越了千百萬年,來到了未來。只是沒有人知道先知見到了什麼,只是從他最後的笑容上看,神族是有希望的!”

“等等,話說,那位先知就……什麼也沒說嗎?”

“是的。”

“話說,那這位先知大人到底是去幹什麼去了!只是用自己的生命來滿足自己的窺伺欲嗎?”

“咳咳,不要在意細節了,總之,有了先知的例子在前,在他之後,這些先知的弟子們紛紛獻祭出了自己的生命力,用他們的力量最終描繪出了一個訊息,一個無比混亂,但卻是唯一的訊息。”

“神族的拯救者,是神族的毀滅者,是偽魔(叛逃的魔族)的拯救者,我們擁有明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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