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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我這裡有個神經病啊

“翠花”正在轉角等高宇。

身邊就是農家一鍋出的土灶,另有一套為了突出整體風格的農具。她手拿一盒粉餅,正在優雅地補妝。

拿粉撲拍著臉,將細粉抹勻實,手上忙活,餘光還不忘打量高宇。

“俞碧。”

“啊?”高宇一時沒反應過來。

吧嗒一聲,美女合上粉盒,丟進標滿品牌logo的挎包之中,“我說我的名字叫俞碧,不叫翠花。”

演技爐火純青不說,變臉的速度也叫人歎為觀止,高宇很佩服,“我叫高宇。”

“你解釋吧。”

俞碧一副很有耐心的樣子,抬起下頜,指著自己的紅色跑車。旁邊拴著一輛二八大扛腳踏車,場面挺滑稽的。就跟高挑女神身邊杵著一個矮小挫一樣。

說實話,高宇有點兒忐忑。

原本計劃著,應付了相親就趕緊走人,誰能想到,鎖車的時候,跑車裡面坐著人,目睹了整個過程。

丟臉倒是其次,看俞碧的做派,不像是好打發的人。

開這種千萬級別的跑車,脫離勞苦大眾,與他有種天然的屏障感。性格再難纏一些,隨便指出個劃痕,說是他弄的,賣了山家客棧都賠不起。

高宇為難,好不容易想好措辭,“車不錯。”

開口一句誇獎,目的是要降一降對方的火氣,表現出自己的誠意來。

“你的也不錯。”禮尚往來這一套,俞碧運用的嫻熟自如。

既然態度看起來還有的談,風宇也就放開了,滔滔不絕道:“有眼光。這輛鳳凰牌腳踏車產於上世紀八十年代初,剛買回來的時候風光的很,街坊鄰居都跑過來看,那叫一個羨慕。到現在也有差不多三十多年的歷史了,老古董。”

沒給對方開口的機會,高宇擺出談判的態度:“我知道是我不對,不該把自己的車跟你的車栓在一起。這樣吧,別的地方存車,最多也就一塊錢,我給你十塊。”

說著,他竟然真的從口袋裡摸出現錢來,還是零的。認真數出十塊,就要遞給俞碧。

看看他手裡的錢,抬頭又看看人,俞碧換下冷冰冰的表情,露出笑容,“十塊錢就想把我打發了,怎麼說也要二十塊。”

見俞碧沒有為難自己的意思,高宇鬆口氣,“我身上沒這麼多零錢……”

“那就加個好友,回頭轉給我。”

俞碧竟然主動拿出手機來,等著高宇掃碼加好友。

注意到她臉上的笑容透出那麼一絲小狡黠,高宇有種被玩弄於鼓掌之間的感覺自己成了五行山下的孫行者,而俞碧就是那如來佛祖。鎮定自若的做派,好似都透著無邊佛法。

無奈,只能乖乖掃碼,加上好友。

高宇很被動,其實他不想的。可五行山下壓久了,對腰椎不好。能屈能伸,方顯好男兒本色。

“我還有急事,麻煩你把車挪一下。”

高宇乖乖去挪車,俞碧跟上來,當他俯身準備開鎖的時候,發現一件稀奇事。

地上怎麼有條紅線?

確切地說,俞碧的右腳踝處連有一條淡淡紅線,陽光不晃的話,很難發現。

若只是繞著她的腳踝纏繞一圈兒,那沒什麼可稀奇的。稀奇的是,這條紅線竟然延伸出來,至於盡頭……高宇看向自己的左腳……

俞碧覺得自己可能是遇到了傻子,可惜了這麼帥氣的長相。

原本看高宇正準備開車鎖,毫無預兆地猛然起身,抄起土灶旁邊的鋤頭,照著地面刨了兩下,便刨邊嘀咕:“奇怪,切不斷。這條線是怎麼回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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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線?”

“紅線啊,你看不到嗎?”

高宇指了指兩人腳踝。俞碧表情認真,順著他所指的部位看過去,仔細辨別一番,最後確定什麼都沒看到!

就好像二人並肩走夜路,一個人說周圍怎麼這麼熱鬧,另一個卻用看神經病一樣的眼神看著他,然後說四周明明沒有人。

高宇有種不合群的無力感。

他俯下身去,仔細觀察紅線,就那麼若有若無地淺淺一道兒,伸出手指去觸碰,水紋一樣散開,感受不到任何實感,更像是水中的倒影。

高宇覺得很憂慮,擔心自己不是腦子有問題,就是眼睛出了毛病。

“我真的有急事。”俞碧忍不住出聲催促。

“抱歉。”

高宇急忙將車鎖開啟,他疑心自己是不是生病了。俞碧上車之後,擺擺手,將他的神思拉回來。

“你欠我一個人情,有機會還我。”

她指的應該是剛剛幫自己解圍的事情,高宇點頭應下,心思又一次飛遠。

眼看跑車轟鳴著離開,高宇看看旁邊省醫院的招牌,痛下決心,帶著上斷頭臺的決絕,邁步走進醫院。

好在今天人不多,檢查的專案也簡單,拿到檢查結果,高宇深深松了口氣。

眼睛沒問題。

天色不早,沒時間再去糾結紅線的問題,高宇騎上車,用最快的速度趕往社群辦的老年大學。

居委會大媽體恤他小小年紀就要自力更生,給他找了一份兼職,在老年大學開設的陶土班上,教一群大爺大媽捏陶土。

工作輕鬆,還不佔用學習跟開店的時間。要說唯一差強人意的地方,便是大爺大媽們見自己如見未來的孫女婿。最過分的是王大叔,直接將他視作女婿。王大叔的女兒馬上要奔四的人了,年齡上都快與他的渣爹齊頭並進了。

高宇他牙口不好,實在是無福消受。

上課的老人數得過來,有十個,遠不及隔壁老年迪斯科班的,一晚上都沸騰地跟燒鍋水似的。夕陽戀什麼的見怪不怪,經常有老人兒女過來理論。

相比之下,陶藝班要清淨很多。

點名的時候,高宇注意到一張陌生面孔。

角落裡站著一個穿著老土中山裝,頭有別人兩倍那麼大,臉泛油光兒的老爺爺。一臉愁容地將他望著,時不時地還要嘆口氣。

高宇以為是陶藝班裡的新人,也沒在意。

課上,高宇捏了個壽星公標誌性地大腦門兒,白胡子,身體佝僂,手柱一根柺杖。

講解完陶土在燒製過程中會出現開裂現象的原因,大頭老爺爺忽然湊過來,神秘兮兮地說:“壽星公沒這麼大的腦門兒,他也不老,才五千來歲。”

高宇看看他。

對方用力擠出一個笑容,以示友好。

高宇定了定神,拿出手機,撥打急救電話:“喂,120嗎?我這裡有個神經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