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嘆了一口氣。
媽媽過來拉住我的手:"明天是週末吧,晚上回去吃飯吧。"
回去的路上,我和子霜坐在一輛車裡。
寬敞而雅緻的加長的林肯裡面,我和唐秋言對面而坐。
青青坐在我的旁邊,子霜坐在唐秋言的旁邊。
她的手一直挽著唐秋言的手臂。頭靠在唐秋言的肩膀上。
她的臉上有著滿足的笑容,從始至終,她都沒有看我一眼。
而唐秋言的眼神,卻從頭到尾都盯著我。
他的表情甚是平靜,可是我卻看的出來,他的眼中有怒氣。
我知道他在氣什麼。
但是,我裝作不知道,我還衝著他笑。
車停在地下室的時候。
子霜先下車。他還是拉著唐秋言的胳膊不放。
唐秋言像是哄小孩一般說:"子霜,乖,你先進去,我馬上就來。"
子霜乖乖聽話的進去了。
我也趕快下車,卻不料被唐秋言抓住了手臂。
"青青,你下去,我有話對她說。"
唐秋言都沒有看青青,他離我很近,直接將我拉到他那一邊。
青青同情的看了我一眼,很識趣的下了車。
這裡一下變的很安靜。
我不動聲色的想掙回自己的手,沒有成功。
我抬頭,裝作若無其事:"哥,你有什麼話回去不好說嗎?"
"為什麼不接我的電話?"他的聲音冷冷的。
"那個,呃,我的手機丟了。"我撒謊。
唐秋言冷冷的看著我,掏出自己的手機撥了一個號碼。
我還沒有來的及捂上自己的口袋,裡面就想起了鈴聲。
"嘿,原來沒有丟,我還以為丟了咧,嘿嘿,嘿嘿。"
我衝著唐秋言笑,唐秋言卻任舊死死的盯著我。
"哥,我們在這裡很久了,你不出去子霜該找你了,我們快點出去吧。"
我要開車門。
被唐秋言狠狠的拉回來。
"喂,唐秋言,你到底想幹什麼,我要下車,你放開我。"
每次都這樣,軟的不行只能來硬的。
猝不及防的,我被唐秋言箍在懷裡,他的吻秘密麻麻的就落下來。
他的嘴唇很冰,可是我卻感覺有一種炙熱的溫度。
我根本沒有想到唐秋言的吻來的這樣突然,他吻得很兇猛,容不得我一點反抗,我幾乎被他吻得快要窒息。
我本來還想反抗,可是我的力度哪及得上唐秋言的。
而且,他還咬我,我一動,他就咬我的舌頭。
我又羞又窘,根本不敢亂動。
只能讓他為所欲為。
我被他吻得迷迷糊糊,都不知道過了多少時間。
直到唐秋言放開我的時候,我還恍如夢中,一臉的茫然。
我完全沒有力氣一般倚在唐秋言的懷裡。
唐秋言的手臂緊緊的箍著我,嘴唇任舊在我的耳際遊移。
"你這個騙子,我根本就不該相信你。"
我聽見唐秋言的話在我的耳邊縈繞。
我猛的清醒過來。
我才知道剛剛發生了什麼事情。
我猛的抬頭瞪著唐秋言。
此時,唐秋言眼中的怒氣已經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種莫名的悲傷。
我不知道他的這種悲傷從哪裡而來,我只知道他看起來好憔悴,好難過。
我的心又開始痛起來。
我怎麼能再用這種眼神看他呢。
我怎麼能讓唐秋言更加難過呢。
我舔了舔被唐秋言吻得發疼的嘴唇,聲音悶悶的:"唐秋言,你不要這樣,我們只當兄妹不好嗎,只當兄妹的話,就可以名正言順的在一起了。"
唐秋言又低下頭來擒住我的唇:"我不準,我不要。"
我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我從來不知道唐秋言也會這麼執著。
從小到大,他都拗不過我,我以為這次也是如此。
這些天來,我沒有接唐秋言的電話,我沒有回他的資訊,我幾乎與他斷了聯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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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知道他不可能到學校裡面來找我,因為子霜不肯他離開超過十分鐘,否則就會煩躁不安。
聽青青說,子霜睡覺的時候都一定要拉住唐秋言的手的。
所以,唐秋言的顧忌和我的一樣。
子霜是個特殊的存在,唐秋言該也是愧疚吧。
子霜從小喜歡他那麼明顯,有誰是不知道的呢。
"小諾,你和我有一個月之約,你說過,如果一個月之後我們還是沒有辦法在一起,就放棄,所以,你現在不要這樣對我,你這樣,我很難受,我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撐得下去,不要再逃開了,我也會累。"
唐秋言抱著我,我的臉貼在他的胸膛上。
他的話就像是從我的頭頂上飄進我的耳朵裡,語氣淡淡的,卻在我的耳朵裡來回反覆。
原來唐秋言也會說累。
至少,他以前從來沒有在我跟前親口說過這個字。
我伸出手臂,抱住他的腰身。
現在的我,緊緊只能這樣給他一點慰藉。
唐秋言,我答應你,至少在這一個月裡,我會在你的身邊。
的確好久沒有一起吃飯了。
記得上次這樣大家聚在一起都已經是好幾個月之前的事情了。
當時,大家還有說有笑,扯到我爹地唐澤寒和我媽媽落小凡年輕時候的故事呢。
現在的氣氛卻變了許多。
至少這次子霜的座位就離我遠了許多,而唯一沒有變的是,她依舊坐在唐秋言的旁邊。
"子霜,以後不準這樣任性了,若是以後這種事情再發生一次,我就當墨家沒有你這個女兒。"
爸爸墨吟風難得話語犀利,語氣如冰。
子霜是有些畏懼他的,低著頭聲音弱弱的:"爹地,我知道了,是子霜不懂事,讓大家擔心了。"
媽媽落小凡看到子霜這個樣子,才終於松了一口氣。
她說:"這次,原本就是你的不對,有什麼事情是不能解決的呢,你快點向子情道個歉,你這次也將她嚇壞了,你們兩個是同卵的雙胞胎姐妹,怎麼能變成仇人一般。"
我知道媽媽肯定是怕我愧疚,或者說想不動聲色的就化干戈為玉帛。
我看向子霜。
子霜似乎沒有聽到這句話一樣,夾了一塊蝦仁放到唐秋言的碗裡:"秋言哥哥,這個很好吃,你要多吃一點。"
我黯然的低下頭。
我覺得在子霜眼裡,我已經變成一個隱形人,完全不存在一般。
我聽見媽媽也嘆了一口氣。
吃完晚餐,我很快回到自己的房間。
唐秋言現在肯定在子霜的房間。
因為,飯吃到一半的時候,子霜突然吐了。
她的身體現在非常不好。
媽媽就叫唐秋言先送她回房間了。
直到我回房間的時候,唐秋言也沒有出來。
我和子霜的房間就面對著面。
可是,現在,我卻覺得隔著兩道門距離好遠。
我拿出唐秋言第一次回國送給我的拼圖。
只要我有時間,我就會玩這個。
上千塊的拼圖,我大約已經拼了三分之一。
隱隱約約看到拼圖拼起來上面有字。
但是我還有完成,並不知道那上面到底是什麼。
我坐在床上拼了半個小時,和以往一樣,又睡著了。
睡的迷迷糊糊我感覺,臉上有一種暖暖的觸感。
我緩緩睜開眼睛。
我竟然看到是唐秋言近在咫尺的臉龐。
此刻他的唇似乎剛剛從我的唇上離開。
我還以為自己在做夢,眼睛都沒有完全睜開,兀自翻了個身。
可是,我卻覺得背後有溫暖的溫度貼過來。
這我才知道自己不在做夢。
唐秋言竟然爬上我的床,然後貼著我睡。
我陡然清醒。
他這是在幹什麼,子霜的房間可就在對面。
而且,說不定爸爸或者媽媽,連青青都很有可能隨時進來。
我用手肘頂他,瞬間睡意全無,我壓低聲音:"喂,唐秋言,你快下去,讓人看到了怎麼辦。"
唐秋言從背後緊緊的摟住我的腰,像個耍脾氣的孩子,將臉埋在我的肩膀裡:"陪我睡會兒。"
陪他睡會兒?
我滿臉黑線,這是我的床,好吧?
我的心臟跳得厲害,臉也開始泛紅。
雖然,我以前經常和唐秋言睡在一個床上,但是我還從來被他以這樣一個姿勢抱著過。
我的心裡又特別害怕。
怕門忽然被推開。
說的不好聽,竟然有一種偷|情的感覺。
我就很費解,唐秋言為什麼就不怕,在這個節骨眼上。
要是子霜知道他現在和我睡在一個床上,會發生什麼事情,我可說不好。
可是...
我又很貪戀這一刻的溫暖。
唐秋言的手臂環著我的腰。
我將手伸到薄被中,和唐秋言十指相扣,我的後背貼著他寬闊的胸膛,覺得很安心。
我不知道,原來唐秋言的胸膛變得這樣寬廣了,能將我全部納入裡面一般。
我便也沒有再說什麼。
我安安靜靜的閉上眼睛。
此刻,我覺得就算是下一秒天崩地裂,我也不害怕了。
就這樣安安靜靜的呆了一會兒。
我只以為我要睡過去。
可是,我忽然感覺我的頸窩有著暖暖的溼意。
我嗖的睜開眼睛。
我當然知道唐秋言那家夥又在幹什麼。
我老早就發現一個問題。
就算唐秋言外表再怎麼俊美如斯,溫儒紳士,骨子裡還是一個色狼。
以前,還沒怎麼發現。
他的手已經不安分的伸進我的衣服裡面。(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