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時會帶她出去吃。
有時候,晚上也會陪著她去附近的廣場散散步。
他說這樣對孩子好。
有時候覺得他們現在就像最平常的小夫妻。
安安靜靜,正是她最渴望的生活,也是和她最愛的人。
只是她的心思很難再有任何的波瀾。
他對她好,她也會笑一笑。
對她不好,她也無所謂了。
或許,她不允許自己再有什麼波瀾了吧。
她覺得這樣很好,不以物喜,不以己悲,看庭前花開花落,任簾外雲卷雲舒。
她感覺的出來,這次,他是真的想要這個孩子的。
因為墨吟風將她保護的很好,沒有任何媒體或是她不想接觸的人打擾。
這樣就夠了,只要她的孩子平安的降臨就好了。
剛剛下過一場大雨,空氣變得異常清新。
驀然很想出去走走。
蕭管家硬是想要陪同。
她也沒有拒絕。
剛剛在街旁看見在梧桐樹下襬著攤,賣著冰粥的一對老夫婦。
年過古稀的老人為自己的老伴擦著汗,然後舀了一碗冰粥遞到他的面前:"老頭子,也喝一口吧。"
老人微微笑了,滿布皺紋的臉上笑的那樣暖:"剛下雨,涼快,這個你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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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老婆婆笑了喝了一口,又舀了一勺遞到老人的嘴邊,看著他吃到嘴裡,滿足的笑了。
落小凡就這樣遠遠的看著,臉上已經不自覺地掛上笑意。
他們這樣,真好。
她走過去,買了兩杯冰粥,提在手上。
走著走著,不知不覺就繞到了墨石,其實以往做車時只要十分鐘,她就這樣慢慢的踱著,半個小時也就到了。
莫名的,有些想他。
她叫蕭管家先回去,便走了進去,光明正大的坐上了墨吟風的專用電梯。
她還是按了7層的電梯。
工作時間,他應該在那裡吧。
裡面只有墨吟風的大美人秘書。
大秘書看了這張熟悉的娃娃臉孔,頭就開始疼起來。
最近鬧得沸沸揚揚的真假夫人真是到齊了呢。
白小姐半個小時之前剛上去。
可是這位...
"落小姐是不是來找墨董,他現在有一個很重要的會議,大約三個小時左右,如有您有什麼急事..."
落小凡淡笑:"沒事,我就是來看看,沒關係,我先回去了。"
還沒等美人秘書說好,落小凡便轉身走入樓梯。
大秘書看著電梯闔上的瞬間,終於長長舒出一口氣。
作為追隨墨吟風這麼多年,唯一一位沒被踢走的高階特秘。
有一點她是知道的,現在boss和白小姐在上面,不管這位落小姐是真夫人還是假夫人,還是不要見面的好。
落小凡進入電梯以後,自己也覺得自己有些奇怪。
怎麼會突發奇想來到這裡。
她輕輕地笑了笑,這種日子,她真的差點信以為真了。
剛想回去時,看見手中還提著冰粥。
她猶豫了一會兒。
還是鬼使神差的按了8層的電梯。
電梯所到的地方正是墨吟風"總統套房"的書房。
本來她將冰粥放到他的書桌上就想離開。
但是,驀然她想,天氣這麼熱會不會壞掉。
於是,她還是決定放到廚房的冰箱裡。
剛開啟書房的門。
便看見斜對面臥房的門半開著,似乎裡面有聲音。
她一時好奇,便走了過去。
墨吟風坐在床沿。
他背對著她,所以她看不到他的表情。
可是,她卻看清楚了睡在床上那個女子的容顏。
漂亮美麗的臉蛋絲毫不會遜色給任何一個當紅的一線明星,渾身總是散發著一種高貴的像是女王一般的優雅氣質,可是現在的她竟安安靜靜的躺在床上,面色似乎很蒼白,很少看到這個強勢的女人這樣脆弱的樣子,像是生病了一樣。
原來她在這裡...
所以秘書才會說boss有一個很重要的會議,還是三個小時的...
呵...
原來如此。
看著墨吟風一動不動的背影,還有他們緊緊握住的雙手。
落小凡似乎有一點明白了。
墨吟風是真的愛她的,只是或許他們之間出了什麼問題,以墨吟風那樣極端的性格只會按自己的方式解決問題,於是,便有了自己這個名正言順的小三,是啊,有什麼比前妻更能刺激到人呢...
原來自己充當了一個這樣的角色。
墨吟風真不愧是個優秀的商人,這樣一來,愛人,孩子,他全都有了。
她想,此刻墨吟風的眼神一定很是深情吧...
竟然,還是有些難受。
她強迫自己努力扯出一抹笑意,然後轉身...
墨吟風似乎感到背後的一絲動靜,側身向門口看來。
"小凡——"
他叫住了她的名字。似乎夾雜著一絲意外的驚喜。
她定住了腳步,隨即微笑著轉身。
看著眼前的一男一女,笑的平淡無波,但似乎又更加暖人,她提起手上的袋子:"我買了冰粥呢,想順便拿上來給你。"
"給我?"他的聲音透出一抹欣喜。
落小凡點頭,將冰粥放到旁邊的桌幾上:"你們慢慢吃吧,我就不打擾了。"
她依舊笑著,墨吟風的眼神卻瞬間冷了下來。
她經過他的身邊時,他猛然拉住了她的手。
看著她的眼睛。
剛剛看到她之初的那種意外欣喜已經被眼底的一層寒霜取代。
落小凡有些不明白,明明是他叫住她的。
現在是在怪自己自作多情,還是怪她打擾了他們的好事。
但是沒有辦法,是自己自作多情她也認了,不想自己太尷尬,她只有微笑,用力的微笑。
墨吟風本來看她忽然出現在這裡,以為是幻覺,驀然的驚喜。
可是看到她一直微笑的臉孔,一副雲淡風輕的態度。
莫名的,就不高興。
現在,白研蘇睡在他的床上,握著他的手。
不管出於什麼原因。
作為妻子的她,不應該表現出一點點吃醋的樣子嗎?
哼——
除非,她是真的一點也不在意!
落小凡轉頭看著被墨吟風扣緊的手腕。
只覺得心裡堵得慌。
他這是什麼意思?
還想自己和白研蘇共處一室。
可笑,他難道還想明目張膽的坐擁齊人之福。
她用力抽手,聲音也變得有些冷,臉上的笑意也消逝了些:"我先回去了。"
墨吟風站起:"等一下,我送你回去。"
她倒是有些詫異的回頭。
當墨吟風站起,拿起桌幾的車鑰匙時,一隻手猛然被白研蘇拉住。
她躺在床上,眼睛沒有睜開,甚至頭已經側到另一邊。
可是她準確無誤的拉住他的手,隱隱的看見她的眼角有淚痕。
"吟風,別走。"虛弱到漂浮的聲音。
真的很難想象床上的那個人竟然是白研蘇。
墨吟風的動作停止了,皺著眉頭看著床上蒼白的女子,慢慢的坐下,再沒有轉過頭來。
"叫司機來接你,自己小心一點。"
還沒有來得及飛揚的心情就這樣沉寂下去。
她好愚蠢!
墨吟風怎麼會想送她回去,即使自己離開的一刻,也要好好的利用一下,讓床上的那位女子在意一下。
這不就是他的目的?
他看著墨吟風的背影轉身,不想多呆一秒。
不明白,為什麼他時時刻刻要做戲。
為什麼自己時時刻刻要陪著他演。
她的嘴角有一抹最無助的弧度。
因為,她沒有辦法呀。
落小凡走後,白研蘇慢慢睜開眼睛。
"研蘇,夠了,以後不準做出這樣的傻事。"墨吟風的聲音透著一股疲累。
很久沒有聽到他的聲音了,很久沒有從他的嘴裡聽到研蘇這兩個字了。
她從小就喜歡這個冰冷的少年。
她也是呆在他身邊最久的女人,比落小凡還要早上幾年。
墨吟風很討厭女人,可是並不排斥自己。
她從小就告訴自己,對他來說不討厭就是喜歡吧。
可是她錯了。
不討厭代表不在乎,他曾經那麼厭惡落小凡,可是他卻那麼愛她。
"傻,對啊,我很傻,吟風,不要不要我,她可以為了你死,我也可以。"她哭得梨花帶雨。
前兩天,她無意從電視上看到墨吟風大鬧唐澤寒婚禮的場面。
她終於知道,那天在墨園,落小凡說的是真的。
墨吟風根本就沒有失憶。
一直以來,他接近落小凡並不是一時好奇,而是有目的的。(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