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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94章 姥姥的關懷

洛陽和洛戰都曾在這學宮裡學習過,而且都已經達到玄師等級了,所以都已經畢業了。

從學宮畢業後,必須經過一場嚴格的考核,如果資質佳,通過考核有進階的可能,則可進入武宮繼續修煉。武宮是中等修煉場,目前洛陽和洛戰都在武宮修煉。

當然了,絕大部分是進不了武宮的,便直接發配到軍隊中去,繼續接受團體作戰訓練,從此以後承擔起攻城掠地,保衛洛城的重任。

另外還有很少一部分幸運兒則補充到宮衛中。為什麼說充當宮衛的是幸運兒呢?因為,宮衛的待遇比軍隊好,而且沒那麼苦。另外,宮衛因為承擔著玄武宮安危的重任,每個人還會獲得一項修煉秘技。

另外,玄武宮還有一處重量級修煉場所,那就是“修煉堂”。能夠進入修煉堂的人必須滿足三個條件之一,一個是身份尊貴。洛陽是玄武宮公子,這個身份原本是滿足的。可之前就是進不去。這究竟是怎麼回事,洛陽自己也搞不清楚,又不敢去找宮主投訴,只能憋屈地忍了。

第二是資質極佳。資質的認定自然離不開考核,這考核是極為嚴格的。目前三個公子,只有大公子洛靖達到了。

按理,大公子洛靖以後是這玄武宮當然的繼承人,應當比較狂妄才是,可他偏偏極為低調。可能這跟他生母亡故有關。打玄武宮宮主娶了姬婞以後,他便謹言慎行,極少拋頭露面,一心修煉。

大公子洛靖是個修煉奇才,年方二十,修煉等級已經達到玄鬥中階了。目前在修煉堂修煉,進境更是一日千里,連四大長老都大加讚賞。這也是二公子洛戰頗為忌憚他的地方。不過,洛戰有母親為依仗,自然有持無恐。

由此看來,這玄武宮的暗鬥只怕比古丹王室更為殘酷複雜。自己陰差陽錯進了這玄武宮,並身不由己捲入其中,真是無奈啊!今日投靠洛戰,也是不得已的權宜之計,畢竟活命要緊,不然,失了性命,一切都是妄談。

但願能夠獲得一段時間的安寧,並尋機全身而退。

蕭陽想到這裡,不由苦澀地哀嘆了一聲。

而第三個條件則是開放性的,是針對洛城所有人的一種特別獎賞。只要其對玄武宮有特別貢獻,經過考核,達到標準的,就可以獲得進入修煉堂修煉一年的獎勵,而且可以隨便選擇修煉堂中的任一秘法進行修煉。

之前南姥姥許諾蕭陽,只要他治好了洛陽,便答應讓他進入修煉堂修煉,便是依循玄武宮的這項制度。能夠救活玄武宮公子的性命,對玄武宮來說,自然算得上特別貢獻了,所以作為外人的南姥姥才有底氣拿這個來許諾。

而如今,自己竟然真的可以進入修煉堂修煉了,卻不是因為南姥姥的許諾,而是冒充了洛陽的身份。這真是天意弄人,身不由己啊!

蕭陽一邊走一邊遐想,不知不覺到了客館。

這客館是專門用來接待外來貴賓的,裡面全是經過專門禮儀修煉的宮女服務。

洛陽身為玄武宮的三公子,兼之南姥姥是這裡的常客,以前洛陽定然經常來這裡見南姥姥,所以客館的宮女對他極熟,遠遠地看見便主動迎接了上來。

對於這些低等宮女,蕭陽自然不太搭理,也不等通報,徑直往裡而去。

曼妮也在,正陪南姥姥說話。猛見蕭陽進來,又驚又喜,連忙打了招呼,一雙美目不加掩飾地盯著蕭陽。

蕭陽自然知道曼妮的心意,不由心裡暗自苦笑,卻不敢有絲毫的流露,自然是小心翼翼地躲避著。

蕭陽徑直走向南姥姥,真誠地向她請安問好。

南姥姥笑眯眯地看著蕭陽,說道:“氣色好了很多,果然是大好了。真虧了蕭公子。”

南姥姥說著,又嘆了口氣,說道:“老身答應過要好好謝他的,他竟然就這麼走了,倒叫老身心裡好生過意不去。”

南姥姥竟然還惦記著“蕭陽”,蕭陽頗為感動,卻不得不迎合著說道:“聽說蕭公子已經回家了,姥姥不必太過記掛。等以後有機會,我一定會答謝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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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姥姥點了點頭,便不再提此事,隨即含笑看著洛陽,說道:“聽說你剛去中宮了?”

這南姥姥好快的訊息!蕭陽頗為驚異,卻不便有所表露,忙說道:“是的。”

南姥姥卻嘆了口氣,愛憐地看著蕭陽,說道:“孩子,如此甚好。這樣一來,姥姥也就放心了。”

蕭陽自然明白南姥姥這話的意思,他也清楚,南姥姥放心的倒不是他放棄了自己,成全了洛戰,而是打心底地為他的安危作想。這是最質樸,也是最難能可貴的愛護之情。

蕭陽心裡頗為感動,不願意繼續這個話題,忙岔開道:“聽說姥姥就要走了?怎麼這麼急?”

南姥姥呵呵一笑,說道:“姥姥身為部落四大姥姥之一,自然要擔當起部落的日常管理職責,怎可長時間逍遙在外?”

蕭陽知道她這次是因為擔心洛陽才拋下部落事務來玄武宮的,雖然自己並不是真的洛陽,也免不了感動,此時自然要以洛陽的身份表示點什麼,於是,流下幾滴眼淚來,動情地說道:“姥姥都是因為我,姥姥對洛陽的關愛,洛陽不知道要怎麼報答姥姥才好。”

南姥姥竟也紅了眼,說道:“好孩子,你快別傷感。姥姥喜歡你,那是因為你乖,當得姥姥疼愛,不需要你報答。”

蕭陽點了點頭。

南姥姥卻對曼妮說道:“丫頭,你去給姥姥收拾一下行裝,姥姥跟洛陽說幾句話。”

曼妮忙知趣地走了。

蕭陽正想尋機問南姥姥一些問題,沒想到南姥姥竟主動要跟他說點什麼,而且還特意支開了曼妮,這讓他頗為驚異。

“孩子,走,陪姥姥去後花園走走。”南姥姥起身說道。

蕭陽忙答應了,並上前扶住南姥姥。

南姥姥便牽了蕭陽的手,往後花園而去。

後花園是客館的,雖然不是很大,卻隱蔽而清幽,沒有任何外人打攪,真是說話的好地方。

兩人並肩信步在花園的碎石花徑上,其親暱行止,儼然一對親生婆孫的樣子。

蕭陽生性沉穩,既知南姥姥有話要說,便索性先放下自己的疑問,等南姥姥先說。

南姥姥默然走了一會兒,突然嘆了口氣,隨即駐足,滿含親慈地看著蕭陽,感嘆道:“時間過得真快啊,轉眼間你都長大了。可惜你母親去了,不然看見你長大的樣子,該有多高興啊。”

蕭陽心裡不由咯噔了一下,暗道:“難道她要跟我說的是洛陽的母親?洛陽體內確實沒有太多的相關資訊,難道這裡面另有隱情?”

南姥姥哪裡知道蕭陽此時的心理?感嘆後,又牽了蕭陽的手,繼續往前慢行,邊走邊說道:“孩子,你一定想知道姥姥為什麼疼愛你吧?這都是因為姥姥喜歡你母親,你母親十分美麗善良,是這客館的主管宮女,跟姥姥相處了一段時間。”

果然是洛陽的母親!

蕭陽雖覺有些失望,但此時自己身份特殊,瞭解一下自然是很有必要的,遂靜心聽著。

“那是姬婞剛嫁入玄武宮的時候,我親自送她來玄武宮完婚,便在這裡住了一段時間。你母親對我照顧得非常好,比我自己的女兒都好。我便認了她做乾女兒,誰知,後來她竟去了……”

南姥姥說到這裡便不往下說了。蕭陽以前從曼妮口中得知洛陽的母親後來跟宮主有染,就此生下洛陽。究竟怎麼回事,因為這算不得什麼光彩的事,所以曼妮也沒有多說。此時南姥姥似乎也不願意多說。

蕭陽自然不便接話,只是默默地聽著,像是有無限的心事一般。

南姥姥果然不說其中的隱情,卻轉了話鋒,說道:“孩子,你要相信你的母親,她是一個好女人。姥姥是打心底裡喜歡她,敬重她的。所以,她去了,我自然要看顧你一些。”

蕭陽難過地點了點頭。

誰知,南姥姥又說道:“另外,你不要懷疑,你母親的死跟姬婞無關。不是因為她是我的女兒,我要維護她,故意隱瞞真相騙你。我說的是真的。”

蕭陽萬萬沒想到南姥姥突然說這個,不由愣了一下。

南姥姥繼續說道:“我知道你雖然嘴裡不說,可心裡一直憋著。這個結我必須給你解開,你以後在這玄武宮中才會平安、快樂。”

蕭陽又點了點頭。

南姥姥說道:“本來,姥姥這次來想把你帶走的。可是,厥氏部落是個母系部落,不方便收留你。要把你託付給別人,又不放心。今天你去中宮,倒讓我放心了。以後我便把你交給姬婞,你放心,她就算不會特別照顧你,但不至於傷害你。這一點姥姥可以保證。”

蕭陽疑惑地看著南姥姥。

南姥姥說道:“你不用懷疑,姥姥的保證並不是信口胡說。你且聽姥姥分析給你聽,你就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