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小魚：“……”
沉清秋很生氣地道：“知道錯了嗎？”
張小魚依然撅著屁股，含淚看向張含秀和曾大寶。
可惜他倆一看沉清秋動了真火，也不敢救她。
只有鬧鐘在旁邊示威似的扇了扇翅膀，叫了一會兒。
但距離也始終保持在一米以上。
她懷孕之後“霸氣側漏”，連雞都不敢惹她……
張小魚於是死心了。
沉清秋足打了她三巴掌，然後道：“先打你三下，你爹如果有事，我再打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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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小魚百思不得其解，為啥她媽可以拿她爹做實驗，她就不可以？
還有，溫柔的媽以前都會給她講道理的啊，告訴她到底哪裡做錯了……
這次為什麼直接打她呢？
她扁了扁嘴，也沒敢哭，蔫頭耷腦地跑掉了。
……
今天張小魚去擺攤，也沒像以前那樣去叫賣。
直到昨天嘗到了茶湯好滋味的客人自己送上了門，聽見硬幣扔進臉盆裡響起清脆的“叮噹”聲，她的心情才好了點。
不過今天她沒敢往茶湯裡放空間泉水了，又很擔心味道不如昨天好。
來趕集的人見這小娃扁著個嘴，都覺得可愛，結果她的生意更好了。
“喲，小魚，咋了嘛？誰惹你生氣啦？”
“不噘嘴了啊，大爺買你的茶湯。”
張小魚擠出笑：“謝謝大爺。”
“喲，笑了，笑了，我也來買一碗！小魚你再笑一個！”
硬幣扔進臉盆裡的聲音就“丁零當啷”響個不停。
……
沉清秋讓王鐵生快馬加鞭趕上張大山，讓他帶句話，看看他身體怎麼樣。
王鐵生也沒多想。
以前在狩獵隊的時候他就習慣了老大是個硬漢，估計身體不舒服又逞強出勤了吧。
他快馬加鞭追了一天，愣是沒追上！
……
此時的張大山卻覺得全身精力無限！
在草場上快騎了半天，騾子都累了他還沒累。
帶著的李田和謝明還有羅武口乾舌燥累得要死。
“大山哥，大山哥您打了雞血啊！”和他最熟的李田忍不住衝他喊。
張大山拉了一下韁繩，茫然地回過頭：“不是，我昨天一宿沒睡。”
跑起來都差點忘了，而且一點都不困！
邊遠大隊連電話都難找到一個。
沉清秋足等了三天，才接到他打回來的電話。
他在電話那頭道：“跑了三個大隊才找到電話。”
沉清秋連忙道：“小魚說她給你喝了三碗水，你沒事吧？！”
張大山舒心地笑了：“啥事兒都沒有，舒服得不得了。”
沉清秋問：“真的？有什麼不對勁的嗎？”
張大山猶豫了一下，道：“有點吧，就是不大好睡覺。”
“嗯？”
張大山小聲道：“我大前天沒睡，前天沒睡。”
沉清秋：“……”
“特別有精神，感覺渾身都有使不完的勁。”
沉清秋連忙道：“有什麼後遺症嗎？我是說，那勁兒過了以後。”
“沒，我昨晚睡得挺好，一覺到天亮，今天白天也挺有精神。”
沉清秋無話可說了。
張大山知道她擔心啥，就道：“咱閨女那是個好東西，你可以放心了。”
沉清秋笑了一下：“嗯。”
這時候老趙走了進來，發現沉清秋在他辦公室。
他就調侃：“咋啊，大山又來匯報工作啊？”
沉清秋有點尷尬：“是啊。”
然後匆匆忙忙就把電話掛了。
老趙咂吧咂吧嘴：“小魚娘，你明天跟你家老姑父說，茶湯給我留著點啊。”
沉清秋：“……啊？”
老趙道：“前天小魚親自端來的，給我送了一碗，滋味可真好啊。昨天我去排隊都沒排上。”
主要是他挺忙的，總是趕不上趟，而小魚的茶湯又總是賣得太快。
沉清秋：“……您是說，小魚親自給您送？”
“是啊，可真下火，我嘴裡長了泡半個月都沒好，前天你家一碗茶湯喝下去，馬上就好差不多了。”
行了，小屁孩又拿老趙做實驗了。
沉清秋這兩天被肚子裡的孩子頂心頂肺的，也沒顧得上。
看來得找小魚談談了。
她家小孩是那種必須要說通的型別。
如果說不通，那怎麼揍她她也不會改的。
沉清秋欣賞她這種能堅持己見的性格，這是成功人格的特點。
但是也意味著當媽的要花更多心思去打磨她的三觀，她以後才不會因為偏執而過界。
“行，我回頭讓她給您留。”沉清秋這麼跟老趙說。
老趙開心地道：“好。”
……
下午又是三四點的功夫，小魚又收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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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最近賣得快，也不會叫曾大寶回家再給她準備多些了。
因為她那個小小的腦袋，雖然想不清楚“市場飽和”這種理論，但她能感覺到，即使再擺下去也賣不掉更多了。
所以她就早早收攤，然後去玩一會兒。
沉清秋下班回到家，看到她撅著屁股和爾登一起在那堆石頭玩。
她叫了一聲：“小魚，過來一下！”
“哦！”
張小魚站了起來，跟爾登說：“我等下再跟你玩啊。”
說完，洗了洗手，就跟著她媽進了屋。
“媽，咋了？”
“你拿你趙大爺做實驗了？”
張小魚：“……”
她利索地轉過身，撅起屁股：“媽，您打吧。”
沉清秋哭笑不得：“你先說說你給你趙大爺喝了多少？”
張小魚沒敢起來，繼續保持頭朝下的姿勢：“就在茶湯里加了一滴。”
“一滴？”
“嗯，就跟一滴眼淚這麼多。”
那竟然把老趙的長期口腔潰瘍給治好了……
“加一滴不用捱打。”
張小魚還撅著不敢起來：“那，那我爹呢？”
“你現在害怕了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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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小魚扁扁嘴，頭朝下還能帶著哭腔：“怕……”
“你爹沒事。”
“哦……”
“還不起來？”沉清秋有點納悶。
張小魚把小屁股撅得高高的：“媽，您還是打我兩下吧，我當時太急了……”
所以才會給親爹下藥！
沉清秋忍了半天了，這會兒實在忍不住了，伸手就在她的小屁股上……摸了一把。
張小魚：“？？？”
“媽要跟你說是你之前因為生意不好，就往茶湯里加泉水的事情。”
張小魚這才站了起來，茫然地道：“啊？”
“還有給你爹喝了三碗，說到底還是著急賺錢，對不？”
“對……”
“但是做生意賺錢不能這樣賺”，沉清秋道，“該沉住氣的。”
張小魚茫然地看著她。
“賺錢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你要學會把眼光放長遠一點。”
這麼說可能有點深。
果然張小魚懵逼地看著她。
“……你先試著不要去想每天賺了多少錢，先三天三天地算吧。”
以後慢慢地再讓她按月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