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清秋樂得咯咯直笑:“你這是英雄救美,叩開了少男的心扉。”
吉利瞪她。
沉清秋秒慫,打了一下自己的嘴:“讓你亂說話。”
吉利不明顯地笑了一下。
“總之呢,人我是幫你勸了。不過你確定他以後能有出息嗎?”
沉清秋輕輕吹了一口茶杯上的熱氣:“我不確定啊。不過投資哪有把把準的。”
吉利道:“那行吧。新運輸廠整頓得差不多了,這次散戶第一次跟我們出車,我得親自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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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清秋問了一句:“啥時候走?”
“明天。爾登放你家啊。”
“這還用你交代?”
正說著,嚴以蘭跑了過來:“嫂子,葛副縣長電話。”
沉清秋問了一句:“口氣兇不兇?”
嚴以蘭吐了吐舌頭:“挺兇。”
沉清秋道:“那我不接,你跟他說沒找到我。”
老葛肯定又想來和稀泥,讓她適當地表現一下“大度”。
那她才不要。
嚴以蘭憋著笑走了。
沉清秋反正逮誰罵誰。
誰在她這兒都討不得好。
葛副縣長也找不到她。
有一次電話打到她家裡去了,王芳接的。
王芳接起電話對著他就是一頓噴。
“有沒有一點分寸,老打電話過來?小苗和小芽在這邊睡覺呢!你知道我費多大勁才把他們哄睡著嗎?”
葛副縣長道:“哦……清秋不在家啊?”
“你打電話去辦公室找!公事要在辦公室解決的。”
葛副縣長:“哦……”
王芳又道:“別再打電話來了啊,不然我要你好看!”
葛副縣長:“哦……你最近回來嗎……”
“啪”地一聲電話掛了。
葛副縣長內心酸得一批。
過了會兒雲書記打電話來了。
他道:“聯絡上了嗎?”
葛副縣長道:“聯絡不上啊,鬧脾氣呢。”
雲書記很生氣:“怎麼能這麼不懂事呢?這不是破壞團結嗎?”
葛副縣長道:“嗨,她年輕氣盛,您又不是不知道。”
“都是讓您給慣的!”雲書記道,“要實在不行你親自去一趟。”
葛副縣長想了想,就道:“行啊,我看看啊,我哪天有時間。”
雲書記道:“你是跟我和稀泥呢?!”
還“哪天有時間”呢!
葛副縣長無奈地笑道:“老雲,整個縣城都說我偏心張家屯呢,這帽子我都戴了那麼久了,我還怕啥?”
雲書記一想,也是,他這帽子確實戴久了。
“不能鬧太過啊”,最後他只是這麼說,“我們要確保共同發展,讓她不能搞得太獨。”
葛副縣長琢磨著也就這幾天了,他敷衍道:“放心吧,我心裡有數的。”
掛了電話,他就尋思著,過幾天,等金礦班子搭好了,沉清秋應該就不鬧了。
……
沉清秋還真是這麼想的。
她就是等著賈青松把金礦班子搭好。
本來金礦就是他們期待了好幾年的大工程,搭班子的時候肯定要謹慎的。
那怎麼能讓這群王八蛋用“證明團結”來道德綁架影響班子搭建?
在她沉清秋這沒有這樣的好事。
這天賈青松拿著搭建班子的名單和材料過來了。
沉清秋抬頭看了他一眼,覺得他整個人突然精神了不少。
她笑道:“變帥了啊。”
賈青松臉一紅:“沒有吧……”
沉清秋翻了翻他拿來的資料,道:“定了啊?”
賈青松連忙道:“定了。可能不太合適,以後再調整。”
“可以”,沉清秋也沒仔細看名單,還給了他,“你放心大膽地做。”
賈青松激動地道:“是!”
他出去以後,電話又響了。
這次沉清秋也沒找嚴以蘭來過濾,自己接起來了。
她笑眯眯地道:“葛叔。”
葛副縣長沒好氣地道:“不敢擔,老杜才是你叔。”
沉清秋笑道:“我不鬧了,回頭我讓杜叔出面做和事老。”
葛副縣長有點意外,道:“你是這麼想的?”
“是啊。”
敢欺負他們張家屯,不接受教訓是不行的。
但她也不打算太過分,就讓老杜出來當和事老。
完美。
“我還以為你是為了金礦班子的事兒。”
“哦,金礦班子已經搭完了。”
葛副縣長:“……”
“一舉兩得,何樂而不為。”沉清秋笑嘻嘻地道。
葛副縣長罵道:“你這麼年輕,怎麼這麼多個心眼子?也別得意,這次你搞得惡名遠揚,都知道了。”
“當好人沒用”,沉清秋直言不諱,“我們以前也沒什麼對不起他們的,還不是照樣圍剿我們了。”
葛副縣長道:“這話在雲書記面前可不敢說,知道不?”
“知道,那雲書記跟您能一樣嗎?您是叔啊。”
葛副縣長被她說得心花怒放。
他笑罵道:“你這張嘴,我是不信了,前幾天連你叔的電話都不接了。”
然後他又問了金礦什麼時候剪綵,他要親自過來。
沉清秋掛了電話以後,一身輕鬆。
老杜最近都居家辦公。
沉清秋把他家和他辦公室的電話線都給他拔了。
今天她又讓人去給他接上。
老杜也是被她搞得沒脾氣了。
這會兒她已經把他辦公室的電話線裝上了,又帶人來給他家裡裝。
老杜道:“你也真是的,沒大沒小的。”
沉清秋笑嘻嘻地道:“那還不是您給慣得。”
這時候花大娘捧著水果走了進來。
她道:“你還說她呢,這電話線,她不拔,我也得給你拔了。”
說到這個她就一肚子氣。
她嫁給老杜這麼多年了,什麼大風大浪沒見過?
原文來自於塔&讀小說~&
但就這一次,老杜去縣城一趟,回來人瘦了七八斤。
那鬍子拉碴的,跟要飯的似的,人也跟被抽了魂似的。
這是受了啥樣的大罪啊!
花大娘當天都氣哭了,都想叫他別幹了。
老杜無奈地道:“別別別,電話線還得給我裝上的嗎,裝上,以後不許拔了。”
“行,以後我只讓我花嬸拔。”
老杜難免又吹胡子瞪眼的。
這時候石頭跑了過來,抱住沉清秋的腿:“嬸!”
“誒,石頭怎麼了?”
石頭委屈壞了:“小魚欺負我。”
沉清秋愣了一下,連忙蹲下來,道:“咋了?”
石頭扁扁嘴:“她不讓我當老公。”
沉清秋:“???”
問了半天,才知道,是小朋友玩家家酒。
反正不管啥題材的“家家酒”,石頭的角色永遠是“嬰兒”或者“狗狗”。
石頭多次爭取當“爸爸”或者當“老公”都未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