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一上桌曾大寶就先嚐了這個。
然後瘋狂點頭：“好吃好吃！這個好！清秋你教我做！”
隨即幾個孩子都來搶。
尤其是張小松，一快子下去就跟推土機一樣。
嚇得沉清秋都顧不得“偉大母親”的形象了，瘋狂給張大山夾菜。
“你們慢點！慢點！吃點別的！”
只有張小魚猶豫著停了一下，但因為她的兄弟們以及曾大寶搶得實在兇，她怕被搶光了，只好趕緊又甩開膀子開始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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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清秋都急了：“你們慢點！我以後再給你們做……”
下一秒張大山直接把盤子端走了。
然後就，萬籟俱寂。
沉清秋尷尬地恨不得從地縫裡鑽進去。
她怎麼就失態了呢……
張大山臉皮厚，直接道：“這些都是我的，以後等我入職了，你們再纏你們媽做。”
曾大寶連忙道：“把我教會了，我來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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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小實道：“哎，今天我爹最得寵。”
沉清秋又開始尷尬了。
張大山又開始臉皮厚了：“當然。我告訴你們這群小崽子，要不是你們媽喜歡我，壓根也沒有你們。”
沉清秋怒了：“張大山！你收斂一點!”
……
接下來幾天，沉清秋就變著花樣給張大山做好吃的。
一群崽子她也都不管了，整天鑽在廚房裡研究到底還有什麼是他沒吃過的。
但說真的家裡人也都高興，因為她認真做飯實在是太好吃了！
就連烤個餅都比別人的好吃……
家裡那個烤爐，這兩天利用率也很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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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用那個爐子做了梅花酥餅、蛋黃酥、桃酥，甚至用豬油做了蝴蝶酥。
家裡那群孩子都要瘋了。
為什麼從來沒吃過啊啊啊！
張小實最為激動，老窯烤豬也不去了，天天蹲在沉清秋屁股後面，恨不得把每一樣都學回來。
其中張大山最喜歡的是蛋黃酥，沉清秋做了一盒放在鐵皮罐子裡準備給他帶走。
另外給他準備了一小罈子泡菜、一小罈子酸菜、一小罈子自己做的菌孤肉醬。
這樣還嫌不夠，又做了一罈子油浸冬筍。
她做完了才覺得多，有點不好意思。
“你帶過去，會不會影響不好？”
怕人家說他。
張大山道：“這有什麼的，我就樂意帶。”
沉清秋想了想，就道：“也對，你也可以用來搞搞同事關係。”
張大山心想那不可能，誰敢動他的菜，他就跟人翻臉。
……
不管再怎麼捨不得，還是出了元宵。
軍區來人接他了。
和之前張小松被軍區接走的時候不一樣，家裡沒放鞭炮。
軍區就是來了一輛吉普車接他，在門口等他。
家裡的幾個孩子也很安靜，並排站著，大的拉著小的，乖乖的，眼巴巴的。
曾大寶幫著提著大包小包的，來接人的軍官同志連忙把東西接了過來。
張大山在院子裡抱了抱沉清秋。
“如果遇到困難了，給你男人打電話，千萬別忍著。”
他想說他隨時可以跑回來。
沉清秋踮起腳親親他的嘴：“你也一樣，遇到困難，給你媳婦打電話。”
張大山失笑，卷戀地揉著她的頭髮。
張大山剛走那幾天，家裡每個人都有點萎靡。
小的就算了，最難搞的也就是張小芽，他老是忘記爹走了。
每天早上起床就有靈魂一問：“我爹呢？”
沉清秋耐心地跟他說：“你爹去軍區了，去做法官。”
張小芽又眼巴巴的：“那我爹啥時候回來啊？”
“夏天就回來了。”
因為他現在是文職，剛入伍的頭兩年，要完全軍事化管理。
大概一年只能回來個一兩次。
等兩年之後就會好很多。
“夏天要多久啊？”
“就是你穿短袖的時候。”
“哦。”
好在沒有跟之前沉清秋走的時候一樣大哭大鬧。
也就是會迴圈……
隔天他可能又問。
沉清秋也很有耐心，一遍一遍地跟他講。
他纏沉清秋纏了也就兩天。
但是後來開始纏著張小苗問……
這也不是什麼大問題，只要有耐心就行了，沉清秋最有耐心了。
張小苗雖然沒耐心，但是很快就會帶他去玩別的。
最麻煩的是張含秀。
沒想到她會這麼擔心，又這麼捨不得。
先是哭了好幾天，而且是偷偷哭的那種。
再說吧，她想躲起來哭，偏躲得又不太好……
沉清秋每次都是直愣愣地就發現了，總不能掉頭就走吧。
……
張大山安頓好了以後，馬上就給沉清秋打電話了。
而且他是往沉清秋辦公室打。
沉清秋接起電話的時候很驚訝。
“你怎麼打到這兒來了？”
“午休時間快結束了，我不能多講。”
好多同志都是等著打電話，而且多數是新來的。
大家是利用午休時間只有一個小時，一般新人都被練得動彈不了了，回去抓緊時間睡覺了。
要有過來打電話的，也是恨不得早點打完看看能不能抓緊時間眯瞪一會兒。
張大山是體力很可以的那種，陪媳婦睡午覺那麼多年，也沒養成睡午覺的習慣。
所以他一直把前面的位置讓給其他同志。
現在午休的時間確實快結束了。
張大山算著沉清秋上下班的時間，不知道能不能找得到她，也就是來碰碰運氣。
“你怎麼這個點還在辦公室？”
沉清秋也不好意思說自己是在躲張含秀。
她道：“正好手頭有點事，不就等到你了嗎？這是我勤奮工作的福報嘛。對了，你那邊怎麼樣？”
張大山簡明扼要地彙報了一下他的情況。
就是說他安頓好了，住的二人間的宿舍，戰友來自川渝，叫許聞之，也是新來的審判員，看起來挺好相處的。
他早上吃了一個饅頭夾沉清秋給的菌孤肉醬，另外又吃了一碗面加了沉清秋做的泡菜，面裡有大塊肉和青菜。
中午吃的米飯，打了三葷兩素，還有沉清秋做的油浸冬筍和泡菜。
吃完午飯回宿舍吃了兩個蛋黃酥，然後就來打電話了。
都彙報完了。
他問了一句：“你呢？”
沉清秋：“……我才懶得跟你說一遍我吃什麼了。”
張大山道：“行吧……”
看樣子他還挺想知道。
他又問：“家裡怎麼樣？小孩子鬧不鬧？”
沉清秋道：“沒事兒，就小芽有點沒反應過來了。”
張大山警鈴大作：“鬧得很厲害嗎？”
上次差點沒把他折騰死！
沉清秋笑了：“還好，苗苗會帶他。”
說來也奇怪，苗苗那小家夥不知道是經歷了什麼心路歷程，突然就開始好好當“哥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