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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師父舉著蠟燭,在頭和周圍的牆面上四處尋找,看看有沒有洞口什麼的,以至於讓哭聲一直傳到了這裡,可是找來找去,只看到那層白膏泥敷得平整而厚實,連一縫隙都沒有。

我輕聲地提醒:“師父,這哭聲是不一樣的。”其實我仔細聽了一會兒就聽出來了,這墓室裡的哭聲乍一聽跟上邊的還有像,因為都是女人的聲音,但是上邊的哭聲是撕心裂肺的那種,這裡的卻是幽怨而悽苦,彷彿已經哭了很久很久。

墓室裡頭怎麼可能還會有人在哭?我被這完全不符合常理的異象搞得不知所措,站在原地不敢動彈,可是除此之外卻什麼也沒有發生,師父停在這兒也不是辦法,不如再往前看看。

於是我開啟手電又往前走,這回走了五、六米就發現不對了,手電光照著的地方,有一個人正站在那裡,似乎是背朝著我們,所以我看不到他的臉,只看到他穿了紅sè的衣袍。他本來似乎是朝前走的,左腳剛跨出了一半,這時被我的手電光照到了,就那麼站著一動不動,也不回頭,而我也立刻僵在原地,不再踏前半步,一顆心已經提到了嗓子眼。

僵持中我的大腦一度空白,但很快我還是注意到了那人的頭髮,似乎是盤在頭上的,我想這應該是個女人,莫非就是她在哭?可是看身形又比較魁梧,不像是個女人,還有,他現在根本是一動不動,就算是哭,也該有些抖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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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裡剛有那麼一醒悟,師父已經走到我前面去了,一直走到那人跟前才停下來,然後用蠟燭照著他的臉對我:“過來吧,這只是個陶俑。”

這時候我也看清楚了,那的確是個陶俑,但做得跟真人一般大,比例形態也都很jīng確,在黑暗中乍一看到,確實容易讓人誤會,再配合上那哭聲,不嚇死人才怪。我走了上去,才發現墓道突然變寬了,另一頭還站著一尊陶俑,剛才因為角度的關係,所以看不到它,這兩尊陶俑的樣子看上去有像,都是頭上盤著髮髻,臉上留有鬍鬚,神情不怒自威,只不過一個胖一些,另一個瘦一些;一個手中拿著繩索,另一個肩上扛著口袋;一個左腳跨出了半步,另一個右腳跨出了半步,都像是在緩慢行走的樣子,製作得惟妙惟肖。

我記得以前在很多場合看到的古代人物雕像都不是這樣的,具體就是神態很生動,但是外形卻很誇張、失真,可是這兩尊陶俑的形象卻如此酷似真人,實在令人驚訝。這讓我想起了照片上見過的兵馬俑,製作手法倒是有相像。

“這是秦朝的東西嗎?”我問師父。

“這兩個傢伙是有些年頭了,不過不一定是秦朝,這拿著葦索的叫神荼,另一個叫鬱壘,都是古時候看守墓門的神靈,不過鬱壘這傢伙通常該牽著一頭猛虎,可這個鬱壘卻扛著個口袋,實在有些奇怪。”師父一邊回答,一邊用手去推了一下它,那陶俑卻只是微微一晃。

“子,你來試試。”師父招呼我:“把它抬起來試試。”

我不知道師父要幹嘛,但也沒多問,就上前用雙手抱住了那個叫鬱壘的傢伙,只抬起來幾寸我就臉漲得通紅,忙把它放了下來,搖搖頭:“不行啊,師父,他太沉了。”

師父失望地:“這倆傢伙一般都畫在門上,做成陶俑的實在太少見了,要不然拿出去一定值大錢!”

墓道在這裡就到了盡頭,如果神荼鬱壘守的是墓門,那麼這兒就一定是墓穴的大門口了,我使勁推了一下盡處的石壁,就跟蜻蜓撼柱似的毫無動靜,又用鏟子去敲,那聲音跟敲在岩石上沒有區別,師父阻止我:“這門的厚度跟寬度差不多,你還是少費力氣吧。”

我一想也是,反正待會兒還能從原路出去,這裡就不管它了,於是又跟著師父沿著墓道戰戰兢兢地往回走,我心裡的恐懼並沒有一絲減輕,反而還有所加重了,這惱人的哭聲一直沒有停過,而且哭得越來越悽慘,可偏偏就不知道是從哪兒來的。

不一會兒,我們又回到了進來的地方,另外三個方向的墓道看起來也都一模一樣,不知通向哪裡,我怕一會兒認不出來,就撿了一塊拇指大的白膏泥,放在已經走過的墓道口,這時候師父已經往另一邊去了,我只好趕緊跟上。

這一次師父走得比較快,我跟著走了很長一段,他的腳步才慢了下來,這裡的哭聲更清晰了,似乎就來自前方某個地方,我用手電照來照去卻看不到有什麼人,只發現好像有一個更大的空間,師父拉了我一下,示意我繼續往前,我只好硬著頭皮跟上,幾步路之後,就進入了一間很大的墓室。

這間墓室的正中,放著一個巨大的石棺,那哭聲就是從石棺裡發出來的。我站在墓室的一角,一動也不敢動,生怕驚動了那個正在哭著的東西,可是過了好一會兒,除了哭聲偶爾有些斷斷續續之外,顯然它並沒有發現我們的存在。

我用手電照shè了一下四周,發現這裡大約有五、六米見方,頭上是一個更大的穹隆,從屋到四周的牆壁,畫滿了sè彩濃厚的壁畫,我看不懂那上面畫的是什麼,只覺得飛禽走獸的什麼都有。

趁著那東西還在管自己哭,我躡手躡腳地走到師父身邊,對著他的耳朵用氣聲問:“是屍變嗎?”

師父也湊在我的耳邊:“是的,先不要驚動它,我們去別的地方看看。”

我們輕輕地繞過石棺,走進這墓室左側的另一條通道,這條通道很短,只走了幾米遠,就進入了一個得多的墓室,而裡面再沒有別的出路。

這間墓室的牆上沒有什麼壁畫,地上卻堆了一些大不一的陶罐,還有一些陶俑做的豬和羊,大約有十來只,但體積就比真的要一些。我悄悄地問:“師父,這兒是什麼地方?”

師父輕聲回答:“這裡是左耳室,放的都是供墓主人死後吃的東西。”

我又悄悄地問:“這些東西拿出去是不是值大錢了?”

師父搖搖頭:“這些東西太寒酸了,值不了幾個錢,本來我看這墓室規模挺大的,墓主人的身份肯定不簡單,還以為裡面會有很多寶貝,可從現在這副樣子來看,搞不好別是個薄葬的主。”

我又問:“什麼是薄葬?”

師父回答:“曹cāo死的時候,就命令手下不許在他墓裡邊放值錢的東西,這樣就沒人會特意來盜他的墓,他死後就能得到安寧。不過這個墓看樣子起碼是漢朝的,比曹cāo還早了,看來還是曹cāo學他的樣。”

我安慰師父:“曹cāo是個jiān雄,他的話不能信,他嘴上薄葬但搞不好墓裡的寶貝比誰都多。”其實我既然已經跟了師父進來,心裡面自然也不希望空手而回,總想撈它一票發筆財,出去也好混個人樣。

師父有喪氣地:“就算曹cāo是騙人的,可這個墓裡頭的寒酸樣兒是明擺著的,咱們這回算是白忙活一場!哎喲,不好,這墓別是已經被人盜過了!”

我們越聲音越響,一時間忘了身後哭聲的存在,可師父到最後一句話時,差不多已經是在喊了,這下鬧的聲響太大,哭聲突然就停了,這哭聲一停,我跟師父也都閉上了嘴,我緊張得一動也不敢動,大氣兒也不敢喘地聽著外邊的動靜。

可外邊還是一聲音都沒有,我不敢造次,還是屏住呼吸等待,師父在旁邊也默不作聲,就在這時候,那殷殷咽咽的哭聲又開始了,似乎哭得更加悽慘,彷彿有著千年的冤屈。我聽到這哭聲又起,提著的心反而放下來了,輕輕地對師父:“不如先解決了它,再去尋寶,這樣也落得個安心。”我想師父肯定有制它的招。

師父卻搖頭:“不知道它的底細,就很難對付它,咱們還是先看清楚了再。”

於是我們又走回到那間最大的墓室,繞過石棺,進入了後面一條通道,燭光忽然變得慘淡,周圍昏暗而模糊,我用手電照著墓道前方,前方卻仍是一團漆黑,我開始覺得有呼吸不暢,心裡面有種不良的預感,而且越往前走,這種感覺就越強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