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過三巡，顧莫越喝臉色越白，韓曉曉瞅出有些不對勁，她是討厭他，可是要因為她爸爸不斷地勸酒把人給喝死了，倒黴的還是他們家。
“……媽！”曉曉好不容易喊出口，把於秀芬激動的熱淚盈眶，這一晚上她有多煎熬，就想再聽到韓曉曉叫她一聲媽。
對一個自己不喜歡的人喊媽，韓曉曉自己也覺得怪彆扭。
“有沒有醒酒湯？我看他們喝的有些多啊！”
應蓮冷眼看看兩人，韓曉曉是在關心她爸還是顧莫？嘴上說著和顧莫沒關係，恐怕心裡憋著勁兒，故意套近乎，趁機從自己身邊搶走去顧莫。
於秀芬忙不迭應到，“我去煮一些蜂蜜水過來。”
茶水還沒準備好，三個男人喝桌底兩個，韓大牙拍著手樂，“兩個狗熊，這才喝了兩瓶酒就不行了，真沒意思，走，曉曉咱回家。”
站起來搖搖晃晃的要走，韓曉曉拿過他的大衣穿上，對端著茶盤過來的於秀芬說道，“今天都喝的太多，時間也不早，我們先回去了。”
於秀芬張了張嘴要勸她喝了蜂蜜水再走，不料應蓮扶著顧莫徑直去了她睡覺的西屋，於秀芬心裡一驚，放下茶盤追了過去。
“小蓮，你把這個男孩子帶到你屋幹啥？”
應蓮冷眼看看她，沒好氣的說道，“你還是去關心你的寶貝閨女吧，別熱臉貼冷屁股，找不自在。”
應子山要是清醒的話，應蓮絕不敢說忤逆於秀芬的話，今天韓曉曉來做客，她也瞧出這對母女根本就是冰火不容，她恨不得落井下石，狠狠踩上兩腳才解恨。
於秀芬被她氣的渾身發抖，“你一個姑娘家，晚上要和男孩子一起睡不成？”
“少管我！”應蓮一把推開她，顧莫全身的重量都壓在她身上，腳下虛軟，兩人重重摔倒在地上，於秀芬趁機拽起顧莫，拉著他往外走，去追走遠了的韓曉曉。
她不能讓繼女壞了家裡門風，這些年她背負著二婚名聲，不知被人說了多少閒話，重回到海市，決不能再傳出未結婚的大姑娘和男人同宿的事情。
“曉曉？曉曉？”於秀芬累的腰酸背痛，顧莫喝的醉醺醺，迷迷糊糊的問她要把自己送哪裡，於秀芬終於追上韓曉曉，上氣不接下氣的說道，“你幫忙送顧莫回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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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曉曉把她爸塞進麵包車，回頭瞥見衚衕裡急蹬蹬跑出來的應蓮，嘲諷的笑到，“我可沒有這個義務送他，喏，願意送他的人來了。”
應蓮氣急敗壞的衝過來，撞開於秀芬後，伸手去撈半個身子已經跨進車裡的顧莫。
顧莫回頭，半清醒半酒醉，笑著用食指點了下應蓮的額頭，“不用送了，我自己能走。”
“顧莫……”應蓮急的直跺腳，他這樣子讓小白蓮給扔到雪地了，豈不是凍死了都沒人知道？
“回去吧，我要回家睡覺覺。”說著用力推開撲上來的應蓮，“別碰我，我不喜歡你碰我。”
顧莫最後的話基本上都是喃喃自語，可是三個女人都離的很近，耳朵又好使，再低的酒話也聽得清清楚楚。
應蓮羞紅了臉，一包淚水隱忍的含在眼圈內，一跺腳轉身跑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