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永軍的誠意其實很簡單,簡單粗暴的就三點而已。
第一,宣誓效忠。
當然這個其實沒什麼卵用,現代人誰還相信誓言啊,什麼山盟海誓,你拿自己的爹媽發毒誓都沒人信,官場不相信誓言。但是,這又是不可或缺的重要一步,這也是一個人的態度問題,有了這個表態,才有後續的跟進。
第二,投名狀。
黃永軍在江城的警察系統裡幹了這麼多年,從一個鄉鎮派出所的小幹警一路升遷到一個地級市的市局局長,這其中有黃永軍自身的能力因素,也有一路上各位貴人的提拔之功,還有很重要的時運因素。但是,不管是什麼因素,黃永軍二十年的從警之路,手裡掌握的東西真的是太多了,所以投名狀肯定是這個,也必須是這個。
第三,給好處。
要給的當然是顧翰林的好處,雖然顧翰林說了,他跟陳福州已經不共戴天了,就尼瑪想看老陳倒黴他才高興,但是如果還有好處在裡面,黃永軍覺得自己的心裡更踏實一些。
既然是要給好處,那自然不用藏著掖著,大大方方地給就是了,砸好處這麼簡單粗暴的方式其實就是最有效的,畢竟是商品社會嘛,每個人、每件事都是有價格的,只要你給的出合適的價格,就能買到你中意的商品。
黃永軍這個層次的人了,自然不會直接給紅包,塞現金這麼LOW,也不會送房子還這麼扎眼,他給的是古董書畫。
顧翰林是個不懂藝術的人,不過韓菊是學藝術的,很喜歡這樣的藝術作品,顧翰林覺得要是自己弄回去幾幅藝術價值比較高的書畫作品,韓菊肯定會非常開心。
當然,什麼是藝術價值,顧翰林也不清楚,他是標準的俗人一個,而且從小就過慣了苦日子,最喜歡的就是真金白銀、豪宅豪車之類的的東西,而且還不喜歡招搖過市,這奇怪的性格也是顧翰林的一大特色了。
要不是韓菊喜歡藝術品,顧翰林拿到古董書畫以後,肯定會直接送去蘇富比之類的地方拍賣換成錢。
兩人閒談了一會兒,龍佔海就端著一杯咖啡,晃晃悠悠地上樓來了,笑眯眯地把咖啡放在顧翰林面前,說道:“翰林,老哥哥我也送你幾樣好東西,嘿嘿,你這麼年輕,絕對用的上的哦。”
看龍佔海那麼邪惡的笑容,顧翰林的心裡頓時就對龍佔海口中的這個“好東西”有了一些預感了,肯定是和女人有關的啦。
黃永軍笑道:“老龍還是那麼的邪惡,算算,我也不說你什麼了,你小子就是個管不住自己褲襠的傢伙。”
龍佔海一副理所當然的表情,說道:“我又沒想過要升官,目前這個職位就剛好,手裡有權同時又不用承擔那麼大的責任……我也沒想過要掙多少錢,差不多就行了,別人都掙的錢我也掙,有風險的我就不碰……兄弟我就喜歡美女,喜歡和美女一起玩,就這麼一點點簡單的追求,要是也不能滿足,那還活著幹嗎呢?男人嘛,活著就靠下面的鋼槍,不玩槍的那是太監。”
黃永軍哈哈一笑,說道:“得了,我也不說你了,我比你也好不到哪裡去。”
龍佔海也笑道:“就是說呢,你給兄弟找的小嫂子比我閨女也大不了幾歲,我還尋思著你怎麼有臉說我呢。”
黃永軍頓時哈哈大笑起來,顧翰林也湊趣兒地說道:“龍哥這句話我是認同的,要是沒有女人,男人還奮鬥幹嗎?給臭男人看嗎?”
頓時三個男人一起大笑起來。
這時丁燕跑了過來,笑嘻嘻地說道:“你們聊完了啊,要不要拿瓶好酒來助助興?”
龍佔海嬉笑道:“好酒還是留給你和你們家老黃單獨助興吧,我們還是不要摻和的好。”
丁燕頓時臉紅,小聲啐道:“龍哥每次都沒個正形。”
龍佔海朝顧翰林挑了挑眉毛,滿臉邪惡地笑道:“翰林你說,我再沒正形,還能有老黃沒正形不?”
顧翰林挑起大拇指,說道:“龍哥這才是英雄本色啊。”
龍佔海頓時哈哈大笑起來,黃永軍也跟著笑道:“你們倆可別把我家小燕兒給嚇著了,來,小燕兒,到叔叔懷裡來。”
丁燕頓時俏臉飛紅,轉身跑了。
龍佔海和顧翰林頓時又是大笑,黃永軍有些悻悻地說道:“他娘的,還是欠調教,看老子回去怎麼收拾這小娘們兒。”
這時潘巧雲和韓菊一起走進來,潘巧雲沒好氣地直接在龍佔海的肩膀上拍了一巴掌,啐道:“色龍,是不是又欺負我們小燕兒了?”
龍佔海一臉委屈地說道:“只有老黃敢欺負她,我們哪敢碰她一根汗毛?老黃你說,從你跟小燕兒好上開始,我碰過她一根汗毛嗎?”
潘巧雲頓時一臉的壞笑:“這麼說,黃哥認識小燕兒之前,你碰過她?”
龍佔海翻了翻白眼兒,憤憤地說道:“媽蛋,別提了,本來是老子看中的,還沒來得及上手呢,就被老黃給搶了先,老子虧大了,老黃你得賠我。”
黃永軍頓時得意洋洋地大笑起來。
顧翰林和韓菊面面相覷,媽蛋,感覺這其中的內情好複雜的樣子。
看到顧翰林和韓菊要想歪了,龍佔海有些鬱悶地解釋了一句:“丁燕爾原來是我們中心醫院的護士,人我看中了,這水靈水靈的黃花大閨女,是個好苗子,我準備留下來好好地培養一下,給自己享用的,結果老黃來了,直接下手給搶走了,媽蛋,小燕兒連實習期都沒過就來這裡當老闆娘了,老子連跟毛都沒碰上呢。”
顧翰林差點兒被口水給嗆死,日了,這他娘的什麼人啊。
韓菊也翻了翻白眼兒,白了顧翰林一眼,意思是說,你看看你吧,認識的都是些什麼亂七八糟的人啊。
不過顧翰林和韓菊也都沒什麼好說的,如果丁燕自己不願意,黃永軍就算是警察局長也不可能一直強迫她,只能說人各有志吧。
如果是個普通護校畢業的小護士,要麼是有關係有門路,要麼是專業素質特別好,否則能不能進入中心醫院這種大型綜合醫院,都是個問題。不過只要能進去,以中心醫院的收入水平,一個普通的小護士也可以活的很滋潤,維持一個小康的生活水平還是沒問題的,也能找到一個不錯的丈夫。
不過在平靜的普通人生活和權貴的小情人之間,並不是每個女孩子都會選擇前者,而且這年頭兒就算選了後者,恐怕也用不到“淪為”這個詞兒,只是人各有志,選擇不同而已,已經牽扯不到道德層面兒了。
幾句話之後就算是聊完了,然後各回各家。
龍佔海說要給顧翰林的“好東西”,肯定不可能隨身攜帶,所以一時半會兒顧翰林也拿不到。而且龍佔海也沒說是什麼東西,一切都只是顧翰林的猜測而已。
至於黃永軍,則根本就沒提投名狀和古董的事兒了,那意思也很明顯,你想要的東西我手裡是有的,但是你也要先展示一下你的肌肉嘛,讓我看到你真正的實力,我自然會給你想要的東西。
【穩定運行多年的小說app，媲美老版追書神器，老書蟲都在用的換源App，huanyuanapp.org】
顧翰林心裡有數,估計黃永軍只是把自己當成是一個跳板而已,而不是把自己當成合作伙伴。
不過黃永軍沒搞清楚的是,顧翰林要想整陳福州的話,手段還是有很多的,而他想要保住自己屁股底下的位子,手段就很少了。
而且最關鍵的是時間,明顯是黃永軍更加急迫一些,但是他卻不想表現的太過急迫以至於被顧翰林拿住,可現在顧翰林已經不是當年懵懂的小白了,黃永軍的這番心思,他琢磨一會兒也能想得到。
既然黃永軍不急,顧翰林也不急,反正拿不到黃永軍的“投名狀”,他是絕對不會跟齊老爺子或者方建邦打招呼的,否則他成什麼了?人家古代的媒婆還要弄清楚這家閨女是個什麼底細呢。
龍佔海開車送顧翰林到小區門口,一路上潘巧雲跟韓菊聊的歡暢,到底不愧是大超市的經理,和人打交道的本事那是一等一的,韓菊相比而言就稚嫩的多了,一直在跟著潘巧雲的節奏走。
不過韓菊也有自己的獨到之處,她是個很謹慎細膩的女孩子,總是能夠不動聲色地避開潘巧雲的旁敲側擊,唯一洩露的就是顧翰林和她感情深厚,不過這又算的了什麼?如果怕這個被人知道的話,顧翰林就不會來江城了。
“翰林,能在江城待多久?不急著走的話,明天下午跟哥哥一塊去淡山湖玩,那地方有山有水,有騎馬釣魚,也有高爾夫球場,玩個兩天三夜就回來。”龍佔海說道。
“這次恐怕去不了,我今天才剛到,還有那麼多人沒見呢,這就跑出去玩了,被人知道了要捱罵的。”顧翰林笑道:“等一圈兒人見過來了,也差不多該走了,其實我這次回來就是接韓菊的,吳城那邊兒還一攤子事兒,有兩個很重要的事情,我不在不行。”
“那就下次,春節以後還有一次活動,我們這些人都是些閒散人,沒有什麼上進的動力和追求,彼此也沒有什麼企圖,就是圖個熱鬧,經常湊在一起玩,”龍佔海也沒細問,朝顧翰林丟了個眼色,說道:“明天早上我給你電話,送你點兒好玩的東西。”
顧翰林明白地點頭,笑道:“我能起來沒問題啊,就不知道龍哥你能起來不?”
龍佔海頓時哈哈一笑,說道:“哥可是酒精考驗的老戰士了,絕對能起來,不信明天早上看。”
潘巧雲在後座沒好氣地啐道:“還以為翰林是個老實孩子,沒想到也是個壞傢伙。”
韓菊深有同感地同啐:“對,就是個壞蛋。”
顧翰林和龍佔海對視一眼,兩人同時大笑起來。
下了車,顧翰林摟著韓菊進了沒有燈光的樓道,四周都黑乎乎的,時間也比較晚了,附近安靜的只能聽到西北風時不時的嗚咽,有點兒小陰森。
韓菊小聲說道:“這地方就這一點不好,每次晚上回來的時候我都害怕。”
顧翰林停下腳步,摟住了韓菊,吻了一下她柔軟的櫻唇,輕聲問道:“現在還怕嗎?”
韓菊沒回答,只是摟住了顧翰林的脖子,主動獻上香吻。（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