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堯伯煬身邊,她現在在堯伯煬身邊。時先生,您終於醒過來了!”
十六看著逐漸清醒過來的時舜興奮的簡直快要不能自己,一時間感謝神靈的心情都有了。
“訊息……可靠嗎?”
時舜雖說是終究算清醒過來了,但是對於十六的話多少還是覺得有些難以置信,生怕這是他為了騙自己的伎倆。
“這是傅鑰親眼看到的,不會錯的。”
他信傅鑰不會拿這件事情來欺騙時先生,畢竟他們兩個都太懂得時舜的底線了。
十六看向時舜的時候,他正衝著自己身上的傷疤發呆。
“十六,這些傷……是怎麼來的?”
十六苦笑不得。
“時先生,您忘了?這都是您自己做的。”
這裡誰還有那個膽子敢對您舞刀弄槍啊,估計時舜自己看到他那副痴狂的模樣也會覺得憂心忡忡。
“是嗎?”
“您還說了,這是為了讓自己體會到當年唐裡受得苦,您都忘了嗎?”
“記不清了。”
以前的事他是記不清了,可現在他不敢忘,也不能忘,他得記住了。
唐裡,再給我個機會吧,再給我個機會,這次我……一定會換種方式來愛你的。
“時先生?”
十六在時舜眼前晃了晃自己的手,企圖喚回他再次渙散的神智,心中滿是擔憂。
“別晃了,頭暈。”
時舜打掉十六不停的想要探測自己是否清醒的雙手。
“時先生,那您現在……去不去堯伯煬那裡。”
十六小心翼翼的詢問道。
“去,怎麼能不去呢。但是……”他低頭看了一眼自己這幅頹廢的樣子,一身髒亂的模樣連他自己都開始嫌棄自己了。“不是以現在這個模樣。”
時舜恨不得立刻飛到唐裡身邊,以訴相思之苦,可是他還是得給唐裡一個帥氣的形象,而不是以現在這幅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樣。
十六當真是開心,時舜現在總算是恢復了正常,連衣著都開始在意起來了。
他就要見到她了,他總算要在見到她了。
——
唐裡站在堯伯煬的書房外躊躇了一段時間,想要抬手敲門問他些事情,但是又覺得這種有求於人的事情她做不來,折騰了半天也沒下去手。
“唐裡?”
Jenkins好奇的看著站在堯伯煬門外的唐裡,態度明顯比以前好多了。
唐裡在看到Jenkins的時候渾身一驚,已經說不出什麼話來了,腦海都亂成了一團,呆呆的任由他友好的拍上了她的肩膀。
“來找老大?”
唐裡順著他的話點了下頭,卻暴露了自己的想法。
“為什麼不進去?來來來,我幫你敲門。”
不知道為什麼,總覺得那天Jenkins把項鍊的事情告訴她之後,他就迅速變得跟唐裡熟絡了起來,儘管唐裡對他還是不怎麼感冒。
“進來。”厚重的聲音響起,唐裡就知道自己躲不掉了。
Jenkins,你到底是要害死我啊。
可是最終她還是被Jenkins扶著肩膀強硬的按了進去,直直的面上堯伯煬。
“老大,唐裡找你有事。”
Jenkins你要不要這麼熱心腸。
“唐裡?怎麼了嗎?”顯然是他對唐裡的突然到來覺得很意外。
畢竟自從上次她肆無忌憚的在自己懷裡哭過之後,唐裡就莫名其妙的總是抗拒自己的靠近,如今看到她親自來找自己,堯伯煬當然很驚訝。
“出什麼事了嗎?”
堯伯煬站起身子走進他,疑惑的問道。
唐裡一想,既然已經走到這一步了,索性破罐子破摔好了,她也顧不得什麼顏面了,扯過堯伯煬書桌上的紙筆,刷刷刷寫下了她想說的話。
“堯先生,我知道這可能很過分,但我還是想求你件事。”
“時舜的事,我不是已經答應你了嗎?”堯伯煬以為唐裡說的還是那件事。
“不是,這次我求你,救救啟跡。”
唐裡真的是擔心極了,她跟時舜結婚也有些日子了,不知道啟跡落在時舜手裡這幾個月到底是怎麼過來的,她現在真的是無比的擔心,並且越想越著急,甚至有些氣火功心了。
“啟跡?”堯伯煬不知道這又是冒出來的什麼人,看著唐裡越發捉急的神色,摸了摸她的腦袋。“你別著急,慢慢說,我會幫你的。”
得到了堯伯煬的肯定,唐裡擰巴的臉色總算舒展來一點了,但也並沒有完全好透。
“他就是被時舜囚禁起來的那個男人。”
Jenkins好心的替唐裡解釋到,這才讓堯伯煬想起來這個名字,就是傳聞中被時舜以鞭策為樂趣的那個男人。
可是他跟唐裡又是什麼關係,堯伯煬沒搞懂。
“他是你的什麼人?”堯伯煬意有所雲的問道:“難道是你孩子的父親?”
堯伯煬左思右想,覺得能夠讓唐裡這麼焦急的人除了是她最親近的人之外,怎麼也想不到他其他的身份了。
更何況她又那麼恨時舜,彷彿與他有不共戴天之仇一樣,這樣一想,就也能夠對上了。
唐裡一怔,沒太搞懂堯伯煬的話是什麼意思,等她參透了話裡的意思,才搖著腦袋想告訴他不是的。
可是這個發呆的空隙卻讓堯伯煬給誤會了。
“唐裡,你會不會有些太過分了?”堯伯煬看起來貌似有些生氣,Jenkins也識趣的退了出去,將空間留給他們兩個人,讓他們自己討論這件事情。
她怎麼就過分了。
不就是求你救個人嘛,不想救可以直接說,如今又來控訴她到底是什麼意思。
唐裡聽了他這話轉身就想離開,堯伯煬不救,她自己想辦法去救還不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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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去哪?唉……”堯伯煬看著轉身就要走的唐裡滿是無奈,長臂一伸將她拉進了懷裡。“你又想往哪跑?你覺得現在除了我,誰還會答應你這個請求?”
也是,她現在都自身難保了,外面對於她來說,簡直像龍潭虎穴,想要救啟跡,當真是比登天還難。
“唐裡,你就不能學著聽話一點,乖乖順著我一點嗎?”
明明唐裡才是那個求人的人,怎麼到如今,反而是堯伯煬求她了。
不過堯伯煬倒還是高估唐裡了,如果她真的能學會軟一點順著點,也不會給自己平白無故的增添了那麼多的傷痕了。
聽話一點,乖一點。
她又不是一條狗,怎麼也學不會這些事情,唐裡只知道她做的每件事情都是跟隨著自己的心去做的,卻從來沒有人告訴她,這樣很容易會受傷。
“事成以後我能得到什麼好處呢?”堯伯煬從背後扯著她的手腕將她拽回來面對著自己,跟她談條件也並非是真的想從她那裡索取些什麼東西,只是覺得這麼好謀福利的機會不用可惜了。
好處?
這唐裡還真是沒有想過,她現在孑然一身,一無所有,能給堯伯煬什麼好處,況且她有的東西堯伯煬都有,還期望她能給他些什麼嗎?
你想要什麼好處?唐裡向他投來詢問的目光,真不知道這個世界上還有什麼是她有而堯伯煬沒有的。
“事成之後嫁給我。”
堯伯煬一臉真誠的說道,話裡頭可不帶摻假的,灼熱的目光逼得唐裡皺起了眉頭。
他說什麼?嫁給他?
別開玩笑了堯伯煬,我們兩個本來就不是一個世界裡的人,你不熟悉我,我不認識你的。
更何況,如果我嫁給你的話,我結過婚的這件事情不救暴露了嗎?
唐裡考慮都沒考慮,直接掙開了堯伯煬牽制住她的手,扭頭就要離開。
沒有談下去的必要了,看來果真是應了一句話,求人不如求己。
可是唐裡沒走了兩步就覺得氣血攻心,一股熟悉的血腥氣又襲進了口腔裡,逼得她雙眼發黑,腳底懸浮著摸不清道路。
該死的,這又是怎麼一回事。
堯伯煬並沒有把她中毒的這件事好好的跟她解釋清楚,讓唐裡以為她上次毒發其實是短暫性的藥物作用,沒想到居然會延遲這麼長時間。
“唐裡?”
堯伯煬心底一驚,看她這幅樣子也知道唐裡估計是身體裡的毒又發作了。
這次的毒效跟上次比起來顯得更為疼痛,上次唐裡左右已經被折騰掉了半條命,哪怕是受苦也是在半夢半醒之中暈暈乎乎的承受了那些。
可是這次她的意識無比的清醒,痛的每一分她都能夠真真切切的體會到,一直深入到她身體裡的每一根血管裡。
唐裡眼前一黑,咬著貝齒就要栽倒在地上了,幸虧堯伯煬眼疾手快,給她拉進了自己的懷裡,才沒讓她結結實實的跟大地來一個親密接觸。
“呃。”
唐裡突然渾身一顫,身體裡像鑽進了星星點點的嗜血的小蟲子一樣啃噬著她的骨頭甚至是血管,她控制不住的痛呼了一聲,還想著逞強站起身來不讓堯伯煬看見自己這幅落魄的模樣。
“你還想到哪裡去?”
堯伯煬按住她不斷掙扎的四肢,以為她還在生氣自己說要娶她的這件事情,強硬的將唐裡抱起來走向了臥室。
堯伯煬還有一大堆的事情沒有處理,可是他現在已經顧不得那麼多了,一心撲在了唐裡的事情上。
痛,噬心之痛。
唐裡幾次迷離恍惚清醒的時候,都恨不得自己把自己打昏,好讓自己昏厥的更透徹些。
可是卻還是會被活生生的撕扯給弄醒過來。
唐裡咬著下唇甚至咬出了血來。
“別咬了,要真是痛的狠了就咬我吧。”
堯伯煬擦了擦她一直汗流不止的額頭,完了把自己的手指抻到了唐裡的牙前,撬開她咬著自己下唇不放的貝齒,把手指遞進了她的唇邊。
唐裡也真是不客氣,聽了他的話,毫無顧忌的就直接咬上了堯伯煬的手指,一點後路都沒給他留。
堯伯煬依舊是那副寵溺的眼神看著唐裡,彷彿她咬的不是自己的手一樣。
直到咬出血的時候,唐裡也沒有鬆口。
可是她終究還是忍不住昏厥了過去,可是就在這個堯伯煬十分焦急的時候,他聽到有人說。
“老大,我回來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