堯伯煬撇了他一眼,一腳揣在了時舜的腹部,直擊他最脆弱的胃。
時舜踉蹌了兩下,這次硬是撐著沒有倒下,但是因為長期酗酒而變得脆弱不堪的胃在堯伯煬這一腳下變得苦不堪言。
“今天,我就讓你知道知道什麼叫做老當益壯。”
堯伯煬身姿扳正,一看就是常年訓練的身形,身上的肌肉都若隱若現的顯露出來了。
“站住!”
傅鑰一看時舜落入了下風,知道以他現在的身體是根本打不過堯伯煬的,一著急奪過了十六手中的槍對準了堯伯煬。
也不管什麼公平不公平了,她今是肯定不能再讓時舜受傷了。
十六看著傅鑰一臉護主的樣子,心中對她舞刀弄槍的樣子多了幾分不滿。
傅鑰的手是用來拿手術刀的,平常都保養的精緻,而現在竟然拿起了槍,十六有些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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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鑰。”
堯伯煬喊了聲她的名字,宛若在喊一個死人。
就是這個前不久還有求於自己的女人,這一刻竟然又拿槍指著自己。看來這傅鑰當真是護主的很那,只是可惜了,她護的人叫時舜。
Jenkins立刻接受到了堯伯煬的想法,在眾人都還沒有反應的時候,直接開槍擊中了傅鑰持槍的手腕。
“啊——”
只聽得傅鑰痛呼一聲,竟被Jenkins直接擊穿了手腕,血淋淋的依稀可見白骨。
這可心疼壞了十六,上前拿回傅鑰手中的槍,就要與堯伯煬決一死戰。
可他終究還是太年輕,堯伯煬根本不屑於理他,一步一步逼向了唐裡。
“堯伯煬!”
十六想要正面與他決鬥,可是堯伯煬壓根懶得給他一個眼神。
十六的自尊心這哪受得了,給槍上了拴就要抵上堯伯煬的腦袋。
“十六,別這樣,你不是他的對手。”
傅鑰因血液大量湧出,而雙唇泛白,但她還是虛弱的阻擋了十六自尋死路的行為。
哪怕十六在快,他也快不過Jenkins。
她發現了,這個叫Jenkins的槍技不簡單。
他的槍法絕對是道上數一數二的,能與他匹敵的人,在座的除了唐裡,傅鑰真的想不出第二個人了。
可是唐裡已經很長時間不曾碰槍了,再者說就算她槍技一流,也不見得會站在時舜這邊。
可是她不知道,在唐裡看到Jenkins出槍的那一剎那,眼神就變得不對勁了。
好槍法,難得一見。
唐裡都覺得體內升騰出了一種想要與之一搏的衝動。
比槍,只有兩種比法,一是比快,一是比準。
唐裡雖然長時間不曾摸過槍,但是所有的槍支器械對於唐裡來說,只要到了自己手裡,唐裡就能與它引起共鳴。
“堯先生,我同你商量個事可好?”
唐裡眯著眼,狡猾的像只狐狸一樣,眼裡都是精光。
“說。”
堯伯煬能猜到她在打什麼小九九,可是他從來沒見過這樣的唐裡,新奇的很,愣是答應了她的請求。
時舜也猜不透她想說什麼,只是同堯伯煬一樣疑惑的低頭看著這個突然精明起來的女人。
“我們來打個賭可好?”唐裡伸出一根手指指向了Jenkins,然後繼續說道:“我同他比試槍法,如若他輸了,你就放我離開可好?”
唐裡說的是我,她的的決定與時舜他們無關。
“那如果你輸了呢?”
堯伯煬還真掂量不出來唐裡到底幾斤幾兩,但是當唐裡指著Jenkins要與他比試槍法的時候,他就覺得這場賭約他贏定了。
Jenkins什麼身份他們可能不知道,但是能夠就在堯伯煬身邊的人從來都不缺佼佼者,而Jenkins也是佼佼者中的佼佼者。
“任你處置。”
“好!”
唐裡答應的爽快,連Jenkins都對她正視了幾分,但是Jenkins真的不是打擊唐裡。
他著實是有些嘲笑唐裡的自不量力,二十年來他還真的沒有輸給誰過,而唐裡這樣初出茅廬的姑娘,Jenkins還真沒怎麼把她放在眼裡。
“輸了可不要反悔。”
Jenkins笑著對唐裡說。
“一言為定。”
如果真的要說唐裡心裡不緊張,那也是不可能的。
她再賭,而這個賭注是她自己,並且她也非贏不可。
“你想怎麼比?”
Jenkins把主導權交給了她,任由她選擇自己擅長的。
“比槍法無非兩種比法,一快二準。而這些對於你來說都是小菜一碟,那這樣我豈不是太吃虧了,所以我們就比膽量如何?”
唐裡想來想去,覺得自己還是不能輕敵,他的槍法絕對不在自己之下,唯一能夠險中求勝的就是比膽量。
“哦?這是怎麼個比法?”
“我的目標是你肩膀上的那顆紐扣,而你的目標……”唐裡看了看自己身上,發現一無所有,越過時舜隨手折斷了一支薔薇花別在了自己的耳朵上。
“是我耳朵上的這枝花。只要我們打中了除了目標之外的任何地方,就算輸了,你看怎麼樣。”
“距離呢?”
“十米。”
Jenkins聽了她的話,也不敢輕易應下來,轉眼看向了堯伯煬,卻發現他早已被面若桃花的唐裡迷的七葷八素了,一雙眼裡流瀲的都是寵愛。
而時舜也沒怎麼細心聽唐裡講話,一邊注視唐裡,一邊又怒視情敵。
而唐裡的這個比法倒是讓Jenkins聽的心驚,如果唐裡失手死的有可能是他,可如果他失手的話,恐怕……
“答應她。”
正當Jenkins猶豫不決的時候,堯伯煬竟然發話了。
“老大?”Jenkins疑惑的要命,就算自己槍法再好,也有個萬一的時候,他難道不擔心嗎?
可是看堯伯煬壓根不理會他的神情,也就不在猶豫不決了。
孰死孰生,再此一搏。
“好。”
Jenkins應了話,就看見唐裡嘴角掠過一絲陰謀得逞的笑容,當時他就知道自己完了,落進了她的陷阱了。
可是現在反悔已經來不及了,Jenkins也只能硬著頭皮上了。
唐裡走過十六身邊的時候,劃過他的手,拿走了他手裡的槍。
“借用一下。”
她說的彬彬有禮,十六反應不及,只能呆楞著說了句。
“嗯?好。”
“唐裡……”
時舜看著她堅決的背影,總覺得口中有千萬句話要說,但是卻又知道自己留不住她,說了也是白說,只能希望Jenkins不要失手便是最好的結局。
他總得想出一個兩全其美的辦法帶她回去。
唐裡目測了一下,大約距他十米遠了,也就停了腳步。
“我先來?”
唐裡也不見外,先行開口說道。
“好,女士優先。”
Jenkins沒猜想到唐裡心中怎麼想的,只是秉著女士優先的原則,也沒有拒絕她的要求。
唐裡端槍的姿勢,無比的標準,這倒也讓Jenkins驚訝了一番。
單眼瞄準,扣動扳機。
唐裡的動作幾乎一氣呵成,連給Jenkins反應的時間都沒有,等他回過神來的時候,肩上的紐扣已經崩裂的四分五散了。
“好槍法。”
連十六都忍不住贊呵了一聲,後來看到時舜低沉的臉色,十六才知道自己多話了。
而堯伯煬的神色更是低沉的可以。
他果然是低估了唐裡,就像是Jenkins說的,能夠在黑市裡全身而退的人又怎麼可能沒點防身的技術。
可是他寧願唐裡一無所有,一無所會,也不要像現在這樣,那麼的高深莫測,讓他難以琢磨。
子彈以肉眼難見的速度,擊中了Jenkins身上的目標物,與此同時,唐裡難得露出了一個得意的笑容。
看來就算長時間沒有摸槍,她的手法也並沒有生疏到哪去。
唐裡這一笑,倒也激起了Jenkins的興致。
有意思,當真是有意思啊。
沒想到這個唐裡看起來人畜無害,竟然也是個深藏不露的主兒。
“到我了?”
Jenkins也端起了槍,結果在略過堯伯煬的時候,突然瞥到了他的眼神,Jenkins心慌了一下。
那眼神分明示意他,讓他小心點,要是敢傷了唐裡,怕是後果不堪設想啊。
老大,要我比的人是你,現在你居然還給我壓力。
Jenkins怎麼想怎麼覺得不痛快。
不痛快歸不痛快,可這手上的槍卻不敢懈怠半分。
唐裡也不動,耳邊的薔薇花在溫熱的微風中顯得耀眼極了,而唐裡嘴角似有似無的笑容也為她增添了光彩。
Jenkins手指微動,正要扣動扳機,卻傳來一道聲音打斷了他。
“等一下。”
時舜暗了暗眸色,還是阻止了他的動作。
唐裡不悅的看了他一眼,這傢伙又想搞出什麼么蛾子來。
時舜無視了她的目光,徑直對上了堯伯煬,字句清晰的說道。
“堯先生,我再向您問一句,是不是只要唐裡贏了,你就遵守約定放她離開。”
堯伯煬一愣,沒想到時舜這個時候竟然問了這麼一句話。
狠厲的語氣,帶著點嫌棄的意味說道。
“當然。”
“那好,現在繼續吧。”
還以為時舜又想弄出些什麼事情來,可是現在就這樣不了了之了,連唐裡也搞不清他到底想幹什麼。
不過這倒也不是什麼大插曲,該賭的還在進行。
一切重新回到了正軌,Jenkins瞄準了唐裡耳邊的那枝薔薇。
心中也是擔憂,只要相差毫米,他就有可能會打到唐裡,可是以他的槍技,這點自信還是有的。
Jenkins計算的分秒不差,瞄準了目標物,待子彈出鞘,看著它乘直線奔向他計算的路線。
就在子彈要打中目標的時候,他還是少計算了一樣東西。
那就是人心,唐裡的心。(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