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裡想贏就有百種方法玩轉這場遊戲。
而Jenkins直到那一秒才讀懂了唐裡的笑容。
只見在子彈即將擊中目標的時候,唐裡歪了歪腦袋,眯著眼向Jenkins笑了一下,然後……躲過了他的攻擊。
子彈的速度有多快,他不知道,但是他看到唐裡彷彿是慢動作一般輕鬆躲開他子彈的時候,他就知道這場比賽他輸了。
並不是技不如人,而是輸給了唐裡的陰謀。
“你輸了。”
唐裡面無表情的宣佈了這場比賽的結果,彷彿自己耍賴這件事從來沒有發生過,如此的淡定,連時舜都開始佩服她的厚臉皮了。
“你……”
雖然想要指責她,可是從一開始他們就沒有在這場比賽定下過規則,Jenkins深知就算是說,怕也是說不過唐裡的。
“耍炸?”
堯伯煬一吐出這兩個字讓唐裡聽在耳裡卻覺得無比的沉重,她甚至不敢直視他的目光,可是這話卻還是要說的。
“堯先生說笑了,只是一點點馭術之道而已。”
這哪是馭術之道,分明就是鑽了語言的空隙,給自己留了條後路罷了。
“呵。”
堯伯煬聽了她的話輕笑了一聲,盡是諷刺。
“馭術之道?唐裡,你哪來的膽子敢再次欺騙我!”
聽他這話的語氣,唐裡就知道他怒了,心裡止不住精光,大聲呼喝道:“堯伯煬,你該不會是想賴賬吧。”
話音剛落,就聽見堯伯煬說了一句。
“騙我還想走?施航……”
再後來的話,唐裡根本就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只聽見堯伯煬在喊了聲施航的名字之後,她就聞到了一陣異香,而後就昏迷了過去。
時舜呢?
她想問問時舜這個時候怎麼樣了?
也並非是關心他,只是比起時舜,她更害怕未知堯伯煬。
那個男人會對她做些什麼……
唐裡的擔心壓根是多餘的,沒過多久,她就被強制清醒過來了,一睜眼就是堯伯煬那張慍怒的容顏,看的唐裡沒來由的害怕。
堯伯煬似乎並不想讓唐裡過久的昏迷,強行按住了她的人中讓她醒了過來。
一睜眼,又是一個完全陌生的地方。
只是屋內擺在水晶桌上的手銬顯眼的很。
“醒了?”堯伯煬明知故問。
唐裡不想理他,生氣的轉過了頭。
說話不算話,堯伯煬在她這裡的信譽度已經為負了。
“不說話?還跟我裝啞巴?”
堯伯煬陰沉起來,簡直要比時舜恐怖十倍,僅僅是聽到他的聲音,唐裡就覺得自己手腳不受控制的在發抖。
可她天生骨子裡硬氣,哪怕是怕的再厲害,她還是堅持那副死不悔改的樣子。
不聞不問,完全的冷暴力。
“說話!”
堯伯煬早就沒了平常對待唐裡的耐心,他心中滿是被唐裡欺騙了的怒火。
壓根沒想到,唐裡根本就不是個啞巴,她所做的一切都是在欺騙自己,用自己的真情當成她勒索自己的籌碼,堯伯煬越想越覺得惱火,說話的語氣也是重了些。
見她還是一副裝聾作啞的模樣,堯伯煬忍不住掐住了她的下巴,強制讓她看向自己,眉眼間都是一觸即發的怒火。
唐裡想要甩開他,卻因為掙脫的動作,而將自己的後頸暴露在堯伯煬的視線中,給了他一個機會讓他捏中了自己的命脈。
“你真想死嗎?”
他咬牙切齒的語氣彷彿真的是想要弄死唐裡,捏住唐裡後頸的手一用勁,唐裡就直接疼的失去知覺了,身子骨一抽,縮成了一團,沒有多餘的精力再去折騰。
見唐裡總算學乖了,堯伯煬拿手指輕輕的撩開她本來就寬大的襯衫,露出了她柔弱而細膩的後背,有意無意的劃過她的脊樑骨,彷彿只要唐裡敢動彈,他就會不留情的捏斷她的脊骨。
唐裡後背受過傷,所以對他的觸碰更是牴觸而又害怕,但卻不敢再翻騰出什麼浪花來,將精力全放在了身後那只堯伯煬的手上。
“回答我。”
他放低了聲音,但是卻還是質問的語氣,似乎對於唐裡這幅態度十分生氣。
“你想讓我說什麼?”
唐裡扯了扯身前單薄的襯衫,不想再次暴露在他的面前,只是這身後的春光卻無可奈何了。
“說什麼?”堯伯煬似乎也在考慮到底讓她從何說起。“那就說說為什麼你要裝成一個啞巴出現在我身邊,而且你和時舜到底是什麼關係,你是不是他派來的臥底。”
是不是這個世界上的每個人都有被害妄想症,司鄞律是,現在堯伯煬也是。
唐裡覺得除非有一天自己真的是閒著沒事幹,才回去做臥底這種提心吊膽的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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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至於堯伯煬的問題嘛,她還是得回答的。
“堯先生,難道不是你把我拉進車內的嗎?”
唐裡反問道。
這句話到也讓堯伯煬啞口無言了,這確實沒錯。
連他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自己在看到唐裡的時候,突然就被迷了心智,滿腦子都是“如果她是我的孩子就好了……”
堯伯煬孑然一身,但是在看到唐裡的時候,不知道為什麼突然就想要個家了。
可是這種感情卻在不知不覺中變了質。
“那你跟時舜的關係?”
他退了一步,反而更加想知道她身上的另一個秘密。
可是一提到這個話題,唐裡也有些惱了,語氣不善的問道。
“這跟你有什麼關係?”
唐裡不想說,而堯伯煬卻偏要逼她說。
“你!”
堯伯煬揚起了巴掌,瞪著眼,眼看手就要落在了唐裡臉上。
唐裡猜想,如果結結實實的挨了這一巴掌,怕是自己不死也殘。
可是事到臨頭了,她就是想閃躲也來不及了,心中在無對策,唐裡只能閉上眼認命了。
可是堯伯煬看她這幅一臉決然的表情,心裡愣是像被什麼擊中了一樣,一下子痛了下,讓他進退兩難,這巴掌打也不是,不打也不是。
堯伯煬活這麼多年,殺過不少人,可是卻沒有一次像這樣愧疚一樣。
他又不是唐裡的誰誰誰,憑什麼對她動手動腳。
連他自己都不知道,他已經渴望成為唐裡的誰誰誰了。
堯伯煬這巴掌終究是沒打下去,可是他卻不會因此就放過唐裡,反而是選取了另外一種方式讓唐裡開口說話。
“呃~”
不管結果如何,他低頭就咬上了唐裡的喉嚨,而她的命脈還被人捏在手裡,這讓她只能承受,不能拒絕。
堯伯煬把唐裡翻了個身,方便了自己的動作,可是他寬厚的身軀一罩上唐裡,就將她整個包裹在身下了,只露出了半個頭能看到她隱忍的表情。
他咬,是真的咬,見血的那種咬。
唐裡真的感覺如果他在這樣咬下去,自己有可能真的會死吧。
堯伯煬直至感覺到了有血絲滲進了自己的嘴裡,才停下了動作,繼續逼問她道。
“說不說。”
彷彿只要唐裡敢說一個不字,他就會咬破她的喉嚨,讓她流血而亡。
唐裡閉著眼,不知道在想些什麼,只是大口吸氣的紅唇顯得越發的誘人,片刻倏然睜開了清冷的眸,媚笑了一聲。
“說,為什麼不說。”她彷彿再考慮怎麼說話才能讓堯伯煬更“滿意”,一臉幸福感的回應道:“我和時舜啊,就是你想的那種關係,我們深愛對方,而我為了他潛伏到你身邊來,一心想要扳倒你,這樣稷古堂就能擊敗莎拉維爾,成為這暗道裡最大的組織交易了,而我就是名聲顯赫的稷古堂夫人了。”
她話多說一句,堯伯煬的臉色就變得難看一分,分分鐘就會爆發一般。
“夠了!別說了。”
堯伯煬打斷了她,實在是聽不下去她這樣炫耀自己的幸福的語氣了。
其實從時舜的眼神裡,他就看出來了這個訊息,只是他無非是想從唐裡口中說出一個不一樣的版本來,不過現在看來,這才是事實。
“為什麼不說?堯伯煬,是你要我講的,我講了,你卻又不聽,這可不行。”
唐裡越說越起勁,彷彿自己的話都是真的一樣。
“我為了時舜,甚至願意去死你知道嗎?稷古堂夫人無人島離奇死亡這事,你知道吧,沒錯,其實吧,那次我就是為了救時舜,所以我才替他死了,可是我沒死成……”
“我說夠了!”
堯伯煬這次是真的怒了,他盯著唐裡的臉,眼神凌厲的宛若要將她生吃活埋了。
緊緊的捂住了唐裡的嘴,讓她再也說不出一句話。
這時候,他多麼期望唐裡就是個啞巴。
捂住了她的嘴,可是堯伯煬卻無法錯過她眼神裡的嘲諷和蔑視。
無一不在透露著一個訊息,那就是:看吧,其實你才是拆散我和時舜的罪魁禍首。
而其實唐裡想的是,明明是你讓我說的,如今卻又捂住了我的嘴,是個什麼意思。
可是時間長了,當唐裡覺得自己肺部的空氣越來越少了的時候,她才察覺到了不對勁。
堯伯煬幾近呆滯的眼神,和他一直不撒開的手,彷彿是真的想讓她憋死。
堯伯煬!
唐裡奮力掙扎了一下,喊出的聲音卻都是嗚聲。
他這是真的想要她死。(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