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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證據

光照是從探照燈發出來的,令人覺得諷刺的是,這是即將拆遷這裡的施工隊放在這裡現成的探照燈,卻是照在了其老闆李坤的身上。

李坤挪動了兩步,站到了光照過來的一邊,看著薛沐寒,眼神中透著的不是惶恐,也不是憂慮,卻是好奇。薛沐寒當然不是一個人來的,他的身邊站著路子欣路組長,而這個屋子的四周,聚攏過來不下二十名幹警,已將這個區域全全包圍了起來。

李坤莫名的笑了起來,“這還真是大陣仗。不知道各位警官這個時間出現在我的拆遷工地裡面,是想要做什麼?”

“李坤!這個問題應該我們問你才對吧。你大半夜的跑到這個地方來,又是挖土,又是裝屍骨,手上還拿著化學劑。你是想要幹什麼?毀屍滅跡麼?”路子欣眼神很是犀利,她也是萬萬沒有料到,這這裡等來的會是這麼一條大魚。

“毀屍滅跡?您說的太嚴重了。”李坤依舊面帶微笑,“我不過是聽說了我要開發的棚戶區有些問題,所以便是過來處理一下罷了。毀壞他人遺體,我可不認為這樣的罪行值得你們這麼興師動眾。”

“一般性的毀壞他人屍骨,當然不會這麼興師動眾。然而你動的,卻是你謀殺的兩人,想要毀滅的,是你的罪證。這樣說的話,你是不是就能理解了。李坤先生?”薛沐寒接著說道,“你來到這裡之後的全過程,都被拍攝了下來。現如今想要狡辯的話,是不是有點晚了。”

李坤楞了一下,饒有興趣的看了看四周,忽然的哈哈大笑起來。

“有意思,真有意思。好吧,我交代。因為聽說棚戶區這裡有掩埋的屍骨這樣的傳聞,所以我才來進行處理。要知道,我是好不容易才拿下這個棚戶區的開發權,甚至花費了大價錢讓這裡的居民同意搬遷的。所以我不能負擔負面情況對我地產開發造成的經濟影響。對,我擅自處理屍骨,根據刑法第三百零二條,盜竊、侮辱、故意毀壞屍體、屍骨、骨灰的,處三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或者管制。我願意接受處罰,不過各位警官想要把我和這兩個屍體聯絡在一起,是不是有些過了。”李坤頗為冷靜的說道,“我知道諸位破案心切,但是牽連無辜的人在內,這樣的行為是不是有些和正義不符呢?”

“李坤!你最好老實一點!”路子欣眉頭一皺,就要發作,卻是被薛沐寒攔了下來。薛沐寒笑著搖了搖頭,“你真的很聰明,李坤先生,難怪22年的時間,不管多少人前仆後繼的研究案件,都沒有將你找出來過。”

“可你知道麼,無論多麼狡猾的兇手,只要進行了犯罪行為,那麼必然是有跡可循的。”

“羅卡爾交換定律。”李坤點點頭,他的神情輕鬆,完全不像是個被抓了現行的罪犯,“因為家庭的緣故,我對刑偵還是比較清楚的。不過,我想這一點你們已經知道了,對吧。”

“我們可從未懷疑過你的智商和能力。”薛沐寒也是笑了起來,“也不僅僅是在這裡等著你,若是沒有證據,僅僅憑藉你現在的行為,我們也卻是不能把你怎麼樣。”

路子欣愣了一下,她沒有想到薛沐寒會這麼說,隨即拉扯了一下薛沐寒,投過去的眼神有些責怪。

“你說你只是來處理棚戶區傳聞之中的屍骨。我很想知道這個傳聞的起源是從哪裡來的。不過,這同樣不是重點。”即便是薛沐寒自己,也能想到數種辦法解決這個傳聞相關的問題,這個漏洞並不能給李坤作為定罪的依據。“關鍵在於,這死去的兩個人的身份。而這兩個人,在生前,是和你有緊密聯系的!”

“緊密聯系?”李坤故作吃驚的看著薛沐寒,“這位警官,講話是要有證據的,僅僅用推測或者是推理,可沒辦法給人定罪的。”

“稍安勿躁嘛,你可以聽我說完再下結論。”薛沐寒平淡的笑了笑,“這裡的兩個屍骨,可是我們警方追尋了22年,希望找到的兩個大人物呢。想必你也一定聽過的,他們一個叫做胡九,另一個,則叫做羅金。”

“然後呢?就因為這樣兩個名字,所以我就和他們有關聯了?”李坤表情很是古怪,他還以為薛沐寒能說出什麼石破天驚的話來。

“你當然和這兩人有關聯,這兩人就是死在你的手上的。說道這個,我是真的非常佩服你,李坤先生,你能在95年的時候,以17歲的年級,就把兩個成年狡詐的犯罪分子耍的團團轉,這樣的智商和能力,簡直讓人驚歎。”薛沐寒繼續說道,“不僅如此,你甚至能面不改色的殺死這兩個歹徒,這樣的心理素質,也著實可怕。”

“真是可笑。就因為我處理屍骨,所以就能和兩人的死有關?”李坤笑著搖了搖頭,“連剛出校門的警察都不會做出這麼可笑的判斷。你們若真的閒來無事的話,還不如把精力放在別的案件上。”

“死亡的這兩個屍骨,胡九和羅金。他們之間有著很深厚的關係。自小一起長大,是真正意義上的好哥們,他們狼狽為奸,混跡在社會上,大大小小的案件做了不下二十起,其中胡九還是三坤省入室搶劫案的主犯,92年的時候被全國通緝。”

“他們之間,有非常好的默契。你是最明白的,胡九和羅金之間,有一套使用暗號進行聯絡的特殊手段。”薛沐寒緊接著說道,他不給李坤說話打斷的機會,“這說起來很玩笑,利用三組數字,表示一本書籍之中的某個字,然後大段大段的數字出現,就能夠在將書籍之中的每個字找出來組合在一起,形成一段完整的話。”

“正是使用這樣的溝通方式,才使得胡九和羅金不用見面,就能溝通犯罪計劃。在他們的印象之中,只有自己兩人清楚這個特殊的手段。然而,你卻發現了這一點。”

“你比胡九來說更加的聰明,出於某種目的,你殺死了胡九,並且取代了對方的身份。抱歉,並不是以對方的身份生活,而是以對方的身份聯絡羅金,並且計劃了天南市歷史上最為惡劣的大型綁架殺人案。95特大綁架案件。”

“你聯絡了羅金,永暗號的方式提供計劃,並且讓對方執行。羅金對你深信不疑,便是找來了沈雄、姜晨,陳安等三人,執行了綁架計劃。並且最終造成了極大的社會負面影響。”

薛沐寒嘆了口氣,“如果說胡九是一個契機的話,那麼你就是將這個契機利用的淋漓盡致的可怕天才,隱藏在整個事件背後,真正的惡魔。”

“你編造故事的能力真是夠誇張的,你這樣的想象力,完全可以去寫三流小說了。嘛,說不定看在你異想天開的份上,我也許會捧場買一本也說不定呢。”李坤好笑的看著薛沐寒,“我不想再和你廢話了,若是沒有證據,麻煩你還是直接帶我走吧。我會積極主動配合你們調查的,嗯,就是關於毀壞屍骨的調查。”

“證據麼?你真的確定我沒有?”薛沐寒從身上拿出一個物證袋,裡面零散的裝著幾張信紙。“非常不巧,這幾張信紙,就是當時你利用胡九的手段,聯絡羅金的方式。這是你寫給羅金的計劃書,以及前前後後,數次聯絡交流的信件!”

“李坤先生,你不妨猜測一下,把這個信件之中的筆記和你的筆記進行字跡分析的話,會得出什麼樣的結論呢?”

李坤的面色終於有點變化了,他看到薛沐寒拿出來,說是和羅金之間的溝通信件之後,微笑便是不在了,表情略微的變得有些陰沉。

“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第一,我並不認識你所說的胡九或者羅金之中的任何一人。第二,關於你手上的信件,我記不起來曾經有寫過這樣的東西。不過就算是有,一大堆阿拉伯數字能夠證明什麼?就算你能隨便找到本書,結合出文字來,哪怕剛好是你所說的什麼計劃,這也證明不了什麼。”

“你親手寫的暗號信,翻譯過來是95年綁架案的詳細計劃,你卻說這證明不了什麼?!”路子欣實在忍不住開了口,她的面色帶著憤怒,已質問的語氣在衝著李坤說話,“你是在把我們警察當做傻瓜麼!”

“我說過了。那只是數字而已。能翻譯出計劃來,是你們做的。這或者是巧合,又或者本身就是你們的構陷也說不定。”李坤很是冷靜的回應道,“你們若是就這個水平,想要證明我和這兩個還不知道是誰的屍骨有所關聯,我看不過是自取其辱罷了。”

李坤的腦子足夠的好,事實上他說的沒有錯,這裡面想要證明李坤和胡九或者羅金之間的聯絡,並且把其放在綁架案的案情之中,最需要證明的就是由李坤寫出來的暗號信件,是建立在對方知道胡九和羅金之間的聯絡暗號和方式,並且有切切實實的證據證明這個信件是由李坤交付到羅金手上的。案件已經過去了22年,胡九和羅金已經成為了屍骨,無法提取指紋,並且就算是可以,也必須有明確的人證或者物證,切實表明李坤和羅金之間有過直接或者間接地接觸才行。

看著薛沐寒等人突然停止了說話,李坤有些自負的笑了起來,“你們沒有證據證明我和案件的關係,尤其是22年前的綁架案的關係,最主要的,就是我沒有作案動機。綁架案,要的是贖金,我這一輩子還沒有因為物質關係需求金錢的時候。其次,你們有誰能夠證明,我切實接觸過胡九或者羅金之中的任何一人?有麼?警官先生,你的故事很動人。但故事就是故事,卻成為不了證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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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前這些問題或者能夠把李坤帶回警視廳的審問室,但是沒有關鍵性的證據,卻不能讓對方伏法,李坤最多不過是犯罪嫌疑人,以對方的現在的勢力,哪怕是請一個稍微好一點的律師,也能輕鬆脫罪。

除非找到殺死胡九或者羅金的兇器,還能和李坤聯絡起來,否則的話,連起訴對方的證據鏈都無法構成,可能從起訴這一關就會被否定掉。

然而兇器麼?當時李坤只是一個17歲年紀的高中生,可能對付胡九或者羅金的方式也採用的是智取。買酒下藥,讓胡九昏睡,然後在對方毫無抵抗能力的情況下,使用窒息的手段殺死對方。至於羅金,當時薛沐寒看到的酒也好,李坤帶著的電擊棒也好,都是可以制服對方的手段,然後利用相同的方法殺死對方之後,把其和胡九放在一起,這都不是難事。

17歲的少年有多大的力氣,冒著風險把人轉移現場?這可不是李坤會做的事情,好在胡九本身就給自己挖好了掩埋屍體的暗格,一個用來藏之前犯案贓款的地方,是以李坤才有能把人就地處理。

這一環接著一環,完全不像是當時只有17歲的少年可以想出來的計劃,這也是薛沐寒發現李坤這個線索之後,覺得不可思議和難以接受的地方。

可惜的是,薛沐寒的殺手鐧,並非是他給出來的任何一個證據,又或者是任何一個推測。

“我的故事可能打動不了你,李坤先生。但是這個卻是實實在在的真相,有時候真相確實難以將真正的兇手定罪。然而,這個案件的相關者,卻不僅僅是你而已。”薛沐寒緩緩的說道,“作為沉寂已久的案件,每一個突破,都會在公眾資訊中公佈的。即便是22年過去了,受害者的家屬,那些學生的家長們,難道就能忘記當時的痛苦和傷害了麼?我覺得正好相反,他們會牢記在心,記的更加深刻。”

“當時的21名學生,家庭條件都不差。而如今,其中的部分家屬更是位高權重,或者富甲一方。你猜猜看,若是你平安脫罪的話,警方或者無法對你做什麼,可那些家長則不一定會認同這個結果。”

“李坤先生,如果我是你,我必然會好好考慮這個情況的。或者認罪伏法,對你來說可能是個更好的結果也不一定呢。不是麼?”薛沐寒嘆了口氣,眼神有些同情的看著李坤,這樣帶著憐憫的眼神,讓李坤的面色有些陰沉,薛沐寒並沒有說完,而是突然靠近了李坤,嘴上低聲的說了一句話,隨後退開。

“你看,我也並不是不知道,你作案的動機。不是麼?”薛沐寒淡淡的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