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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水結晶第一節與你邂逅PART132

如果把歐陽國文與尤娜所做的事情看作是冒險運動,那麼,這無疑是一次挑戰極限的超高空跳傘,然而,他們穿戴的裝備卻是滑翔服,還未見得有傘包揹負,下方是茫茫海洋,此時更是晚上,在別人眼裡他們的行為無疑是找死的舉動,所以,私人客機上的機組人員驚詫之餘也百思不得其解,機主的兩個朋友為何要如此地瘋狂?但是,世上有些有錢人就愛冒險找刺激,他們巴不得九天攬月五洋捉鱉的事例比比皆是,以此來看這種瘋狂舉動也就不足為奇,所以關上艙門後駕駛員將客機提升至正常飛行速度,載著暫時心安落定的多洛夫繼續往義大利飛行。

兩位“稀客”離開後多洛夫也不打算半路折返,權當此行是順便去歐洲旅行,也好鬆弛近段時間以來緊繃的神經。事實上,即便是送走了歐陽國文這位尊神,他這個情報販子也高興不起來,因為還另有一個瘟神易請難送,他深知自己還沒真正擺脫被神秘勢力追殺的威脅,而關於這支勢力的背景歐陽國文只透露了片言,但是,這卻是相當難得的資訊,多洛夫自知這個問題不能多問,他也不可能弄個徹底明白,像歐陽國文這類根本不能觸惹的人物,唯有能躲多遠躲就躲多遠的好。

盯著喝得空空的龍舌蘭酒瓶,得以重踞主人沙發的多洛夫覺得不如趁著還未消退的酒興追加酒精解愁,他於是吩咐婉妮:“寶貝,再拿瓶酒來,我和你也來儘儘酒興。”

對於婉妮而言這時才是真正的享受時分,難得松下緊張心情的她一拍即合,她彎腰低頭印予多洛夫一個香吻:“好的,親愛的,我們一醉方休。”

呼呼的風聲在耳邊刮過,雲霧一片接一片地從眼前撲掠而來,在銀河橫跨、佈滿繁星的天穹底下,俯望著下方被月光映照而顯得波光粼粼的廣闊海洋,此時,身穿滑翔服戴著密閉供氧頭盔的歐陽國文與尤娜就像兩隻飛鼠在空中暢快地翱翔。

歐陽國文之所以不選擇傘降是因為跳機的地點距離芬蒂絲島還有一段十分長的距離,所以,他們還得藉助滑翔的方式趕程,而至於為何不從芬蒂斯島上空經過,而是如此花費周章才抵達目的地則是他的特意安排,或者說是歐陽國文故意施展的小小計謀。自多洛夫的私人飛機在機場起飛後,歐陽國文便讓尤娜屏閉了那張能夠上報行蹤的特殊請貼,屏閉的方法很簡單,尤娜只需把那塊小立方合金放入嘴裡便行,歐陽國文這樣做的目的也是要給對手一個措手不及,儘管他的行蹤方向與目的地已經可以被確定,但是,他何時現身、又會用什麼方式現身就成了需要對手揣度的答案。

另外,雖然有尤娜的輔助,歐陽國文有十足的把握可以在敵人的虎穴中安然脫身,並且在任何險境中都能化險為夷,但是,想要扭轉劣局並轉敗為勝卻是個不可預測的未知數,因為,想要戰勝敵人不僅要依靠末世天使的強大力量,還要靠他這個手忙腳亂的首領能夠運籌極其高超的謀略。

本來在廣闊的天空中飛翔,無盡空間會給予心靈無限延展的強烈震撼,但是,在這樣的飛行中卻沒有激發歐陽國文天高任鳥飛的自由快樂感,儘管有一位無比可靠的強大同伴隨行,歐陽國文卻反而感受到了一股無助的孤單感,這一刻,在這個大千世界面前,他真的感到自己十分的渺小。

而他是否能夠扭轉危局,就看他能否將危險、暗沉的鐵幕撕開一道讓勝利曙光透過的裂縫,這必定是一場自信與畏縮相互拉鋸的終究遊戲。

“尤娜,測量與計算一下照這樣的速度是否能夠抵達目的地。”這段滑翔雖然先前已做過充分的論證與考慮,但理論計算與實際操作總會有誤差,歐陽國文透過頭盔裡的通話機慎重地詢問末世天使。

“按照這樣的速度與天氣狀況不會有問題,但是,氣流變化是不可預測的,如果考慮到突變因素,必須保證下降的高度不至於過快,否則,我們有可能在到達目的地之前就擦到了海面。”尤娜將眼睛螢幕上的演算結果回報歐陽國文。

“對於我來說這可是很難把握的事情,離芬蒂斯還有多遠?”

“80公里。”

“那我們還得在重力與升力之間找到一個最佳的量度。”正如尤娜所言,自由滑翔藉助的畢竟是重力與不可捉摸的氣流,如果遇上突發情況沒準就會功虧一簣,發生那樣糟糕的情況歐陽國文計劃的這段飛行就會成為弄巧成拙的愚笨把戲,笑壞對方肚皮還是另計的額外成果,關鍵是會讓這次龍潭之行真正成為鎩羽之旅,試問,如果他連這點困難都無法克服,還何從談及轉敗為勝,還不如在談判中乖乖地向對方投降罷就。

“我的陛下,那還是讓我來操控吧,由我來控制氣流效率會更高。”

“寶貝,你想到了辦法了嗎,那就來吧,要我怎麼做?”

“你跟在我的身後,能捉住的我的腳也許是個好辦法。”

歐陽國文與尤娜在空中各自調整姿勢,歐陽國文從後方徐徐向尤娜的腳部掠近,但是他突然發覺根本無法捉住天使的雙腳,因為尤娜同樣被滑翔服緊緊包裹,如果非得用捉的方式,歐陽國文也只能抓住滑翔服的尾鰭,然後跟著這條柔軟的尾巴搖晃不定,而這樣做肯定要花費極大的手勁,也達不到讓尤娜代為控制的目的。

“寶貝,看來你又在開玩笑了,這個時候你不像天鵝,更像是條美人魚~~~”

“所以只能由我來效勞,這很好解決。”

解決方案自然是尤娜那頭纖密濃實的機械頭髮,這些由奈米機械組成、可以變化萬千的髮絲能在許多場合中發揮巨大效用,可以說是她克敵制勝的關鍵法寶,也是她這位末世天使最為強大的武器之一,倘若要做類比,這件法寶的威力絕不比孫大聖的三根救命毫毛遜色。

在歐陽國文還想著能有什麼辦法的時候,尤娜的腦後伸來了兩根“發繩”將他的雙手綁穩,然後再伸長將他兩邊腳部的尾鰭夾緊,形象點比喻,尤娜就像把歐陽國文與自己綁成了同一根麻繩上的螞蚱,既然成了連動隨動的物體,尤娜就能完全控制歐陽國文的滑翔動作。

天空這個舞臺本來就屬於長有翅膀的天使,在尤娜的代為控制下歐陽國文明顯感到落勢變緩,飄升的感覺得以漸漸加強,他們的滑翔飛行進入更加平穩的狀態,尤娜就像憑藉無形的翅膀掌握了飛翔的節律。

由天使掌控滑翔可謂遊刃有餘,歐陽國文如同無所事事地躺在一張氣墊上,省了動腦與動手的功夫,也得以避免過大的體力消耗。如此一來這段距離不算短的滑翔就不再有任何問題,但趁著能舒服俯躺的這當會歐陽國文才不會安逸得不作任何思考,而是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情要做,他得趁這段難得的休整時間向尤娜講解行動的步驟與要領,剛才說過,單靠末世天使的力量還不足以扭轉乾坤,高超的謀略才是決定這次芬蒂斯之行成敗與否的關鍵。

“尤娜,到了芬蒂斯後你的任務只有兩個。”

自麥加出發至此,歐陽國文還從沒講解過到達芬蒂斯後該怎樣開展行動,但尤娜明白,作為決策者的歐陽國文心中肯定早有盤算,此時才出聲肯定是基於保密的考慮,因為如此一來,歐陽國文就杜絕了所有洩秘的可能性,對手肯定猜不到他的心中所想繼而制訂對策。

說到底,這次芬蒂斯之行歐陽國文並不是無意義地出席一場鴻門宴,而是他藉助天使的力量做出反制行動的開始,自從落入敵手的圈套後他處處處於被動,而想要擺脫這種被動他就必須易守為攻,主動出擊永遠是最有效的化解之道。赫拉德之所以不堅決反對這次行動,是因為在最後他也想到了這一點。

而這次行動也不容有失,對於神女派而言可以說屬於置之死地而後生的背水一戰,歐陽國文正是要借這個敵人認為能夠絕對控制的場合,贏取那一次能夠扳轉劣局的關鍵契機。聽著歐陽國文的講解,尤娜也開始感到這次行動的重要性,歐陽國文計劃中的那些奇思妙想,不按常規出牌的特殊操作也只有她這位擁有超凡能力的天使才能夠辦到。

“要達到你的要求,對我來說沒有什麼問題,問題在於,分開行動你就會失去我的保護,你不覺得太危險了嗎。”

“不,尤娜,有你跟在身邊我反而會不安全,對於我來說,最大的安全就是能從那裡脫身,你在場,他們反而能更好地對付你,到那時,你可能就很難為我提供保護了。”歐陽國文深入分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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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邏輯分析也有這樣的結論,但基於哪些事物更重要而言,這樣做卻不是最可選項。”尤娜答道。

“噢,寶貝,這個時候你就得基於人類的情感來做選擇了。”

“我覺得這樣的切換實在是太難了。”尤娜擁有強大的人工智慧,同時也兼備令人歎絕的處理數理邏輯的單純計算能力,她感到在明確的數理邏輯演算結果面前,感情用事實在有點不可思議,不過,這也是她與普通人類的根本區別之一,要領會人類為何要“感情用事”的意義只能靠她以後的人生閱歷。

“寶貝,你該感到高興才是,想一想,你可以在兩種選擇之間切換,而我們,有時只能基於情感來做決定,糟糕的是,很多時候這樣的決定是錯誤的。”

“那你怎麼知道,這次的決定就是正確的?”

“寶貝,這是因為你還不瞭解人類,哦,尤其是對我們的敵人,除了固有的資訊,你其實對他們一無所知,等你能理解這些的時候,你自然就會明白什麼時候感情用事也是正確的。”歐陽國文笑著解釋道。

“有時候,我覺得我還不如只具備邏輯處理能力的好。”

“寶貝,如果那樣,你就只會叫我主人了,回答是與不是,好與不好,不覺太單調了嗎?”

“至少,要比現在我叫你陛下強,大叔。”

“~~~什麼?!大叔,你叫我為大叔?嘿嘿!尤娜,是誰教你的,我有那麼老嗎?”歐陽國文對這樣的“尊稱”感到十足的意外,雖然他知道這又是天使在耍調皮,用姬絲雅的手法譏諷他這位年紀相比尤娜與姬絲雅來說實際上就是大叔的主人。

“這還用質疑嗎?果然是大叔。”

“哎~~尤娜你真是讓姬絲雅燻壞了~~~”

主僕二人的吱吱喳喳中讓這段滑翔不再冷清,尤娜的性格有姬絲雅的影子只能說是好事一件,末世天使的職能是負責戰鬥,多點活辣的韌勁總好過她小鳥依人般的嬌弱文靜,畢竟,嬌俏軟弱只是她的外表形象,這位看上去水靈嬌嫩的美嬌娘實質上具備驚世駭人的超級力量。

閉聊中遠處一座泛著微光的小島漸入眼中,此時的高度與速度足以支撐到達這座小島有餘,這當然得益於尤娜的精確操控,歐陽國文停下閒聊做最後動員:“好了,寶貝,我們快到了,對它的地理環境你瞭解得如何。”

“我之前已經透過衛星獲取到它的地表資訊,如果需要瞭解這上面的實時變化,我們可以繞島一圈,透過掃描得到的環境資訊將會更加準確。”尤娜建議道。

“唔,你已經很瞭解我剛才的講解,對,想要在這裡脫身,我們一定要對這裡瞭如指掌。”

“希望一切能夠順利。”

“尤娜,不能輕敵,你還沒遇到像樣的對手,但是,在這裡你肯定會遇到,如果遇上,你的處境要比我的棘手,所以,你要做到絕對隱蔽,你要是過早地暴露行蹤,那情況就不太妙了。”歐陽國文必須警醒天使不得麻痺大意,強大的能力多少給了未經世事的尤娜一種感性上的錯覺。因為,創造像萬尤娜這樣強大的兵器並不是神女派的獨門技術,敵人同樣擁有這類武器這點毋庸置疑,區別只在於,敵人可能還不知道製造末世天使所使用的材質是神鎧金屬,對她的能力也還瞭解得不深。這一點也正是歐陽國文敢於深入龍潭一遊的重要原因,他並不是基於尤娜的強大能力而自信得放手一搏,倘若如此,那就正如赫拉德的諷刺,他是一道自動送貨上門的美味食材。

尤娜加快滑降速度向下方撲掠,他們就像兩隻暗無聲息的蝙蝠繞行這座危機暗藏的寧靜小島一週,與此同時,尤娜的雙眼也在進行快速掃描,很快各種建築與地形標註明了的芬蒂斯島立體地圖便在她腦裡構築生成,放映在歐陽國文的眼鏡螢幕裡。

“不錯,寶貝,但這只是表面,你要把裡裡外外都看得通通透透的,因為,玄機只會在地底下。”

“我已經很明白了,大叔。”

“~~~尤娜~~”

“好了,我們該準備降落了。”尤娜忽作嚴肅的動員掩飾奚落大叔陛下後的得意洋洋。

尤娜操控滑翔服利用空氣的反作用力做制動,她與歐陽國文以豎立的狀態在空中迅速變慢,在一處樹林上空完全止住身形,並由掠飛之勢轉化成自由落體向下墜落,這樣的高度對常人來說自然屬於致命的兇險,但有尤娜在場卻得另當別論。

尤娜掉頭朝下,用力把歐陽國文往上空拋擲,在動量守恆的幫助下先行加速落地,然後再跳起接住隨後落下的歐陽國文。至此,兩人成功降落,悄無聲息地登上芬蒂斯島。

“好了,我們的遊戲也該開始了。”脫下滑翔服後,歐陽國文觀望著四周的夜幕警戒狀地動員道:“尤娜,周圍的樹上有沒有動物,比如鳥?”能將黑暗化作光明的夜視鏡並不能看到被遮擋之物,弄清這些情況交由尤娜偵測更為簡單直接。

“我們的降落並沒有驚動他們,它們有些還在樹上。”尤娜十分明白此問的意義,如實回報偵察結果。

“這說明他們有可能還不知道我們這個時候來了,應該說是好事一件,好的,尤娜,現在你可以為我這位陛下換上一套新衣服了。”

“可惜不是童話故事裡的皇帝新裝~~~”

“尤娜~~我可不是那位笨蛋皇帝,冷得發抖還要光著身子遊行,我要的可是哈裡波特的隱身斗篷。”

“幸虧這不是燈神才能實現的願望,只是,你頭盔裡的電量並不能支援隱身效果多久。”

“這點不用擔心,我只需撐到到達會場,你這個先鋒卻得全程隱蔽,而且絕對不能被發現。“歐陽國文重新戴上頭盔強調與吩咐道:“好了,寶貝,來吧。”

“如你所願。”

尤娜的機械頭髮紛紛作動延長伸展,它們沿著歐陽國文的全身環回纏繞,把他像蠶絲裹蛹一般地包裹。微觀介面可以清楚看到這番操作的實質,尤娜的髮絲纏在歐陽國文的衣服及頭盔上後,以衣物纖維以及頭盔表面的絨皮組織作為附著物按二維平面紛紛擴充套件,像浸染展開的墨汁將歐陽國文的全身染至純黑色,待微型機械變形組成一類小單元儀器後,尤娜斷開發絲完成操作。

“很好,寶貝,可惜當下沒有鏡子。”

“有又怎樣,這件新衣服聰明人與傻子都一樣看不到。”尤娜答完在自己身上如法炮製,黑色的機械頭髮沿著她身穿的這套類似潛手服的黑色緊身衣表面纏裹而過,再將她的高筒靴子淹沒,這一小會的功夫,尤娜便織好了兩件真正意義上的隱身衣。

“走吧,我們首先要找出大門在哪。”

“還是由我來效勞吧,皇帝陛下。”

“呵呵,尤娜,成為國王已經很了不起了,要成為皇帝那可能是另一個人的願望,走吧。”

尤娜跟著歐陽國文走出小樹林。

兩套隱身衣這時展現出神奇效果,附著在她們衣服上的無數微觀儀器實質上就是一個個微型發光螢幕,依照實時的光照條件與環境背景反饋,憑藉尤娜的超高速演算能力,它們做到了按照實時各向角度的光影環境模擬,歐陽國文與尤娜瞬時間由純黑色的一團黑影融入在實景中,徹底成了透明人。

“我來看看大門在哪?”

“有什麼好辦法嗎?”歐陽國文透過頭盔裡的通話機與微型顯示器為他營造的反向視界螢幕對看不見身影卻有聲音傳來的尤娜問道。

“前面有個監控攝像頭,如果順著它能侵入他們的影片監控系統,或許就能找到答案。”

尤娜說著便立即執行,她走到這個攝像頭下方後,驅動幾根髮絲向上升起刺入其中的線路,不一會入侵操作便告成功,尤娜眼中閃現出眾多監控畫面,並飛快無比地將它們逐一瀏覽,最終確定有價值的結果。

“山腰上的這座房子裡面有個入口,守衛不多,有十個,如果他們看不見我們,事情會好辦點,你所說的大門就在這座房子旁邊的這個位置。”尤娜在歐陽國文的眼鏡螢幕上用實景實況加以說明。

“唔,做得很好,我們分先後行動,你打頭陣,弄清道路與排除障礙,希望通訊不會中斷。”

“我使用的是量子通訊,沒有東西可以隔斷。”

“尤娜,我們還是不能大意,我們能做到我們所認為能做到的事,他們也能做到我們以為他們辦不到的事,如果最糟糕的情況出現,尤娜,你就執行B方案吧,以後,蒂法就是你的上司。”

“只要我的行蹤不被發現,這個方案就是個棄項。”尤娜信心滿滿地否決道。

“我們當然要有這個信心,所以你要緊記這點,不然,我們這趟旅行可就難看了,走吧,我能否脫身就看你的了。”

“遵命,大叔陛下。”

“哎~~尤娜。”

兩人大步向著山腰行進,藉著對手怎麼也不會預料到的隱身衣與天使的其它強大能力,歐陽國文抱著一往無前的決心要贏得這場能夠扭轉劣勢的反擊戰。(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