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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水結晶第一節與你邂逅PART86

“二位,就煩請跟我們走一趟吧,我想,現在你們也不方便回去了。”

無需問,這位女子隊長肯定是聽了魏傑的報告才決定採取另一種舉措,而這個時候胡洋與陶洛二人也想透了一個問題,事已至此想要無後顧之憂地脫身肯定是不可能了,按情勢便可以推算出結果,如果胡洋二人表明身份便得以告辭離開,絕不可能順順攤攤地返回紮營地,對方必定會暗中監視胡洋二人的去向來個順藤摸瓜。如此一來,返回營地就會被人來個一鍋端?所以,這也是他們兩位特種兵不會幹的傻事。化解之道當然有,那就是他們出發前商討好的方案,如果兩隊人馬失散,又或者不能按時返回,他們可以在目的地會合。

初看這位女子是誠邀胡洋與陶洛與其一行,但實際上只不過是用較為溫和的方式扣留兩個他們不得不懷疑,也不容輕易放行的局外人。得此較為體面的待遇完全是因為魏傑的暗中斡旋,誠然,既便這幫人不講客氣將他們五花大綁也完全怪不得魏傑,因為雙方各為其主,魏傑此際也算是盡了仁義,這讓胡洋感激之餘也徒生無奈。

胡洋不作猶豫地答道:“如果這位小姐不介意的話,那麼,恭敬不如從命,另外,可否告知芳名?”

“本人卓瑪,這下算是彼此認識過了。”這位女子直爽地道出自己的名字。

話間,卓瑪身上的通訊器傳來了響動,她泯嘴微微一笑然後轉身接起嘀咕,這個時候山谷已不再傳來槍聲預示著戰鬥可能結束,這位隊長肯定是在聽取部下的戰況回報。

魏傑趁著這會邁步上前,對胡洋搖頭苦笑:“巧得很!但卻不妙,為難你們了,如果沒有意見,那就跟我們走一趟吧。”

胡洋側頭望向陶洛以觀這位同伴的反應,但是,嘆笑一聲的陶洛深知根本沒有第二個選項,他聳肩點頭表示無異議,他也只能笑嘆無語,與此同時,也在心裡唸叨真不該接下這趟藏地護送生意,雖然差點丟了小命的危險是計較不了那麼多,但這趟護送已經完全超出了常規概念,不但異事頻現,險相環生,還令他搞不清誰是敵人誰是朋友。陶洛在想,縱然他可以不計較生死,但總需弄清這潭渾水裡究竟遊著什麼魚,不然又叫他們怎麼保護淌入渾水的僱主。然而總的說來只怪自己鑽進了錢眼裡,竟然接了這麼一單了不得的護送生意。陶洛都不禁有點悔不當初,也唸叨著老戰友張泰明怎麼就不多帶個心眼,沒摸清底細便接了這趟單子,現在被捲入了這等的亂事之中,意味著連反悔退出的機會都沒有,雖未至於有水深火熱之虞,但也算跳進了一個不深不淺的泥潭,讓人好生懊惱。

苦水只好往心中灌的他往肩上搭好95式步槍,靠前拍了拍胡洋的肩膀:“走吧,老兄,就當是見識一回。”

胡洋則對著魏傑開玩笑道:“我還能提什麼意見?多餘的廢話,你小子,導遊的任務只能交給你了。”

“我倒希望,你們只是來這裡盜獵的,我只能告訴你可以讓你知道的情況,來吧。”魏傑轉身領著胡洋二人向卓瑪走去,然後眾人往山谷的村莊遺址進發。

從剛才瞭解到的情況可知,這夥人的目的是為了一件東西,如無意外,肯定是那只箱子所裝載的物品,而搬運箱子的人先前遇到了伏擊,實施伏擊的人毫無疑問就是這夥人的敵人,但是,聯絡起之前在山谷發射的信號彈,與自己和陶洛趕到山谷之前所花費的時間,內裡就產生了幾個問題。首先,這處遺址之前究竟是誰在駐紮?信號彈由誰發射,目的又是為什麼?假如它是由這夥人發射,那麼如此張揚的行為可不利於自身的隱蔽,再者,陶洛只看到了搬運箱子的四個人,而那幫實施伏擊的傢伙肯定又是在事先埋伏了下來,至少是在胡洋與陶洛趕到山谷之前便已埋伏妥當,而在這期間又發生了什麼?搞清這些疑問儘管不是這次偵察的最大目的,但起碼能從中解讀這兩派人的屬性,畢竟,此次可可西裡之行,謝立的目的就是拒外人於家族聖地之外,而這兩個擁有非常規武裝的團伙正是不得不防範的物件。

或許有些自以為是,胡洋恍然覺得,正是由於父親的遺物“現世”才催啟了這次事件的發生,回想起那位“蓬萊仙閣”頭目的警告,這些人還極有可能是他們組織內部的兩個派別,倘若如此,謝立所擔心的狀況已經出現,以謝家的立場,擁有殷厚實力的這個氏族將會怎樣應對這種局面?在胡洋的延伸想象中,於是有了一場矛盾不可調和的混亂爭鬥,本可置身事外的他也將因為執著,或者更確切地說是因為固執而捲進這個漩渦。

另外,既便戰友魏傑是他們其中的一員,這些問題胡洋也不好作問,他與陶洛跟著卓瑪等人沿著乾涸的河床快速行走。兩條藏獒則應令在高處走動警戒,於風雪中屹立在山頭上並傲視四周的它們,在暗夜裡就像兩個盡忠職守的哨兵密切地注視著周圍的一切。

走著無話,氣氛沉悶,然而述述戰友重逢之情並無大礙,胡洋開口問走在前頭的魏傑:“你小子,三年前說出國,之後就沒了訊息,連個EMAIL都沒有,還以為你失蹤了。”

“老兄,你現在不知道原因了嗎。”魏傑晃了晃肩上的狙擊步槍,回頭望了望胡洋。

“我也不知道你加入了這樣一個組織,哼!”胡洋諷笑狀地低哼一聲,再問道:“沒進美國佬的反恐黑名單吧?”

胡洋故意開了一個玩笑,也想藉此為誘餌套套話,個中之意淺而易懂卻並不是很好作答的問題,但是,如果能夠澄清這個團伙的性質,魏傑大可相告無妨,因為,這不涉及機密。

“胡先生,用不著這樣側敲旁擊地探問,該你知道的事情,到時候你自然會知道,還有,我們可不是恐怖分子,魏傑還沒誤入歧途。”卓瑪插話代替下屬回答了問題,用意也很明顯,意思是叫胡洋儘量管住自己的嘴巴,不要試圖憑著與魏傑的特殊關係打聽訊息。

“嘿,你沒改行做私家偵探吧,說說其它的吧,對了,你結婚沒有?”

魏傑與胡洋多年未聯絡,到了這個時候,無論是親朋還是好友,久別重逢恐怕都會問到這個問題,實在顯得再平常不過,然而,此話由魏傑於此地此時問出,倒著實讓胡洋啼笑皆非,說不清是不爽還是鬱悶,是可笑又或者是落寞。

“別提了,老弟,你老兄我,竹子林裡遇不著花,有花也夠不著。”

氣氛悶沉,胡洋用自諷的語氣抱怨自己姻緣際遇不佳,目的也是為了製造一個話題。

“哈哈哈,是你自喻清高還是爭不過其它的竹子啊,這可是很沒邏輯的說法,也窩囊。”魏傑回頭不客氣地敬予諷笑。

“小洋,我也是第一次聽這種說法,那照這麼說,竹子林裡的竹子還挺多的,可為什麼你要說自己是竹子啊?”陶洛插話附和,說到最後哧笑而出,因為他恍然從竹子的形象上頓悟出,胡洋為何要以竹子比喻他本人,正想道出下文,卻被魏傑搶了頭靶。

“竹竿光棍啊,這還不好理解嗎?哈哈哈。”

“對對對,形象!形象!”心中不快的陶洛還是不由地笑呵著稱讚這個比方相當的形象,直中紅紅的靶心。

胡洋嘆氣搖頭故作委屈狀:“你們這兩個傢伙,就連枝條與葉子都不給我留著?!”

“嘿!想要開枝散葉啊,那就快點插朵花,或者自個開花去吧。”魏傑的這一句辛辣諷刺更像是傷口上撒鹽之舉,誓要將胡洋踩在腳底詼損到底。

這場玩笑貌似用冷嘲熱諷的調子狠狠地奚落胡洋,其實只是三個軍人出身的男子用特有的方式排悶,也只有情誼深厚的戰友之間才能這樣暢言無忌,把人生的喜怒哀樂大大方方地擺上檯面,讓戰友冷嘲熱諷或者指點批正。陶洛雖是外人,但由於同是軍人,本身便有一種無形的親和力能夠溶入其中,於是三個人在短暫的行進中有說有笑把初時的悶沉一掃而空,由於他們的閒聊不涉及組織機密卓瑪也不作聲,聽及胡洋用竹子比喻姻緣遭遇時,還發出微微的一笑,於她而言權當作聽了一回你嘲我諷的相聲演出。

眾人爬上河床之際,後面的山腰上突然傳來藏獒的吠聲,卓瑪急忙率兩名手下往它跑去,遠遠可以看到,那頭雄獅般的獒犬正對著地上的一個物體發出怒吼,它並不是不敢發動進攻,而是用叫聲通知主人發現了異常情況。

胡洋與陶洛也快步跟了上去。

“這頭狗還真有看頭,不錯。”陶洛對獒犬的瞭解較多,笑著發出讚歎。

“識貨,卓瑪小姐的這頭獒,可不是一般的藏獒。”魏傑回頭道完跑步跟隨卓瑪而去。

“小陶,藏獒還有分別嗎?”胡洋問道。

“藏獒也有很多種類,這兩頭,我看就是傳言中的戰獒,可了不得,藏區有九犬一獒之說,九頭狗中才有一頭獒,但這戰獒又是獒中之獒,是最勇猛的一類,身價不菲,在過去可只有土司貴族一類的人物才能飼養。”對藏獒瞭解較多的陶洛大概講解道。

“這我還是第一次聽說。”胡洋搖頭笑嘆又長了見識。

說完胡洋二人也快步上前,只見卓瑪等人圍上一個受了傷滿臉是血的敵人,此人下巴蓄著鬍鬚,從相貌上看應該中東地區的男子。這個恢復了意識的敵人被剛好巡視經過的藏獒發現,而且他可能是從空中摔下,因為一挺懸浮滑板就卡在一邊的岩石堆裡。卓瑪揮手讓愛犬站守一旁,獅頭藏獒得令停止嘶吼在一側左右挪步繼續警戒,而魏傑與另一名同伴則小心翼翼地靠前按住這位受傷的敵人,扯去他的罩式夜視眼鏡再仔細搜查其身上有無其它武器,收繳起幾件武器後他們大力架起這位喘著弱氣,神志還不怎麼清醒的敵人。這時可以看清,他滿臉的血是由於頭部撞損而非槍擊所致,但已經停止流淌並在寒冷的氣溫下結成了血塊。

這名卓瑪隨後開始審問這名俘虜,但由於審問涉及到機密,卓瑪示意胡洋二人遠站到一邊。

胡洋二人走遠站定,這時風聲已掩過人的說話聲,那位神志不清的戰俘被架著站了起來後似乎清醒了很多,可是,面對卓瑪的審問,他都搖頭不停地模糊唸叨,一副不甚合作的樣子,於是架著他的魏傑與同伴用力將他猛晃警告其最好老實交待。

趁著這當會,陶洛暗示胡洋:“小洋,要不要向立少說點什麼?”

“沒必要也不可能,我們說不清這裡的情況,而且,他們肯定有訊號追蹤裝置,讓他們查覺到就麻煩了。”

胡洋的提醒讓陶洛想到了剛才的戰鬥,裝備精良而且超越常規的這兩個武裝團伙擁有此等裝置完全不足為奇,當下便打消了這個念頭。

“希望他們不會這樣對待我們吧,不然,收繳起我們身上的通訊器,他們還是能進行追蹤。”陶洛望著審訊的那名戰俘示意道。

“如果時間到,就不必擔心,他們自會轉移的。”

胡洋抬手檢視手錶上的時間,這時離預定的返回時間尚有一個小時,胡洋二人出發之前還與謝立商定好,假如在約定時間內他們還沒返回,又無通訊知會,兩支隊伍便執行緊急方案,改在目的地會合。這是最極端的壞情況下才會採取的步驟,然而,現況可能比極端的壞情況還要糟糕。可想而知,這兩派人有可能都是“敵人”,倘若他們是“蓬萊仙閣”其中的一個派別,那胡洋與陶洛這趟偵察之行可謂是羊入虎口,有來無回。但另一方面,胡洋也有種直覺,那就是戰友魏傑所在的這個組織應該與“蓬萊仙閣”扯不上關係,儘管,這個時候的直覺並不能當成判斷依據,但與魏傑的巧合重遇與有他在場很大程度上減輕了胡洋對對方的不信任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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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時胡洋只能見一步走一步,他初步認為,有信得過的魏傑充當中間人,對方應該很快就能查清他與陶洛的底細,到時候脫身該不難。(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