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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水結晶第一節與你邂逅PART87

這個道理陶洛自然明白,輕輕點頭表示會意。

審訊並沒持續多久,只是幾句話的功夫,見這個俘虜死活不肯開口,卓瑪也不想在他身上浪費時間,於是令兩位手下架拖著這個冥頑的倒黴蛋在兩頭戰獒的尾隨下向直升機坪走去。

這個時候打聽這位俘虜的身份固然不可能,然而,胡洋卻想知道這座被遺棄的山村究竟是一處什麼地方,此外,謝立為何沒提及這處山村遺址也是讓胡洋不解的疑點,因為謝氏家族可是持有這片地區的詳盡資料。但是,還有種可能就是謝立的確不知,或者一時間未能想起,因為謝立之前也曾說過,他本人作為新生一代也是第一次踏足這片地域,很多細節他甚至根本不瞭解。所以胡洋打算從卓瑪身上打聽關於這方面的資訊,這鐵定會是一次無果的探問,但假如不涉及機密,這位還算講“人情”的女子興許會透露“些少”。

“卓瑪小姐,我還是想提一個問題。”加快腳步特意跟上卓瑪的胡洋問道。

“哦,我不是說,到時候你們自然會知道你該知道的答案嗎,怎麼?你的好奇心就那麼重嗎?”

“不,我只是想知道,這個小山村是什麼地方,按理說,可可西裡自古以來就是無人居住的荒地。”

“你怎麼就能這麼肯定,認為這裡就沒有人居住過呢,關於西藏的歷史像你們這樣的外人又知道多少,現在,這裡的遺蹟不就是答案了嗎?你的這個問題,問得不合乎邏輯。”由於語速較快,當下卓瑪所說的漢語聽起來發音已不是那麼的標準,明顯有點拗口,答完,她還轉頭發出輕蔑的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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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關於西藏的歷史與風土人情一般人自然不甚了解,來藏地之前的幾天,胡洋也只是從書本上大略地瞭解一番,而且,由於涉足的地點是荒無人煙的可可西裡,要體會藏區的風土人情就更加無從談起,但是,這次無人區之行卻比一次野外冒險還要更加危險,在這裡胡洋可以說是被捲進了一場戰爭。

“我的問題是,住在這裡的人是什麼人,因為這裡的環境惡劣,一般的藏民恐怕也不會選擇這種地方居住。”胡洋接著問道。

“看來,你是個好奇心很重的人,我不會跟你說多,你如果有興趣,可以去看看史料,我只能告訴你,這個地方與藏地的苯教有關,其它的則無可奉告,因為,就算你弄清楚了,這類事情也與你沒有關係。”卓瑪算是拿出了很大的耐心作了一番長長的說明,答完便閉口沒有了下文。

這時在左邊架著那位戰俘的魏傑扭頭接話:“你小子,那副死性就是不改,所以我剛才問你,是不是當上私家偵探了。”

“什麼死性?我要是做這行,能查案查到這荒山野嶺來嗎?”胡洋回道。

“可你現在不就在這裡出現了嗎,不該知道的,別問!以前在部隊還沒領教夠啊?”魏傑才不會顧忌胡洋的痛處,直陳其短。

魏傑的批正到與劉裕達的苦言相勸殊路同歸,細想胡洋也覺得,某種意義上正是自己的好奇心一步步讓他在父親遺物引發的事件中越陷越深,但是,這也應了開弓沒有回頭箭這句諺語。此時的胡洋已不能後退,以他本人的性格也不可能選擇抽身而退,而且,因為宿命之故他也會一步步地踏入事件的最中心,所以他被捲入這次事件,既是陰差陽錯的遭遇,也是宿命註定的必然。

“不跟你小子計較,怎麼不說說你自己?!你家裡人又知道你在幹什麼嗎?”

胡洋猜測,這位戰友秘密加入這個神秘武裝團體恐怕還瞞著家人,可想而知,加入這個未為世人所知的組織,有可能還是不良之徒的武裝團伙,並且要在刀鋒尖上謀營生,怎麼也不是正常人會去選擇的生活,如果讓家人得知,肯定會攪得家裡人不得安寧進而強烈反對。魏傑肯定是用其它的藉口隱瞞了自己正在從事的職業,雖然,魏傑與胡洋都是特種兵出身,但並不意味著他們去履卸甲後的生涯就非得與刀光劍影的行當扯上關係,這也正如胡洋復員之後拿起了變焦鏡頭,而不是瞄準鏡頭的道理。

“我剛才還真應該一槍嘣了你,這樣就不會洩密了!”魏傑回頭示以惡狠狠的臉情恐嚇道。

“嘿!你敢向戰友打黑槍!要我的命!”胡洋故作不爽狀的吼斥。

“所以你得感謝我,把你的嘴封嚴點!”

“好了!這裡不是你們的聊天室,安靜!魏傑,你現在正在執行任務!”見這對戰友又開始胡鬧個沒停,卓瑪於是出言喝止。

“是!隊長!”

上司發出命令,魏傑豈敢不聽,應令當即緘言。

“軍人以服從為天職,小洋你這點領悟得還真不夠。”陶洛不客氣地對胡洋側頭搖笑。

胡洋之前說過在部隊服役時的情況,陶洛本不以為然,現在經魏傑之口以及其得見胡洋的明顯表現,體會了個真切,除了個性主義十足,他還發現胡洋性格有一個很明顯的特點,就是好奇心特重,遇著不解之事就會像愛問為什麼的小孩一般非得想著法子探個究竟,有時候甚至不顧人情世故,時機場合。

“不說就不說,走吧。”胡洋氣餒似地答道。

“唉!”無奈得不知道該說些什麼的陶洛長嘆一聲,但轉即覺得他與胡洋之間不能沒有了話題,那樣顯得心虛怯場,於是轉而說道:“關於苯教,我倒知道一些。”

“哦?”胡洋饒有興致地應道。

“我在藏區服役,關於宗教,部隊還是舉辦過教育課講解過的。”

陶洛隨即道起,胡洋從他的講解中大致得悉西藏的宗教歷史。

西藏吐蕃王朝第代贊普松贊干布正式引佛入藏之前,藏區信奉的是苯教,苯教是一種原始宗教,以山川河嶽的神靈為崇敬物件,所以它並沒有特定信奉的神靈。另一個特點便是,它也沒有固定的教義與屬於自己的經典,而之所以要引進佛教,主要原因也是當時的統治階級認為苯教並不適合為他們的政權服務,環觀內外,他們相中了印度與大唐的佛教,於是積極引進,文成公主入藏便是這段歷史的一個寫照。

失去統治者的支援,再加之本身的多派別性,使得苯教在佛教的傳播面前慢慢失去光彩,然而,它也在消亡的過程中潛移默化地影響了佛教,從而形成獨具特色的藏傳佛教。藏系佛信徒崇拜神山與聖湖的習俗便源於苯教,儘管,它在後期試圖以抄襲以及改寫其它宗教尤其是佛經等等的方式以確立自身的教義與典章,但是最終還是沒能逃過消亡的結果。到了現代,雖然仍然有一小撮人信奉苯教,但只不過是洪流之中的一片小水花,在藏區當今鼎盛的佛教氛圍裡苯教彷彿根本沒有存在過的痕跡。

而佛教在藏地的傳播過程也並不是一帆風順,歷史上由於最高統治集團的內亂,還發生過達瑪滅佛這一類的事件,那段時間,蓬勃發展的佛教經受了幾乎滅頂的災劫。總而言之,佛教與苯教的發展在西藏歷史上有過不少的波折與對抗,但是“教旨明確、感化眾生”的佛教最終確立了自己的地位,西藏社會也逐漸形成政教合一的政權。(從十世紀到1951年解放,政教合一的西藏舊社會施行的是泯滅人性的農奴制,是西藏勞動人民最黑暗的一段漫長歷史,佛教並未體現它的慈悲與普渡眾生)

至於這個出現在可可西裡無人區裡的山村遺址,根據卓瑪先前的提示,陶洛猜測是苯教信徒們的一個聚居地,目的大概就是用遠離主體社會的方式延續自己的信仰。

“原來還有這樣的歷史。”胡洋聽完陶洛的大致介紹,點頭表示受教。

“我們是要在藏區服役才學習這些,入鄉隨俗嘛,要是平時,可沒興趣知道這些神啊佛的。”

胡洋二人邊走邊談及西藏的宗教史與相關的人物典故,不一會便到了剛才那場戰鬥的起源地,直升機坪。戰場看來已被打掃乾淨,傷員與死者都已抬走,但陶洛卻不見本該摔在米-17旁的箱子,按想是被轉移至它處。魏傑與另一個同伴把架著的俘虜推放在地上交給在現場戒備的一位同伴看守。這名俘虜軟坐在地上後也不做聲,雙手抱腳屈成一團,垂頭低耳擺出一副要殺要剮悉隨尊便的樣子,按此情形應該也很難撬開他的金口,獲取有用的情報。卓瑪自然不會拿他沒辦法,過了一會,她招來了一個長相粗獷、體形剽悍的大漢。此人膚色黝黑,大臉捲髮,還蓄著濃濃的八字鬍鬚,若然這位男子不是穿著迷彩軍裝,而是配以三角帽與單眼罩登場,赫然就像一位兇狠的海盜船長。這男子比卓瑪高了足足兩個頭位,站在身材尚不算嬌弱的卓瑪身旁能算作是一尊威武的金剛護法,只聽卓瑪與他似乎用藏語交談了幾句,而後這位男子轉身就走向那位在地上賴坐著的俘虜前。

他站定搖頭打量了一下這位連頭也不抬的俘虜,對其驚雷蓋頭式地呼吼了一聲,胡洋與陶洛聽不懂他用的是什麼語言,但是大吼之下,那位戰俘還是被驚動,可憐兮兮地緩緩抬頭。然而,兇狠的呼吼之後緊接而來的必定是兇狠的招待,只見這位高大的男子忽然舉起槍托對著這位戰俘的肩胛骨就是狠狠地一砸,讓弱雞式的戰俘連閃避的功夫都來不及準備。這位大漢還算客氣,沒下重手,不然砸斷這位戰俘的骨頭是半點不在話下,但力度還是讓這位戰俘悲呼嗆地,滾在地上鬼哭狼嚎。

大漢再上前伸手拉住這位俘虜的領口,單手就像抓起小雞般地把他拎了起來,靠臉向前逼在這位戰俘的臉蛋上又再惡狠狠地說了兩句,雖不懂其義,但也能猜得出是諸如最好老實交待,不然就沒你好果吃之類的威嚇。這位戰俘毫無還手之力,看似被嚇得噤若寒蟬、唯恐唯喏只有低頭抖索的份,然而,受過刑訊逼供與反向對抗訓練的胡洋知道,這位戰俘其實屬於外軟內堅型,表面上不跟你強抵蠻抗,但原則就是別想從我嘴裡撬出一個字來。碰上這樣的戰俘可謂相當的棘手,斷不是一番毒打謾罵就能讓其屈服的人,而要其開口還是要使用攻心這樣的辦法為上,負責用刑的這名鐵漢很顯然也精通這名俘虜的母語,溝通上沒有任何問題,他狠狠地再把這位戰俘往地上一摔,隨即又是一腳,踢得他粘著地上的雪花橫滾開去,又是一通嚎嚎大叫。這份痛楚自不是這位戰俘故意裝出來的,因為他清楚,在這個時候裝可憐博取不了任何憐憫與同情,此刻他可是砧上之肉,要剁要切那都是隨人之便。

面對頑抗,那位鐵漢的銅拳鐵腳自是不會客氣,狠狠地一個勁的往這位俘虜身上招呼,但這個鐵漢也不取其性命,目的是要讓這個俘虜痛苦萬分,計量一下是繼續硬扛,還是老實道來。如此看來,這位身材魁梧的男子也是一個精於刑訊逼供的角色,怪不得卓瑪要讓他出手收拾這名不老實的俘虜。

魏傑這時向胡洋與陶洛走來,胡洋已猜得出對方接下來將會有的舉措,他對陶洛喚道:“小陶,我們也有另一餐。”

陶洛豈有不明之理,卓瑪在他們面前安排一場拷問俘虜的劇目,目的就是殺雞儆猴,見不著還能配帶武器在身上就證明對方把他與胡洋當成了沒有敵意的友方。打個比方最能說明胡洋二人將會得到怎樣的待遇,既然他們被領著深入了虎穴,老虎又豈能容兩個敵我未分的陌生人揹著威脅性極大的“獵槍”在虎穴中隨意轉攸,定會藉機收繳了去。

陶洛點頭:“是的,少不了我們的果子,看你的戰友怎麼說吧,還幸虧有個能說話的人,不然,還不知該怎麼應付。”

此時,魏傑已走上前來,說道:“兩位老兄,得罪了,請交出你們的武器。”

胡洋沒有立即回答,而是搖頭苦笑。

“例行公事,道理你也該懂吧。”見胡洋只笑不答,陶洛再點醒道。

“老弟,如果我不交,那是不是我們得來場格鬥,定定誰該服誰。”胡洋笑停,扯了扯95式步槍的肩帶。

“嘿嘿!老兄,第一,現在的你可能贏不了我,第二,收繳你的武器也不是我的意思,你要開打,喏!找那位大叔去,他叫庫達巴,老實說,我沒把握能贏他,就憑你?我看也算了吧。”

魏傑此句有大長自己人威風,滅胡洋志氣之意,聽來雖不順耳卻也處處合乎情理,陶洛見狀識趣地規勸:“算了,小胡,就上繳了吧,理是那個理。”然後再對著魏傑笑道:“小魏,如果不是看在你的面子上,這槍我可不願意繳,照以前,我們可是槍在人在,槍繳人亡。”

“老兄,我們和你們總歸還是中國人,現在既然是河水犯不著井水,也不需要如此相搏吧,但為了安全,我們當然需要繳了你的槍,我說,小胡,你可別狗咬呂洞賓啊,這不,還不是派我來嗎。”魏傑又再申明自己的立場。

“就怕不是好人,幾年沒見,說道理的本事倒見長了。”胡洋嘴上雖不情願,但這個時候也沒有了選擇的餘地,邊說邊把槍與手雷從肩上摘下。

“你他媽的什麼話,我讀的書也不比你少啊,否則,在部隊怎麼安排我和你做對手呢,把槍和手雷交來!”

胡洋與陶洛只得把95式步槍與身上的手雷乖乖交出,咯噔聲中,魏傑接過兩把沉甸甸的制式步槍,再撥出壓滿子彈的彈匣,掂量著笑道:“能用這槍,說明你們的來頭也不小啊,我說,你好好的什麼不做,為什麼非來這鬼地方給人做保鏢,保鏢用得著95與炸彈嗎?”

“你的還是美式M4呢,我也想問,你們這些神神秘秘的傢伙又是幹什麼的,還槍戰,那些會飛的滑板又是怎麼回事?”胡洋反問道。

“這不就讓你見見大場面,瞭解一下涉的水有多深了嗎?這裡根本就不是你該來的地方。”

“簡直就是科幻場面,領教了。”陶洛附和道。

“這裡的水很深,你們看著辦,別怪我這個做戰友的不提醒你,你如果只是做一趟保鏢,那就趕快說明情況然後滾蛋,現在還來得及,遠離這裡對你只有好處。”

魏傑說完把兩把95步槍的肩帶往脖子上一掛,提著兩串手雷返回交差。(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