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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驚見鉅貪

感覺到安東尼奧在背後捅了自己一下,潘宏進抻抻西裝下襬,朝為他拉開車門的年輕司機點點頭,彎腰鑽進車內。

六開門的拉達應該算是蘇聯設計生產的一種另類加長車,內裡沒有什麼高檔豪華的裝飾物,更沒有什麼冰箱、電視之類的配備,說白了,它其實就是在普通拉達車的基礎上多加了一排座椅罷了,其內部結構看上去更像是雙排座的吉普車。

潘宏進面向車頭的方向坐著,正好背對著身後的女人。車廂裡有一股淡淡的香味,像是橘子花的味道。

“你就是尤里·伊萬諾維奇嗎?伊萬將軍唯一的兒子?”車子開動起來的時候,身後的女人突然說道。

她的聲音很輕、很細,柔柔的,但潘宏進卻能從中聽到一種很隱晦的倔強。

“是的,”潘宏進微微側過身,他很敏感的察覺到身後這個女人對自己有一絲惡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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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奧廖娜,”女人雙腿交疊著,兩隻手平放在右腿的膝蓋上,說道,“聽我父親說你在安全委員會工作?”

“嗯,隸屬於敖德薩局。”潘宏進笑了笑,說道。

“我不喜歡你的這個工作,”奧廖娜沉默了將近兩分鍾,才吐口氣說道,“我希望你能夠辭掉它,當然,如果你不想和我繼續交往的話,大可以不用理會我的建議。”

“交往?”潘宏進愕然回過頭,疑惑的目光停留在奧廖娜的臉上。

不得不承認,這個初次見面的女孩子長很不錯,面容白皙光滑,挺直小巧的鼻子,眉眼與肥厚適度的嘴唇間有一種烏克蘭美女特有的性感風韻。不過潘宏進真正看到的並不僅僅是她的相貌,還有她眼睛裡潛藏著的無奈和懊惱。

這女孩對自己的第一印象很不好是肯定的,可她又無奈的說出了“交往”這個詞……潘宏進心裡冷冷一笑,看來不僅僅是老伊萬需要謝爾蓋·梅特魯什科的幫助,對方同樣也需要他這位老將軍的幫襯。兩個老家夥之間並不存在誰依附於誰的問題,而是一種基於共同利益的結合,為了將這種利益結合的更緊密,他們顯然是打算採取聯姻的手段。

人最怕的就是找不到屬於自己的準確定位,而要做到這一點卻是需要眼力和智慧的。

奧廖娜一見面就表現的如此高傲,無非就是虛張聲勢,打算在氣勢上先佔據一些上風罷了。可惜,她還太過年輕,不懂得如何掩藏自己的心理,她眉宇間流露出來的無奈暴露了她現在所承受的壓力,最終也使得她這種高傲的姿態變成了潘宏進眼中破洞百出的幼稚表演。

“哦,謝謝你的建議,”從奧廖娜的無奈中窺破了老伊萬與謝爾蓋·梅特魯什科之間的真正關係,潘宏進轉回身,彎彎嘴角,嘲弄似的笑了笑,說道,“如果我想辭掉這份工作的話,我會考慮和你交往的。”

同樣是“辭掉工作”,同樣是“交往”,可前後順序一旦顛倒,聽起來的意味卻是多麼傷人自尊。

奧廖娜坐在後面,兩隻手交疊,十支纖細嫩白的手指緊緊絞在一起,因為被兩條胳膊夾擠著而更顯飽滿的胸脯劇烈起伏。看著前面潘宏進附著銀的後腦勺,她恨不得拿一塊鐵餅結結實實的砸上去,這男人不僅工作令人唾棄,就連人品也差勁的很,沒風度、沒氣度……

一番簡短的對話給車廂裡的一對男女帶來長時間的冷場,潘宏進知道自己身後這個女孩的印象很不好,但他也沒興趣去挽回什麼。在他看來,奧廖娜也許在不久的將來就會成為他的妻子,可用來維持這種婚姻關系的絕不是他們之間的感情,而是舍普琴科家與梅特魯什科家之間存在的共同利益。

這種婚姻完全就是做給別人看的,是一場政治色彩濃厚的生活秀,是老伊萬與謝爾蓋·梅特魯什科利益結合的公開表態。

博納斯耶別墅區是勃列日涅夫當政末期修建的,到現在還沒有十年歷史,別墅區內的四套別墅全部都是採用的歐式建築風格,在綠樹的掩映中遠遠看過去,華貴而現代。

拉達車在蔥茂的胡楊樹間穿行,最後停在一棟別墅的前面,潘宏進隔著車窗朝外看了一眼,只見別墅前那個偌大的停車場裡已經停滿了各式各樣的小轎車,雖然其中大部分都是蘇聯國產的車型,但偶爾也能看到一兩輛賓士、賓利什麼的。

這次前面的司機沒有來給他開門,而是先跑到右側替奧廖娜服務去了,潘宏進也不介意這些,他自己推門下了車,迎面就看到四五個男女正聚在路邊一棵燈柱下面熱切的交談。看到他從車上下來,原本背靠在燈柱上的一個年輕人站直身子,掂著腳朝這邊張望了兩眼,大聲招呼道:“嘿,奧廖莎……”

“奧廖莎”自然就是奧廖娜的暱稱,潘宏進眯著眼睛,仔細打量了一下那個身材瘦高的年輕人,印象中已經把他與奧廖娜的哥哥米沙羅聯絡在了一起。只是沒想到當奧廖娜從車子另一邊繞過來的時候,竟然笑著招呼了一聲“嘿,塞維託”。

“你怎麼才來,我剛才看到米沙羅進去了,你們沒有走到一起嗎?”年輕人帶著一個身材高挑的女伴從他那夥人中閃出來,快步迎到奧廖娜面前,和她來了一個熱情的擁抱,笑道。

“我為什麼要和他走到一起,雖然是兄妹,但我也應該有屬於我自己的生活,不是嗎?”奧廖娜又與年輕人的女伴擁抱了一下,笑著說道,“噢,上帝,瑪麗娜,你有必要每次都打扮的這麼性感嗎?你知不知道,我都要嫉妒的狂了。”

瑪麗娜顯然就是那個年輕人身邊的女伴,她的打扮的確很性感,一身裸肩的低胸黑色晚禮裙,還是迷你樣式的,胸前深不見底的乳溝以及暴露的修長大腿勾人眼球。但是很可惜,她顯然很不懂的調理自己的型,這麼一身時尚性感的晚裝,卻配了一條與奧廖娜同樣的大金辮子。如此失調的搭配,讓潘宏進一眼就看出這女人絕不是來自什麼官宦家庭,她要嘛是暴戶家的“富二代”,要嘛就是依託著色相混到這個圈子裡來的。

奧廖娜很快便與那幾個年輕人打成一片,說說笑笑的談的很是親熱,卻完全把潘宏進扔在一邊,既不招呼他過去,也不給他作介紹,那意思分明就是要這麼晾著他。

“幼稚!”

潘宏進聳聳肩,心裡冷笑一聲,拔腿朝別墅花園內安排的聚會現場走去。

繞過停車場,順著開放式花園中的石子小徑一路走到別墅前,眼前視線豁然開朗。兩排鋪著潔白桌布的長桌橫亙在燈火通明的別墅前庭,長桌上擺滿了各式各樣的果盤、點心、烤肉之類的食品,前庭四周的空地上,幾十號穿扮入時的賓客三五成群的聚在一塊,身穿黑色制裙的女侍者端著紅酒香檳往來穿行,好一派盛世場面。

潘宏進的目光在人群中掃了一眼——一個人都不認識,前身“尤里”交往的朋友不多,就那麼為數不多的幾個也都是軍人子弟,他們的生活與眼前這種晚宴格格不入。

參加一場宴會卻找不到認識的人,這無疑是令人尷尬的,可潘宏進不在乎這些,對於一個有野心的人來說,類似尷尬、害羞、窘迫等心理活動完全就是累贅,是通往成功之路上的障礙。

站在一株針葉松的樹影下給自己點了一支煙,潘宏進摸摸鼻頭,邁著悠閒的步子走到一條長桌的盡頭,隨手搬了一把椅子,一屁股坐在桌子邊上。

他選的這個地方一個人都沒有,四周空曠曠的,他往這一坐,自然就顯得很打眼,潘宏進可以肯定,他不用在這裡坐太長時間就會有人過來和他拉關系、套近乎。

果不其然,他坐下還沒有兩分鍾,對面不遠處的幾個人裡就走出來一個身材偏胖臉上帶著一副眼鏡的中年人,這傢伙與那幾個人交談的顯然並不愉快,他在轉身的一瞬間,潘宏進分明從他臉上看到了一絲陰霾。只不過這傢伙很能控制自己的情緒,他在草坪上走了幾步,當轉過草坪邊燈影的時候,那張白白胖胖的臉上已經堆滿了熱切的笑容。

“一個人嗎?”中年人沒有直接走到潘宏進的面前,而是走到了距離他兩三米遠的一盤鮮果旁邊,他伸手捏了一個櫻桃放進嘴裡,看似無意的扭頭笑道。

“不,還有一個女伴,”潘宏進朝他笑了笑,說道。

“哦,那你真幸運,”中年人朝他旁邊挪了一步,繼續搭訕,“我看今晚帶女伴來的人好像並不多。”

潘宏進笑笑,沒有繼續搭腔,他看到奧廖娜已經和剛才那幾個年輕人到了別墅前庭,只是沒有過來的意思。

恰好一位女侍者託著一個擺滿香檳的托盤走過來,中年人迎過去取了兩杯,回來的時候將其中一杯送到潘宏進面前,笑道,“帕夫洛,帕夫洛·伊萬諾維奇·拉扎連科,今天下午剛從第聶伯羅彼得羅夫斯克過來。”

潘宏進把香檳接過來,心不在焉的說道:“尤里,尤里·伊萬諾維奇·舍普琴科。”

這番簡短的自我介紹剛剛說完,潘宏進心頭一顫,原本盯在奧廖娜身上的眼神嗖的一下收回來,投到眼前這個胖乎乎的中年人身上。

“帕夫洛·阿扎連科?!”這名字對他來說可不陌生,這傢伙不就是前世那個新聞中因貪汙而逃到美國的烏克蘭總理嗎?他……他那個風靡烏克蘭的“小姘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