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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9章 有太多秘密的人

鮑斯雖然一直在猜想著自己的母親究竟是個什麼樣的人,但卻從來沒有料到自己的身世會與其他種族聯絡在一起。

聽完了主教的講述,他不知道自己應該用什麼樣的心態來迎接這個真相,一時之間無法接受。

即便他比普通同齡人的心理要成熟一些,但畢竟也只是一個十六歲的少年而已。在潛意識中,他認為自己的存在是一個錯誤,就如同那半獸人達格尼特一樣。

主教將鮑斯的情緒起伏看在眼裡,知道兒子還需要一點時間來消化。

最初,主教以為不會再與精靈打交道,不會再見到薇薇安。

十幾年過去,那個美麗單純的女精靈的影像仍然鮮活的存在於他的精神世界中,彷彿從來沒離開過。為此,他態度強硬的拒絕了多門婚事,一直獨身到現在。

一個沒有結婚的男人突然帶回一個嗷嗷待哺的嬰兒會有很多麻煩,當時的伯明翰藉著進王宮的機會,偷偷換走了剛剛出生的弗拉丁國王的八王子,將自己的孩子留下了。他透過黑魔法暗示了國王以及他身邊的一干人員,使他們相信這孩子就是八王子。

只不過那時候他的暗示火候尚且不足,國王對這孩子不怎麼待見,沒太多感情。鮑斯從小在兄長的排擠下長大,他隱隱感覺自己不屬於這裡。

冥冥之中像是有人牽引著。在幾次宴會上,鮑斯見到了伯明翰(那時候伯明翰已經成為了公爵,受封的土地和財力都更上了一個臺階),對他產生了莫名的親近感。當然這都是後話。

伯明翰在冒險

後來,伯明翰公爵邀請鮑斯王子到他的城堡參觀,弗拉丁國王很痛快的答應了。就在那個城堡,鮑斯見識了伯明翰的黑魔法,也知道了自己並非國王的兒子。他請求生父將他留下,而不是再回到那個沒有親情味兒的王宮去。

伯明翰一口拒絕了他。孩子跟著他沒有一點好處,而且,他看到鮑斯,總是會想起與薇薇安無奈的分離。

發自心底而言,他無法親近這個孩子——正是因為薇薇安懷孕,才讓精靈王李奧發現了他們的關係,將他趕了回去。

如果當時能夠在太陽聖殿的地下密室再呆一段時間,他說不定就可以研究透那個不太穩定的傳送陣。如果將它修補好,他有很大的可能性能夠將薇薇安一同帶走。到那時,毀去魔法陣,精靈王想追也無法追來。是鮑斯的出現讓這一切成為了泡影。

伯明翰能做的就是讓這個孩子在別人身邊成長,王宮是個很好的選擇。那兒不會短了吃穿用度,而且憑著王子的身份有資格成為騎士——薇薇安希望鮑斯能夠成為一名正統的騎士,伯明翰將此牢記在心。

也許是混血的原因,鮑斯體質孱弱,並不適合當騎士。以他的資質,學習魔法可能更有天賦,但是他自己卻沒有選擇權——伯明翰一直將他拒之門外,不讓他碰半點魔法。

鮑斯一點都不瞭解自己的父親。伯明翰處心積慮,步步為營,甚至勾結了異位面的生物,還同時扮演著遠在榮耀堡的教會主教的身份,這些著實令人吃驚。鮑斯不知道伯明翰是如何做到的,他崇拜這樣的父親,同時也畏懼著,不敢違背他的指示。

伯明翰確實只告訴了鮑斯真相的冰山一角,比如他精靈生母的事情以及自己身為“愚者”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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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為“愚者”是他由西部王國返回東部大陸的那個晚上的事。

當時,他呆在求學的那個教堂的僻靜處,外面雷雨交加,他的心裡也忐忑不安。作為一個二十歲出頭的世襲貴族,他還沒強悍到直接將私生子帶回家的地步。

“偷樑換柱,把孩子放到王宮去也許是個辦法。”他喃喃自語。

“有點意思。”一個不速之客突然出現他的視線中。

那人的身上披著斗篷,卻沒有一滴水,顯然不是透過正常方式到來的。他的聲音模模糊糊,樣貌又全然藏在斗篷之下,似乎是刻意不想讓人知道他的身份。

“你是誰?你想要告發我嗎?”伯明翰警惕道。

“你想要更精彩的生活嗎?”那人自顧自說著,摸出一張牌,上面是個滑稽的小丑。

伯明翰意識到這個人應該不會插手管他的私事,便放下了手中的魔杖,嘴上說:“我不回答身份不明的人任何問題。”

“這是‘愚者’,凌駕於四個王國國王之上的身份。原本是由教會紅衣主教所持有,不過遺憾的是——他剛剛暴斃了,這個訊息現在只有天知地知你知我知,想不想利用這一層身份多做一些事情給生活增添點樂子?”

假扮紅衣主教?他現在哪有這個心思。

剛要拒絕,又聽那人繼續說道:“獲得受人尊敬的地位,可以左右帝王的意見,更方便你今後行事不是麼?”

世人誰不愛權勢?伯明翰思維活絡,已經開始順著那人說的考慮起來。帝都榮耀堡是現在法師同盟會的據點,各方面魔法物資補給也是那兒最齊全……與薇薇安不得不分別的現實讓他意識到自己在魔法這條路上還有得是要深造的地方,想到這些,他有些動搖。

“為什麼找我?”伯明翰問,他不知道該不該信任那人。

“因為這身份就該屬於你。”那人的口吻毋庸置疑,彷彿先前死掉的紅衣主教才是冒牌貨。

“我未參透聖光……”

“可以由修士和牧師們來做。你只需擺擺花架子。”

“我跟主教相貌不同……”

“很少有人見過他的真面目,你只需要遮住樣貌,如果要敗露了,不是可以用暗示的麼?”

“那我如何來回弗拉丁和阿薩斯兩個王國?現在這個身份還好說,主教若是長期不出現,必然會引起疑心。”伯明翰又問。

“我可以給你製作一個專門的傳送魔法陣,不過需要收取你一點手工費。”那人說。

伯明翰沒有疑問了,他覺得接下這活兒利大於弊。

“‘愚者’的身份現在屬於你了。一切從你開始,一切從你結束,一切有無限可能性。”那人手上一瞬間多出一個藍色徽章,並將它遞過來。

“隔空取物!”伯明翰看到那人手上沒有空間戒指,禁不住感慨道。“你是時空法師?”

那人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再完成了這些後,他又告訴了他另外一些事:“十五年後,有一些異世界的人會到達這片大陸,他們的出現將引起格局的變動。如果你有什麼心願,說不定可以在他們的身上實現。”

伯明翰有些激動:“你為什麼告訴我這些?你究竟是誰?”

“我只是個無聊的傢伙罷了……”那人留下這句話,轉身遁入了一個傳送門中。(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