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颼颼的一句話,讓幾個大男人都覺得後頸涼颼颼的,剛想搗亂的苗子,就這麼被硬生生的掐斷了,夾著褲襠好好做人了。
接連幾杯酒下了肚,張越的臉色也有些不對勁了,直勾勾盯著打球的丁玲。
“六杯!”
又是一球,丁玲大聲提醒著,冷笑著瞥向對面面色潮紅的張越,一看就是喝多了。
杵著球杆靠在球桌前,冷笑一聲,“還來嗎?”
眼看著張越喝的差不多了,周圍人都趕緊勸說他放手,再這麼喝下去,人都得喝掛了。
可張越不想啊,輸給一個女的,說出去多丟份,他這張臉往哪擱?
搖搖晃晃的就站了起來,咬牙切齒瞪著臉色冰冷的丁玲。
“來!老子就不信了,還幹不過你一個娘們!”
冷眸望著指向自己鼻子的手指,丁玲翻了一個白眼,冷笑一聲,彎腰隨時打了一杆,球沒進。
挑釁的瞥了一眼球桌,“輪到你了。”
是個人都能看得出來,這是丁玲故意放水,不管張越這球進不進,只要他拿起了球杆,無形之中就預設了他不如女人。
狠狠握著球杆,張越指向旁邊喝水的丁玲。
“你有種,今晚老子就讓你們心服口服!”
彎腰打球,酒喝多了就上頭,張越看球的時候都覺得母球有仨,狠狠搖了搖頭,一杆戳過去,落了個空。
看到他搖頭的動作,丁玲輕哼了一聲,轉身就放下了球杆。
“還來嗎?”
聽出丁玲話中的鄙夷,徹底激怒了張越。
“你個臭娘們,老子今天就讓你好看!”
說時遲那時快,白璽一個箭步衝上來,牢牢抓住張越的手臂,一雙森冷眼眸緊盯著耍酒瘋的人。
“事情結束了,你可以走了。”
將丁玲護在身後,一把推開張越。
身後的侯天和易軒緩步上前,眸光冷颼颼的望向張越。
“張越,今天是我的生日會,就當給我個面子,別鬧事了,要不然……”話音一頓,侯天單手插兜,無形之中透出一股冷冽的氣場,“我記得,你爸的公司下個月好像要和我們籤什麼合同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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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裸裸的威脅啊,丁玲不禁覺得有些傻眼。
當初她到底是看哪裡,覺得侯天是個良好市民呢?
三人站成一排,那等氣場,可不是張越所能比擬的,當時就把他給氣炸了。
一口氣憋在心裡可不舒服,酒壯慫人膽,說的就是張越。
可剛準備動手,一聲冷冰冰的住手就在背後響起來了。
眾人紛紛回頭,在看到西裝革履的丁軒時,不由都安分了下來。
丁家在j市那是叫得上名號的,又是在一個圈子裡的,平日裡低頭不見抬頭見的,誰人不知道丁家的大少爺丁軒。
“丁大少爺。”
冷眸緊盯著躲在白璽背後的人,丁軒一踏入臺球室,現場的氛圍倏然發生了一個轉變,從他身上散發出來的強大氣場,令人不敢直視。
“你倒是跑得快。”
丁軒的一番話,眾人是一頭霧水,你看我我看你,始終不知道這話是什麼意思。
唯有白璽,回頭看了一眼背後的丁玲。
看出她的緊張,白璽緊緊握住她的手,“有我在,沒事。”
抬頭望向白璽沉穩的雙眸,丁玲恐慌的心安定了下來,緊緊握住他的手掌,給予自己面對的勇氣。
許久不見有人回應,人群當中傳出窸窸窣窣的聲音。
直到丁玲受不了這種犀利的目光,從白璽的身後站了出來。
見她走出來了,丁軒眸光越發的冷。
“這回怎麼不跑了?”
“想跑也跑不了啊。”吹著劉海,嘀咕了一句。
一看丁軒是來找丁玲的,眾人不禁有些傻眼,望向丁玲的眼神多了幾分的驚悚。
誰能想得到,看似沒見過世面的人,竟然會跟丁家扯上關係。
可換個角度想,白璽是何等聰明,他的女人,能會是那麼普通的人嗎?
這般一想,大家不由後悔自己的有眼無珠,其中當屬張越最為後悔。
為什麼沒問清楚就敢跟人槓上,能讓丁大少爺親自出面的人,定然不會是普通人。
“你怎麼找來了?”
“今晚在這裡有場飯局。”望著兩人十指緊扣,丁軒皺緊了眉頭,“走,跟我回去見老爺子。”
“不去。”拒絕的十分幹淨利落。
將丁玲抗議的神色看在眼裡,丁軒深吸一口氣。
“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跟我走,我有話跟你說。”
“我沒話跟你說。”冷冷望著丁軒,“之前我說的很清楚了,已經跟丁家沒任何關係了,你走吧,我不想看到你們。”
“你……”
“走不走?”丁玲銳利的視線射向丁軒,“你不走是吧?我走!”
丁玲剛要走,卻被白璽給拉了回來。
一把將人抱在懷裡,手掌撫摸著她的髮絲,試圖讓她平靜下來。
感受沉穩的胸膛,丁玲轉動著眼睛,不讓淚水從眼眶裡掉出來,雙手緊緊拽著白璽的衣衫,就像抓著最後一根救命稻草一般。
丁玲的呼吸逐漸趨於平靜,白璽這才緩緩抬頭,迎視丁軒冷凝的目光。
“我不知道你們之間曾經發生過什麼事,可她現在不想見你們,我想,你們也不想跑到你們找不到她的地方去吧?”
上一次丁玲的離開,對所有人來說都是猝不及防,她消失的那段時間,什麼訊息也沒有,讓人每天都是提心吊膽的。
有過一次經驗,白璽不想再體會第二次。
白璽話中的弦外之音,丁軒聽的一清二楚。
複雜的神色望向丁玲,最後,還是他選擇了退讓。
“老爺子在家等你,有時間,回去看看。”
“還有。”
話鋒一轉,犀利而又深沉的眸光看向白璽。
“不管她是怎麼想的,至少在我們這裡,丁玲永遠是丁家人,白璽,你想成為丁玲的男朋友,那是要得到丁家人的認可,我說這番話,你明白是什麼意思嗎?”
“明白。”白璽莞爾一笑,“不過,不管是談戀愛亦或是結婚,這是我和丁玲兩個人的事,別人也無從介入。”
聽到“結婚”兩個字,懷裡的人身子一僵。
喂喂喂,他們才剛剛確認關係不到48小時,怎麼就扯到了談婚論嫁的事情上了?節奏有點不對勁啊!(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