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真宗聽後沉默不語,收復幽雲之地,這可是太祖太宗都沒有幹成的事情。
如果自己幹成了,這可真是長臉!
“漢武唐宗之偉業”,這樣名垂千古的事情,誰不願幹啊!
但是拒絕和談,堅守澶州城,難道自己也要陪著堅守嗎?
萬一遼軍攻破了城池……這個,這個,自己豈不是危險了!
當年宋遼高粱河之戰,自己老爹宋太宗帶著大隊人馬去攻打遼國。
本來以為必定可以大勝而歸,結果被遼兵打得是滿地找牙。
老爹還是靠著一輛驢車才脫離險境,跑慢點就成契丹人的階下囚了!
如今自己可不願意再冒這個險了!
思前想後,宋真宗慢吞吞道:“古人雲,兵者不祥之器,非君子之器,不得已而用之。如今兩國既然有和談之契機,豈可輕易捨去?!”
寇準一看宋真宗畫風不對,趕緊勸道:“陛下,如果我們今天和談,送錢財給契丹人,乃是養虎為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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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可得一時安寧,但是數年之後,契丹必然會再來相犯!”
宋真宗不耐煩道:“能得數十年安寧,我已經心滿意足了,等到契丹人再來侵犯時,必定有新的辦法可以對付契丹人!”
寇準見宋真宗已經下了決心,知道萬難更改,嘆息一聲,出門而去。
宋真宗隨後把曹利用叫來,吩咐道:“你可再回遼營,告訴蕭太后,土地絕不給!”
“果有誠心議和,我們可以給予錢絹,這個可以答應。”
曹利用問道:“如果給錢絹,多少為限?”
宋真宗沉默了一會兒,慢慢道:“逼不得已,雖百萬亦可。”
曹利用出來後,在門口被寇準一把拉住,問道:“官家所許歲幣,每年多少?”
曹利用道:“百萬以下,都可以應允。”
寇準惡狠狠道:“雖然有陛下口諭,你也不能讓遼人得到三十萬以上的歲幣!”
“否則,我必定斬你的頭,以謝天下!”
曹利用聽後,心裡一萬匹草泥馬跑過。
你有話去對官家說啊,在這為難我算哪門子事?!
但是官大一級壓死人,何況自己面對的可是宰相。
在寇準面前,他還是需要表現出應有的態度。
表示自己絕不會讓遼國佔太大便宜。
韓業回到澶州城後,自覺已經完成任務,和曹大人分手而別。
他自去見官家,韓業則回到客棧好好休息。
此次雖說是去遼營談判,但更像是一次旅遊野餐。
自己跟著去飽餐一頓塞外野味就回來了。
他回到客棧休息一下,想到了馮婉。
不知道馮姑娘怎麼樣了。
自從上次自己到韋城去給寇大人和官家送信回來,就再也沒有見過她。
估計一直在家裡沒有在出來吧。
那自己要不要主動去探望一下?!
韓業思慮一下,便要動身前去。
他走在路上,想著自己以何種名義上門。
畢竟自己和馮婉的事情剛剛有點苗頭,其家人未必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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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不過雖然立了一點戰功,但是想要說服其父母同意自己和豐功偉績交往,恐怕未必一定順利。
實在不行的話,自己就不走正門了,越牆而入。
只是自己對院子裡面並不熟悉,一旦走錯路,被發現就太丟人了。
也許是得知遼國屢屢受挫,兩國開始議和的緣故。
大家也沒有了以往的緊張感,很多店鋪也都開始營業。
街道上也出現了不少人影。
突然前方一陣騷動,只見一個醉醺醺的人影在人群中橫衝直撞,大聲嚷著“走開”!
路人紛紛閃避,那人來到韓業面前,一頭撞了過來。
自古天子尚且避醉漢,自己也不想多惹麻煩。
韓業欲要躲避,沒想到那人步履踉蹌,身子一斜,徑直往自己身上撞了過來。
韓業無奈,手拖住他身子,把他放到路邊,正要離開。
只聽那醉漢拿起手裡的酒瓶,飲一口後,道:“阿靜,你不要離開我,不要離開我……”
這聲音很是耳熟,韓業低下頭,把醉漢臉前的頭髮撩起來,仔細一看。
這不是杜濟嗎?!
怎麼成了這個樣子!
他拍了拍韓業的臉,道:“杜公子!杜公子!”
杜濟毫無反應,兩眼朦朧,嘴裡依舊含湖不清的喊著“阿靜”的名字。
韓業無奈,伸手狠狠給了對方一巴掌!
杜濟這才一個激靈,認出了韓業。
“韓兄弟!我……”話沒說完,杜濟便嗚嗚哭了起來。
韓業蒙圈了,一把扶他起來,來到自己所住客棧房間。
他讓店小二準備一盆熱水,杜濟洗漱過後,腦子算是清醒了一些。
“你這是怎麼了?喝成這個樣子!”韓業問道。
“耶律阿靜不要我了!”杜濟喃喃道。
雖然他腦子較之前清楚了不少,但是依舊還是有些迷湖。
“什麼阿靜?”韓業好奇問道。
“就是迎花樓的頭牌,耶律阿靜,也是我的相好。”
“他一直想看我爹千年人參,我答應拿出來送給她。”
“後來你因為救我負傷,我就把人參切下來一部分,給你熬湯喝。”
“然後把剩下的一部分拿給阿靜,可是阿靜看過後,認為我沒有誠意。”
“無論我怎樣解釋,她都不聽,說我對她不夠好,以後再也不見我了!”
杜濟說到傷心處,拿起桌子上的酒瓶又開始喝起來。
韓業怕他在發酒瘋,一把奪過來,道:“你這樣一直喝酒也不是辦法。”
杜濟道:“你有什麼辦法嗎?”
“這個……”韓業一時語塞,安慰道:“大丈夫何患無妻,何必一棵樹上吊死。”
杜濟搖搖頭,道:“你是飽漢不知餓漢飢。”
“婉兒姑娘願意和你在一起了,你自然不知道我的苦衷。”
韓業問:“這幾日你可見過婉兒姑娘?”
“她已經跟隨母親會東京汴梁了,當時我還在南城門見過她和馮夫人。”杜濟道。
“婉兒怎麼突然和母親去汴梁了?”韓業忙問。
“好像是他們在汴梁的親人染了重病,所以才匆匆回去。”杜濟撓了撓頭道。
“如今城門不再封閉,可以出入了?”韓業問。
“兩國都開始議和,這仗應該也不會打了,目前暫時開放了南城門,其他三個城門依舊封閉。”杜濟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