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哭,吹吹眼睛就好了!”
梅素紜蹲下身子,輕聲說道。
小女孩停止了抽泣,揉了揉眼睛:“謝謝阿姨!”
一個小男孩做了個鬼臉:“豔霞愛哭鬼,蟲子飛眼睛裡都會哭,像我就不會!”
“才不是呢,我.....”
小女孩噘著嘴反駁道。
看著孩子們打鬧,梅素紜嘴角不自覺的勾勒出一絲笑意。
這幾天她沒事就在這裡看著孩子們拔草,玩鬧。
她喜歡小孩子。
梅素紜今年三十六歲了,依舊沒有屬於的自己的孩子,以後也很難有。
之所以她把所有的精力放在公司上,這是一個很重要的原因。
還有就是,看到孩子們天真的表現,會讓她覺得自己年輕很多。
四面看了一下,梅素紜站起身,朝一個熟悉的身影走過去。
“小芬,不用這麼累,你休息一下。”
小芬正蹲在地上,不停的拔著地上的雜草,和周圍的孩子們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抬起頭,小芬擦了擦汗,羞澀的笑了一下,沒有說話。
看到這一幕,梅素紜無奈的搖搖頭。
她很喜歡小芬這個姑娘,勤快懂事,就是不愛說話,膽子還有點小,平時也不跟小夥伴們交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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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可不行。
“準備發水果了。走,阿姨帶你去。”
梅素紜拉著小芬的胳膊,作勢要走。
小芬卻勐的一縮胳膊,臉上露出痛楚。
梅素紜愣了一下,隨即看向小芬長袖掩蓋下的胳膊。
本來她還在納悶天這麼熱,為什麼小芬為什麼要穿個長袖。
“小芬,你胳膊怎麼了?”
..............
河邊,張延豐穩坐釣魚臺。
他也掉進釣魚這個坑裡了。
該說不說的,釣臺確實比小馬紮用著舒服。
黃老闆撇了撇嘴:“怎麼樣,現在不講你那返璞歸真的那一套了?”
張延豐當時忽悠老王的一幕幕,他到現在都沒忘記。
口口聲聲的說著不藉助於外物,要返璞歸真,回歸自然。
現在呢?
呵,真香定律存在於每個人身上。
張延豐義正言辭:“佛家說人生有三重境界。
看山是山,看水是水。
看山不是山,看水不是水。
到最後,迴歸到看山是山看水是水的境界。
我現在,就在體會這個境界!”
黃老闆拋了一個大大的白眼送給張延豐:“裝,接著裝!你要不是現在開始空軍了,我說不準還真信了你的鬼話。”
很真實的一件事情,張延豐開始空軍了。
釣魚之神拋下的魚餌張延豐已經吃下,現在開始顆粒無收了。
就很淦!
恰巧此時,張延豐一提魚鉤,空蕩蕩的。
餌被吃了,但沒有魚。
張延豐一臉高深莫測的說道:“這是是在打基礎,先讓魚兒嚐嚐甜頭。慢慢踏進我這個陷阱。”
“神神叨叨的,說穿了,不就是沒釣上來?”
黃老闆一針見血,拆穿了張延豐的掩飾。
切,還想忽悠我?
張延豐尷尬的一笑:“時間,我需要時間。
姜太公釣魚,願者上鉤,總是要等一會的。”
............
“對二,要不要!”
“你會不會出牌啊!”徐清江有些氣急敗壞:“我出對三你出對二,會不會玩牌啊!”
對面的人很是不屑:“你管我會不會玩,對二你要不要就完了。”
“不要。”徐清江從牙縫裡憋出了兩字。
我還就不信了,你還有十張牌能秒我?
看了看手裡的四個A,徐清江心中大定。
只要等到一個對子這把穩贏,先放他一手!
“你出!”
“順子,三到Q,完事了!”
徐清江愣住了。
怔怔的看著桌上的牌。
我手裡十四張牌你給我秒了?
“春天,掏錢吧!”
徐清江眼睛紅了,他今天一直輸,就等著這把牌翻身。
“就這麼多了,愛要不要!”
徐清江把兜裡的錢都拿了出來,紅票子有五張,加上一些零錢。
“瑪德,晦氣!”
罵罵咧咧的,徐清江起身走了。
“等等!”
剛才那人把他喊住了:“還差一塊錢。”
“就一塊錢而已,你還要追著我要?”
徐清江不可置信:“我今天都輸給你們一千多了啊!”
“一塊錢不是錢嗎?趕緊的,不給別想走。”
沒有任何憐憫,茶館裡也沒有一個人替徐清江說話。
在這裡,或者說在整個前徐大隊,徐清江都是墊底的,最被人瞧不起的那個人。
與城市的生活方式不同,農村自有它自己的節奏和規則。
而不孝這種東西,是最被人痛恨的。
無緣無故打老婆孩子出氣是最被人瞧不起的。
這種人被稱為無能,廢物,渣滓。
很奇怪,他們有時候甚至會因為這種事來打徐清江一頓,也不會選擇報警,讓法律懲治這種人渣。
徐清江咬牙切齒的說道:“反正我現在一毛錢都沒有,就這一條命在這,你愛咋地咋地。”
‘啪!’
一個大脖熘子打的徐清江一個趔趄:“你在這跟我耍橫呢?打你一巴掌算了,免掉你這一塊錢。”
徐清江捂著臉,眼睛裡滿是怨恨,可對比了一下雙方的實際戰力,他也不敢放狠話,灰熘熘的跑了。
再待下去面子都丟光了。
雖然他並不知道自己已經一點臉面都沒有了。
“大奎,又怎麼了,你這麼收拾這小子?”
徐清江走後,一個人笑盈盈的問道。
“我呸!”大奎吐了一口吐沫,“這小子忒不是人。
昨晚小芬去我那了。”
“小芬?”說話的那個人很快意識到了重點:“她又捱打了?”
大奎他爸開了村裡唯一一家診所,這中間的原因想一下就明白了。
大奎點點頭:“你是不知道,昨晚九點多小芬跑到我家敲門,胳膊上流的都是血。她胳膊上被劃了一個五釐米長的口子,幸虧是劃的,傷口不深,包一下就沒什麼事了。
丫頭還挺倔,哼都沒哼一聲。
我問是不是徐清江弄得,她還不吱聲,說是自己不小心劃的。
自己劃的傷口上還能有玻璃碴子?
當時我就想去揍這玩意一頓,這麼小的一個孩子也能下得去手,太踏馬不是東西了!”
問話那人嘆了口氣:“小芬這孩子懂事,就是命苦,攤上了這麼個爹。”
..........
徐清江回到破落的家裡,聞到炒菜的香氣,鑽到廚房中,直接一巴掌扇到小芬臉上:“這麼晚飯還沒做好,你想餓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