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個朋友的想法,還真是...別緻!”
想了半天,梅素紜用了這麼個詞來形容。
晚上,兩個人在家裡,對於白天的事,梅素紜是越想越彆扭。
中老年人活動中心?
那是什麼鬼啊!
梅素紜作為一個商人來講,是真的難以理解。
這玩意能賺錢?
“想幹什麼就幹什麼唄!”
黃老闆很無所謂,甚至還有些興奮。
講真的,張延豐這個騷活很對他的胃口。
有點意思!
梅素紜白了他一眼,伸手輕輕的點了一下他的腦門:“我還沒說你呢!走了這麼長時間,誰知道你有沒有在這裡鬼混,我就那麼讓你討厭?”
“沒有沒有。”黃老闆賠著笑臉:“就是在家時間長了,想出來透透氣!”
“那還不是嫌我煩了?我知道,你是嫌我成天管著你,可我已經習慣了。以後我慢慢改還不行嘛!”
黃老闆不說話了。
說起來,這都是他自己做的孽。
想想以前,梅素紜是一個奪目溫婉乖巧的女孩,都是他把父親留下的爛攤子扔到她身上,才慢慢變成這樣。
柔弱的女人,在商場是混不下去的。
只能強勢起來。
慢慢的,也就變成這樣了。
見黃老闆沒有動靜,梅素紜嬌嗔道:“你說話啊!”
黃老闆右手拇指和食指比出了一個能激怒某個民族憤怒的手勢:“就一點點,真的。我就是稍微的感覺你有那麼點強勢,但是不打緊。”
“好啊,你果然是嫌棄我!黃小強,你個沒良心的!”
梅素紜嘴一撅,低著頭,做出一副小兒女姿態。
我是不是說錯話了?
黃老闆陷入深深的自我懷疑中。
儘管他沒明白,但他知道一件事,老婆生氣認錯就行了。
自家老婆,不丟人。
“紜紜,我錯了。”
黃老闆低著頭。
梅素紜嘴角勾起一抹弧度,隨即又冷著臉:“你說,你錯哪了!”
黃老闆有些焦急的撓著頭,試探著說道:“我是不是該說你一點不強勢,我很喜歡這樣?”
梅素紜被他氣笑了。
她心裡暗暗想著:這個笨豬在別人那裡嘴皮子那麼熘,在自己這怎麼就變得這麼笨,一點也不會說話。
白了他一眼,也不想再逗他了,不然生氣的還是自己。
“行了。”梅素紜面無表情:“時間不早了,趕緊洗洗睡吧!”
黃老闆嘿嘿一笑:“不著急,等會再洗,不然現在洗了一會還要洗!”
梅素紜一愣,隨即反應了過來。
臉蛋通紅,輕呸了一口:“想什麼呢?沒個正形!”
黃老闆坐到梅素紜旁邊,拉著她的手,賊笑道:“都老夫老妻了,還害羞什麼!”
梅素紜沒搭理他,作勢輕輕抽手,卻沒能抽的出來。
黃老闆這次懂了。
梅素紜雖然什麼都沒說,又好像什麼都說了。
關鍵時刻他還是很精明的。
不要懷疑,男人在某個特殊的時候,智商是相當的高!
................
“黃哥,你這身體要鍛鍊啊!”
次日,湍河邊,張延豐神色怪異的看著一手扶腰的黃老闆。
梅素紜就臉色紅潤的站在一旁,就當沒聽見。
“誤會了不是?”黃老闆一本正經的說道:“我這身體可是強壯的很,就是昨晚走路的時候,地滑,一不小心閃到了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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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張延豐拉了長長的尾音:“我懂,我懂!下次要小心點啊黃哥!”
兩人相視一笑,一切盡在不言中。
“好了說正事。”張延豐清了清嗓子,“地方就是這個地方了,你們看怎麼樣。”
湍河,是來源城西十幾公裡的遠的一條河流,水流自北向南。
這段流域河水凜冽,清澈見底,不時的能看到魚蝦。
邊上還有很大面積的沙灘。
以前有人想承包這些河沙,不過被拒絕了。
這點不得不說很棒。
在張延豐的家鄉也有一條河,水最深處也不過兩米。以前還經常有人下河洗澡洗衣服。
不過這都被抽沙的給毀了。
現在河面遍佈油汙,中間還險些斷流,以前整條寬二十餘米的河流現在很多地方只有一兩米。
是他家鄉很多人心中的痛。
張延豐的那片地位於湍河邊上,距離大概有四十米左右。
中間是河堤,河堤右邊是湍河,邊上還有許多樹林,左邊就是那片地。
上邊一片荒蕪,到處雜草叢生。
再往左,就是農田了。
這個地方的土壤由於沙化太嚴重,並不適合種田,也算是便宜了張延豐。
張延豐看中這個地方,就是看中了那條河。
該說不說的,河水潺潺,夕陽晚照,綠茵樹下,納涼乘風。
這畫面,想想就有感覺。
看了地方,梅素紜問道:“小豐,你那養老...中老年活動中心準備怎麼弄?”
“這個啊,我昨晚連夜作了點規劃。到時候咱們腳下的這個地方就當成大門,打開門就是河堤,寓意就是開門見山。
河堤下面就是水,也算是山水環繞了。
咱也不是說迷信,但是很多人還是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的,就當討個彩頭了。
然後.....”
張延豐不停的說了半天。
這個地方他還是抱著挺大的期望的。
黃老闆聽的頭有點疼:“小豐,我覺得這事可以讓你嫂子來幫你,老話不是說的好,專業的事還是要專業的人來幹。
交給你嫂子你就儘管放心就行!”
張延豐想想也是,畢竟自己不擅長這個。
幾人邊走邊聊,由於規劃的這片地是一個長方形的,寬度大概也就六十米左右,聊著聊著就到了前邊的農田附近。
無意間,張延豐看到一個小小的身影正提著籮筐,彎著腰,拿個小耙子正在揮舞著,不時的還伸手撿起什麼東西放在籮筐裡。
這個動作張延豐熟。
在農村,有個不成文的規定。
當你農作物收穫之後,比如小麥紅薯花生之類的。
就會有人來熘。
土話說就是‘熘花生,熘紅薯。’
熘小麥的也有,但是不多,那玩意太累人了,還沒有多少。
通常第一遍是主家來清理遺漏的。
第二遍就是大家一起來,誰熘到是誰的。
誰也不會多說什麼,畢竟誰家都有地,都有這種情況,已經成了一個不成文的規定。
但張延豐還是很好奇,現在已經不像他小時候的那個年代了。
那個年代人們窮,珍惜糧食,這是沒辦法的事情。
現在除了一些老人,幾乎很少能看到有這麼做的人了。
很快,幾個人都看見了。
閒聊的同時,步子也不知不覺的朝那個小小身影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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蕪湖,又是被打擊的一天。謝謝老爺們的鼓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