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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見鬼直播

焰火燃完, 濃濃的火、藥味散盡。

露出月色明媚,星光璀璨的美好景色,實在不合適發火。

忍著被打擾的不悅, 他仔細詢問了情況, “趙然怎麼了,出什麼事兒了?”

胖和尚有些自責, 輕嘆了口氣, 迅速的將事情交代清楚。

小琥珀釋出的單子是他接的, 見任務內容很簡單,沒甚危險, 就從群裡面私戳了趙然,問要不要去。

要說胖和尚這個職位, 專門替寺裡和尚們處理後勤。

算是一脈相承, 胖和尚接手也有二十來年, 上到鬼王大凶煞下到招魂做法事,什麼大風大浪沒見過。

結果卻在小琥珀的單子上,陰溝裡翻了船。

發現事情不對的是榴蓮千層,他性子比較跳脫, 很喜歡新興事物, 發現了啥好玩、搞笑的事情,就喜歡分享到他們的群裡。

對網上流行的見鬼直播,自然也很感興趣。

以他出身土原寺、多年以來跟邪祟打交道的眼光和經驗, 不難發現,那些所謂的見鬼直播, 都是假的,全靠主播跟團隊發揮。

直播場地選的好,氣氛烘托到位, 給人種很看恐怖、很危險的感覺,看個熱鬧。

今天晚上他吃飽喝足洗白白後,躺到床上,照例準備看點直播找點樂子,最好是內容緊張刺激點的。

他就這個習慣,睡覺前越是平靜越是睡不著。

以前還喜歡看動作大片,現在麼,自然要緊跟潮流,看見鬼直播啦。

開啟貓貓直播平臺,午夜檔首頁大圖推薦,就是血腥裡帶暴力的見鬼直播,他看了眼主播,“碎琉璃。”

順手就戳進了直播間裡,臨近深夜十二點,碎琉璃的直播間卻異常火爆,同時在線觀看人數有二十萬。

彈幕滾動速度飛快,星星玫瑰等小禮物滿天的飛,火箭和飛船等大型的禮物也不少,螢幕上全是禮物炸開的特效聲響。

榴蓮千層輕“嘖”了聲,直播間裡的規矩他懂得,收到的禮物都能兌換成錢,就他開啟直播這麼小會,碎琉璃收到的禮物價值數千。

這一晚上下來,怕是得數萬甚至數十萬吶。

就算還要跟平臺的分賬,碎琉璃拿到手也不會少,這還只是一場直播,可比他們累死累活,既要跟鬼魂糾纏,還得跟無常打交道來容易的多啦。

榴蓮千層羨慕的眼淚都快從嘴裡流出來了。

他輕輕抿了抿口水,選擇了關閉彈幕,準備認真看直播。

跟其他直播間裡,飄滿了各種烘托氣氛的音效不同,碎琉璃的直播間裡很安靜,非常安靜,連腳步聲都低不可聞。

直播畫面非常模糊,甚至還帶些雪花點,“刷刷刷” 的跳動著,像是以前那種老黑白電視機裡的畫面,鏡頭對準了碎琉璃。

他嘴角帶著笑,聲音很低,“剛剛我們去看了鍋爐室,遇到點小麻煩,我和我的隊友們,都受了些不同程度的小傷,不過關系不大,我們都還能堅持。

現在我們前往宿舍裡的食堂區域,希望食堂能給我們帶來驚喜。”

榴蓮千層仔細看著碎琉璃,見他胳膊上掛了彩。

袖子被劃破,傷口外翻,血色將半個袖子都染紅了。

碎琉璃沒處理包紮的意思,就那麼大咧咧的敞著,給畫面增添了真實的血醒感,不得不說,這真的挺刺激。

直播頁面中黑白模糊的畫面,和碎琉璃陰森低柔的聲線,搭配著寂靜無聲的環境,很容易就營造出種恐怖氣氛,比播放恐怖音樂效果還好些。

榴蓮千層躺在床上看著熱鬧,見那條傷口是既深又長,不像作假的,看著自己胳膊都跟著隱隱發疼。

撇了撇嘴,暗自感嘆著,“這主播還挺會的,難怪粉絲這麼多呢。”

隨著鏡頭顫動著,聽到輕微的“吱呀”聲,碎琉璃推開食堂門,“前面就是食堂……嗷,快看,那是什麼!?”

鏡頭急速翻轉,從碎琉璃表情驚慌的臉上,轉向食堂裡面。

只見黑霧沉沉的食堂裡面,雜亂的擺放著許多長條桌,靠著牆壁的桌子上面,隱隱綽綽的站著數個黑影。

正隔著不算寬的食堂,跟他們遙遙對視著。

在鏡頭對準的數秒鐘內,最中間的那道黑影,輕輕悠悠的的搖動了下。

不知道碎琉璃怎麼拍攝的,中間那黑影的動作,就像是往他們這邊稍微靠近了些。

那感覺忒真實了些,榴蓮千層感覺到了緊張。

趕緊召喚出自己的保護神,小被子護體,麻溜的裹緊了小被子,才接著繼續看直播。

鏡頭切回碎琉璃臉上,臉色發白,神情越發驚慌。

榴蓮千層看著螢幕,不由得笑出了聲,暗道碎琉璃演技還不錯。

瞧瞧臉上那驚慌的小表情,裝得多像啊。

連手機鏡頭都微微的顫抖著,以示自己被嚇得手抖,完全看不出是提前安排好的。

食堂門被開啟,牆邊還出現了鬼魅暗影,碎琉璃自然要帶著觀眾門,走過去看看的。

誰知剛往前走了半步,直播頁面突然花了。

原本就黑白色的直播頁面,“沙沙沙”的飄起了雪花點。

畫面跟著不斷跳動,時有時無,看著就像是訊號被隔斷,畫面傳輸不過來,就跟身臨其境恐怖片裡似的。

“呲呲呲”的雜亂聲響中,模糊不清的畫面轉動,隱約聽到碎琉璃喊了聲,“讓他過來看看是什麼情況。”

鏡頭裡空了片刻,突然出現了個血紅的腦袋。

真是血紅血紅的顏色,從模糊的黑白畫面瞬間轉向血紅,血色出現得太突然,誰都猜不到碎琉璃他們究竟發生了什麼,未知的恐懼瞬間便溢位了螢幕。

榴蓮千層被嚇得直接從床上起坐,“無量壽佛,這、這是個什麼玩意?”

畫面越發模糊,那團紅色越漸濃厚,充斥在整個螢幕上。

就像是腦袋被刀削掉後,大動脈裡的血漿慢慢暈染開,頗具些恐怖驚悚感覺。

就連久經沙場的榴蓮千層,都被那團血紅嚇得心跳加速,更別提其他觀看直播的人,紛紛往小被子裡鑽。

嘴裡嚷嚷著“好恐怖”“好血腥啊”,拿手掌捂著眼睛,從手指縫隙裡偷偷的看向螢幕,等待著看事情的後續。

主打真實恐怖的見鬼直播間,迎來了波的小高、潮。

畫面模糊,直播間的連結沒斷開,點進直播間的人越來越多,而觀看了全程的觀眾,熱血瞬間被點燃,螢幕上掉落的玫瑰跟星星經久不息。

就連火箭跟飛船炸開播報聲,都形成了整片,絲毫沒有停歇的意思。

過了大概十來秒鐘,直播間模糊的頁面中,響起清脆的“叮鈴”聲,雪花點慢慢吞吞的消散了個乾淨。

隱約聽到有人低聲說話,“這宿舍樓裡陰氣太重,我們撐不到多久的。”

那聲音很含糊,有些吐詞不清,但榴蓮千層卻覺得很熟悉,正在仔細琢磨著,是在哪聽過這個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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畫面恢復了,“沙沙沙”的細微聲響中,趙然就那麼入了鏡。

鏡頭晃過,不到十分之一秒,但足夠榴蓮千層認出那人是趙然,並且看清楚趙然臉上紅腫的手指印。

直播還在繼續,可榴蓮千層的眼神卻變了。

眼裡玩笑的意味散盡,變得陰鷙暗沉,緊緊的盯著直播間看。

趙然臉上的紅印,分明是被人打的,下手還很重。

單憑那瞬間的鏡頭,就讓他感覺到不對勁,非常不對勁。

他不比趙然那麼單純,單獨行動也有十來二十年,什麼情況沒遇到過,在危險中訓練出的直覺很準。

直播也不看了,趕緊在群裡發了訊息,問趙然怎麼回事。

胖和尚看到訊息,就知道恐怕不好,轉頭就給一律打電話,想讓他去看看趙然。

主要其他人都不在a市,遠水解不了近渴,這慢吞吞的趕回去,趙然還不知道會被咋的呢,他擔心的很。

一律聽完,輕聲應了,“知道了,我這就過去。”

群裡這些土原寺的師兄弟們,也包括他在內,平時裡面再怎麼插科打諢,上跳下竄的各種打趣都行。

要真有誰出事了,該出手時就得出手,這是他們寺裡面預設的規矩……唔,他師父定的,不許人違背。

誰敢違背,揍得你生活不能自理。

胖和尚給了他具體地址,一律記好,掛了電話就準備出門。

靳鳳羽走過來,把手裡拿著的薄外套遞給他,聲音溫和,“晚上溫度低,你先把衣服穿好,我去開車。”

一律接過外套穿好,看了眼靳鳳羽。

月色正好,皎潔溫柔,如銀似雪的從月宮中落下來。

柔美的值得所有人稱讚,甚至引得人詩興大發,對月獨酌。

可靳鳳羽就那麼站在那裡,甚至會讓人忽視掉月色的美,將所有人的目光,都整整齊齊的攏在身上。

這位靳先生,實在生得太好了些,好的讓他看著,就很難移開目光。

安靜的看了靳鳳羽片刻,聽到門口車的響動,知道是靳鳳羽吩咐準備的車,想陪他去巷子裡找趙然。

一律輕輕輕的搖搖頭,拒絕了這個提議。

他低垂著頭,避開靳鳳羽的視線,“讓司機送我去就行。”

靳鳳羽略愣,眼神裡閃過些驚訝,似乎沒想到他會被拒絕。

冷淡清淺的表情被疑惑替代,輕聲問他,“你不想我陪你去麼?”

一律抬起頭來,看著靳鳳羽完美的五官輪廓,眼神略有些沉靜,輕輕點了點頭,“嗯,你早點休息吧。”

夜色深沉,空氣確實是有些涼。

他把外套的釦子扣好,感覺到些許暖意,轉身往別墅大門走。

靳鳳羽在他身後,迎著皎白月光,聲音裡略帶些疑惑,“為什麼,為什麼一律?是因為那裡很危險麼。”

或許吧,那巷子裡確實很危險。

他隨手翻了碎琉璃的直播,為數不多的鏡頭裡,潛藏著無窮無盡的危機。

但這絕對不是最主要的理由,一律心裡清楚。

他不願意跟靳鳳羽說謊,輕輕的笑著轉身,彎著眼睛看向靳鳳羽,“鳳羽哥哥,我已經過了十八歲生日,成年了。”

靳鳳羽看著他,眼神裡閃過絲疑惑,聲音溫和,“這是什麼理由,一律。”

“我已經不是小孩子啦,能獨立活動。”

一律彎著嘴唇笑,低聲跟靳鳳羽說話,“就算我半夜出門,也不需要監護人陪同,趙然那邊沒有太大的危險,不用擔心。

你早點休息,要是完事兒的太晚,我就明天白天再過來。”

靳鳳羽皺了眉頭,“一律……”

沒等他說話,一律拿著手機看了眼時間,打斷了他的話,“我得走啦,再不過去,趙然就該危險了。”

轉身就走,就留下靳鳳羽站在原地,輕皺著眉眼,神色複雜。

司機將車停在大門口,看到他自己走過來,略有些疑惑,“靳先生不去麼。”

一律低頭綁安全帶,掩飾著自己的失落,輕聲應著,“嗯。”

等他抬起頭來的時候,神情已經恢復自然。

嘴角帶著絲笑容,“那邊在落雨,地面溼潤的很,他腿受過傷,過去怕腿疼。”

司機露出個瞭然的表情,笑著跟他說好話,“江少爺,你跟靳先生的感情可真好,處處都替靳先生著想。”

一律靠在車窗上,拿手肘撐著臉,神色淡淡的看著前面,對司機的這句話不置可否。

靳鳳羽對他很不錯,腿還傷著的時候,就經常帶他出去玩。

購物,看電影,去遊樂場,去外面吃飯。

也會帶他去參見聚會,介紹朋友給他認識,讓他融進圈子裡。

會帶他去海邊旅遊,去看舞臺劇,還會問他想不想去學校裡唸書。

現在用的手機跟衣服,都是靳鳳羽給他換的,配飾都是精心挑選搭配好的。

他在這些方面懂得不多,全是由靳鳳羽一手包辦的。

就連刷喜洋洋的平板,也早就被換成了最新款。

嶄新嶄新的,輕薄便利,拿在手裡輕飄飄的,啪人都不方便了。

等腿傷治好了,活動方便了,靳還會在家裡做飯給他吃。

他都不知道這人是怎麼分配的時間,管理著靳家的家業,還能夠學那麼多的東西,居然還會自己做飯。

會煎鮮嫩可口的牛排,會包蝦仁雞蛋的餃子。

每個餃子裡面,都有顆飽滿鮮嫩的大蝦仁,超級好吃!

不管是牛排意面,還是蝦仁的餃子,他都會吃得特別高興。

長得好看,性格溫柔,懂得很多,還超級會做飯,堪稱完美。

可惜啊,這麼好的靳先生,只想當他的監護人。

一律每想到這個,就忍不住有些鬱悶。

從山海山莊回來,已經過去兩個多月了。

這兩個月的時間裡,至少有大半他都是住在靳家別墅裡的。

少說也有那麼四五十天,他們是朝夕相處的,就拉過一次靳鳳羽的手。

還是吃飯的時候,接裝牛奶的杯子不小心碰到了。

當事人還壓根都沒放在心上,簡直說起來就是淚啊。

時間久了,一律漸漸就能感覺出來,靳鳳羽對他確實很好。

但靳鳳羽對他的好,是想當他監護人的好,這點讓他特別鬱悶。

他看上了靳鳳羽的美色,結果靳鳳羽想把他當兒子養。

就很難受,賊難受。

最主要的是,靳鳳羽整天就頂著張美色無雙的臉,在他面前晃悠來晃悠去。

每次他想著要轉換兩人的關係,看到靳鳳羽那張臉,心臟就忍不住“砰砰砰”的亂跳著,像是住進去了某種特別好動的動物,在裡面各種放縱的亂撞著。

剛興起來的念頭,就會如同被吹出來的泡泡,迅速的被撞破消失了。

他不想靳鳳羽當他監護人,為了靳鳳羽的生日,他準備了很長時間。

可謂天時地利人和,氣氛佳,光線暗,就差沒直接上酒了。

但他看靳鳳羽,卻始終沒想做點什麼的意思……他想主動點吧,還被個電話給攪合了。

車在路上快速的行駛著,一律撐著臉,靠在車窗上。

看著兩側急速後退的景色,臉色有些凝重。

等把趙然的事情解決掉,回來後他得跟靳鳳羽好好談談。

把事情說開好些,實在不行的話,他還是離靳先生遠些的好,免得難受。

司機把車開的很快,沒多久就到了巷子口。

趙然開的皮卡就停在外面,說明他們沒在找錯地方。

一律從車上跳下來,暴露在外面的空氣裡,就覺得周圍陰風陣陣、渾身冷颼颼的,抬頭看向巷子裡。

慘淡的燈光落下,映襯得巷子裡面暗影叢生,怎麼看都不對勁兒。

一律看著那些鬼影重重,略微皺起了眉頭。

小聲嘀咕著,“這不是鬧呢麼,又不是盂蘭盆節,鬼門關大開,啥時候啊,就在這給我搞百鬼夜行,地府門被敲碎了啊這是。”

司機跟著下來,他是靳先生身邊的保鏢兼職司機。

都把人送過來了,為了保證一律的安全,肯定是要跟著進去的。

聽到一律小聲嘀咕,嘴角翹了翹,看著有些想笑的樣子。

一律沒注意,皺著眉頭伸手從包裡摸出串金元寶來。

拿打火機點了,往空中扔去,單手豎起來行了個淺禮,聲音冷清,“請黑白無常,隨便誰來都行。”

火光不斷閃爍著,金箔紙疊成的元寶很快被燒盡。

灰燼消散在半空中,他要請的黑白無常,卻是連影子都沒看到。

一律,“……”嘖,長脾氣了啊,拿錢不辦事?!

信不信我搶你們業績,再到地藏菩薩跟前告你們?

他沉著臉,再燒了兩疊戳著錢印的紙錢,低聲警告道,“趕緊的滾出來,不然以後見面揍你們啊。”

紙錢迅速的空中燃燒乾淨,說明都被收到了的。

但他要請的黑白無常,始終沒有出現在他跟前。

一律,“……”就特麼的離譜,敢收他的錢不幹活?

他垂著眉眼,略思索了片刻,把剩下的紙錢收好。

拎著自己的百納包,摁亮了手電筒,往巷子裡面走去。

保鏢跟進跟上來,低聲叮囑道,“江少爺,小心點,這裡面很危險。”

一律回過頭,伸手拍向他左邊肩膀,把趴在那的吊死鬼啪開,看著吊死鬼甩著舌頭,飛快的跑遠了。

比了比自己跟保鏢的身高差,臉色隱隱有些黑,“你低頭。”

保鏢看著他突然拍了自己的肩膀,聽話的低下頭來,低聲詢問道,“江少爺,怎麼了?”

一律沒吭聲,雙手合十,低聲念了段經文。

七寶佛珠上微光閃過,慢慢凝聚到他食指尖上。

他就著兩人對立的姿勢,將食指戳向保鏢的腦門,“給你開眼。”

保鏢只覺得被他戳到的地方,隱隱有些發燙。

像是被滴了熱油,熱氣順著眉心,迅速的鑽到兩隻眼眶裡面。

隱隱有淺淺的金光閃過,眼前世界迅速的變了模樣,黑沉昏暗的巷子扭瞬間扭曲,多了好多道暗影。

巷子兩側的牆上,扒拉著好多奇形怪狀的腦袋。

睜著泛著白或紅的眼睛,齊刷刷的盯著他們這邊看。

保鏢從那些殘缺不全的眼睛裡,看出了□□的、血腥無比的(欲)望,想要把他們撕碎吞吃掉的(欲)望。

他頓時如墜冰窖,渾身發涼,頭皮隱隱發麻。

深吸了口氣,才勉強穩住了身形,沒轉身就跑。

聲音不斷顫抖著,“這、這牆上的,都是些什麼東西?”

一律繼續往前走,“……鬼啊,讓你長長見識。”

保鏢特種兵王出身,還在境外當過兩年的僱傭兵,槍林彈雨都經歷過,卻沒見過這種陣仗,今天晚上確實是漲了見識。

就是害怕的很,渾身都在輕微發抖。

見他還要往前走,覺得很不可思議,“這、這裡這麼多這東西,你怎麼還要往前走。”

一律打著電筒,繼續往前,跟保鏢說著話,“他們不敢過來的。”

保鏢往四周看了看,那些趴在牆頭的腦袋們,確實都只遠遠望著,並沒有靠近的意思,略微松了口氣,跟著往巷子裡面走。

巷子並不長,他們很快就找到了大門。

而此時碎琉璃他們,正在食堂裡被小琥珀追著跑。

剛剛他們推開了食堂門,濃重的陰氣裹著頭頂上吊著的老式電扇,以非常詭異的角度朝他們卷過來。

首當其中的,就是站在最前面的碎琉璃。

碎琉璃矮身躲過,還沒等鬆口氣呢,其中枚扇葉從電風扇上脫落下來,朝著碎琉璃殺了個回馬槍。

眼看躲不過就得出事,碎琉璃沉著臉色,伸手抓過旁邊的小琥珀,擋在了自己面前。

扇葉高速旋轉著,插進了小琥珀的喉嚨裡。

脖子當場就被削斷,腦袋滾落在地上,血液噴湧而出,濺射到手機螢幕上,印染出大團大團的紅色。

趙然被親眼所見的血醒的場面嚇懵,呆立在那裡。

手腳僵硬的如同木柴,連挪動腳步絲毫都做不到。

碎琉璃沉著臉,悶聲不吭的、拿袖子擦乾淨手機螢幕。

衝他露出絲獰笑,聲音粗啞,“不要害怕,剛訊號被遮蔽了,只要咱們都不說,沒人會知道死人了的。

繼續連結訊號開直播,等直播結束,我答應你的二十萬,一分錢都不會少你的。”

趙然對碎琉璃的話,是一個字都不信。

他算是看明白了,碎琉璃這個人,就是典型的亡命徒。

為了錢,可以不擇手段,心狠且手辣,狠毒無比。

連自己團隊裡的人,都說殺就殺,等直播結束,絕對不會放過他的。

他裝作被嚇傻了的樣子,在那抖啊抖的,就是不肯應聲。

碎琉璃卻不是吃素的,擰著嘴角把江若拎到手裡,“信不信我宰了這個小崽子。”

趙然裝不下去,只能掏出張紙扎,把江若換了回來。

小心的抱在懷裡,準備想辦法跟碎琉璃分開,再往外面逃。

他辦法還沒想出來,就沒了腦袋的小琥珀,慢慢的從碎琉璃背後站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