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姐姐怎麼來得那麼早呢?”蝶依一臉無辜的望著瑩雪,嬌滴滴的問道。
她的聲音軟糯,帶著一絲獨有的嬌憨,真要說的話,更像是現代的那種蘿莉夾子音。
她的個子也是小小的,笑起來眼睛就眯成了一條縫,就像是一頭慵懶的貓咪,讓人不禁心生,想要保護她的衝動。
“哼!”
瑩雪仍舊是一臉的淡漠,衝她點了點頭,勉強算是打過招呼了。
“那……我們現在開始?”蝶依依舊是一臉的天真無邪。
瑩雪點了點頭,不置可否。
……
“開始?開始什麼?”馮仕炎一臉疑惑的望著兩人。
不只是他,周圍的所有人都是一臉的茫然,隨即便開始交頭接耳起來。
他們中,大多都是城西的原住民,這次過來也純粹只是為了湊熱鬧,能在這裡見到其它幾個區域的花魁,不得不說,也算是一種意外之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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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她們為何會出現在這裡,大多數人都是一頭霧水。
馮仕炎回頭看了一眼萬紅壯,試圖從他口中得到一個答案……
誰曾想,此時的萬紅壯早已是一臉的痴迷:一邊望著瑩雪,一邊又轉過頭望向蝶依,恨不得自己背後多長一雙眼!
馮仕炎重重地嘆了口氣。
萬紅壯現在的樣子,讓他想到後世那種狂熱的追星者,兩者的狀態,簡直如出一轍。
忽然,他的心中一動,扭頭望向一旁的青衣小廝。
湘兒見狀,臉上露出傲嬌的神色:“你求我,求我我就告訴你!”
“這又是什麼惡趣味!”馮仕炎不禁開始腹誹,但表面上還是佯裝和善地衝湘兒抱了抱拳,“還請小兄弟不吝賜教!”
湘兒的俏臉一紅,道:“算啦算啦,告訴你!”
“要說這城東得意樓與城北蒔花館,也算是我們蘇州府最為有名的兩處煙花之地了,以前他們都只守著自己的一畝三分地,根本沒有想過向外擴張……”
“不過,就在不久之前,那鳳儀閣……”
湘兒頓了頓,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總之,它們兩家不知什麼原因起了爭執,於是便約定下來,派出各家的花魁,進行一場比拼,以決定究竟誰才是蘇州府第一花魁以及第一青樓!”
“至於為什麼會來城西?我卻是不怎麼清楚。”
馮仕炎點了點頭,選擇城西自然是令人費解,更何況,城西的這些人也根本不可能是它們的潛在客戶……唯一的可能,大概只是想在最多人的見證下,將比鬥的結果坐實?
大概……也只有這種可能了吧?
“那她們將會比試些什麼?”馮仕炎好奇地問道。
“這……我也不清楚。”
湘兒若有所思的回答道:“總之她們之間的比鬥向來千奇百怪,誰又知道這次她們又會整出什麼么蛾子?”
……
“既然姐姐不說話,那妹妹就權當姐姐答應了!”蝶依一副躍躍欲試的樣子。
緊接著,幾個壯漢開始登場,將現場隔出一塊空地,就連馮仕炎等人,都被客氣地請了出去,以牌樓為中央,空出了一塊很大的區域。
隨後,蝶依蹦躂著從明轎上下來,坐在場地中央早已放置好的一張軟凳上。
瑩雪見狀,亦是不甘人後,和蝶依並肩而坐。
待到兩人坐定。一個佝僂著身子,手中提著一張錦帛的老太太,緩緩地自人群中走了出來,來到了她們的身前。
“有勞張媽媽了!”見狀,兩人趕忙起身,臉上也滿是恭敬的神色。
老人面無表情地衝兩人點了點頭,將錦帛攤開。
“怎麼會是張媽媽?”湘兒驚呼道。
馮仕炎抬頭一看,發現不只是湘兒,就連她身邊的那個女子,也是一臉的驚訝。
“這張媽媽,又是何方神聖?”
“我來說吧!”
站在湘兒身邊的女子來到了馮仕炎的身邊,低聲道:“這張媽媽……乃是早先蘇州第一青樓撫花軒的媽媽,現在蘇州府大多數青樓的媽媽,都是她帶出來的,所以在風月界的地位,一直很高!”
“看來,這兩位這次真的是要爭個你死我活了,要不也不會特意請張媽媽出山來做見證!”
馮仕炎一臉的茫然。
以一個現代人的思維,他實在很難理解她們的做法。
說白了,大家都是做生意的,幹嘛非要爭個你死我活,大家齊心協力,把這塊蛋糕做大,不好嗎?
“就是不知道,她們此次比拼的內容,到底是什麼?”
空地之上,兩個人的表情開始變得凝重,就連那蝶依,都不復先前那般的嬉皮笑臉……
就在這時,先前那個力捧鳳儀閣的那位公子哥自來熟的湊了上來,“這位兄臺、小姐,在下這裡倒是有個小道消息,可以供大家參詳。”
“什麼訊息?”馮仕炎好奇地望著眼前這人。
長得雖然五大三粗,卻和萬紅壯一樣,穿著一身光鮮亮麗的袍子,整體氣質看起來反差感十足,給人以無比深刻的印象。
“對了,忘了自我介紹了,小生乃是城東餘尼莫!”
“餘尼莫?”
女子臉上露出若有所思的神色,“莫不是城東餘家的……”
“嗨……不值一提,不值一提!”餘尼莫一臉的神秘兮兮,手卻是用力地擺著,有點欲蓋彌彰的味道。
馮仕炎忽然有點想笑,主要是,餘尼莫這個名字,怎麼看都和這個時代有些格格不入。
聽起來,似乎更像一個假洋鬼子。
望見馮仕炎臉上的疑惑神色,餘尼莫訕訕地解釋道:“家父做的乃是通譯的工作,因此當時也不知是怎麼想的,給我起了這樣一個名字。”
通譯,也就是翻譯……
這個時代的對外交流遠比想象中頻繁,因此,通譯這一官職,也就這樣應運而生了。
“不過這不重要!”餘尼莫繼續道:,“回到今天的主題,據說這次兩邊比拼的,乃是詩文!”
“詩文?”
馮仕炎等人俱是一臉的疑惑。
“可現在,詩文早已式微,就算真能寫出來,又有誰知道詩文的好壞呢?”女子疑惑地問道。
與那女子不同的是,馮仕炎此時早是滿心的歡喜。
原本就想著該怎麼裝逼,想不到,剛要瞌睡就有人送來了枕頭。
——那麼問題在於,題目,會是什麼?
就在這時,站在場地中央的張媽媽,猛地將錦帛一抖,大大的詩文二字,出現在了錦帛的正中央。
“今日比拼,詩文!”張媽媽的聲音低沉,卻氣勢十足。
確如餘尼莫所說,考的就是詩文。
周圍頓時響起一片議論之聲,每個人的臉上都是訝異的神色。
“請題……”
老嫗的聲音陡然變得尖銳,不停地在空中迴盪。
“愛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