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情!”
馮仕炎一臉的錯愕,他怎麼也想不到,竟然在這個時代聽到了“愛情”這個詞。
不應該啊?
不只是他,周圍所有人都是一臉的茫然。
不過,與他們不同的是,馮仕炎是知道這個詞的……作為一個舶來品,許是因為這個時代的對外交流比較頻繁,所以才出現在了這個時代。
“竟然是愛情……”
餘尼莫也是一臉的詫異,“這個詞,大概不少人都不知道吧?”
馮仕炎一臉的不置可否,湘兒則是好奇地問道:“餘公子可聽說過,這什麼……愛情?”
餘尼莫故作高深地點了點頭,“這愛情嘛,說白了就是情情愛愛的一個統稱,當然,這個詞的意義還是比較模糊的……最早出現在日不落帝國,也就這幾年,慢慢傳到了我們大宋。”
“像坊市裡賣的《梁祝》,寫的就是一個愛情故事。”
湘兒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
所有人的目光,重新落到了場地中央。
——現在的問題是:這場比試,究竟又將以怎樣的一個形式展開?
是兩位花魁親自下場,吟詩作對?
這種可能自然存在,經過無數電視劇、小說洗禮的馮仕炎,潛意識裡總覺得,能夠被稱為花魁的,幾乎都是全能的,琴棋書畫、詩詞歌賦樣樣精通。
他也期待,這兩大花魁的碰撞,能夠擦出怎樣的火花?
畢竟,愛情一向是永恆不變的一個主題,從古至今,不知有多少膾炙人口的詩句,流傳至今。
不說別的,就不算沒有開掛,馮仕炎都能隨口說出不少來。
“怎麼還沒開始?”
時間悄無聲息地流逝,場上兩人仍舊沒有半點動靜,人群漸漸開始躁動。
“就是就是,別吊胃口了,趕緊開始。”臺下時不時有人起鬨道
現場的氣氛逐漸熱烈。
蝶依笑著問道:“姐姐,那我們開始?”
瑩雪也是笑著回答道:“就依妹妹。”
蝶依一臉的胸有成竹,“既然姐姐這般的謙讓,小妹也就不客氣了!”
說完她拍了拍手,明轎的背後,出現了一道身影,昂首闊步地來到了場地中央。
“這是……”
馮仕炎一臉地疑惑,明明比試就要開始,怎得忽然開始搖人了?看這樣子,似乎還是個讀書人?
只見眼前這人,手握書卷,哪怕是在無數人的注視下,都仍舊是一臉的從容不迫。
一襲青衫,早已洗得發白,上頭還打滿了補丁,就那麼靜靜地站在場地中央,目光平視前方,好像周遭的一切,都無法入他的眼。
“這不是李枚,李公子嗎?”
“他怎麼來了?”
“李枚,又是誰?”有人好奇地問道。
“這你就沒見識了吧?”旁邊一位儒雅的書生解釋道:“這次鄉試,李枚公子可成功進入了蘇州府的前三甲,即便相較於前兩名,文采也是不遑多讓。”
“原來是李舉人,失敬失敬!”
“據說這李枚公子自小就有不俗的文名,而詩詞正是他所擅長的!”
……
場地四周瞬間陷入了無盡的嘈雜中……在這個時代,讀書人的地位還是非常高的,甚至一般的小吏見到舉人都還得躬身行禮,何況是李枚這樣的知名文士……
都說莫欺少年窮,如果他能再透過會試,必將魚躍龍門,一飛沖天!
只是,他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
所有人都是一臉疑惑的望著場地中央這個青衣書生。
“看來,參加比試的,正是蝶依和瑩雪各自的擁躉!”
餘尼莫低聲道:“尤其是這類風流才子,總是會和風月佳人聯絡在一起,一般而言,非但沒有人會指摘他們,反倒會被視為美談!”
“尤其在這樣的場合下,如果能夠做出一首絕佳的作品,既爭得了面子,又能收穫美人的青睞,即便是我,都難免有些心動。”
餘尼莫附庸風雅得搖著扇子,搖頭晃腦地說道。
“既是如此,餘公子怎麼不去呢?”湘兒一臉笑意得揶揄道。
“這……”
餘尼莫瞬間一臉得尷尬,最終還是搖頭嘆氣道:“你當我不想麼?只是詩文並非我之所長,所以……”
眾人笑著搖了搖頭,重新將視線投到了場地中央。
“李公子,好久不見了。”
見到蝶依那邊派上來的竟是李枚,瑩雪的表情有些複雜,但很快便又恢復了先前的雲淡風輕。
“瑩雪姑娘,好久不見。”
李枚也是躬身作揖,聲音卻是無端地有些顫抖。
“我當李公子怎麼許久沒來得意樓了,原是被那蒔花館勾去了……不愧是蝶依妹妹,好手段呀!”瑩雪一臉的淡然,但言語中卻滿是暗諷。
圍觀的所有人瞬間腦補出一出大戲來。
什麼二女爭夫之類的。只是望著瑩雪泫然欲泣的臉,所有人的心頭無端萌生出一股心疼,恨不得將她擁在懷中,好好地疼愛一番。
湘兒不屑地撇了撇嘴,見馮仕炎仍舊目不轉睛地盯著臺上,沒好氣地問道:“你不會真覺得她可憐吧?”
馮仕炎轉過頭,笑著說道:“自然不會。”
身為一個現代人,對於這種套路早已深諳於心,雖然瑩雪展現出來的那種情緒,極具感染力……
“這還差不多!”湘兒滿意地點了點頭,“不過,瑩雪也不是一個省油的燈,且看吧,她派上來的人,必然不會簡單!”
話音剛落,瑩雪背後忽然出現了一個身影。
這人的步伐緩慢,但每一步都是異常的沉穩,一看便知是一個心智堅定之人。
很快,這人便來到了場地中央。
這是一位耄耋老人,滿臉的鬚髮皆已花白,眼神卻是異常地透亮,炯炯有神。
“周先生!”
“怎麼會是周先生!”
這人顯然比那李枚要有名得多,以至於在場的不少人都一臉的詫異。
李枚見狀也是趕忙上前,躬身行禮道:“周先生,您來了?”
那周先生點了點頭,然後便一言不發地站在那裡。
“這周先生,又是何許人?”馮仕炎好奇地問道。
“這周先生……乃是城東教習院的老師,在場的不少人都聆聽過他的教誨。”
餘尼莫解釋道:“也有人說,雖然他此生可能都難達夫子的境界,但他對於當世一些經典的鑽研,一些尋常的夫子,可能都很難高過於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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場地間的氣氛開始變得緊張,就在這時,張媽媽重新出現在了臺上。
“比試,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