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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匹夫之怒

位於長江下遊的安慶州是一個農業繁盛的州,越是靠近人群扎堆的城鎮越是能看到那已經收割的水稻。那在田野間焚燒的秸稈已經讓這座水吉縣變得有些呼吸困難,那城門外堆積起的平民窟已經讓這座能容納八騎並行的車道硬生生的變成了四行車道,若不是那架設於路旁的拒馬樁恐怕這城門都會被堵了。和一般的縣城不同這城外一般都是貧民區雖說髒亂差卻也能過活,可是此處只有那髒亂差一條堆滿垃圾的小溪從一旁經過已經看不出是小溪還臭水溝了,那人也是活脫脫的乞丐幫雖說不至於面黃肌瘦卻也看不出身上能是那掏出一文錢的主。而那從正門經過的皆是馬車,每逢有馬車路過無數雙髒手就透過那拒馬樁討要食物。而有好心人則會像餵狗一般將那用最下得食材製作的窩頭又或者饅頭拋向人群。

“有些慘不忍睹的意思。可是看那乞丐群應該已經熟悉這種餵食方式了,這拋食之人看來已經有一段時間這樣做了。不知是誰,有意思。”葉長生玩味的看著那人群,之所以不顯得悲憫是因為看得出這群乞丐中有孔武有力的漢子,說明是刻意為之而不是被迫。這一個漢子若是有把子力氣哪怕是結伴進山也能活個三五十年的不至於這樣落魄。

“進去找個明白人問問就知道了。”華雲飛便騎著馬兒徑直像那入口而去。

“進城一兩。”還能到門前,一臉不屑神情的守城兵丁就開口要錢了。

華雲飛先是一愣後是怒道:“什麼!一兩!不是明擺著搶錢麼。這哪怕是邊城重城入城關費也不過三錢,你這進城居然要一兩。”撇了眼生氣中的華雲飛的守衛淡淡的道:“愛進不進,不進拉倒。”

“給,這是二兩銀票,我這朋友性子急,莫怪莫怪。”走近的長生見華雲飛即將暴走,便索性直接掏錢了事。說起來華少在廣陵哪一個不是對他恭恭敬敬的,若是放在廣陵這個兵卒早就被拉出去打五十大板。見進了城還是氣呼呼的華少,長生出言安慰道:“沒有調查就沒有發言權,一地有一地的規矩。若是人家收錢沒錯,你這對著一個兵卒發火有什麼意義。走,先去找家飯館吃點東西,太久沒吃過炒菜了,最好能來點小酒。”

“《陳記酒樓》好名字,凡事這那自己姓氏做名字的一般都會有那一兩手招牌菜。就是不知這陳記的招牌菜能不能對的起他這招牌了。”空空蕩蕩的酒樓或許是因為沒到營業時間所以沒人,那昏昏欲睡的老闆竟然沒注意有人進來,若不是長生走到櫃檯呼喚了兩聲這恐怕還醒不過來。在店老板的殷勤招呼下點了四菜一湯外加一道招牌菜酸菜魚。

“不知二位客官要不要加鹽?這家鹽則需要加二兩銀子,若是不加鹽這五菜一湯共一兩二錢。”一時間沒反應過來的葉長生眨眨眼,隨後大聲說道:“什嗎!加鹽要二兩!這一勺鹽莫非是金子做的不成!”

一臉歉意的店掌櫃拱了拱手說道:“二位恐怕是外面進來的吧。二位有所不知如今的長江中下游一代這鹽比金子還貴,那海鹽進不來這本地有產鹽。而那產鹽的河西道的滷鹽如今已經賣到了一兩一兩金的價格了。若不是如此本店也不至於如此久也開不了張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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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生:“這隔壁就是廣陵,無論是水路還是陸路這海鹽少則半個月多則一個月也能將這河東道的鹽變成最低賤的東西,為何會如此。”

店老板:“若是以前確實如此,可是現在那凡是走私販鹽的皆會被這安慶州駐軍抓住砍頭。而那官鹽又遲遲不來,不過兩個月整個安慶除了那些大戶人家還撐的下去,我們這些人用不了多久也也要離開這了。聽說出了長江一代便不會如此,我兒已經出去打探情況。若是真如傳言一般,老兒我就關了這樓子出門謀生去。”

話說到這兩人算是明白了,和店老板說加鹽而且先付了錢後便讓他做菜去了,只是兩人沒想到這趕人的方式已經不要臉到這種程度了,若是沒猜錯這進門一兩也是有預謀的,這出門肯定是分文不收的。

“踏踏踏~”急促的馬蹄聲在安靜的街道上奔過,若是一般情況下這般縱馬肯定是會撞到人的。可是如今看來路上不過兩三人其中還是一個花衫女童,這般縱馬只需要小心一些便如圖那平原一般無礙。街道突然傳來一聲悶響接著傳來一聲“寶兒!”一個婦人的淒厲的呼喊聲驚動了正享用美食的長生。走到窗臺前響下看去只見方才還空曠的街道已經圍上了一群人,而人群之中是三馬五人。三名衣著華麗的公子哥正拿著馬鞭對著那懷抱著孩童的婦人喝罵著:“賤人!也不看著路擋著本少爺撞死了活該。看什麼看我爹是縣令,在看就把你眼珠子挖出來然後把你扒光了吊在城牆上。”長生聞言仔細去看了看婦人懷中的女童,只見女童此時正抽搐著還不時嘔吐出鮮血顯然是活不成了。

“啪~”馬鞭在那婦人臉上留下了深深的血痕。“我和你拼了!”婦人如同發瘋的老虎一般對著三人為首的公子哥張牙舞爪,可是奈何旁邊兩人顯然是練家子婦人三兩下便被制服住了。

“給老子扒光她吊起來!然後挖了她的眼睛。”得到吩咐的兩人便在眾目睽睽之下撕扯婦人衣服,質地不算好的棉衣撕拉一下便被撕開,那雪白的大白兔直接蹦了出來。“等等!給老子拔了她褲子我要先嚐嚐這小辣椒的滋味。”

“囂張跋扈。”長生一把捏碎手中瓷碗縱身從酒樓二樓越下。在那抓住婦人手臂的兩人頭上一踢,二人便飛了出來。“看來你很囂張啊!”一邊將上衣脫下套在婦人身上的長生一邊回頭對那公子哥冷冷的說道。“喲!英雄救美。等會我看你怎麼救,到時候我要把你綁在凳子上拔了你的牙齒讓你嚐嚐龍×根的味道。”公子哥從懷中摸出一煙花響劍朝那天空一方,不過一一盞茶的功夫街道那頭便出現百十號人而且還有陸續增加的趨勢。

為首一富翁打扮之人怕是剛剛從床上起來那衣冠都未成帶好便帶著人匆匆趕來。“小羽莫慌為父來了。誰敢動我兒子老子抄他全家!是誰!”還未到年前那中年人的聲音便已經傳到了這裡,原本擁擠的人群呼啦啦的一下閃開了。就連那婦人也有要逃離的趨勢,只是看著那地上女童的屍體毅然站在長生的身後。

“無理。那便殺之…”長生誇前兩步一把抓住了青年公子哥的頭髮將其拽倒在地,而長生則是一把拎起直接拖著他朝那趕來的人群走去。

“放了吾兒,一切好說,不然抄你九族。”帶領一群城防軍來到近前的中年人見到自己兒子被擒語氣也沒之前那麼強硬了起來。“談?可我現在不想談了。”只見長劍出鞘架在那公子哥脖子之上長生又對公子哥說道:“好好享受一下你的餘生。”長生長劍緩緩拉動,那皮膚先是滲出鮮血隨後就是那公子哥恐懼的叫聲連帶著掙扎留下的尿液。“我還沒動,怕什麼。不急慢慢來。”公子哥聞言已經恐懼的到處亂抓同時說道:“放了我,我什麼都可以給你。只要放了我錢!還是女人!隨便你挑。”輕笑一聲的長生極為諷刺的說道:“看看你爹心疼的模樣,嘖嘖嘖…不過你太吵了。”

“不要!”只見長生輕鬆一用力,那公子哥的喉管已經被切開,恐懼的中年人眼睛都充血了卻遲遲不敢下令。而公子哥此時已經說不出半個字,其喘息聲大過了再場的所有聲音。而長生依舊沒罷手而是如同鋸子一般慢慢切割起公子哥的脖子,那如同被放血的雞掙扎一番讓那血液直接噴射到了他爹的臉上。似乎是血液放光了公子哥只是在抽搐也停子了掙扎,那死不瞑目的眼睛死死的盯著他爹,而玩夠了的長生直接砍下了他的頭顱拎在了手上。

“我很少殺人,第一次殺人的時候沒有這種快感。現在有了那麼我想多殺幾個。”這句話說完中年人彷彿從兒子的死中脫離了出來直接暴怒道:“給我殺了他!要將他千刀萬剮!”那百人隊伍直接繞過中年人像長生殺來,其中無論是長短兵器皆有,只是如同流氓打架一般想一擁而上憑藉人數的優勢。

可是長生此時已經是暴怒的結果,一把將人頭塞到恐懼萬分的婦人手裡就向人群走去。迎面而來的是一個帶盾軍卒年紀二十**歲上下,其眼中帶著狂熱之色或許他的頭顱飛起的那一刻依舊在想著,拿下長生的頭顱之後的榮華富貴。以劍做刀不用劍式不用內力只是那樣砍了下去,因為長生覺得用武學來對付這些人是對武學的玷汙,若不是兵器沒得換說不定此時的他會拿著把柴刀。

十五步,三十二人。長街上的那個青年渾身血水,他那手中拎著的幾個人頭還有那不小心掛在身上的腸子。眾人只覺得這人,不!是修羅!他如此可怕,每走一步便是幾個人倒地,似乎這躺下的三十二人都不曾阻止過他一息時間。他那粗重的喘氣聲彷彿帶著血紅色,眾人心裡有些膽寒年紀輕一些的已經尿了褲子。

“你你你…”顫抖著雙手被眾軍卒排擠到最前頭的中年人一句話還沒說完整長生已經接話道:“不能殺你?是不是想說自己是某某大官還是什麼。每關係,下去了以後問問我殺了你以後還能活多久。”手起刀落中年人便被開膛破肚,那肥大的肚皮一破開腸子便散落在血泊中,而那還在跳動的心臟與這居身軀對比起來就顯得有些小了。“來嚐嚐你的心肝是什麼做的。”一把抓住那心臟用力一扯血液直接噴灑到了長生臉上,原本就滿是血漿的臉多了這些顯得格外殷紅。“來嚐嚐,別死前做個餓死鬼。”一把將那拳頭大的心臟塞到對方張大的嘴裡,覺得不過癮的長生更是直接用劍去塞直到心臟不見了為止。

“死。還是逃?”做完這一切的長生對著剩下的兵卒說了這樣一句。所有人都如蒙大赦紛紛丟了手中武器像沒頭蒼蠅一般尋找可以藏身的地方,彷彿只要不要讓這個惡魔看到就算是安全的。

此時的天空似乎藍了一些,那盤旋在萬里高空的蒼鷹發出了一聲高亢嘹亮的叫聲迴盪在這片天地間。